第192章 程節的痛

第192章 程節的痛

大明宮,夜闌人靜,程節步到那墨竹之前,凝視著那蒼翠欲滴的竹葉,不由得柔腸百結,肝腸寸斷。

那個夜,那個她為他帶的大紅昭君斗篷,那個蓑笠,那個傳說中漁翁漁婆的傳說。

那場雨,讓他觸景傷情,那弱眼橫波,那弱柳扶風的身影,在風刀霜劍中,朦朧煙雨,那個冬天,那個春天,花朵含苞待放,有她,就有魂。

含涼殿,冬風蕭瑟,程節穿著那昔日的昭君斗篷,回憶著昔日她那溫柔的眼神,與那眉尖若蹙的婉約,你是我的,我們心有靈犀,你的愛是我的,你的含情目,你的疼愛,全部是我的。

平時清高又文靜的她,現在卻像一名刁蠻又小心眼的小女人,你是我的,不許別人把你搶走。

程節喜歡她的每一個文靜又優雅,又小性兒的眼神,她的嫉妒,她的冰雪聰明,她的落落寡歡,她的罥煙眉顰,只要是她,就是我生活的全部。

十幾年的形影相隨,十幾年的一顰一笑,兩情相悅,又吵吵鬧鬧,又情投意合,他們是金童玉女的知己。

程節總是做著同一個夢,就是執子之手,去他們夢中的桃花源。

含涼殿,李玉兒罥煙眉顰,黯然神傷,平時的抑鬱與因為程節的多愁善感,讓她十分敏感,在雲嬪等人的面前,抿嘴一笑,俏皮又淘氣,在冷香的面前,卻常常眼淚汪汪,如梨花帶雨,今晚,她憑欄空對窗,淚光閃閃,她眼空蓄淚淚空垂。

含元殿,大唐皇帝李忱,一臉明君氣概,步上了丹墀,大明宮壯麗雄偉,好像與李忱的雄才大略與宏圖偉業,在大庭廣眾之下,交相輝映。

「白愛卿,昨日朕命你擬旨,命各地要安民富民,改革民生的聖旨,你去昭告天下了嗎?」含元殿的龍椅上,李忱凝視著丞相白敏中,語重心長地問道。

白敏中高舉朝笏道:「啟稟皇上,各地安民養民的聖旨,都已由中書省昭告天下。」

「白愛卿,朕讀書,管子曰,倉廩實而知禮節,我大唐,百姓是國家的元氣,也是國家的基礎,只有安民,讓百姓的生活幸福又富裕,大唐才能真正的天下太平,朕下過幾次聖旨,要各地的官員,全神貫注地幫助百姓生產,對百姓的生活不進行干擾與干涉,無為而治,要愛民,養民,因為這個國家的基礎沒有生活好,我們大唐的社稷,皇親國戚,就不太平,就沒有榮華富貴,古人曰,民為貴君為輕,社稷次之,只有得民心者,才能做天子!你們這些官員,住的府邸,拿的俸祿,都是百姓的勞動血汗,若是把你們都貶職,你們也是平民,所以朕再次一本正經地教導你們,在平步青雲后,要保持一個百姓的初心,親民!」李忱一臉鄭重,向這些官員,意味深長地說了自己的肺腑之言。

下朝後,僕射衛良令狐燾仇虎方美等人,議論紛紛,暗中竊竊私語:「皇上今日又精神振奮了,他是打了雞血了嗎?在含元殿這麼鄭重其事地教導告誡文武百官?」

「令狐大人,皇上這些話,都是發自肺腑,大中已經過了十幾年,皇上一直改弦更張,做事雷霆萬鈞又雷厲風行,各地的官員,科舉做官的所謂理想都是升官發財,暗中富貴榮華,明哲保身,人人都以權謀私,這個朝廷,有權就有勢,有勢就有錢財,大家都是在皇上面前,逢迎討好,誰會那麼傻為那些屁民做孺子牛?再說這大唐是尊卑長幼有序,我們是父母官,是老爺,那些屁民敢反抗,就是以下犯上,什麼民為本,都是皇上騙人的話!」一臉姦猾的門下省侍中薛道宗,一臉鄙夷地對令狐燾說道。

「薛大人所言極是,咱們只是朝廷官員,那大唐的江山,是皇上的,是他們李家的,咱們只要對皇上忠心,討好皇上,每日哄皇上高興,讓皇上以為自己是明君,我們就是忠臣了!」中書令兼僕射衛良,一臉狡猾地瞥著薛道宗,竟然讚不絕口道。

中書省,丞相白敏中在大明宮裡,輔助李忱日夜殫精竭慮,勵精圖治,事必躬親,各地的縣令與知府,刺史,對李忱的聖旨都回應十分快,延英殿李忱的書案上,奏摺已經堆積如山。

「白愛卿,元愛卿,馬愛卿,程愛卿,你們幫朕看看這些奏摺,各地的官員,也有忠心不二的臣子,各地的貧困名單,已經全呈上來了,馬愛卿,你的戶部,迅速看看這些名單,用國帑,對這些貧困百姓與村鄉,進行糧食賑濟!」李忱凝視著站在面前的白敏中元珍,馬偉程節等人,語重心長慢條斯理地命令道。

「啟稟皇上,這些奏摺,臣已經與程大人閱過了,奏摺里這些貧困百姓名單,有很多是假的,皇上請看,比如這濟南州,刺史薛趙遠呈上的貧困百姓名單里,臣在本月的京察,暗中微服調查,竟然發現,這些名單上的貧困村鄉與百姓,有些竟然有府邸,有百頃良田,還控制十幾家佃戶,每年剝削,臣在濟南州,還發現一個更令人髮指,讓人觸目驚心的事,濟南州稟告最貧困的蕭家,竟然是一個京官的親戚,他家不但有十分奢華的馬車,還有許多奴婢,而臣暗中去城郊,卻發現那些好像一點也不被人注意的村子,百姓因為剝削與窮困,餓殍遍野,災民流離失所。」馬偉目光如炬,向李忱痛心疾首,心如刀絞地稟告道。

「混賬!這些狗奴才,都是大奸似忠,在朕面前說得天花亂墜,一個一個振振有詞,背後卻一個個以權謀私,還欺上瞞下,真正的貧民,他們竟然置若罔聞,讓朕覺得滑稽又諷刺的是,這些各地官員呈上來的貧民名單,竟然都是這些禽獸不如的東西,他們不但假報名單,對朕粉飾太平,還趁機詐騙朝廷的銀子,光天化日公然對朕敲詐勒索,這一個個,都應該嚴懲不貸!」李忱拍案大怒,看了馬偉呈上的微服奏摺后,更怒火上涌,對著程節等人大發雷霆,命令程節與千牛衛大將軍鄭超,迅速南下,把薛趙遠逮捕。

再說薛趙遠被逮捕后,中書令兼僕射丞相的衛良,因為牽連,竟然損失了許多利益,衛良大動肝火,怒氣衝天,薛道宗令狐燾等人,平時因為與薛趙遠勾結,薛趙遠每年都要給他們送金銀,現在薛趙遠被扳倒了,這些人的銀子最後全部七零八落,一個個對馬偉切齒痛恨。

「程節這廝,害得我們今年血本無歸,衛僕射,程節不死,魯難未已,我們定要想出一個妙計,把程節搞臭,害死!」令狐燾咬牙切齒,一臉猙獰,對著衛良勃然作色道。

「令狐大人,程節與馬偉這廝,在朝廷上就旁若無人目中無人,皇親國戚,文武百官,早就對他切齒痛恨,但是程節白敏中馬偉的背後,有安樂公主李玉兒,袁妃,雲嬪,張貴妃,若想扳倒白敏中程節這幾個小子,迅速拔了肉中刺眼中釘,我們就要去與皇貴妃娘娘聯繫!」一臉老奸巨猾的衛良,對令狐燾說道。

話說咸福宮,皇貴妃衛倪因為每年幫濟南州,也有銀子每年上貢,現在卻變成了鏡中花水中月,不由得也是恨得咬碎銀牙,就在這時,李玉兒又在後宮日夜告誡各宮要節儉,激得這衛倪怒氣填膺。

「皇貴妃娘娘,李玉兒這個不要臉的,不但還賴在宮裡,還每日與我們作對,到處打抱不平多管閑事,那張貴妃又與李玉兒聯合,兩人變成了莫逆之交,若是我們再這樣被打得束手無策,娘娘再不動聲色,李玉兒這個不要臉的就要造反了!」孟德妃氣得一臉七竅冒煙道。

「德妃,李玉兒與張貴妃袁妃雲嬪聯合,現在對本宮威脅最大的,卻不是李玉兒,而是張貴妃,本宮今日絞盡腦汁,冥思苦想,要打擊李玉兒,我們就要堵住李玉兒的嘴,派人建造謠言,傳播謠言,陷害李玉兒,傳說李玉兒寫的奏摺文章全部是偷人家的,我們只要毀了李玉兒的名聲,又陷害她是怔忡神經,就沒有人相信她了,這個張貴妃,我們要想幾個法子,挑撥張貴妃與袁妃雲嬪的關係,讓袁妃與雲嬪不敢再幫她,互相仇恨,我們就可以坐收漁人之利!」衛倪一臉狡詐,粉面上浮出了妖艷的笑。

再說張貴妃,從大中十一年開始,就在後宮順風順水,而且芝麻開花節節高,因為張貴妃文靜賢淑與溫婉,得到了後宮很多嬪妃與宮人的喜愛,李忱也認為張貴妃賢良淑德又深明大義,晉陞張貴妃輔助皇貴妃統攝六宮,皇貴妃衛倪覺得張貴妃對自己已經是很大的後患,故意裝模作樣,對張貴妃笑容可掬,和顏悅色,孟德妃陸淑妃這些人,就暗中煽動那些嫉妒的妃嬪,一起在宮內外傳播謠言,興風作浪,陷害張貴妃,說張貴妃因為討好諂媚皇貴妃衛倪,而平步青雲,一帆風順,那些妃嬪,如萬嬪,因為不明真相,對張貴妃十分輕蔑,在遇到張貴妃后,暗中冷嘲熱諷,交頭接耳,雲嬪與袁妃雖然與張貴妃是閨蜜,但是這些謠言傳得人盡皆知,又三人成虎,雲嬪也對張貴妃有了猜疑。

皇貴妃衛倪派人日夜監視太和宮與景仁宮,發現雲嬪與袁妃這一個月與景仁宮少了來往,迅速派姦細趁火打劫,又趁熱打鐵,到處製造假象,編造謠言,吹得天花亂墜,說張貴妃每日工於心計,每日機關算盡,裝作賢惠,卻暗中見利忘義,討好巴結皇貴妃衛倪,暗中爭奪太子之位。

「雲姐姐,公主姐姐這幾日有些落落寡歡,在含涼殿幾日病懨懨的愁容滿面,閉門不出,因為公主姐姐病了,好像張貴妃又見利忘義,暗中過河拆橋了,現在她在皇上的面前是風風光光,她們張府的刺史張義潮,又為大唐立了汗馬功勞,現在正是雞犬升天,平步青雲,張貴妃就目中無人了,不但不來我們太和宮,聽說還每日去咸福宮請安,暗中與衛倪陰謀!」辰時破曉,一臉氣呼呼的袁妃蓉珍,步到雲嬪的面前,撅著小嘴嗔怒地說道。

「蓉珍妹妹,張貴妃不會過河拆橋的,我們一起風雨同舟,患難與共這幾年,張貴妃不是見利忘義又見風使舵的人,皇上晉陞張貴妃輔助統攝六宮,只是因為張貴妃不但賢良淑德,還才華橫溢學識淵博,我想,那些張貴妃目中無人的謠言,都是衛倪暗中製造的假象,張貴妃昔日因為對衛倪的盛氣凌人,頤指氣使一手遮天十分輕蔑嗤之以鼻,而忍氣吞聲,循規蹈矩了這麼多年,她豈會去諂媚討好衛倪這種小人?蓉珍妹妹,衛倪這個毒婦,與方貴妃,孟端妃勾結,是想用計刺激我們,挑唆我們的關係!」雲嬪對衛倪的陰謀與卑劣惡毒洞悉很深,意味深長地對袁妃勸說道。

再說太和宮,自從諾嬪仗勢欺人,恃寵而驕,佔了鍾粹宮后,袁妃與雲嬪就合住在太和宮,諾嬪與太和宮鄰近,日夜派宮人對太和宮羞辱辱罵,在夜闌人靜時,還派幾個老婦女,更變本加厲,對著雲嬪破口大罵:「雲嬪,你這個賤婢,你是什麼身份,還與袁妃張貴妃稱姐道妹,你這個不要臉的,皇上又不寵愛你,現在你就是一個被棄之如履的殘花敗柳,你不曉得丑,李玉兒與你是姐妹?人家背後在笑你呢,你的主子萬壽公主看你沒有被皇上寵愛,也對你十分的鄙夷,你現在就是一個大垃圾,竟然還這麼恬不知恥地討好巴結?」

這些恬不知恥又倚老賣老的嬤嬤老貨,日夜孜孜不倦地辱罵破壞,雲嬪幾日被騷擾得寢食難安,心神不寧,茶飯不思。

衛倪趁機又派姦細,用巫蠱妖術製造假象,故意騙雲嬪以為,是張貴妃派人在暗中污衊她辱罵她,這些姦細的騷擾日夜不停,而孟德妃與陸淑妃這兩個不知廉恥的醜類,也聯袂獻醜,唱著紅臉白臉,在害完人後,又不知羞恥地借著張貴妃的名義,學著張貴妃的口氣,辱罵迫害雲嬪袁妃,十分漂亮地把全部罪責栽贓給了張貴妃。

雖然衛倪心狠手辣,又老謀深算,但是袁妃與雲嬪對她們的陰謀已經洞若觀火,心知肚明,這次的造謠,花了許多錢收買御史喉舌的皇貴妃衛倪,再次灰溜溜地血本無歸!

「又花了老娘的多少錢,竟然還沒有搞臭張貴妃與雲嬪袁妃!」咸福宮,氣急敗壞,氣得面色鐵青的皇貴妃衛倪,對著齊哲孟德妃陸淑妃等狗腿,大聲叱罵道。

「皇貴妃娘娘,雖然雲嬪與袁妃竟然拚死忍著不信,但是我們收買的人,已經日夜刺激得雲嬪自卑,袁妃猜疑,我們這樣日夜造謠挑撥,雲嬪袁妃最後還是要信,我們再雪上加霜,讓袁妃雲嬪與張貴妃最後自相殘殺!」孟德妃一臉鮮廉寡恥,向衛倪賴皮地欠身道。

但是讓衛倪沒有料到的是,也同樣被衛倪的狗腿子日夜破壞騷擾的李玉兒,不但沒有被害得精神崩潰,還更加的頑強與堅韌,李玉兒帶著冷香,駕馭著白馬,馳騁在京郊的平原上,又與程節策馬南下去了濟南州,調查薛趙遠的大案。

濟南州,薛趙遠已經被逮捕,但是濟南州的官衙,那群只知道發財陞官的官員國蠹,仍然是每日漫不經心地來到衙門。

「程節這廝,又來我們濟南州京察,到處多管閑事!」代刺史趙居正來到山東節度使石雄的府邸,向石雄稟告道。

「趙大人,今日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石雄捋須一笑,向趙居正拱手道。

「石大人,程節這廝,不但聰穎過人,還詭計多端,他來濟南州,一不吃飯二不受賄,三不要女人,裝得一臉清高,老夫認為,他也只是皇上派來裝模作樣的,只要給他錢,給他女人,這小子還不是對皇上打個哈哈?」趙居正一臉鮮廉寡恥,勸說石雄道。

「不,趙大人,這個程節不是那假清高的聰明人,他是那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這次來濟南州,不但逮捕了薛趙遠,還把濟南州的州庫全部查清,這是要跟我們濟南州真槍實彈打一場呀,所以對程節這種清高頑固的人,我們要用計堵住他的嘴,暗中設一個圈套,讓他也被咱們牽連,他就不敢對皇上說什麼真話了!」石雄一臉猙獰,老奸巨猾地囑咐趙居正道。

再說李玉兒與程節,鄭超,一路跋涉,千里迢迢來到了濟南州,李玉兒化妝成程節的侍衛,孫飛錢英東楚宣,在程節李玉兒的身邊保護,程節進了官衙,只見那刺史趙居正,笑容可掬,滿面春風,對程節拱手歡迎。

「趙大人,這濟南州,也是一個十分繁華的城池,但是過著紙醉金迷又窮奢極欲生活的,只是那些達官貴人與官員外戚,我已經與馬大人查了濟南州的全部檔案,在你們還在休息的時候,我們已經暗訪了濟南州的貧窮百姓,趙大人,你是皇上任命的濟南州百姓父母官,朝廷給你的責任就是養民富民,保護百姓的全部權益,讓百姓安居樂業,但是你剛剛來濟南州沒有一個月,就只會與那些同僚紙醉金迷,花天酒地,對濟南州路有凍死骨,百姓餓殍遍野的慘相置之不理又置若罔聞,不但不去賑濟百姓,還繼續對百姓橫徵暴斂,在百姓農忙之時,逼百姓去為你們修那些雕樑畫棟又富麗堂皇的官府,百姓一年生產的血汗,被你們當做賦稅全部徵收,你們卻暗中與奸商勾結,故意囤積居奇,害得百姓餓殍遍野,一個個背井離鄉在冬天饑寒交迫,你們這些罪行,在皇上那都是匪夷所思,都是情理難容,罪無可赦!」程節正氣凜然,怒視著趙居正,義正辭嚴,酣暢淋璃地斥責了趙居正等人一頓。

「這個程節,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這廝不但不來老夫的府邸赴宴,還這麼飛揚跋扈,不知好歹罵老夫,這個小子,真是給臉不要臉!」在衙門會議后,趙居正那長臉氣得像個胡蘿蔔,惱羞成怒,怒氣上涌地回到了屋裡,對著山東節度使石雄,氣沖沖地發泄了一頓。

「趙大人,程節這廝既然不知好歹,老夫今晚就要他醜態百出,自相矛盾,不敢再這這麼沽名釣譽!」石雄捋須,浮出了惡毒陰險的笑。

再說大明宮,越來越厚顏無恥的姦細,日夜對著太和宮辱罵干擾,挑唆離間袁妃雲嬪與張貴妃的關係,這些恬不知恥又死皮賴臉的老婦女老男人,故意十分低級下流地破口大罵,對袁妃與雲嬪的人格進行羞辱與嘲笑奚落,更讓雲嬪沒有想到的是,皇貴妃衛倪派人冒充張貴妃的人,對太和宮進行破壞,又日夜製造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假象,對袁妃與雲嬪進行譏笑與歪曲侮辱,但是張貴妃與袁妃雲嬪泰然自若,仍然風風光光地在李忱的身邊,順利參加了這次年關在大明宮奉先殿的典禮,瞥著花容月貌,又體態大方,賢淑端莊的張貴妃,娥眉微蹙,長袖青琚,又雲鬟疊翠的袁妃雲嬪,皇貴妃衛倪的眼睛都瞪紅了。

「混賬!這樣的造謠,這樣的挑唆,現在李玉兒不在皇宮,張貴妃她們還這麼同心協力又滴水不漏!」衛倪回到咸福宮,怒氣填膺道。

「主子,奴才們已經把這些假象編造得最逼真了,但是那個雲嬪與袁妃,就是不中計,張貴妃也神情自若,和顏悅色的,主子,雖然主子的計謀暫時沒得逞,但是這雲嬪與袁妃,被日夜攻擊,日夜策反,最後也會被逼得相信!」一臉不知羞恥的齊哲,那母狗眼一轉,向衛倪打千道。

再說程節在濟南州的官衙,忽然神情恍惚,睡倒在床榻上,次日辰時,外面晨露微熹,程節突然睜開眼睛,看見幾個冰肌雪膚又曲線玲瓏的女人,睡在他的床榻下。

「程節,這些惡毒陰險的小人,竟然痴心妄想用美人計,搞臭你的名聲,昨晚幸好我女扮男裝,最後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把這些女人打暈了,這次,趙居正那廝在這鐵證前,是丟人了!」李玉兒弱眼橫波,抿著嘴笑靨燦爛,對程節說道。

「顰兒,我們把這幾個女人逮捕了,與趙居正一起送回長安!」程節柔情蜜意,對李玉兒道。

李玉兒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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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安樂公主李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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