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拜師

「各位大哥好，我叫葉霆，是前來拜師的。」葉霆下馬恭敬的向著諸人行禮，那些人看看他一身普通衣物，又看看他牽著的瘦馬，那些守門護衛均露出譏諷的神色。

「小子，你看清這裡是什麼地方了嗎？」護衛隊長指著偌大的山門牌樓，趾高氣昂不可一世十足。

「仙器門啊。」葉霆的理所當然在諸人眼中成了憨傻，心中更是鄙夷。

「知道是仙器門還敢來，這裡是你能來的嗎？」護衛隊長呵斥對方。

「諸位，我等上山只為向貴派求取一件法器。」紅髮男子周泰與諸人下馬，不卑不亢的開口道明來意。

「好說，諸位都是貴客，不過，仙器門的規矩你們可知曉？」護衛隊長詢問。

「當然。」周泰、胡誠、紀嫣然等人解下佩劍，遞給了對方，對方命人鄭重保管。

「哎，我也要求取一件法器，我沒有帶武器。」葉霆連忙改口，那些護衛個個一臉鄙夷，奈何不能破壞規矩，只能照規矩辦事。

「按照規矩，求取法器要付的起代價，不知閣下可以付的出什麼代價？」護衛隊長質問。

「黃金，我有很多黃金，黃金萬兩夠嗎？」葉霆轉了轉眼睛，道出自己的價錢。

「能請閣下拿下印證一下。」護衛隊長厭惡葉霆，存心為難他。

「抱歉，閣下可以懷疑我，我也能懷疑仙器門的人品，如果你們謀財害命怎麼辦？」葉霆囂張的看著那些仙器門的護衛，「再說了，我進去要印證，他們憑什麼不用？」

看著葉霆指著的紀嫣然幾人，那些護衛們哈哈大笑了起來，紀嫣然幾人也是忍俊不禁，「小子，看清了，人家腰間掛著一個小鐵牌牌呢，就憑那個小鐵牌牌，人家就不用印證，可以直接進去。」

「小鐵牌牌？」葉霆這才看到五人腰間是掛著一塊鐵質令牌，「我沒有，如果我讓他們給我作保，證明我有很多黃金呢？」

「各位能為他證明嗎？」護衛們轉目看向了紀嫣然等人。

「這個……」紀嫣然很不想承認。

「嫣然姑娘，做人要厚道啊。」葉霆跟著大叫，紀嫣然還真不好意思再拒絕了。

「他的確有很多金子。」紀嫣然一張臉頓時黑下來了。

「如何？」葉霆笑的很得意，那些護衛們很生氣，紀嫣然等人開始有些噁心。

「諸位請進。」護衛們讓開了山道，開始給諸人分發一隻只香囊，葉霆看著那些粗製香囊，皺了皺眉頭，他一向不喜歡這種東西，尤其是粗製濫造的東西，另外幾人卻是很自然的掛在了腰間。葉霆只能拿在手裡亂晃著，同時很悠閑的看著四周。

山道難行，幾人不敢放開速度任由馬匹放縱，葉霆看著眾人，「你們不覺得這裡怪怪的嗎？」

「哪裡怪了？」胡誠不解詢問。

「周邊的林子里有不少凶獸跟毒物，還有不少腐屍。」葉霆掩了掩鼻子，自從改變之後，他的鼻子就極為靈敏，常人眼中的優勢此刻卻是成了一種痛苦。

「你能聞得出來？」周泰有些詫異，對方竟然嗅覺如此靈敏。

「不難啊。」葉霆回答了一句，「仙器門真夠小心的，竟然這麼大費周章。」

「仙器門可是出了名的富裕，如果不小心只怕早就被人端了老窩，啥都沒有了吧。」關頭青年元童譏笑道。

「哎，人怕出名豬怕壯啊。」這般感慨，聽在眾人耳中似有幸災樂禍之感。

「是這個意思，但是不能這麼說。」周泰糾正道。

「那應該這麼說？」葉霆滿臉期待的看著對方。

「錢多燒包？！」周泰猶豫著說出一句話。

「精闢。」葉霆豎起兩個大拇指。

其餘人都一片掩口偷笑，說別人壞話是不厚道，可自己痛快啊。

一條大蟒橫在了路上曬太陽，紅黑色的鱗片閃閃發光，水桶粗的身軀盡顯力量之美。眾人有些遲疑，這樣的凶物不能輕易招惹啊。

「我來。」大蟒一動不動，幾人不願出手，葉霆自告奮勇駕馬上前，「死長蟲，滾開。」

罵罵咧咧了一番，大蟒抬起眼皮看了看，突然抬頭看著葉霆，隨即張開大口向著葉霆咬了下去。周泰等人緊張的握著劍柄就要出手，卻見葉霆抬手一拳打的大蟒飛了出去，近萬斤的龐大蟒軀被他一拳揍飛，周泰等人難以置信的看著瘦弱的葉霆，想不到此人蠻力如此恐怖。

「找揍。」揍飛了大蟒，葉霆對著拳頭吹了口氣，一副無比囂張的態度。

幾人繼續前行，周泰幾人不敢再輕視葉霆了，紀嫣然心頭一直忌憚葉霆，卻是從未見過葉霆出手，今日一見，果然驚世駭俗，北域雖說是蠻荒之地，民風彪悍，居民的普遍體質還是極為驚人的。可這樣的年紀，這樣的蠻力還是有些超出想象。

「閣下好氣力，你是煉體者？」周泰儼然一副五人首領的模樣，開口解釋的事情均是他來。

「不是，這是天賦。」葉霆屈起胳膊秀了秀不凸顯的肌肉隆起，那副怡然自得的模樣引人發笑。

「北域很多像你一樣的天賦異稟？」周泰再問。

「我見過的，就我一個。」葉霆如實以答。

「那閣下應該怎麼稱呼？」元童出聲詢問。

「北域第一凶獸。」葉霆脫口而出。

「噗——」五人頓時笑噴了，哈哈大笑不已。

「名副其實。」紀嫣然強忍笑意，補充了一句。

一行六人說說笑笑來到了仙器門的正門門口，經過弟子通稟，內門弟子接引諸人進入。

進入仙器門的正堂，一名管事長老前來迎接，「在下是執事長老鍾旭，各位劍閣的朋友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多謝長老肯親自接待，我等前來一切只為求取一件法器。」周泰上前道明來意。

「不知是什麼樣的法器？」執事長老鍾旭詢問。

「我們在尋找一把古劍，可惜無法找到它的下落。」周泰如實以答，「我們希望執事長老能夠幫助我們煉製一件尋找古劍的法器。」

「這個……」鍾旭長老有些為難，「那柄劍有什麼特點嗎？也許我們可以幫忙。」

「那柄劍很有特點，嗜血成性，它出現的地方必定是流血漂櫓，屍橫遍野，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兇器。」周泰解釋。

「果然是兇器，」葉霆又豎起了大拇指，「幾位真是志向遠大，砍人都要砍得出色。」

五人狠狠瞪了他一眼，鍾旭長老也瞟了他一眼，「你不是劍閣的弟子？」

「在下葉霆，前來拜師。」葉霆俯身執禮。

「拜師？」鍾旭長老有些愕然，「你是念師？」

「在下會一點。」葉霆伸出手來，「轟——」一朵火苗出現，五人再次驚訝了一把。

「原來閣下會念術，不知是哪位大師門下？」鍾旭長老詢問。

「哎，不瞞長老說，我的師傅只是一介散修，在他晚年才收了我這麼個不成器的弟子，前兩年他剛剛過世，我自己一個人無依無靠，聽聞仙器門最是擅長煉器，很有前途，所以才想前來投靠，另尋名師。」葉霆這番話說的五人眉頭直皺，這人當真是謊話連篇，張口即來，讓五人很是忌憚，更是識機的沒有拆穿。

「原來如此，太好了，」鍾旭長老聞言滿臉堆笑，「我仙器門誠心接納各方念師，閣下已經達到御物境界，已經可以開始煉製法器了。」

「太好了，仙器門能夠誠心接納，葉霆必定回報宗門，不會辜負各位期望。」葉霆場面話也說完，鍾旭長老與周泰眾人聊完，帶著葉霆前往尋找一位煉器大師，幫他介紹煉器導師。

穿過重重院落，他們來到了一座佔地極廣的園林，園林中分隔開一個個小院落，有洶洶地熱散發，常人進入其中頓覺口乾舌燥，心頭煩躁。園林里的植被都有些枯萎，小橋流水，水汽蒸騰，並且，他感應到這裡的靈氣流轉很有規律，如果想要施展念術也要容易的多。

「厲害，這裡的靈氣運行很有規律，這裡有陣法輔助嗎？」葉霆不由開口讚歎。

「不錯，你能夠感應的出這裡的陣法有什麼特別嗎？」鍾旭長老對於能夠拉攏一個御物境界的念師而心頭雀躍，存心考校葉霆。

「我除了擁有御物境界的念力以外，其他的念術都不會。」葉霆如實以答，顯得有些難為情。

「哈哈哈，不用在意，你既然投靠了我仙器門，就是仙器門的門人弟子，我仙器門自然會傾囊相授，來來來。」他敲開了一間房門，鍾旭長老帶著他走進其中。

「哦，是執事長老大人，您來有何貴幹？」一名身穿月白長袍的壯年男子正對著一具弩機刻畫銘文，念力為墨，靈材為紙，銘文為書，書寫一部神秘天書。葉霆清晰感受到那些銘文每一個都有獨立的意思，與天地之間的靈氣流動產生共鳴，心中好是震撼激動。

「林空大師，今番找你，是想請你帶一個新人。」鍾旭長老為對方介紹，「這位是葉霆，是御物境界的念師，只是空有念力不會念術，知曉我仙器門極有前途特來投效，想來想去，還是由大師指教最為合適。」

「他嗎？」那位林空大師完成了工作，一邊審視，一邊瞟向了葉霆，「你見過煉器嗎？」

「沒有。」葉霆搖頭。

「留下吧，我待會兒指點他。」林空大師丟下一句，鍾旭長老告辭離開。

葉霆看到對方還在審視弓弩，獃獃的待在一邊等待，林空大師瞟了他一眼，突然將弓弩遞了過去，「看看。」

葉霆接了過去，「大師，我聽說過煉器，可我沒見過，不知道煉器是怎麼回事。」

「我問你，人與物的區別是什麼？」林空大師反問。

「人是活的，物是死的。」葉霆道。

「不錯，人是活的，物是死的，煉器就是把物變成活的過程。」林空大師指著弓弩，「這個解釋有些牽強，物是死的，除非化成妖怪，否則不可能變成活物，我們煉器師的能力就是，為死物賦予些許智慧，只需一個觸動就能令死物發揮出念術一般的力量。」

「煉器真了不起。」葉霆道。

「煉器當然很了不起，你可知煉器的最高境界是什麼？」林空大師被對方引動了話頭，頗為自豪的提問。

「您說煉器的意思是賦予死物一些智慧，觸動既能發揮念術一般的力量，如果是煉器想要登峰造極，肯定是要能人所不能，死物可以化成妖怪，難不成，煉器的最高境界就是把死物變成妖怪一樣的活物？」葉霆猜測。

「這是你猜的，還是有人告訴你的？」林空大師鄭重詢問。

「猜的。」葉霆直接回答。

「煉器的手法有很多，我的師尊曾經告訴我，最頂尖的煉器師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親眼看到煉製的法器化為人形的奇景，所以，煉器的確是可以有造化之功的。」林空大師指著弓弩，「我在這支普通的弩箭上書寫了一篇銘文，是殺生祭文，鋒芒所指，奪命無赦，誰一旦開啟就能與使用者產生聯繫，自動積蓄靈力而爆發出可怕的殺傷力。」

「以書文為自然之力建造渠道？」葉霆問。

「看來，你很聰明，雖不全對，相差無幾。」林空大師點點頭，「這種銘文乃是傳承自上古先賢，通過祭祀天道而得到的神秘古文，天生與自然之力有所感應，一篇感天動地的經文可以直接令死物通靈而獲得智慧，不過，這也只是煉器術中的一種方法，除了以經文為死物通靈之外，還有陣式與聚靈兩種方法。」

「陣式與銘文頗為相近，卻又大有不同，同樣是闡述天地自然，一個以文字描述自己眼中的世界，一個用畫畫的方法將自然之力的規律刻入其中，兩種不同的方法各有優劣，不過，最簡單的方法還是聚靈，就是在法器材料融合的過程，聚集靈魂注入其中，以一定的陣式鎖住靈體，賦予法器意識，只是，聚集之法太過惡毒，靈體不得解脫而積怨深重，最終必定化為凶靈，法器化為兇器塗炭生靈。」

「你覺得哪種方法最好？」林空大師向他詢問。

「我不知道，只要是人類自己的目光去看世界，必定有所偏頗，煉器的天賦也與煉器師自己有關，我不試試，我自己也不敢肯定哪種方法最好。」葉霆為難的回答。

「好吧，這一個月你跟著我，能學多少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林空大師點點頭，「一個月以後，你就要獨立煉器，之後有什麼難題只能再找機會問我了。」

「謝大師。」葉霆拜謝。

「這園中共有一十九人隨我學習煉器，多是記名弟子，唯有一人才是我的親傳弟子，日後有機會會給你介紹的。」林空大師給他分派了一間空房，空置許久，積了厚厚灰塵，讓他自行打掃，安置好了再去聽教。

「見過師尊，」葉霆伏地行拜師禮。

「你只是記名弟子，不用如此鄭重，」林空大師看到他行那麼大的禮擺了擺手，丟給他三本書，「雖說我只是一個記名師父，可我不會埋沒人才，這些是我整理的一些煉器理論，你先背熟，日後我不希望你給我幫忙出岔子。」

「是，師尊。」葉霆很是將禮節完成，接過三本書就去努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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