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看準時機要出手
灕江水患爆發,燕國舉國矚目,他國更是虎視眈眈,一旦灕江有任何動蕩,別國定然大舉入侵,不能給他們任何機會。
快馬疾馳在街道上,騎馬之人奮力抽打著馬兒,筆直朝著秦宮的方向狂奔而去。
看到前方有快馬而來,宮門侍衛連忙打開宮門,馬兒暢通無阻的狂奔至供電之前,探子翻身下馬,雙手捧著新出爐的消息,快步拾階而上。
「報!燕國來報!」
立於案前的秦王,望著手裡的消息大喜過望,高興地來回踱步,面上是抑制不住的興奮。
「哈哈,我大秦的機會來了!」激動地將信交給呂韋,「你看看,灕江水患過後爆發了瘟疫,瘟疫!哈哈!」
秦王興奮到坐立不安,「瘟疫一旦爆發,將迅速蔓延,就憑燕人的手段,是控制不住的!寡人拿下燕國的機會來了!」
到時候燕國舉國動蕩,正是大秦進攻的好時機,一旦拿下了燕,便可順勢而為,取下周國,是也一箭雙鵰。
認真看著上面的每一個字,呂韋捲起絹布,深眸望向下面的人,「消息可靠嗎?」
「消息絕對無誤!」
「陛下,臣以為,此時出兵為最佳。」
呂韋的建議教秦王心血涌動,陽剛面容盡顯王者霸氣,緩緩起身,陡然揮動衣袖,睥睨天下的野心彰顯而出。
「好!傳寡人口諭,集結軍隊,待寡人一聲令下,便發兵燕國!」
號角吹響,亂世沉浮涌動,又是金戈鐵馬之聲,如此頻繁的征戰,不知何時才能結束,還人間以太平。
待白鈺回來時,已是傍晚時分,滿身的灰塵,就連發上都蒙著一層灰,看起來頗為狼狽。
看到他灰濛濛的樣子,李悠然不厚道的笑了,走過去幫他把披風解下來,輕輕一抖,灰塵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沈浪請你是去瞧病的,怎麼這樣狼狽回來了?莫不是鑽進了鼠洞里了?」
看她笑著打趣,便知心情不錯,瞧著她的笑容,白鈺也露出愉悅的笑意,「我若進了鼠洞,那你不也是母鼠?」後退兩步,免得塵土落在她的身上。
「那又有何不可?」李悠然挑了挑眉梢,「竹鼠肉的味道也很是鮮美。」
白鈺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原來是想著吃了。」
紫煙端著水盆,放在架子上,白鈺脫了外衫方才凈臉,「說正經事,沈浪本是為了看病叫我去的,但無意中卻引出了一件不算小的事。」
眸光一沉,白鈺看了一眼紫煙,紫煙瞭然的點了點頭,端著木盤便退了出去,「我去給主子熬藥。」
紫竹則是提著劍下樓去了,坐在大堂里叫了一壺茶,自顧自看著來往的客人,看似淡漠的眸子卻掩藏著警惕。
房中只剩下白鈺和李悠然,兩人緩緩走到塌前,白鈺為她把脈,「有人將假藥送到了軍營。」
眉心微微一動,李悠然勾唇一笑,「好巧,方才我也剛得到一則人命關天的消息。」
把完了脈,白鈺收起軟枕,「可是灕江來了消息?」
「不錯。」
收起手腕,將信件拿給他瞧,望著上面的內容,黑目蒙上一層冷意,晦暗不明的眸光看向她。
「無怪乎今日沈浪得知草藥有假會勃然大怒,原來是爆發了瘟疫。」
文藝爆發,對藥材的需求極大,此時葯出了問題,那就是將百姓置於水火之中,最終遭難的只會是燕國。
深邃瞳孔泛著幽幽波光,輕啜一口茶湯,李悠然若有所思的望著手中書籍,「你認為,假藥之事會是誰人的傑作?」
腦海中回想著幾個皇子,若是可以,白鈺很不想懷疑他們,但事已至此,在如今這個風口浪尖,也唯有皇親國戚才敢做出這等事。
「只是會是皇子所謂,但會是誰,尚需查明。」
現如今,假藥的事情是浮出水面了,但暗中行事的又會有多少人尚且不得而知,不過,大發國難財不管落在誰的頭上,都免不了一死,身為皇子,只會是罪加一等。
將他惆悵若失的神色看在眼裡,李悠然放下手裡的書本,意味不明的瞅著他。
「臨行之前,請沈將軍來吃頓便飯吧。」
略一思索,便於喝了口茶,「也罷,有些事是該提醒他一下。」
燕國境內因為灕江水患已算是一團亂,若此時邊關再起戰事,那可當真腹背受敵了。
坐在窗前飲茶的紫竹,眼角餘光突見沈浪騎馬而來,眸光一沉,放下杯盞快步往二樓去。
「少主,沈將軍帶人來了,約有百人之多。」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白鈺揮了揮手,「知道了,沈將軍若要見我不必攔。」
「是。」
這回倒也省得再跑一遭了,李悠然淡然一笑,眸光覷著沉思中的白鈺,「看來他也得了瘟疫的消息,急著來見你。」
眉眼閃動一下,白鈺緩緩起身,神色頗為淡然,「三皇子都染了瘟疫,此番定然引起了朝廷上下的重視,沈浪也是無計可施了。」
雖說驍騎營風頭正盛,可終究是給人辦差的,到底是被朝堂上那些個高高在上的權臣指揮的團團轉,權勢再大,能大的過皇親國戚?
果真,不一會兒聽到樓下一陣響動,緊接著房門被人由外打開,沈浪大笑著走進來。
「白兄,真是對不住了,我這裡還有件事要勞煩你,煩請你跟我走一趟吧?」
看到他身披鎧甲,樓下的弟兄們也均是鎧甲加身,白鈺眸光一動,對他拱了拱手,也不多問,「將軍稍等,容我與夫人說句話。」
轉過身,從柜子里拿出了棄子和棋盤,放在榻上的矮几,轉而將熱乎的手包塞進她的手裡,眉眼之間蕩漾著絲絲情愫。
「我可能回來的晚些,今兒個就准你多下會兒棋,備好酒菜,等我和將軍回來喝幾杯。」
感受著他的輕易,她勾唇一笑,眼底泛起陣陣漣漪,「記住了,你早些回來。」
扯下披風重新系在身上,白鈺隨著沈浪離開客棧,身後傳來沈浪陣陣笑聲。
「看白兄與夫人感情如此之好,倒是讓我生了成親的念頭。」
想起妻子來,白鈺冷硬的面部線條有所緩和,看向沈浪的眼神多了些意味深長,「將軍若是有心儀之人定要早早的娶進門,如此方可體會夫妻相處間的樂趣。」
後院起火的情景倏然浮現浮現腦海,沈浪狠狠打了個冷顫,苦笑著拍上他的肩膀,「白兄,不是任何女人都像尊夫人這般通情達理。」
「世間也只有一個夫人。」白鈺如是說道。
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沈浪捋著鬍鬚問道:「白兄,不知你家夫人姓甚名誰?相識一場總該知道下姓名,否則就太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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