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這是在哪啊？
毛呆一臉問號：「不會吧！？坎塔斯蠢啊！？他們開戰還下戰書的？」
「你以為呢？」尤道：「坎塔斯這次是佔據了道德制高點，聯邦是第一次在沒有充分開戰理由的情況下選擇開戰的。人家下個宣戰書，不是很正常嗎？」
「哼！」胡阿蒙笑道：「說來說去，就是想打而已。坎塔斯想打，聯邦也想打。什麼道德制高點，整個銀河系和他的兩個衛星星系，一個正在打，一個準備打，除了這三家之外，這附近還有別人嗎？坎塔斯這封宣戰書，難道還要通過宇宙廣播讓大室女座的所有碳基生命都來看個熱鬧不成？然後打完了，別管誰輸誰贏，讓他們評評理？」
「對！我覺得胡阿蒙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都是婊.子，何必立什麼牌坊！」毛呆看了一眼身邊的維多利亞和玫瑰，解釋道：「哦，這句話我跟胡阿蒙學的，古中國話言簡意賅，就是這麼隨性洒脫……」
胡阿蒙抓了抓頭皮屑，這貨好的沒學會，就學了一些上不了檯面的了。
大家正娛樂著，門突然開了。
月餅急慌慌地跑了進來，「隊長，戰備命令！」
尤吃了一驚：「什麼情況？」
「引力哨監測到了引力擾動！」月餅急聲道：「艦隊通訊官命令所有戰艦準備起航，前往擾動區域。」
「這麼快？」維多利亞眨了眨眼睛：「不是還要念宣戰書的么？」
「來不及了，情況很緊急！」
……
要來的終究會來。
只是坎塔斯的動作未免也太快了一些，讓胡阿蒙有些措手不及。
無論他做了多少心裡準備，經歷過多少次意念領域中的最真實戰場的鍛煉，當他坐在指揮船的駕駛位上的時候，心裡也仍然不免有些緊張。
忙碌的地勤正像一群工蟻，勤奮地對戰鬥機進行最後一次全面檢查。在離開古爾塔之前，極光號就進入了戰備狀態，所有機載武器都吊入了18式戰鬥機的武器艙內。現在只是按照規定，對它們的戰鬥狀態複核一遍。這和平日里的作戰訓練程序完全一樣，但是從每個人的神態和表情中可以看出，又不太一樣。
維多利亞頭一次沒有主動在中隊頻道里說笑話，她老老實實地把飛行頭盔扣在自己的腦袋上，在通訊頻道內，認真地核對著每一名攻擊二分隊隊員的臨戰狀態。
「二分隊五十二架戰鬥機戰鬥前準備完畢，十二個攻擊小組武器狀態檢查良好，隨時可引起飛，長官！」她向尤敬禮，破天荒地沒有用「頭兒」這兩個字。
「一分隊武器裝備檢查良好，隨時可以起飛！頭兒！」
毛呆和她其實也差不多，雖然語氣還是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但胡阿蒙聽出了他的聲音中有顫抖的味道。月餅以為毛呆是害怕了，胡阿蒙卻說，並不是！他只是太興奮了。
尤一如既往的神情恬淡，月餅把中隊一百五十二名飛行員拉在了一個頻道之後，他說道，「夥計們！有個事兒我得跟大家先說一下，挺嚴重的。」
全中隊都在等著他的下文，尤卻翻了翻白眼，模仿電子合成音，「女士們先生們請注意，這不是演習！重複，這不是演習！」
「哈哈哈哈……」頻道里一陣嘈雜的笑聲，所有人的緊張情緒都被尤的這句話擊得煙消雲散。
「好了，接下來我要說的還是老一套，想必大家都聽得耳朵生繭了吧？」
「看好你的長機和僚機，在他們的身邊提供好火力支援。指揮船及時提醒大家分散隊形，躲避防空炮火。我們面臨的是艦隊決戰級的作戰方式，請記清楚我們的目標，不是那些張牙舞爪的戰列艦和航空母艦，也不是那些能把你們都打成渣的驅逐艦，那些都是聯邦戰列艦的活。我們主要防範的是坎塔斯的戰鬥機切入我們的艦隊隊形當中，所以，只要是你看著不順眼的，逆著我們飛的，別客氣，用你們的激光炮和空射導彈教他們做人！完畢！祝你們好運！」
「是，長官！」通訊平道里一百多張嘴異口同聲。
尤簡單地交代了幾句，便沒有了下文。
胡阿蒙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月餅正把雷達圖調試了出來，全艦隊正在緩慢地離開HK22441恆星星系，前往引力干擾區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胡阿蒙被一陣嘈雜的通訊吵醒了。睜開眼睛一看，月餅卻不在身邊的通訊官位置上。再一回頭，玫瑰和帕拉莫也不在。
「有人嗎？有人嗎？」通訊頻道里仍然在響，還伴隨著一陣滋滋的電流聲。
胡阿蒙有些疑惑，量子糾纏技術不會如此低端，這電流聲音只有最為原始的模擬通訊信號才能發出的。而且通訊頻道的所有在線顯示都沒有這個聲音的來源，胡阿蒙接通了通訊，「誰在那？」
「是胡阿蒙嗎？」那聲音斷斷續續的，聽不太清楚，胡阿蒙深吸了兩口氣，讓自己嗡嗡嗡的耳朵沉靜了下來，「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毛呆啊，你能聽到嗎？」
「可以，你在哪啊？」胡阿蒙從船窗看出去，卻見什麼也看不見，一片黑暗。
「我在架天線啊，老天！這該死的東西，真是顛覆了我的不學無術。」毛呆罵罵咧咧地說：「我這干擾太大了，你得想個辦法。」
「你為什麼在架天線啊？你到底在哪啊！？」
「不是，你不知道我在哪的嗎？我在峽谷里啊！」毛呆嘟囔道：「你看見維多利亞了嗎？我和她走散了。」
胡阿蒙有些獃滯，他不明白毛呆究竟在說些什麼，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窗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巨響，胡阿蒙連忙打開了門，卻被一陣灰吹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那陣妖風隨著一陣轟鳴聲從頭頂掠過，胡阿蒙捂著嘴，跳出艙門一看，卻發現外面陽光明媚，遠處山巒重疊……
「胡阿蒙！胡阿蒙！」毛呆還在斷斷續續地呼叫：「你能聽見嗎？喂！胡阿蒙！」
胡阿蒙趕緊跑到駕駛位上，「毛呆，我們這特么是在哪啊？」
頻道里的電流聲忽然又強烈了起來，毛呆似乎在大聲地說著什麼，可胡阿蒙卻一個字也沒有聽清楚。於是他又跑了出去，順著剛才轟鳴聲掠過的方向，看見一架18式戰鬥機正搖擺著渾身冒煙的機身，飛向了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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