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又遇土匪?

第15章 又遇土匪?

冬陽出了賽西施客棧的門就被擁擠的人流沖往河邊方向去了,一路上見很多行人都戴著各種樣式的面具,冬陽拉住一位戴著獠牙青面鬼面具的姑娘拱手作揖道:「敢問這是什麼日子?怎麼大家都帶著面具出門?」

那戴著青面獠牙的姑娘拿開面具道:「今天是我們這裡的趕鬼節,都往橋頭走,傳說把鬼趕到那裡以後天神會派天兵天將來把鬼收走。」

說完姑娘轉身又匯入人群中,冬陽冷笑一聲搖了搖頭心想這都是什麼無稽之談,收鬼是閻羅殿的事怎麼還輪到天神管了。笑過後左右看了一圈,見不遠處有一個面具攤,便擠了過去,在面具攤前冬陽東摸西摸,摸了半天後買了一個黑色魃鬼面具,剛走一步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又轉過身在攤上挑了一件龍女的面具才高興的離開。轉悠了半天除了黑壓壓的人群外並沒有什麼好看的,冬陽雙手小心翼翼的抱著龍女面具,一會被人群擠到橋南,一會又被擠到橋北。就這樣一直在外玩到半夜,等回到客棧時客棧的燭火都已經熄滅了,冬陽躡手躡腳的進到屋裡,二叔和丘二叔的鼾聲此起彼伏的響著,冬陽輕輕的把兩個面具放到桌子上,悄悄的爬到被窩裡閉上眼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冬陽被一陣聊天聲吵醒,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見父親二叔,丘二叔和丘大爺正坐在屋裡說著話,冬陽心裡一驚,暗叫完蛋了,這麼一想睡意瞬間就沒了,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說:「爹,我這就起來。」

「別起了,今天趕不了路了。」丘二叔言語里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

「為什麼啊?」冬陽又坐了下去問道。

「自己看。」丘二叔說著用手指著外面。

冬陽探著腦袋看見外面正在下雨,而且下的很大。

父親嘆了口氣道:「晚一天就晚一天吧,也沒什麼要緊的事!」

「哎,都這麼多天凡柔和夫人肯定擔心了。」丘大爺顧家還怕老婆,這個也不是什麼秘密,大家也都沒在意。

「還是昌山好啊,無牽無掛!」丘二叔有些嘲笑又有些感慨的說道。

二叔白了他一眼。聽丘大爺提起凡柔,冬陽也沒心思聽他們絮叨什麼,爬起來站在床上看著窗外飛雨連連,滿腦子都是大別山裡那個風一樣的姑娘丘凡柔,想著想著眼睛的餘光斜到了桌子上的兩副面具,嘴角也現出了微笑的神情。

這雨沒停沒歇的下了一整天,無所事事一群人也硬是躺了一整天,這中間只有冬陽出去了兩趟冒雨逛了一下集市買了些吃的和姑娘家喜愛的東西,吃的是帶給娘的,那些姑娘家喜愛的物件冬陽都悄悄的放在衣服里夾著,回到屋裡看見二叔和丘二叔在床上玩骰子賭銀元,父親和丘大爺坐在桌子前下棋,走過去看了兩盤,就他們那技術冬陽心想自己眼睛閉著都能贏他們,實在挺無聊的便悄悄放下東西又往外跑去,父親叫道:「又去哪啊?天快黑了,別跑了。」

「不出去,就在客棧里里轉轉。」

下樓梯后並沒有在大堂里看見賽西施,冬陽倒不是對那個施粉撲面的風**人感興趣,而是對昨天的那個抱藥箱的孩子有幾分好感,繞到櫃檯掀開門帘往裡走了去,剛走兩步就聽見裡屋有人說話仔細一聽正是昨天那兩個孩子,只聽其中一個說道:「哥,你都來了快一年了,娘怎麼不送你去學堂啊?」

「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去學堂回來再教我也是一樣啊。」

「那你能教我治病救人嗎?」

「這個不行,我爹說我們家手藝只傳萬姓男子。」

那個孩子又說:「我也姓萬,我現在也姓萬啊。」

冬陽聽他們哥倆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就想進去看看他們,剛要伸手推門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熟悉且語氣中帶著風騷的話:「喲,小兄弟怎麼到這來了。」

冬陽扭過頭看見賽西施正一臉笑意的盯著自己,那滿臉的胭脂粉厚的都能數的清有幾層,冬陽不敢言語,趕緊轉身要走,生怕惹急了這位賽西施在當著他的面撒潑,倒不是怕她撒潑,而是擔心那好幾層的胭脂粉掉在地上,那樣太尷尬了,想想都害怕,走到賽西施身邊的時候介於昨天進門的那個噴嚏想伸手捂住鼻子但還是忍住了,想起昨天她那要發瘋的樣子,要不是二叔解圍估計當場就得掉層皮,掀開門帘走過大堂,便上樓梯去了,賽西施走過來盯著冬陽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不會是去找昨天那個男孩兒了吧?」二叔問剛進門的冬陽。

「你怎麼知道?」冬陽瞪大眼睛。

「哈哈,誰讓我是你二叔呢,忘了我跟你說的啦?」聽二叔這話,冬陽沒吭聲。

不一會賽西施走到門外叫著:「幾位爺出來吃飯了。」

「吃飯嘍!」丘二叔丟下骰子跳下了床。

父親和丘大爺推了棋盤也走了出去,冬陽遞鞋給二叔,二叔邊穿邊問道:「那面具是給凡柔的?」

冬陽嚇的生怕父親和丘大爺聽到趕緊伸著頭看著門外,二叔笑道:「至於嗎,都下去了,你也不收起來,你爹那會問,你丘二叔打岔說你給凡羽買的。」

「丘二叔?丘二叔為什麼幫我?」冬陽有些好奇的問。

「那你問他去啊!」

「完了,完了,這怎麼辦?」冬陽一臉的沮喪。

「現在估計也就你爹和你丘大爺被蒙在鼓裡,哦,對,還有你爺爺。」二叔還不忘說兩句風涼話。

冬陽上前拽著二叔問道:「那怎麼辦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什麼。」二叔說完又自言自語道:「我都不怕你怕啥?」這話有些意味深長,冬陽從小就聽過關於世雪姑姑和二叔的事情,不過當事人都沒承認,他也從沒敢問過二叔,剛才聽這話意,難道那是真的?

叔侄二人一前一後走下樓,丘大爺他們已經在吃了,父親道:「磨蹭什麼呢?」

這時賽西施又端著一盤子菜放到桌子上,轉身要走的時候,父親問:「賽掌柜,明天是否還有雨啊?」

賽西施笑臉一堆搖著腦袋:「這個還真不知道,我等下去給你問問咱這有名的半仙兒。」

「那有勞了。」父親回敬道。

賽西施笑了笑:「無妨無妨,天天下雨我這裡也沒生意,行了,幾位爺慢慢吃,我去去就來。」說完便出去了。

二叔和冬陽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夾著菜吃了幾口。父親看了一圈說:「明天如果不下雨,咱們一大早就要趕路,不能在耽擱了。」

「是啊,這到光州不過二百里,別的地方沒耽誤反倒快到了家門口耽誤了兩天。」丘大爺放下筷子也說了一句。

眾人吃過飯後都沒上去,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小廝連著上了四壺茶后賽西施才急匆匆的從外面跑回來,一進門二話不說就要關客棧的大門,幾人莫名其妙,丘大爺忙問怎麼了,連問了兩遍賽西施也沒應聲,丘二叔就上前拉住賽西施的胳膊,還順帶手的揩了一下油,冬陽坐的角度看得真切本以為賽西施會還幾句嘴或者損兩句丘二叔,誰知那賽西施就當沒看到丘二叔一般甩開他的手自顧的把門給關上了,父親行事對人處事一向恭敬,他走上前拱拱手問:「敢問賽掌柜天剛黑下來,你怎麼關門呢?」

賽西施看了一眼父親,沒回父親的話,對著櫃檯后扯著嗓子叫道:「常生,常生,快過來。」賽西施話音剛落,那個昨天受傷的孩子掀開門帘跑了出來,後面抱藥箱的孩子也跟著飛奔了過來,常生走到賽西施身邊叫道:「娘,怎麼了?」

賽西施用近乎命令的口吻說:「快去把屋裡所有的火都熄了,把蠟燭都滅了。」

常生立馬跑到櫃檯上吹滅了那個最大的燭台,然後又在大堂里穿梭著吹滅了幾盞,那個抱藥箱的孩子躥到櫃檯後面掀開帘子進去了,冬陽被這一連串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便看向二叔,二叔也一臉茫然的搖搖頭,賽西施已經插上了大門,屋子裡也已經暗下來了,她這時才轉過臉對著父親道:「你們快點躲起來,城外的土匪進來了,快點上去啊。」說完見父親無動於衷又補充了一句:「快點啊,他們是來抓男人上山做土匪的,別給我找麻煩,行嗎?」最後那句「行嗎」完全沒有了賽西施之前得那些傲氣,倒多了幾分懇求和無奈,冬陽一下子理解了這個看似不可一世的女人原來也是在這亂世的底層里討生活的可憐人,心莫名的疼了一下,忽然有些理解她帶著兩個孩子的種種不易,這種生活百態的苦若不是走出大別山,可能一輩子也見不到,也體會不到。父親擺擺手讓幾人上去,賽西施看著父親又一次用懇求的語氣說:「無論聽見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聽到了嗎?」

父親知道雖然賽西施說別給她找麻煩,但同時也是在救他們,父親拱手行了一個禮,道了聲:「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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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墓人之萬眼青銅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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