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土匪作惡
丘大爺拉住冬陽指著桌子上的碗、筷和盤子,冬陽立刻會意,眨眼的功夫便把桌子收拾乾淨,抱著盤子到後院得時候,看見那個孩子雙手緊緊的摟著那個藥箱,蹲坐在牆角里縮成一團動也不敢動,冬陽想上前去把孩子拉過來,丘大爺一把把冬陽拽著出了後院,整個大堂所有的蠟燭都已經熄滅了,二人摸著黑爬上了樓梯,模糊中看見常生和賽西施坐在大堂的椅子上,冬陽推了一下丘大爺,丘大爺扭頭看見二人坐在那裡問:「賽掌柜,你和我們一起上樓躲著吧?」
賽西施語調平和的說:「不了,萬一他們砸門,總要有人來開門,放心吧,他們不會對我一個女人怎麼樣的。」
「那讓常生跟我們上去吧。」冬陽補了一句。
常生一聽在黑暗中叫著:「我要跟我娘在一起,我要跟我娘在一起。」
賽西施笑了笑說:「多謝兩位的好意,他們每次來都只抓成年的男人,不會對我們孤兒寡母怎麼樣的。你們趕緊上去吧。」
冬陽見賽西施既然這樣說了,就和丘大爺上樓去了,父親和丘二叔正往外掏洛陽鏟,丘大爺問:「這是幹什麼呢?」
「萬一他們要看到我們,也好有個準備啊。」父親說道。
丘大爺聽父親這樣說愣想一了下道:「別輕舉妄動,賽掌柜在救我們,我們不能害了人家,畢竟她還要在這做生意。」
二叔聽罷默默的點點頭,關上了手電筒。
「那也把傢伙事拿出來,好有個準備。」父親堅持己見。
黑暗中冬陽握著二叔剛才遞給他的一把短劍,大約站了一炷香的功夫,因為過於緊張,好半天才發覺嘴有些乾渴,便摸著黑想去桌子上端起茶碗喝口水,突然樓下一陣砸門聲把冬陽嚇的立刻站住,幾人趕緊豎起耳朵細聽,除了砸門外還夾雜著有人喊著什麼,父親輕聲的說:「來了。」
冬陽站在那裡把短劍緊緊的抓在手上,因為實在太緊張握劍的手有些疼,這感覺像是在菜板上等待著別人拿刀殺一樣,比在墓里遇見馬都領還要難受,因為這個你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人家就出現在你面前,一出現說不定不由分說上來就是一陣血雨腥風的廝殺,冬陽盡量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好能聽的清樓下的聲音。
樓下,賽西施不慌不忙的點上櫃檯里的蠟燭,扭著腰身聲音裡帶著**的語氣道:「喲,門都拍碎了,幾位爺手下留情吧。」說話間已經把門打開,就一瞬間屋裡已經擠進來七八個人,個個滿臉橫肉拿著刀劍,最後一個進來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壯漢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就像一條蛇趴在臉上一樣,賽西施只看了一眼差點反胃的嘔了出來,但還是強裝鎮定的上前道:「喲,這位爺想必是新上的老大吧,久仰久仰!」說完拱手作揖,身後的常生嚇的哆嗦著不敢言語。
刀疤臉瞥了一眼賽西施,「呼」的一巴掌抽了過來,只聽「啪」的一聲把賽西施打得沒防備地後退了一步,那刀疤臉邊打邊叫嚷著:「你久仰個屁啊,你他娘知道老子是誰啊!」
賽西施頭髮散向一邊,一手捂著臉,常生一看賽西施被打,嚇的更是哆嗦的不行,想哭又不敢哭,賽西施反手摸著躲在身後的常生。這時從後面走過來一個人對著刀疤臉點頭哈腰遞上一根香煙,賽西施一眼就認出這人是上一個土匪老大身邊的紅人王二狗,看來這傢伙現在真的做了走狗啊,正想著呢那王二狗對著刀疤臉道:「老大,這女人可是和張麻子睡過的。」
聽王二狗這麼一說,刀疤臉眯著眼睛露出一絲眼縫惡狠狠的看著賽西施,抽完最後一口后使勁的把煙屁股往地上一扔,伸手拽住賽西施的頭髮一下子拽到面前,刀疤臉瞪著牛眼般的眼睛惡狠狠的說:「呵,壓寨夫人啊!啊?」最後一聲「啊」嚇的常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刀疤臉看都沒看一腳把常生踹出幾丈遠。常生在地上滾了幾下后嚇的止住了哭聲,刀疤臉瞪著眼看著面前的賽西施忽然降了幾個聲調,語氣竟有些輕柔的說:「賽掌柜,這是張麻子的野種嗎?」
賽西施滿臉掛著眼淚,一邊搖著頭一邊用懇求的語氣說:「爺,爺,不是,不是,張麻子威脅我,我不敢不從,爺,您別為難我們孤兒寡母的,您要什麼,您要什麼我都給,您要睡我嗎,爺。」說話間伸手開始解扣子脫衣服,因為頭髮被刀疤臉拽著,賽西施整個臉部抽搐著變了形,滿臉鼻涕混著眼淚,顫抖著手已經把上半身的衣服脫了下來,王二狗在旁邊奸笑著:「爺,您享用,我們出去。」
刀疤臉慢慢放開賽西施的頭髮,轉過身一巴掌打在王二狗的臉上,沒好氣的叫道:「你他娘的,你是讓老子吃他張麻子的剩飯剩菜?啊?」王二狗捂著臉嚇的臉如死灰的說:「不是,爺,我不是那個意思。」忽然王二狗扭頭看見坐在角落裡的常生,改口道:「爺,那小犢子就是張麻子的野種。」
賽西施一聽嚇的趕緊反駁道:「爺,你別聽他胡說,常生不是張麻子的種,不是。」
王二狗又添油加醋道:「爺,咱們把那野種帶到山上,好好的整整他,也給你報這一箭之仇啊。」
賽西施一聽要把常生帶走,瘋了似的抓住刀疤臉嘶喊著:「爺,我求求你了,他真的不是啊,真的不是啊,爺,求求你放過我們,我下輩子給你當牛做馬,爺!」
刀疤臉一巴掌甩開賽西施指著常生道:「把他帶過來。」
王二狗得令后跑了過去,賽西施一看立刻跪在地上拉著王二狗哭喊著:「王爺,爺,您行行好,您知道常生不是張麻子的,不是啊。」王二狗一臉奸壞,甩開賽西施后拽起地上的常生就往外拉。
冬陽幾人在屋裡聽見樓下的嘶喊,二叔拿起洛陽鏟要下去,丘大爺趕忙拉住說:「昌山,別衝動,賽掌柜特意交代我們不要下去。」
二叔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幾人拉著常生往外走去,刀疤臉跟在最後,賽西施眼看著常生被他們帶走,再也控制不住憤怒的拿起桌子上的酒罐使勁的扔了過去,那酒罐不偏不倚剛好砸在刀疤臉的後腦勺上,刀疤臉伸手一摸一手鮮血,轉過身死死的盯著賽西施,那眼神似乎要把人給吃了一般,賽西施嚇的喘著粗氣,刀疤臉舔了舔手上的血,手一伸旁邊的小混混遞過來一把約三尺長的砍刀,刀疤臉握起砍刀眼神始終在盯著賽西施,舉起刀的一瞬間那刀反的寒光讓賽西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只聽刀起如風一樣一聲呼嘯,胸口一涼然後一陣酸麻,緊接著刺骨的疼痛,賽西施倒了下去身子抽搐了幾下后,便不再動了。刀疤臉一臉默然的舔了一下刀背上的鮮血,就在這時常生沖開人群叫道:「娘,娘。」一下子趴到賽西施身上,搖晃著躺在地上的賽西施,可賽西施再也沒了反應,常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和膽量,扭著頭眼神里恨恨的看著刀疤臉,滿臉含淚的吼道:「還我娘,還我娘。」說完沖了過來抱著刀疤臉的胳膊就是一口,刀疤臉「啊」了一聲,一腳踹了過去把常生踹在地上,孩子爬起來還要往刀疤臉身上沖,刀疤臉又是一下手起刀落,孩子應聲倒在地上。王二狗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常生,眼神里似乎閃過些許同情之色。
刀疤臉提起手裡的刀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舔完后還閉上眼睛一副十分享受的表情。
「爺,您殺人了!」
刀疤臉遞過刀,輕描淡寫的說:「爺是第一次殺人嗎?激動什麼?」
「爺,咱快些走吧!」王二狗催促道。
刀疤臉擺擺手,眾人走了出去,王二狗走在最後回頭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母子二人,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從外把門給關上。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樓上的幾人聽著樓下沒動靜了,二叔說:「半天沒動靜了,是不是走了啊?」
丘大爺搖了搖頭:「不應該啊,走了賽西施應該上來叫我們啊。」
「我下去看看。」二叔說著要出去。
父親點點頭:「行,你去看看也好,沒事了大家也能早點休息。」
二叔拿著洛陽鏟走了出去,父親幾人稍稍放鬆了些警惕,冬陽端起桌子上的茶碗猛喝了幾口。
「大哥,你們快下來了,出事了。」二叔剛到樓下就急促的叫了一聲,冬陽差點一口水嗆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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