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意外收穫

援軍一到，戰況便是一面倒的情形。

十多二十名龍靈軍的弩箭好不吝嗇的射向敵人的身體，好像只有這種直接粗暴方式才能為自己同伴出氣一樣。

地面上的戰況更加迅速，李鐸帶著人馬，一看見對方的人便下令射擊，人馬未到對方已經死傷大半，剩下的逃的逃跑的跑，但哪裡又跑得了？

最終統計，對方一共三十三人，死了二十一人，重傷十一人，剩下兩個人被綁了起來，面對的是全軍無盡的怒火。

阿卡和布方已經被安頓好，傷口進行了緊急處理，我看見他倆的時候阿卡因為用藥的緣故已經沉沉睡去，布方卻還強撐著身體等著我來。

「為什麼不先休息？」走進帳篷就看見布方想起身，我讓他好好躺著，不要亂動。

「就怕您過來找我，有話要問。」布方勉強笑了笑。

「問屁，都這樣子了，有什麼我不能明天再問？」

「反正也睡不著。」

我知道這是假話，這是軍人的天性。

「唉。」看他傷成這樣不忍心再說他，「我就不應該這時候來。」

「沒那麼金貴。」布方自嘲的說道。

「一共三十三人，應該當地的民兵，要食正規軍估計今晚你們兩人夠嗆。」我想布方肯定也想知道襲擊他的是什麼人。

我簡單問過今晚的情況，布方說了一下，他雖然盡量輕描淡寫的在說，但看外面那一具具屍體就能知道過程有多兇險。

兩個人對三十三人的戰鬥，一個不小心就是被人剁成碎片的結果，這不由得讓我對他們感到佩服。

所以，臨走的時候我對他說：

「好好休息，好好養傷，好了我有其他安排給你。」

我決定倪國珉所說的『嵐裳衛』交由布方負責，像布方這樣的人，最好的回饋就是委以重任。

帶著為同伴報仇雪恨的意思，負責審問的人用盡手段，很快就從那兩名俘虜口中問出了想要的東西。

原來現在整個廣信每一統一的人在統轄，而是被大大小小不同的族群分割無數的區域，各自為政。

今日布遇到的就是其中一支比較小的族群。

他們可以說是這一帶的土匪，人數百來人，一般在石林那一頭活動，今晚會出現在石林，是在找儲存物資。

那時候是找到那批儲存的物品之後在石林里休息，原本打算第二天兩亮之後運回山寨，誰知發現了布方和阿卡，以為是別的山寨派來的探子才會攻擊他們。

「那批物資現在在哪？」我問彙報情況的手下。

「就在石林中部。物資原本是存放在這片石林的地下溶洞中，他們花了幾天時間才把東西全部搬出來，準備明天運走的，地方就裡我們現在的位置大概五六里的距離。」手下的人簡明扼要的把情況說了一遍。

「知道都有些什麼物資嗎？」我很好奇這批到底是不是就是我們要找的那批。

「具他們也不清楚。據那兩人所說，這一片區天然地下洞穴特別多，大概一年多以前政府找到這些洞穴進行改造，做成了存倉庫，裡面存放滿了物資。這附近經常有存倉庫被發現的消息傳出。」

原來這一個石林里的存倉庫只有他們族群的人知道，因為當時政府來人想找個相對秘密點的地方，還是他們族人幫忙找到這個點的。

大地震過後，倖存下來的人知道以前的政府已不復存在了，自己族群就打起這些物資的注意。

「沒想到今晚栽在我們手上了。」李鐸幸災樂禍的說道。

李鐸和軍裡面的人關係都很好，升了副尉之後更是能與下面的人打成一片，今晚自己人被『欺負』成這個樣子，李鐸肯定心裡一肚子氣。

我舉手示意李鐸不要說話，因為我總感覺什麼地方不對，但又實在想不出哪個地方有問題。

「怎麼了？」倪國珉看我這個樣子不放心的問道。

「我突然有個感覺，但說不上來是什麼？」我皺著眉頭說。

倪國珉和李鐸對了一眼。

「沒事。」我搖了搖頭，不再糾結下去，說不定就是個錯覺。

「我們下一步怎麼做？」倪國珉是在問那兩個被俘虜的人要怎麼處置。

「先不殺他們，說不定還有用處。」我思考了一下說道。

「那批物資呢？」

「安排幾個人到那邊守著，明天我們把營地移到那邊去，先搞清楚那些是什麼東西，然後再拍人聯絡曹大海。」曹大海就是詹忠恆派出明面隊伍的領隊。

「好，他們現在應該還在路上，如果那批物資有我們想要的藥品的話，也不用他們再入滇了。」倪國珉說道。

聽到倪國珉這句話我一拍大腿喊道：

「我知道了，我說怎麼感覺怪怪的，你一說這事我才醒悟起來我感覺哪裡怪了。」我激動得用手指指著倪國珉。

倪國珉被我這一指指得莫名其妙，李鐸也詫異的看著問：

「到底怎麼了？」

「你們還記不記石林前派出幾名斥候在附近探查情況，其中一名斥候找到一個村莊，村子的人說之前有軍隊找過他們，但剛那兩名俘虜說沒有軍隊，只有族群，那麼那群軍人是誰？」能把糾結著自己大腦的問題想到的感覺讓我很舒服。

這時候倪國珉和李鐸都聽明白我的意思，我們這邊搜尋倖存者的工作半年多以前就已經結束，之前也沒有去到邊界這麼深的山，而廣信是沒有軍隊的，那來到我們兩省交界的是哪一方的軍隊？目的又是什麼？

沉默了一會，倪國珉建議道：

「這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看我們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完，回到南都再看看怎麼辦吧。」

「我也這麼覺得，未免夜長夢多還是趕緊撤。」倪國珉是不想節外生枝，而李鐸是懶得理會對方是什麼人來幹嘛。

不過我想得更多的是，誇界來找人？這麼需要人？

他們離開后，我躺著在思考著這個問題，總感覺背後會有什麼很重的信息，但我卻理不清頭緒，就這樣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轉移到了那批物資現在所在的位置，物資數量沒有我們想象中的多，而且箱體都不大，存放的應該都是小件物品。

打開后發現竟然都是黃金，滿滿幾百箱黃金，這可把我們都驚住了，難怪昨晚那群人這麼敏感，原來找到是這東西。

看著這一箱箱黃金我頭有點疼，早知道是黃金今天就不會當著這麼多人面前開箱了，現在想後悔都來不及了。

俗話說得好啊，盛世的古董，亂世的黃金，能將這批黃金據為己有，真能幫我很大忙，可惜啊可惜啊。

我一臉懊惱的看著李鐸和倪國珉，心中一萬滴血在滴啊。

「別看了，讓大家集隊，我有話說。」先不管這批黃金，現在我要先穩定軍心，要不一個不好說不定就此內亂，龍靈軍成軍不到一年就沒了，傳出去可能會被笑掉大牙。

集合好隊伍后，我站在裝滿黃金的箱子上面，看著每一個人表情，包括李鐸和倪國珉，看著從一發現黃金到隊伍整合好只不過用很很短的時間，還是和平時訓練所表現出來的那樣，標準的龍靈軍的作風，這點讓我感到相當的滿意。

「很好。你們即使面對這麼大的誘惑他們還能快速整隊，我非常滿意。」真心的在誇獎他們。

「一支訓練有素，一切一軍紀軍規為主，聽從號令的隊伍才是我想要。」我對他們說道：「我知道你們心裡都非常渴望的想要這些黃金，沒關係，我也想要，剛剛還在想要是不帶你們來就好了，這樣我就能獨佔了。」

最後幾個字還變化聲調的說，惹得有些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對啊，私心誰沒有？慾望誰沒有？這些都很正常，所以……」我故意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下來，環視了一圈，再接著說：「每個人都拿一塊吧，剩下的再交回去。」

說完這句，眾人都帶著一種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我，尤其倪國珉和李鐸，更是來到我身邊開口詢問確認我是不是在開玩笑。

「沒有，讓大家排隊，每人拿一塊走。」我強調，我並不是在開笑。

一片嘩然，每個人都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沒有人表現得不能壓抑自己的興奮心情，這更讓我滿意了。

當每人手中拿著沉甸甸的黃金時，流露出溢於言表的極致開心表情，倪國珉看著都忍不住笑道：

「你這招用來收買人心真是高明。」

我笑著看了她一眼說：

「怎樣？是不是很佩服我。」

他很認真的說：

「是的，能這麼大方的把黃金分出去，不知道說你傻還是大方好。」

我說：

「這麼多黃金一個人吞不完的，哪怕你對他們說留下為『龍靈軍』開小金庫也未必全都會信，裡面指不定還有詹忠恆的人，與其留下個禍害還不如直接分了給大家，這樣既能得人心也能減少麻煩，一舉兩得。」

我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解釋給他聽，其實很想說，不是不想獨吞而是真的不能啊！

「想不到在這麼多黃金面前你還能保持如此清醒的頭腦，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倪國珉由衷的說出這番話。

我笑了笑，看來，收買人心也沒想象中難，這批黃金不管如何我是得不到的，與其上繳還不如『借花獻佛』一回，收攏收攏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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