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歸途遇襲
黃金的數量實在太多，必須等待曹大海到來才能全部運回去，他已經在路上了，還有一天的時間。
「讓大家把自己的黃金藏好，然後把這裡收拾好來，別被人看出什麼端疑。」這些事情當然要瞞著曹大海，自己人知道就可以了。
「都已經安排好了，空出來的箱子我讓人燒了。」倪國珉早已經安排下去，想來他也不希望有別的不相干的人發現。
「那兩個俘虜怎麼處置？」李鐸比較關心這兩個人。
「殺了吧！」人我是不會放的，斬草要除根這個道理我還是知道的。
吩咐完之後李鐸和倪國珉就準備走，在他們臨出去時我特別交代李鐸：
「把事情問清楚再動手。」
我的打算就是如果這附近還有別的存倉庫的話，再搜刮一番，就不知道事情能不能與你所願。
李鐸說：
「已經問過了，他們不知道。」
「那就直接殺了吧。」
曹大海與我們回合時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他是趁著太陽還留有餘暉時到達的，風塵僕僕，看來他也很重視這次發現的黃金。
他人一到，我就立即和他商量接下來的工作安排。
兩人都覺得今晚先修整一番，明天一早出發回程，尋找藥品的事情先放一放，回到南都之後再另外安排。
由於黃金數量極多，即使分發出去后至少還有三百多個箱子，加上黃金本身就很重，曹大海的隊伍加上一大半龍靈軍才勉強能安排運送隊伍。
但這樣一來防衛的人數就減少了，因為對於那一隊神秘軍，讓我感覺很不舒服，就像有人在背後盯著你的感覺，讓我十分難受。
所以，我提出異議，是不是留下一部分黃金，把它們藏好，這樣我們的速度就會加快很多，回到南都之後再安排人回來取這批黃金。
「不行，放在這些地方，萬一被別人發現了就不好。」曹大海想一次性的把黃金運回南都。
「但這樣的護衛的人手就不夠了。」我強調著周邊可能還有一軍隊，被發現偷襲可能到時候人和黃金都沒有了。
「祁校尉，這我就覺得有點杞人憂天了，先不說那支軍隊現在在哪？單說龍靈軍在您領導下戰力可直直提升的，一些烏合之眾哪是您的對手啊。」曹大海官職比我高，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再說什麼。
他看我一股憂心忡忡的樣子就說道：
「祁校尉，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小心謹慎對待是對的，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來這之前我已經派人把消息傳回南都，相信這時南都派來接應的隊伍已經在路上了，挺多一兩天後就能與我們回合，只要過了這兩日即可。」
想不到他早有計劃和安排，難怪會這麼高枕無憂的樣子。
「原來曹大人已做了萬全安排，看來是我多慮了。」我適當的拍個馬屁，將他捧上一捧。
「祁大人客氣什麼，你這次發現這麼大批黃金，可是大功一件，說不定還會晉陞呢，到時候還要仗仰你呢，哈哈。」曹大海半開玩笑的說道。
「哪裡哪裡，還是要曹大人回去之後幫我美言幾句。」我適當的謙虛謙虛，順便拿出幾根黃金遞給了對方。
「啊哈哈，欸，你看你……」曹大海眉開眼笑的把東西給接了下去。
他還直誇我做事有分寸，做人也懂章法，是個不可多得人才，一定會大力推進等等這樣的話，我也只能謙虛再謙虛的在接受與不接受之間迴轉。
就這樣和他說著下不咸不淡的話，一直聊到深夜，在一副恨相識太晚今天遇見知音的樣子下結束了這場戲一般的『談話』。
第二天一早隊伍就踏上回程，隊伍延延綿綿在道路上前行，車和馬都不夠，就連戰馬也充當用作拉車，導致很多龍靈軍士兵只能步行，所以我們的速度非常慢。
我安排一半人跟著馬車隨行，另一半人在附近遊走，時刻警惕著周邊的情況，一旦發現可疑人等立即處理。
除了那支現在不知道在哪裡的軍隊之外，會不會遇到怪物襲擊？
這也是我比較擔心的情況，好在最近遇到怪物的情況減少了很多，但還是要以防萬一的。
速度真的很慢，走了一天，才走了六十里的路。
傍晚到了一座荒廢了的縣城，迫於無奈只能再這裡紮營，周圍地勢平坦雜草叢生，看上去以前這縣城的人民應該開墾了很多田地，整個縣城都被田地包圍，當然現在都變成了亂草叢。
我讓人在營地四周找到高點的位置建起簡易瞭望台，負責監視四周動靜，如果在這裡被人攻擊就麻煩大了。
一片平坦地勢，沒有任何依仗，別人如果用騎兵衝擊的話我們可能不用兩下子就能被攻破。
越晚，我心越不安。
「曹大人，今夜還是早點歇息，我負責守夜，就不喝酒了。」今晚我親自負責護衛的工作，拒絕喝酒。
「祁大人還是如此小心啊，好好，那我就自己喝。」曹大海無可奈何的只能讓自己手下陪喝。
我吃完就去找到李鐸和倪國珉，問：
「換防的事情安排好了嗎？」
「已經安排好了，按你說的，分兩班值夜，負責值守上半夜的兄弟在吃飯，吃完飯交班后，守下班夜的兄弟吃完飯就會休息。」倪國珉已經把今晚的值守人員安排妥當了。
「好，讓他們休息的休息好來，值夜的務必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我想我如此小心翼翼的樣子讓李鐸和倪國珉不解。
「沒這麼嚴重吧？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倪國珉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我這麼緊張，就忍不住的問我。
我說那群人應該是來找這批黃金的，這是直覺，今天我們這麼大張旗鼓的，而且來這麼一個地方，對方如果真的是來找黃金，這是一個很好的動手機會。
李鐸和倪國珉望向四周一片平坦的荒野，點了點頭。
可是直到午夜時分依舊安靜得嚇人，倪國珉頂不住去休息了。
「徵哥，你去休息一會吧，有我和兄弟們在不用擔心。」李鐸看我也是一臉疲憊的樣子讓我去休息一會。
我朝前面黑暗中看去，實在沒什麼動靜，現在午夜才過，還有一會才到凌晨時間，要休息只能這時候去。
「小心點，我就在旁邊眯一會，有什麼事情叫我。」我實在抵不過困意，找了個地方半躺著，很快就睡了過去。
閉眼後腦中想是有千軍萬馬來回奔騰一樣，各種畫面各種聲響充斥在腦中，難以形容的一種感覺。
人、馬、刀、箭、血……
忽然就驚醒了，看了看瞭望台，負責值夜守護的人正常在監視周邊，也看見李鐸在上面坐著，我才舒緩了一口氣。
「怎麼就醒了，不多睡一會？」李鐸看是我上來了，很驚訝的問我。
一問，我才知道自己就睡了那麼個把小時。
「睡了比不睡還累。」我說完這句話，用手使勁的搓著自己的臉，不知道這樣會不會更精神些。
看一眼遠處那片漆黑，這個時間點月亮已經西沉下山，離日出還有點時間，破曉前一天當中最黑暗的時候即將到來。
微弱柔和的細風從遠方不知名處吹來，火把的火輕輕在左右搖擺，時不時翻出『呼喇』的聲響，火光照耀到的那一片有點發黃的雜草在風中一傾一傾，像是人手在毛毯輕輕掃動般。
此時是人意志最薄弱的時候，這感覺讓人懨懨欲睡，舒服極了。
「窸窸...窣窣...」
黑暗中，風帶來了倦意也帶來了一陣輕微的響動聲，瞭望台上的我、李鐸和另一名士兵同時轉頭看去，前方四周的黑暗處。
「聽見是哪傳出來的嗎？」李鐸問一旁的士兵。
對方搖了搖頭。
「是那位置。」我頭稍微翹了翹偏右一點的方向，眯起眼睛看著，我很確定是那個位置，距離不清楚。
我壓制著用手指過去的衝動，輕聲說：
「別看，放鬆，快。」
李鐸馬上放鬆了繃緊了的身體，裝作很隨意的來回走動，和看著前面那一灘墨水，黝黑黝黑的沒什麼好看。
「專做若無其事的去通知下去」在李鐸渡步來到我身後的時候，輕聲命令下去，「，準備『火箭』！」
李鐸聽到了，那名士兵也聽到了。
「我去個方便啊。」那士兵跺了兩下腳，后裝作要去方便，就下了瞭望台。
「你去叫醒國珉和通知曹大人做好應對準備，其他瞭望台也通知下去。」李鐸看我樣子也知道我是認真的，點點頭。
「我也去方便，一個晚上了。」
「去吧去吧，趕緊回來。」
李鐸沒再說什麼也下了瞭望台，按我吩咐去把那兩人叫醒。
不一會，李鐸和倪國珉一起回來，眼神示意我，手下的人也已經準備好了。
我暗地裡面做了個手勢讓大家準備好，看見所有人馬上在箭頭上點火，手勢一落，火箭同時射向黑暗中，光明以營地為中心同時向四周擴散。
黑暗像潮水般退去。
海岸邊退潮，往往會露出躲藏在岩石縫隙和沙地里的生物，有貝殼有螃蟹有小蝦米小魚，而這裡露出的是原本隱藏在黑暗中的危險。
是一群士兵，嚴格來說是一群準備偷襲的士兵。
對方沒有想到會被發現，而且還同時射出數百支火箭的光亮照出自己，慌亂中發起進攻的命令。
他們只有一兩百人，全集中在我這個方位，所以，我很自然而然的發出往這個方向不停射箭的命令。
對方都是步兵，想來就是要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而採取的計劃，現在『速度』成了他們死亡的催命符。
十多輪箭射出后，已然死傷慘重，而且距離我們還有數十步遠，我看著自家整裝待發的騎兵隊伍，發出了出擊的命令。
只去了百來人，確是衝出了地動山搖的恢弘氣勢，所以沒什麼好『觀賞』的，我下了瞭望台，想著這對騎兵出去一個來回估計戰鬥就可以結束了。
「我去休息休息，接下的事情交給你們兩了，沒什麼就不要打攪我，我困死了。」把接下來的指揮權交給了倪國珉和李鐸，轉身就找地方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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