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故人相遇

毫無意外一面倒的戰鬥。

等我睡醒已經是上午八九點的樣子，此時已經在打掃戰場了。

總共百多人的隊伍基本被我們全殲，剩下幾個受傷的也被抓了起來，等被審完就知道是什麼來路了。

曹大海在指揮著手下的人將箱子搬上馬車上，看他憔悴的樣子估計昨晚到現在就沒有睡過。

「曹大人。」我走過去和他打招呼。

「哦~祁大人醒了？」曹大海笑著回應我。

「曹大人，等裝載完就馬上出發吧，儘早和南都來的隊伍回合是好。」我一臉苦口婆心的樣子和他說。

「好好，我也是這般想法。」他客客氣氣的很我說道，「哎呀，昨晚還真多虧了祁老弟神機妙算啊，要不然我們可就慘了。」

「曹大人過獎了，都是兄弟們的功勞。」聽著他叫老弟我就想啥時候變這麼熟了，奶奶的，頭一天還大人前大人後的稱號，今天就降級變老弟了，虧你說我昨晚如何如何，雖然心裡在誹謗著對方，但該禮貌的樣子還是會做的。

又天南海北的瞎聊了一通，借口去看審犯就離開了。

臨走時曹大海和我說：

「剛看李大人他們在審人，被整的很慘，血肉模糊的，現在估計人已經死了。」

「放心吧，他們有分寸的，不會輕易讓他們死的。」我笑著回答他，心裡奇怪他怎麼關心起這個了。

當我找到李鐸的時候，果然已經審完了，總共六名俘虜，被審死了兩個，我看了一眼那四個一樣被弄得體無完膚的人，問李鐸：

「怎樣？問出什麼來了嗎？」

李鐸點了點頭說：

「問到了，他們是荊湖的人，從南部來的。現在有一群之前黔安軍區的人管著，統轄著不單單是荊湖、黔安，還有廣信北部和天川西南一部分地區，勢力挺強大的。」

我沒想到對方勢力竟然這麼大，短短的時間內能控制這麼大的地方，我很好奇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他們在四處招兵買馬？」

之前在邊界俘虜的兩人說過廣信都是被大小不同的少數民族在管理，今天發現原來廣信北部已經併入一方勢力了，對方怎麼能把手伸這麼長？

「他們現在不斷的在擴大勢力範圍和尋找物資，一般的手法是去到一個地方先向當地人打聽清楚物資儲存情況，如果有就把當地人遷移到自己勢力中心，承諾給高待遇他們，自己再留下來處理物資，再遷移其他人來這邊居住，這樣就變成自己的勢力範圍了，如果當地有存儲物資而當地人又不願意走的話，那就把人都殺了，再處理物資，會不會遷移其他人來那定居就不一定了。」

聽李鐸這麼說，我真覺得這群人的作風已經算是土匪強盜了。

「石林外那的那班人是不是他們？」

李鐸用手拍了拍裝有黃金的木箱子，說道：「就是他們，當時他們就是來找這一批黃金的。」

果然是他們啊。

「怎麼沒殺那村子的人？」

「這個就不知道了，他們也不知道那麼多，也沒想那麼多，不問他們都記不起來還去過這麼個村子。」李鐸一邊看著記錄，一邊說。

「他們怎麼知道那附近有黃金的？」

既然不是當地村子的人告訴他們的，那他們是通過什麼方式知道的？

「哦，這個問清楚了，原來他們來這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只是不知道具體的位置。」李鐸這才說道。

我很意外。

「這個那些人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上面的命令，派了他們過來找，有一段時間了，沒想到給我們捷足先登，昨天晚上就想趁天黑偷襲我們再把黃金搶回去。」李鐸把知道的都告訴了我。

「嘿，他們也真行啊，百來人干我們幾百人，真以為我們是軟柿子能隨便捏啊？」我覺得那些人也夠囂張的。

「哈哈，他們沒想到我們能發現他們，一直以為自己在暗我們在明，還好被徵哥你發現了。」

「嗯，不管這些了，以後小心點，在自己地盤也不安全的。對了，確定昨晚沒被人跑掉吧？」如果有人跑掉到時候可能也會有麻煩。

「昨晚天這麼黑，有沒有被逃的還真不好說。問了那幾個，都不清來的具體人數，可能帶隊的知道，可惜早被射成刺蝟了。」李鐸補充道。

我沉吟了一下，沒說什麼。

「先這樣吧，把那幾人處理一下。對了，國珉呢？怎麼沒看見他？」現在才發現我一直沒有見到倪國珉。

「珉哥帶人在附近轉著，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李鐸提醒道。

「讓他回來吧，不用找了，有人的話要不早出來要不早就走了。」

我想立馬整理好就出發了，早點回到南都安心點，帶著這麼多黃金始終是個禍害，又不是我的東西，不想擔這風險。

大隊伍像蝸牛行路般的走了七天的時間才到南都地界，五天前接應的隊伍與我們回合上，但他們也想到拉回來這麼多黃金，帶來的車子也不夠。

不過幸好夠把龍靈軍的人手給調配了出來，防衛方面就不用太擔心了，中途也沒有再遇到什麼特殊狀況，就這樣晃晃蕩盪的回到了南都。

詹忠恆知道拉回這麼多黃金親自在城門口迎接我們，看到我們第一句就是：

「各位辛苦了，辛苦了。」

還詳裝著親熱拉起我的手並肩走進城裡面。

「哎呀~祁先生這次真是立大功了，不單找到了這麼一大批黃金，龍靈軍也經歷了兩場大戰，證明了能力，可喜可賀啊。」詹忠恆這老狐狸說的話浮誇得讓我渾身不自在。

我只能有一句每一句的敷衍著。

「哪裡哪裡，都是兄弟們的功勞，我沒做什麼的。」

「哎呀！你太謙虛了，不過兄弟們確實是辛苦了，聽說有兩人還受了不小的傷，現在怎麼樣了？」想不到他也知道阿卡和布方受傷的事情，開始關心起來。

「我代他們謝您的關心，他們現在沒什麼大問題，就傷勢比較嚴重需要休養一段時間能回到軍中。」我將阿卡和布方他們的傷情簡單的和詹忠恆說了。

「嗯，好。讓他們好好休息，其他兄弟也是，先休息幾天吧。」詹忠恆這方確實做得挺有分寸的。

「那先謝過司令了。」

「這有什麼好謝的。來，今天為你們接風，只管吃吃喝喝，吃飽喝足去休息。」沒想到還有宴席，果然是老江湖。

「好啊，吃了快一個月的乾糧，都快想絕食了。」雖是玩笑話，不過確實是這麼多天的乾糧吃下去，早就膩了。

席間，詹忠恆詳細問了我這次情況，當聽到有軍人偷襲我們的時候，我明顯看到他眼神中浮現出來的殺氣。

我心裡冷冷的笑著，看來他一貫用笑臉迎人都是做出來給大家看看的，現在這個樣子才是他的真面目。

「哼~竟敢在我地盤撒野，黃德慶那傢伙沒將我放眼裡啦。」詹忠恆有點生氣。

「黃德慶是...？」我第一次聽這個名字。

「以前荊湖的省委，現在那邊的領頭人。」詹忠恆解釋到。

「真的？」我好奇詹忠恆是怎麼知道的。

「錯不了，我們一直有派人在周邊了解情況，廣信是沒人管的，亂七八糟，荊湖和黔安是黃德慶的，天川那邊神神秘秘的搞不清楚，因為地理位置太特殊，現在進出都不方便，還沒打聽清楚是什麼情況，至於，閩南是一個家族的三兄弟在管，姓鄭的，而皖州是被一個女人管著，叫孫燕莉，這個女人很厲害，以後遇到你要小心點。」詹忠恆大致的說了周邊的情況，看來他有渠道和對方聯繫著。

「這樣我就清楚了，既然和黃德慶都有聯繫，難道他還要這樣做就不怕我們報復？」我想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去到哪？

「有利益便無所顧忌，何況現在大家都是個土皇帝，沒人管，能多得點好處便多得點，只不過他這麼做真的很不給我面子，那我也就不用想這麼多了。祁先生，你放心，這口氣我會幫你討回來。」

看來詹忠恆也氣不過對方玩這一出，你在邊界搞東搞西我不知道就算了，這次敢明目張胆的來到地盤內，這口氣詹忠恆咽不下，他本就不是那種甘受欺負的人。

「司令如果日後有什麼行動算上我的，我也想讓人知道，敢打主意就能受得住我的怒火。」我向詹忠恆表示我其實也有情緒。

「好，祁先生，放心，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宴席結束后，大家都各自散了。

我回到住所，梳洗完之後感覺一個人實在無聊，想著也有段時間沒有見過褚天憂和司徒雅他們了，於是就出門找他們聚聚。

誰知道去到褚天憂的屋子發現他不在，我原以為他是在執勤，去到衛所才知道原來他們幾天前就去了水露山訓練去，我騎上馬就直奔那去。

這幾天神經確實有點過於緊繃，正好借著機會去郊外放鬆放鬆心神，也沒帶什麼武器，只把詹忠恆剛送我的「反曲狩獵弓」帶上。

一來實在是喜歡這把弓，質超好，而且很帥氣，我迫不及待的想試一試，其次就是想看看周邊能不能打一兩隻野味，解解饞。

想到有野未吃，手中揮鞭的力氣就更大了，我狠狠的抽打了幾下馬臀，馬吃痛后加力飛奔。

水露山在南都郊外的東北方，大概三四里地的距離，那一片是自然保護區，面積極廣，裡面森林茂密，想來打幾隻野雞野鳥應該問題不大。

一路飛奔，大概三十分鐘后我就進入水露山範圍，此時夕陽正西下，光線在樹葉間穿過，這急速後退的景色給我一种放映老膠捲電影的感覺。

不由我放慢速度好好的享受這感覺，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再重重的吐出，瞬間感覺身心放鬆，太舒服了。

正當我無比享受著的時候，森林中傳來驚叫聲，拉停奔跑著的馬揚起了塵土，我搜尋著聲音發出的地方，這裡離訓練點還有一半的路，誰會在這？

我調轉馬頭往一個方向去，穿入林中小路，走了大概十來分鐘，透過樹木間縫隙看到的場景讓我瞳孔一縮。

是怪物，我眯眼看著那幾頭凶獸正在圍攻一群人，而且地上已經有兩三人被襲擊身亡了，情況危急。

還未下馬就拉弓向天射出信號箭，再跳下馬來搭弓一箭射向其中一隻怪物，不理會箭是否正中，我一邊走過去一邊射箭，一步一箭。

等射了七箭之後七隻怪物都倒在地上。

我走到一隻怪物面前，確認它已經斷氣，我才從它身上把箭枝抽出，在空中甩了甩，然後放入箭筒中，正準備走向第二隻。

「祁可徵！」我聽到了一把完全沒有想到的聲音，我轉頭看到一張娃娃臉，有著褐色小瀑布一樣的長直發，嬌俏玲瓏的身影......

「黎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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