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密謀荊南

「這周已經是第三次了，這群人想幹嘛？」李鐸看著關隘外的那群人馬說到。

「值衛隊伍去了嗎？」我也同樣在看著那群人。

「已經通知了，但沒用啊，每次一看到我們的人就撤，跑得比兔子還快，根本追都追不上。」李鐸伸手嚮往後腦勺繞，才記起自己帶了頭盔，氣惱的說著。

「先別管這個，他們能撤也好，要不然工程隊的人不敢施工。」之前工程專家林教授就說了，第一次的時候大部分被那群人嚇到了，都不敢工作。

「那群老學究也太膽小了。」李鐸說到。

「書讀多了唄。」我對那群人也沒什麼好感，三天兩頭出現這啊那啊的事情，差點沒被煩死。

「煩人，那群人到底想幹嘛？要打就打，不打三天兩日的來幹嘛？監督工程？」李鐸說的不是那群專家，而是難得開玩笑的說那群士兵。

「哈哈，什麼鬼話，監督輪得到他們？」倪國珉嫌李鐸嘴貧，滿口胡言。

「真的煩嘛。每次都這樣，遠遠都看著，什麼都不做，我理他不是，不理他也不是，你說該怎麼辦？」李鐸兩手向外一攤，其實他就是覺得力沒地方使。

「想個辦法把對方吞吧。」我像他們擠眉弄眼的說道。

我突然說出的話讓他倆一個激靈。

「吞？」李鐸興奮的問道，「好啊，怎吞啊？」

「要有一個詳細的計劃才行。」倪國珉提醒到。

「我知道，等玄子的彙報吧！到時再想辦法。」我勒轉馬頭走了。

他們知道我已經派出玄衫衛去刺探軍情了，唯有先耐心等等，一旦有了準確的情報再制定行動計劃也不遲。

不過，不需要等很久，玄子就帶回了消息。

第二天的夜裡，桌上的燈苗依舊在不停的跳躍著，照出的影子在帳篷里搖擺不定，我在看最近呈上來的公文，毫無徵兆的聲音再次從角落的影子中傳來：

「大人，這麼晚還沒歇息？」

「你怎麼這麼喜歡無聲無息的出現？」我看著角落的影子，笑了笑。

「屬下的工作不變被人發現，所以只得這樣。」玄子很委婉的說出他是一名專業的探子。

「我想，如果我不是你上司，可能你這輩子都不會被我發現，對嗎？」

玄子默不作聲。

沒關係，我接著問：

「我就很好奇，你加入玄衫之前是做什麼的。」

我確實好奇，這個人這一身的本事。

「往事不用再提，人生已多風雨。有些人的過往，未必想被提起。」玄子拒絕我想了解他的提議。

「那我怎麼知道我可以信任你？」我表示出我的疑慮。

「我想不出要背叛你的理由。」他為我的疑慮給出答案。

「忠心不是隨口說出來的。」表忠心是需要投名狀的。

「大人，我會給一個滿意的答案你。」玄子單膝跪地，右手放在胸口上，左手自然垂下，低著頭。

「好，我等你好消息。」玄子暫時得到我的信任。

次日，晨會結束之後，我把李鐸和倪國珉兩人留了下來。

「昨夜，我收到了玄衫那邊提供來的情報了。」我開門見山的說出留下他倆的用意。

「怎樣，那邊是情況？」最關心的是李鐸，想著說不定有事情做了。

「還不清楚他們的用意，但兵力人員已經調查清楚了，對方兵力總數應該在四到五萬之間。」駐紮在大沖東北邊直線距離一百四十里的地方。

「一百四十里？福林郡？」倪國珉一下就說出了對方駐紮點的名字。

「沒錯，『林中之城，創享之都』的福林郡。」福林郡不是一個郡，它名字就叫福林郡，數百年前是荊湖南部重鎮，後來沒落有各種的原因，一時難以言盡。

「這城市有什麼特別嗎？」李鐸見我們兩人好似很熟悉的樣子，好奇的問。

只不過沒人理會他。

「南部最大的一個蓄水庫在那。」倪國珉指著地圖上的一個位置說。

「咦？看這個城市地形和蓄水庫的位置，如果我們把水庫炸了，豈不是整個城市都會被淹了？」李鐸看了一樣地圖，快速的作出戰略反應。

「是啊，所以我很不明白為什麼要把軍隊都駐紮在這裡。」

倪國珉萬思不得其解的是，這是個連李鐸這莽漢都能看出來的，沒理由對方的人看不出來啊？

「其實這個地方不壞。」我給出了不同的意見。

他倆聽我說了這一句話后，認真的看著地圖，李鐸看了一會說：

「沒有啊，我看不出來有什麼好的地方，怎麼看怎麼覺得是個死地啊。」

「國珉呢？有看到嗎？」我扭頭問倪國珉。

他沉默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

「給你們去炸毀大壩，你們真的會去嗎？」我笑著問他們兩個人。

「有這樣機會，為什麼不去啊，大壩一毀，這麼多水一下湧向下游，管他們多少人都能淹......」李鐸把話說完一半，忽然就沒再往下說下去。

「對方的人算計得好。」倪國珉也意識過來了。

「沒錯，對方就抓死我們不會去這麼，所以才把軍隊駐紮在這裡，你看，這一帶四面環山，易守難攻；兩條河流貫穿城市，資源充沛，關起門來都能自給自足的地方。」看來對方，想得很周全，選擇這樣一個地方頗有深意。

「確實，唯一的弱點就是這個蓄水庫，但現在看來這根本就不是個弱點。」倪國珉不由的佩服對方，能選擇這個一個地方的人，一定是個膽大細心的人。

「聽你們這麼一說，有個這麼厲害的人在旁邊，我渾身都不舒服。」李鐸總不能放一個老謀深算的人在一旁不管。

「沒關係，既然他們這麼大膽自信，那我們就陪他們瘋一回。」我眼裡透著瘋狂的光芒，一股子自信氣息有內而發。

倪國珉好像猜到了什麼，緊張的說：

「你……你不會是打算……真的……炸了水庫大壩吧？」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看著他狡黠的一笑。

倪國珉睜大眼睛，有點氣急敗壞的勸道：

「千萬不要，這樣子即使贏了，你也得不到什麼好處，這麼多無辜百姓因你而死，百姓口沫就夠吐死你的了。」

倪國珉開始有點語無倫次了。

看我沒什麼反應，他以為我已經下定決心要這麼做了，激動得直接叫我名字了：「可徵，這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真這樣做說得不定還會遭天譴的。」

「可徵，你聽我這回，這事情不能做……」

倪國珉站了起來還想在說什麼的時候，看我眼神中都是笑意，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猜錯我的用心了。

「你不是打算要炸水庫？」再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倪國珉氣勢已經弱了下來了。

「我哪一句話說了我要炸水庫啊？」我戲謔的問著他。

「就是，你老說我性子急，你才性子急吧，你沒看可徵說這話的時候一臉陰險狡詐的樣子，肯定不是這麼簡單啦。」李鐸藉此機會好好的挖苦了倪國珉一番，因此平時倪國珉管他管得比較嚴，難得有機會，李鐸可不願意放過能『報復』他的機會。

「真的？」倪國珉像是放下心中的大石一樣，一屁股又坐回椅子上。

「你認識我這麼久，我是做得出這些事的人嗎？」既然會懷疑我，我也好好挖苦一下他才行。

「呃……不……不是……」倪國珉被我的問話咽住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好。

「不是那你還這麼激動？」我繼續不依不饒。

「我……我……呃……唉！」倪國珉被我問得真說不出話來了，最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哈哈，難得看到你吃癟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我特別開心，哈哈。」李鐸一手搭在倪國珉肩旁上，一邊放肆的笑話著他。

「去，一邊去。」倪國珉有點『啞巴吃黃連』的苦。

我看差不多了，也不想再逗他們了，很認真的對他們說：

「好了，我們來好好計劃一下，爭取有口氣把對方拿下。」

「我想我們是不是先搞清楚對方這一周來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行動？」倪國珉提醒道。

「嗯，這事情根據嵐杉衛的情報，對方發在這附近有處荊湖前政府留下來的存儲倉庫，這批人事來守衛的。」我把得到的情報轉述給他們知道。

「都過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有這些東西啊？」李鐸驚訝的說。

「肯定的，當初國家已經相信天合之日真的到來，又想在災禍之後繼續維繫正常運作，肯定是傾盡全國之力來對待，在全國各地方準備各種大大小小的存倉庫，我想到現在為止，肯定還有多沒有發現的存倉庫。」

存倉庫數量之多，目前來說應該分三類，一是大地震活下來的人知道並已經被找的，二是那些偶爾發現的，三是只有死去的人知道的，而第三類的數量應該是最多的。

「不會吧，那會有多少啊？」李鐸問。

「以我們國家當時的實力，只會多不會少。」可以說倪國珉的分析得很正確。

「嗨，那我們也派人去找找吧，像上次一樣開個小金庫啊，也不用整天問南都要軍餉了，自給自足不就更好？」李鐸興奮的說著，只是被我和倪國珉無情的一口回絕。

我們拒絕的不是開小金庫的事情，而是拒絕不問南都要軍餉的侍寢。

「為什麼啊？」李鐸一臉不解的看著我，有看看倪國珉，只是我倆都沒有回答他。

「嵐衫衛那邊已經在這周邊找到兩個大型儲存庫了，現在正在核查裡面物品的數量和品類，詳細彙報兩天後會遞交上來。」

「好，一旦這樣我就可以挑選有的物品先用，沒必要的就先留在裡面，免得物資太多被人起疑心，這件事情記得保密，還有，記錄儲存庫地點的文件只能留一份，嵐衫衛也不能留，知道嗎？」

「好的，我會處理好。」

「在周邊找到兩座大型儲存庫？什麼時候的事啊？我怎麼不知道？嗨！你們回答我的話啊？」

見我們倆人自顧自的在聊著，李鐸抓狂的在大喊大叫著。

「小聲點，你是不是要全軍營都知道？」我教訓著李鐸。

李鐸見我發脾氣后不敢再說話。

「好了，一會再告訴你什麼情況。」倪國珉見我發脾氣也不敢再亂開玩笑，知道這事情的重要性，打算把情況告訴李鐸，免得他知些不知些反而把事情透露了出去。

「行了，這些一會再說吧，先想想怎麼把江聰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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