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罪名成立
一連幾日都風平浪靜的,我也繼續過著休假的日子,但越是平靜,越是感覺到風雨欲來的沉悶。
今天晚餐,還是來到樂美味吃,我發現自從回到南都后基本每天都會來到樂美味,而且用的都是二樓包間。
「祁將軍,今天吃什麼呢?」這甜甜的聲音是近期聘請的服務員小佳的。
「咦?今天怎麼是你啊,她們呢?」小佳我見過幾次,但之前一般都是黎晴或秦酈君幫我點菜的。
「晴姐和君姐今天有事,都出去了,今天只有昊哥在。」
「哦,這樣,那還是老樣子吧。」
「好的~要來點酒嗎?昨天到了一批果子酒,味道不錯哦。」
「好啊,先來一壺試試。」
「嘻嘻~馬上~」
看著小佳的背影,我想應該很多顧客會喜歡這個說話和笑容都甜甜的女生吧?
很快,菜和酒都上齊了,我也自顧自的小酌慢飲起來,小佳推薦的這果子酒味道不錯,合起來沒有辣喉的感覺,相反還很甜,不知不覺就把一壺酒喝完了。
我讓小佳再給我一壺,她還是甜甜一笑的說:「好嘞~」
送來第二壺酒時,看我沒怎麼吃菜,就問我:
「祁將軍今天沒胃口嗎?怎麼都不吃東西?」
「還好,就像喝喝酒。」
「可能這些菜和酒不配哦,要不叫廚房給你做道松子魚?晴姐說這配這酒能吃出櫻桃的味道呢。」
「這樣嗎?那來一盤試試。」
「好嘞~」
松子魚上來后我夾了一塊放入嘴裡,咀嚼完后,再喝一口果子酒,果然芳香無比回味無窮,我贊了一聲小佳的推薦不錯,她甜甜一笑就走開了。
很快我就吃了半條魚,又喝了半壺酒,感覺頭有點暈暈的,可能喝太快的緣故吧。
這時候小佳進來了,笑著問我:
「祁將軍,松子魚好吃嗎?」
「沒介紹錯,很好吃。」我笑了笑回答。
「好吃就好,還怕你不喜歡呢!」小佳故意做了個鬼臉給我看。
「怎麼會呢,你介紹的肯定錯不了。」我發現自己頭越來越暈了。
「祁將軍,我陪你喝一杯吧!」小佳拿起酒壺就給自己倒酒。
「不了,不喝了,這酒勁大,我現在有點頭暈了。」我搖了搖手,真的不能再喝了,很久沒試過喝醉酒了。
「來嘛,就喝一杯嘛,陪小佳喝一杯啦。」看著她那委屈的樣子,實在沒辦法,就準備給自己倒上一杯酒,但我發現拿酒壺的手使不上勁,『哐當』一聲,酒灑滿一桌子,這時我腦海里天旋地轉的,很快就眼前一黑。
第二天是在一個黑暗的房子裡面醒來,看著這周圍的環境,三面石牆,一面鐵闌珊,一張幾塊木板拼湊成的床,對面也是一模一樣的房子,裡面也除了床什麼都沒有了,上面有個人在睡覺,看到這,我就想到了一個這類型房間最適合的名稱——牢房。
我扶著炸裂般的腦袋,思考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最後能想起的是和小佳喝酒,然後喝醉了,我打翻了酒壺,之後頭特別暈,接著我就眼前一黑了。
這時候我懷疑,我被人算計了,小佳不知道有沒有問題,但詹忠恆父子一定有問題,還有那碟松子魚。
我沒想到竟會是這種局面,讓我坐牢?不知道我會被羅織的會是什麼罪名。
「強姦未遂和殺人罪。」下午被提審的時候,對方告訴我的。
「小佳死了?」這圈套下的成本也夠高的。
「是的,她死了。」小佳,原名霍佳,昨晚被發現死於樂美味二樓包間內,死因是機械性窒息死亡,也就是被兇手掐死的。
「我做的?」這個問題當然很白痴,我只是想知道對方是怎麼樣我罪名成立的。
「廢話,不是你是誰啊?你不想承認是不是?」兩名提審人目露凶光的對大聲說。
「問題是昨晚我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你們總要告訴我你們有什麼證據嘛,我也好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殺了人啊。」我無奈的說到。
「二樓大廳的顧客說看見霍佳進去之後就沒有出來過,也沒有人進去過,直到快半小時后她同事才來找他,打開門就看見霍佳已經倒在地上死亡了。」據他們所說,當時小佳下身裙子被扯爛了,上身也衣衫不整的,而我就趴在小佳身邊醉暈了過去。
「那一定是我做到嗎?我那時候已經喝多了暈了過去,你見過喝暈了的人還會爬起來殺人,哪還有這個力氣啊?」我反問兩名提審人員。
「喝暈了,這只是你說的而已。」顯然對方要一口咬死我,或者是某些人的命令怎麼樣也要把罪名安實在我身上。
「你們怎麼能證明一個喝醉的人殺人了?」我想知道他們到底為我準備了什麼。
「房子裡面就你們兩個,半小時沒人進出,一個人死了,另一個自然就是兇手了。」拙劣、牽強的話術。
「呵~你們也夠可以的。」這句話的意思是認證物證都不需要準備嗎?
「你什麼意思?」對方惱羞成怒的問。
「沒什麼。既然這樣,那麼接下來打算怎麼處置我?」他們也是旗子,問也白問。
「鑒於你之前的身份,詹元帥決定三日後親子對你公開審問,然後公布你的處置方法,你等著吧!」說完兩人就走了。
看著那兩人背影,我心中冷笑連連,詹忠恆兩父子的手段真的差勁,用這樣的方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就不怕寒了其他人的心。
不過我很好奇小佳真的死了嗎?這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詹忠恆身邊是有哪些人相助的,鄭先生就是其中一個,說不定還有其他人,我現在也懷疑小佳不是普通人。
三天後,陰雲密布,天還想要下雨了,我被帶到南都古城南端靠海的廣場上,雙手被綁著跪在廣場中央,對面坐著的是詹忠恆,他兒子詹仕名站在一旁,一臉得意的看著我,旁邊還有一些應該是詹忠恆的心腹。
周圍人山人海,自從我在廣場中央一跪,議論之聲就沒有停過。
這時一名五六十歲的人站了出來,拿出幾張紙,大聲的公布出我的『罪行』,內容我聽著簡直想笑,什麼兇狠粗暴啊,如何辣手摧花啊,怎麼樣喪心病狂啊,過去如何陰險狡詐啊,不知道是誰的手筆,將我描繪成一個魔鬼般的人物。
真的很可笑,大半月前我還是作為廣嶺的英雄,被大家夾道歡迎,而今確實階下囚被所有人圍著唾罵,這就是人生,大起大落總有時。
『宣讀』完罪行后,已經有人開始大罵了起來,甚至有人說要『凌遲處死』我,這時候詹仕名站了出去,他讓大家稍安勿躁,他說:
「這人的惡劣行徑遠不止如此,根據這些天來的調查,此人本性邪惡,從小就幹些摸雞偷狗的事情,長大了就不但巧言令色的騙取女孩感情,還勾引有夫之婦。」
聽到這裡,群眾的憤怒已經被激發了,瞬間辱罵之聲達到一個頂點,不斷的有人向我扔砸物品,我覺得自己真的成了百姓心中的魔鬼。
老百姓就是這樣,大部分人都缺乏自主思考的能力,其實這件事情稍微想想就能明白其中一定有問題,最明顯的就是我已貴為一軍之將,何須要做奸凌辱婦的事情,加之現在詹仕名所以的舊時惡劣行為,沒憑沒據還不是隨你如何編排。
可能詹仕名知道大家事後冷靜下來會想到這些問題,所以還找了個證人出來,當我看到此人之後,真的忍不住笑了起來。
鄧昊,這奸賊,我後悔他在第一次散播謠言的時候我沒聽倪國珉建議處理了這個人,竟然給了他咬多我一口的機會。
鄧昊被帶人帶了出來,詹仕名就讓他說說我的事情。
「各位,各位,我叫鄧昊,是這人的初中同級不同班的同學,大家可以去查查我,剛剛詹公子所說的都是千真萬確,這些事情有些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絕無半點虛言。」還裝出一副很誠懇的樣子,我自然之道這些事情他是怎麼編排出來的,他把所有的傳聞事情都強加在我一人身上了,有些事情是發生在我們那個年代,而有些事情是之後很多年的傳聞,沒有一件是真的,什麼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簡直是放屁。
「鄧昊,你說這樣的話就不怕天打雷劈嗎?」我實在忍不住大聲對他說,只是話音剛落,後背就被重重的敲了一棍,痛得我差點暈死過去。
「哼,大家看看,這人這時候還不知悔改,還敢隨口詛咒他人,大家說,該遭報應的應該是他,對不對!」
圍觀的人被詹仕名這樣一說,全部異口同聲的高喊著『是...』。
聽到如此響遏行雲的喊聲,氣得我一口鮮血噴出。
看我這個樣子,詹仕名和鄧昊都冷笑著,詹仕名我清楚這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公子哥兒,而鄧昊我實在想不到他為何要這樣做,將來一定要找機會好好問問他。
詹仕名看到現在的情形比較滿意,於是伸手示意所有人安靜下來,他接著說到:
「對於發生這樣的事件和任用這樣的人,身為廣嶺領導者的我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而我們也將會立即執行對所有官員的品格審查,一旦發現惡劣行徑的一律依法查辦,絕不姑息。」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拍手叫好起來,我反而冷笑著,看著詹仕名如何做作。
「而對於祁可徴的處罰,經過裁定,再鑒於之前所做的貢獻,兩相結合,雖說功不能抵其罪過,但本著廣嶺是法治的地方,有公平可言的地方,所以決定祁可徴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地執行斷手足筋脈,流放香洲島。」
斷我筋脈就是要廢了我,這還不夠,流放香洲島便是要囚困我一輩子,讓我不得翻身。
這時我已無心聽周圍的百姓是如何的歡呼興奮了,我只是感嘆,眼枯即見骨,天地終無情,無情的何止天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