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秒速五厘米
解開氣球一一捶爆，秦勿用向小蝶詢問這次衍術研習的成果，可小蝶並未給出明確答覆，只是道：「你試著將研習的結果刻入腦海中，如果能集術成書就算成功。」
依照記憶中的知識，秦勿用將研習所得一一的印入識海：騰雲駕霧就是騰駕雲霧，利用外力使得身體能夠滯空，再依靠外力讓身體在空中自由移動，當身體重量越輕，外力越大時，效果越好。
整理好今日領悟，秦勿用不確定地再次問小蝶，可小蝶依舊沒有給出明確答覆，只是讓他嘗試一下。
利用識海中不多的海水將感悟凝成文字，在秦勿用的期盼中，這些文字徐徐升空，最後匯聚在源嬰身前。
能成功嗎？秦勿用心裡沒底，缺了小蝶的提點，他無所適從。
在迷茫和忐忑中，識海中的文字紛紛匯聚，最後一閃而逝，一張巴掌大的書頁出現在源嬰身前。
成功了？秦勿用不敢確定，再次詢問小蝶。
「算是成功了。」小蝶終於給出了正面回答。
欣喜之下，秦勿用拍了拍土狗的狗頭，又在楊大龍的寸頭上摩挲了幾下，小聲嘀咕道：「摸摸狗頭，萬事不愁。」
心念溝通識海中的書頁，一股神奇的力量從腳底升起，托著他徐徐地上升。這股力量不算大，甚至可以說是極度細微，但就是這股力量將他整個身體托起，使得他的腳緩緩踮起，腳尖點地。
輕輕在地上一點后，秦勿用試探地將踮起的腳尖收回，細微的力量托著他站在了離地約有五六公分的地方。
意識驅動力量往前行進，似有微風吹拂般，他整個人輕飄飄地往前緩緩飛行。十數秒后，秦勿用意識一頓，那股力量消失不見，整個身子也重重地落到了地上，在泥地里踩出兩個深深的腳印。
十多秒的時間才分了這麼點距離，連一米都不到，這是秒速五厘米嗎？
雖然心頭瘋狂吐槽，但秦勿用其實是欣喜的，離地高度矮，移動速度慢，發動時間長，持續時間短，這些都不算事，畢竟只是個開端而已，識海中僅有那麼一點海水，加之對騰雲駕霧的領悟並不深刻，所以能有這種結果已經值得大肆慶賀了。
沒有理會楊大龍和土狗那驚愕的目光，秦勿用開始整理騰雲駕霧的收穫。
那股細微的能夠托起他的力量來源於識海中的海水，而轉化這種力量的核心則是那張術書，可其中的原理是什麼？
秦勿用並不知道，只覺得迷之又迷。
莫非這就是所謂玄幻力量，可為什麼又有點科技側的感覺？
識海中的海水是能源，術書則是處理器，能源經過術書轉化后最後成了讓他飛起的力量。
「已知的玄幻力量是無法用當前的科學進行解釋的。」察覺到秦勿用的困惑，小蝶出聲解釋，「你只要知其然就行了，就像你想的那樣，識海海水是能源，術書和源嬰是處理器，經過處理后產生的力量就是衍術力量。至於為什麼術書具有處理器的功能，你權當是玄幻力量作祟吧。莫要深究，以你現在的知識儲備，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從思考中醒轉，秦勿用對上了一人一狗的目光，壓抑著心頭得意，極力佯裝出淡然模樣，「不用懷疑世界，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這對於強大的我來說只是小意思而已，你們以後還會看到更加強大，更加驚世駭俗的我。」
「汪汪……」土狗圍著秦勿用瘋狂打轉，像是找到了稀奇玩具一般，鼻翼闔動，不停嗅著。
楊大龍收起了眼中驚駭，好奇而又欣喜地沖秦勿用問：「剛才那是什麼妖法？」
「呵呵，」秦勿用乾笑了兩聲，使出傳音入密的手段，「悄悄告訴你，這是衍術！」
「眼術，眼術。」楊大龍並未覺察到傳音入密的手段，念叨兩聲后問：「障眼法，類似魔術的東西？」
秦勿用聳聳肩，抓起土狗的前腿在地上寫了一個大大的「衍」字，「衍術，不是障眼法，也不是魔術。」
「所以我看到的都是真的？」楊大龍只覺不可思議，和秦勿用接觸了這麼長時間，也知道秦勿用不是一般人，但他眼裡的不一般也僅僅只是不一般罷了。
突兀地看到秦勿用施展出衍術，他的三觀又一次被刷新。
在睡夢中進入存在感銀行看起來玄幻，但那畢竟是在夢中，夢中發生任何奇怪的事情都不會奇怪，但當不合理的力量出現在現實中時，這股衝擊就變得格外強烈。
就在秦勿用得意的時候，楊大龍猛地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他的大腿，用臉摸索著秦勿用的腿喊道：「大神求帶飛。」
秦勿用被驚到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舉動去迎合，愣神間，楊大龍的手摸到了他的衣擺處。
「大神求帶，我乃嬌憨漢子一枚，可暖床會做飯，甘當你的小奶狗。不要考慮了，趕緊脫衣服潛規則我吧。」楊大龍如是說。
秦勿用愣了片刻，一本正經地說：「脫衣服有什麼用，應該脫褲子。」
或是習得衍術心情大好，秦勿用覺得世界變得格外美好，就連虎背熊腰的楊大龍也似乎多了幾份嬌俏可人。
半個小時后，秦勿用帶著一人一狗走出了樹林，他面帶笑意地朝楊大龍問道：「弄疼你嗎？」
「還好，一開始不太能接受，適應了之後就好多了。」
秦勿用又問：「感覺如何？」
「不是很美好。」楊大龍抬頭偷偷看了秦勿用一眼，見秦勿用正盯著他，於是又把目光轉向了別處，補充道，「也不算太壞。」
兩人一邊開車一邊行走，小蝶被污染了耳邊，不停地在秦勿用腦海中大喊：「夠了夠了，請讓我下車，不就是把他揍了一頓嗎？就這種事情都可以拿來開車，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純潔少年了。」
摸了摸肚皮，楊大龍問秦勿用：「老闆，你說的那個衍術可以教我嗎？」
秦勿用沒有立即作答，詢問小蝶后他這才開口：「可以，但是要在你正式成為銀行的員工之後。衍術只有到了塑胎境才可以修習，而塑胎境只有具有修鍊資格的人才有資格進階，就目前來說，你要獲得修鍊資格最快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成為存在感銀行的正式員工。」
將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告知楊大龍后，秦勿用鄭重道：「這些東西都是修士才有資格知道的，努力掙存在感吧，爭取儘快成為正式員工。」
「嘿嘿，」聽到秦勿用的話，楊大龍突然發出了笑聲，見秦勿用轉頭看來，他連忙解釋道：「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到了我拍的那個摔跤視頻。」
秦勿用愣了片刻，想到曾提點楊大龍的哲學思路，「哲學摔跤？」
楊大龍點頭，摸出手機打開微博，一邊播放視頻，一邊講述其中收穫，「一共發了六個視頻，分為最開始的海選大亂斗，初選3V3，進階的1V1，六個視頻一共收穫了近十萬的存在感。」
「十萬？」秦勿用面上不顯，但心頭卻有些驚愕。
「收穫挺不錯的，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封號，都已經被舉報好幾次了。」提及收穫，楊大龍初是喜悅，隨即又泛起愁來。
調整氣息后，他又沖楊大龍說：「注意尺度，打打擦邊球就行了，不要太違規。」
「這個沒事，」楊大龍語氣突然一轉，「下了翻牆軟體，要是這邊真被封號了，那我就去牆外的網站發，五十萬存在感我志在必得。猴吉已經領先我太多了，我不能被拉得太遠。」
翻牆軟體？秦勿用嘴角勾起了玩味的笑，楊大龍給了他一個不錯的賺取存在感的途徑！
「你那些小弟還挺聽你話的。」秦勿用似有所感，漫不經心道。
「還好，如果老闆要錄翻牆視頻的話，我可以讓小弟們幫忙，到時候掙的存在感他們一分不要全都給老闆你。我最近在和島國的幾個特殊女星進行接觸，如果把她們騙到這邊來的話……」
楊大龍將自己的思量細細說來，秦勿用認真聽著，心下只覺得一股寒意升起。
世界複雜，五彩繽紛之下也有陰暗晦隱，凡人的世界就這般駁雜了，那修鍊者的世界豈不是更加殘酷和不擇手段。
存在感是修鍊世界的貨幣，這和凡間的貨幣大有共通之處，正常的商業活動可以促使財力增長，但往往黑暗向的行為才能快速收割資金。
「小蝶，修鍊界有完善的管理系統嗎？」秦勿用沖小蝶問。
小蝶半餉沒有說話，秦勿用覺得自己已經知道了答案，心頭更是大駭。
就在他惶惶之時，小蝶認真地說出了這樣的話：「法不責眾人，法不究強權，法不及通天。」
秦勿用心底一片冰寒，隨即一股暴虐油然而生，「所以只要遵循以上原則就可以肆無忌憚？」
「是的！」小蝶很肯定地說。
「楊大龍，」秦勿用喊了一聲，「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迅速收集存在感吧，儘快成為正式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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