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碎骨血肉山
瘦小男子說到這裡的時候,忽地又眯起眼睛來向著流雲山東北方向望了一望,只見那個區域的流雲七彩光罩,也是早已猶如最初時一般模樣,光韻流轉不定,蕩漾徜徉不已。
時至此刻,其微微一笑,接著說道:
「嘿嘿,無論如何,流雲七彩光此番一舉滅殺了如此之多的妖獸精英部隊,必將重創敵之野戰師團的信心,如此一來,倒是也讓妖獸大軍心存顧忌之下,短時間內不敢再對我流雲山輕舉妄動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流雲山正面戰場所面臨的壓力就會大大得以緩解,至少我等日後在流雲山周邊活動時,也不必過於擔心稍不留神之下,就被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大批敵軍包圍起來了。
嘿嘿,若是所料不錯的話,想必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我等自當會好過上一些的了。」
「怎麼?師兄的意思是,再往後的日子,我等可以像不久之前一樣,從容收集妖獸丹了嗎?」俊朗青年聞聽瘦小男子所言,當即就興沖沖地問道。
「嘿嘿,正是如此。」瘦小男子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不過,要想從容收集妖獸丹,前提條件時,得把妖獸殺死才行。
只是恐怕再往後,對我等而言,遇到大批妖獸的可能性雖然不大,但是遇到讓人頭疼的小股特戰妖獸的可能性卻會陡增,到時候是福是禍,卻是要各憑手段各安天命了。」
「兩位師兄,不知接下來我等是儘快返迴流雲山,還是留在此地多收取上一些妖獸丹呢?」聞聽瘦小男子與俊朗青年的說話之聲,滿面虯髯的三旬男子拖拉著身體趕過來問道。
「嘿,我說王師弟啊,師兄可是剛剛說過,而今圍攻流雲山的眾妖獸已然在七彩光針術的掃蕩下,死傷大半之多,妖獸余部俱皆倉皇逃竄。
哈哈,妖獸大軍諸兵種聯合作戰,更是甲種師團雲集,卻在我流雲山一擊之下,遭受如此之重創。
想那敵軍首腦行事嚴謹,步步為營,自然不會在根本沒有摸清虛實的情況下,再來攻我流雲山了。」
俊朗青年未等瘦小男子說話,就興沖沖地一拍滿面虯髯的三旬男子肩膀,隨即咧嘴一笑,朗朗聲中說道。
「周師兄的意思是……」滿面虯髯的三旬男子聽到俊朗青年所說話語之後,遲疑了一下,隨即接著說道:
「周師兄是說我們現在已經安全了,無論想返迴流雲山,還是在此地多待上一段時間,皆無不可?」
「哈哈,正是如此。」
俊朗青年瞅了一眼含笑不語的瘦小男子,跟著咧嘴一笑繼續說道:
「怎麼著,王師弟?你這是打算馬上返迴流雲山診治休養一番嗎?」
「小弟……師弟並無此意。」
滿面虯髯的三旬男子擺了擺手,又伸出左手向後摸了一下屁股部位,接著說道:
「都是些皮外傷,毒性也得到了控制,到時候打坐修鍊一番,即可恢復如初,我等修仙之人豈能受制於此,讓一點點的皮肉之損耽誤了試煉大事?!」
「哈哈,這就對了。」
俊朗青年向著四下周圍放眼一望,緊跟著說道:
「這座亂屍堆上的妖獸丹數量龐大,我等三人方才不過收取了小半之多,若是就此返回山上,可就便宜了那小子了。」
「周師兄說得對,放著如許之多的妖獸丹不取,就像是眼睜睜地看著天上掉下了成堆的靈石,卻視若無睹一般愚蠢,這種事情我等是絕不能做的。
特別是全便宜了那個傢伙,就更是讓人咽不下這口氣。」
「嘿嘿,兩位師弟所說都是無錯,不過……」瘦小男子聞聽俊朗青年與滿面虯髯的三旬男子所言,不由得點了點頭,緊接著其又微微一笑瞅了一眼流雲山,繼續說道:
「不過,恐怕我等要是再這樣說下去的話,那這些妖獸丹就要真變成了別人家的囊中之物了。」
「什麼?!那個傢伙?」滿面虯髯的三旬男子用手一指東北方的一個模模糊糊的黑影子,怒聲說道。
「哈哈,王師弟想錯了,劉師兄所說的可不是那小子,而是我流雲山上的那些同門師兄弟們,那些貪婪的傢伙要是知道了這裡的情況,那還不瘋了似地下山來搜取?!」
「是啦……是啦,正是如此,那……那兩位師兄就先忙著,小弟那邊還有事情沒有完,這就先走了!」
滿面虯髯的三旬男子聞聽俊朗青年所言,當即臉色一白,一邊說著話,一邊向著此亂屍堆西南處匆匆而去。
與此同時,瘦小男子與俊朗青年兩人也是相視一笑,隨即互相招呼一聲,同樣行色匆匆地各自而走。
也就在瘦小男子等三人輕聲議論的幾乎同一個時間,牛衝天則是身形變換,行動如風,飄來盪去,片刻不停,似乎就連眨巴眼的工夫都不肯輕易浪費掉。
不過,在其瘋狂搜尋和收取妖獸丹的過程中,總是會在不時之間,就無可抑制地瞅向流雲七彩光罩的方向。
目光之中包含著一絲震撼、驚奇和熱切之色,更是有一股難以名狀的急不可待意味,躲躲閃閃,藏匿其中。
偶爾之間,牛衝天也會在面向西南方位的一刻,順勢抬頭向著瘦小男子三人所在的亂屍堆方向,看上一兩眼。
每每此時,其嘴角都會在下意識之中微微向上翹起,看不出是微笑還是戲謔。
同一時刻,他的眼神裡面也是風光變幻,情緒複雜,不知在尋思著一些什麼。
一盞茶的工夫之後,流雲山西翼流雲七彩光罩外圍的三座碎骨血肉山,南北一線,緊密相連。
忽然之間,最靠北的那座碎骨血肉山無聲無息間簌簌而抖,緊跟著就轟轟隆隆聲中崩潰開來。
與此同時,只見一個周身血糊淋拉的類人形生物一現而出,隨即就在趔趔趄趄中站穩了身形。
時值此刻,人形生物的雙手之中捧著一個足有磨盤般大小的圓滾滾物事,看上去分量還著實不輕的樣子,給人一種沉穩厚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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