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天生獸靈根
圓滾滾物事在流雲七彩光的映射之下,光韻流轉不定,似有鮮活小獸生於其內,蹦蹦跳跳,顯得萌態可掬,玄妙可愛,甚是不凡。
接下來的一刻,就見血糊淋拉的人形生物大嘴巴一咧,就將圓滾滾的物事在左大腿上一墊,隨後就騰出右手自脖頸之下一探而入。
登時之間,一個灰撲撲的小袋出現在手中。
緊跟著到了下一刻,人形生物森森白牙霍然一閃一滅,接著就見他的左手輕輕一撫之下,圓滾滾物事登時之間就已憑空消失不見。
似乎其壓根就從來沒有在這裡出現過一般。
時值此刻,血糊淋拉人形生物不由得仰頭向天無聲狂笑三下,這才又縱身一躍,竟是直沒入了第二座碎骨血肉山之中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這一座碎骨血肉山也開始簌簌而抖,就像是山腹內部正有一頭餓了足足兩千零一十七天的饕餮巨獸正在大快朵頤一般。
一炷香的工夫之後,流雲山西翼流雲七彩光罩外圍的塌陷地洞之中,忽地傳出了一陣陣窸窸窣窣嗤嗤啦啦的怪異之聲,似乎正有什麼不知名的怪獸躲藏在地底深處,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似的。
同一時刻,由妖鴞殘屍與烈妖蛛遺骸堆積而起的亂屍堆上,瘦小男子、俊朗青年及其滿面虯髯的三旬男子三人再次聚合在了一起,言語交談之中,不知道在商量著一些什麼。
片刻之後,就見瘦小男子雙眉緊蹙之中,看了一眼遠處三座早已崩潰的碎骨血肉山,搖搖頭苦笑聲中說道:
「巨鼠妖也算得上是天地之間生出的奇物,按照玉簡上記載,他們並非是由大袋鼠類普通獸族得遇良機,進化而來,而根本就是天生的妖獸。
雖然此種妖獸的獸靈根資質一般,但是無論靈智神識,還是身體本源,都是與之妖族功法修鍊大有契合之處,故而起初修鍊起來,速度十分迅速。
也正是因為具有這種天生的優勢,是以巨鼠妖在修鍊修妖功法過程中凝鍊而成的妖獸丹,與同級別的妖獸丹比起來,更是顯得底蘊豐厚,精華飽滿,價值極高。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也正是因為如此,再加之巨鼠妖的體型太過龐大,故而此妖獸受關注的程度極高,往往他們出現在了哪裡,哪裡就會成為眾人矚目的中心。
此番這三頭巨鼠妖被流雲七彩光針術滅殺,想必早就有山上的師兄們惦記著了,無論那人有何動作,我等都大可不必上去找一番麻煩的,省得到頭來肉疼不已。」
「師兄,離著七彩光暴擊已經過去了如此之長的時間,怎麼還沒有見到山上的師兄弟們下來?」俊朗青年聞聽瘦小男子所言,不由得點了點頭,若有所思中說道。
「劉某可是聽說,這七彩光針術作為七彩光暴擊手段之一,並不是可以輕易施展而出的,往往需要在法陣能量充沛的情況下,還需要不少修仙者合力啟動法陣盤才可。
若真是如此的話,倒是可以理解了,畢竟如今的流雲山之上,除了朱師伯因故閉關之外,剩餘弟子雖然人數不少,但是多為三層以下,自然會多耗費上點時間來恢復的。」
瘦小男子微微一笑,緩緩聲中說道。
「對了,兩位師兄,我等離著流雲七彩光罩算不上遠,不知山上功力高深的師兄,是不是能夠感知到我們的位置?可別到時候找我們的麻煩?」
滿面虯髯的三旬男子皺了皺眉,啞聲說道。
「麻煩?找我們什麼麻煩?」
俊朗青年聞聽滿面虯髯的三旬男子所言,不待瘦小男子說話,就下意識中問道,接著其一拍腦袋瓜,恍然大悟一般接著說道:
「哈哈,王師弟是說流雲山被妖獸圍攻之時,我等三人躲於一旁,而今戰事結束,我們卻又未及時返迴流雲山,反而是在這裡談天、說地、收丹?」
眼見著滿面虯髯的三旬男子點了點頭,俊朗青年當即又哈哈一笑中說道:
「這個不需要師兄回答,周某就知道個一二,當日周某在半山腰處,曾經動用神識全力延展探索範圍,不過遺憾的是,卻是依舊探索不到山腳之處。
哈哈,我等這個級別的修仙者,在神識探查範圍方面,最多算是個初窺門徑,當真要讓神識洞察具有甄別之效,恐怕到不了築基期,連想都不要想。
現如今這神識之力於我等而言,最大的作用就是判斷對面之人是不是修仙者了,即便如此,也得看對方的級別是不是比我們低,或者至少大致相同。
假若對面之人的修鍊境界足夠高深的話,我等縱然窮盡神識之力,恐怕也只是空自耗費而已,卻是根本看不出什麼來的,說不定還會落個大病一場。
如此看來,動用神識之力探查,實在是不及目力視野,滿打滿算,也不過只有百餘丈罷了,即便如此,恐怕也是只有像劉師兄這樣的高手才能達到。
至於你我二人嘛,恐怕能達到數十丈之遠,就算是不錯了,哈哈。
所以嘛,王師弟大可不必擔心山上有哪位師兄來找麻煩的,直管儘力收取妖獸丹積累財富就好,這玩意就算在山上交易,倒也能換到不少好東西的。」
「嘿嘿,周師弟雖然所說無錯,但是可不要忘了,山上還有一個帶隊的朱師伯,他老人家可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築基期高手,不但法力高深,而且神識底蘊深厚。
憑他老人家的能力,再藉助其所掌控的流雲七彩光之力,只要他願意,想必這流雲山上上下下的一應情景變化等,都是根本就逃不過他老人家一番神識探查的。
我等三人雖然並非臨陣脫逃,身陷此地自有其因,但若耽擱時間過久,卻也是無從解釋,尚需小心謹慎為好。
依我看來,不如再行加快收集一下此處的妖獸丹,就此早早返回山上,聽候統一安排吧,免得再遭小人構陷。」
瘦小男子一邊說著話,一邊沖著俊朗青年笑了笑,隨後又看了一眼滿面虯髯的三旬男子,接著就聲音微微一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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