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三十四）

秦湘鳳見自己的原計劃還是未見奏效，不得不又想別的主意，想接近相春梅來破壞劉桐凡的感情。不過，她給相春梅打電話，不見迴音；發簡訊，不見回復。沒辦法，她就親自帶著劉秀靈到相春梅部隊駐地想進去見她。但門衛讓她前打電話給相春梅，讓她自己出來接。這對秦湘鳳來說，無疑是逐客令，因相春梅的電話根本打不通。

她只好帶著劉秀靈，在相春梅駐地大門前的街對過的一家小餐廳里的靠窗位置的餐桌前坐下，訂了一點灑菜，與劉秀靈便吃便看。可一連幾天她們沒見相春梅出來。因部隊常外出集訓，不常在營地里，她們想見相春梅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姐，」劉秀靈伴著秦湘鳳等了好幾天，仍未見相春梅出來，就勸她：「我們還是回去吧，這麼多天了，為了見她，天天花錢，值得么？」

「錢是天天坐收著的，情則沒法收啊。」秦湘鳳看著立在門前的哨兵，仍耐心地等著。

「我們去問那哨兵，相春梅是否在院子里？」

「不用了，」

「為什麼？」

「你想想，她叫我們先打電話與相春梅聯繫，讓她親自出來接我們。我們又去問相春梅在不在裡邊。她會告訴我們么？」

「這女兵不是前天那女兵，再去問相春梅在不在，不行么？」

「我們去問，這女兵同樣讓我們先打手機讓她出來。我們如問相春梅在不在院子里，她就說，你們一打電話不就明白了么？」

「對呀，」劉秀靈恍然大悟：「該死的手機，也給我們帶來這麼多不便。」

「無論是什麼，都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現在我們有用手機，與親朋聯繫很方便。同時，手機也給我們帶來很多麻煩。要是沒有手機的年代，這些哨兵也不提這類事了。只能是自己打電話叫來要找的人。現在則不叫了，只讓我們自己打電話聯繫。」

「那我們去說，手機丟了，讓她給相春梅打個電話，不就行了么？」

「那你就去問一下。」

劉秀靈就到那個女哨兵前，說自己想找相春梅。

「你先自己打電話讓她出來接。」女哨兵客氣地說。

「我的手機丟了，請幫我打一下電話。」

「對不起，大姐，我不知道她的手機號。」

「她在不在呀。」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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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氣死我了，一問三不知。真是。」劉秀靈氣呼呼的走回來，坐在椅子上直喘氣。

「本來就問不出什麼來。現在是信息化時代，網上什麼都用機器人回答了。客服的回答也常常是預先設置好的簡易語言。這也是一個現代特色。你急了也沒用。」

「那我們怎麼辦，總不能天天這樣呆下去吧？」

「你做生意不成功也是因為這樣啊。」秦湘鳳笑著說。

「什麼意思？」

「沒耐性。」

「我們總不能天天這樣下去吧？」

「不會天天這樣的，她總有一天會出來。」秦湘鳳仍笑著說。

「你給她打電話看看，也許她收到后出來見我們。」

「我已打了很長時間了，她就是不接。我懷疑她已換號了。」

「我想了很久，那天收到她的一個回復，此後又沒聲響了。我感到那回復不是她打來的。」

「那誰打來的？」

「劉桐凡！」

「為什麼啊？」

「我看過相春梅的照片，是一個很文雅的女孩。這麼一個女孩能說出那樣強硬的話嗎？不太可能，只有劉桐凡才有可能那樣無情地回答我。」秦湘鳳噙著淚水說。

「為什麼這樣認為呢？」

「你想啊，一個男人看見自己討厭的女人用看不起的字眼說自己的親愛的女人，看著自己的親愛的女人傷心，能不生氣么。正因為他生氣了，才給我仍下如此狠心的話兒。」秦湘鳳掏出手帕擦了擦淚水嗚咽著說。

「姐，你太多心了，他就算那樣，你也用不著這樣傷心哪。他不過是一個小軍官，有什麼了不起的？你這麼能掙錢，還愁找不到比他強的男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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