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流言
睿王偕妻帶三子回朝,太上皇蘇醒徹底康復,四皇子李元琦被正式封為tai子,一連串的大喜事一掃四年前宮變后皇室的低迷,朝野上下也隨之歡欣鼓舞。
弘治帝大喜之下一連串的封賞,先是減免了全國一年的賦稅,后封賞嫡親弟弟李佑熙為世襲****,賜免死金牌。其長子李元瑭為王府世子。且居然連尚在幼齒的睿王次子和三子都封為鎮國將軍。
連帶睿王妃娘家侄兒都有封,俱是御前行走。借口讓人匪夷所思,三個大的是太子的伴讀,兩個小的雙胞胎是睿王雙胞胎兒子的伴讀。話說蕭家都成了伴讀之家了,這還給不給別人機會?
睿王眼看就功高蓋主了,蕭家也再次被推到風頭浪尖。誰知先是蕭伯爺徹底隱退,身上的官職退的乾乾淨淨,連朝都不上了。還不顧禮法和外人恥笑,在父母都在世時就給兩子分了家。生生把個大家族拆成了小家。
接著睿王聲稱,常年征戰致使眼睛又瞎了,除了****的名頭,把自己身上的職位也禿嚕個乾乾淨淨,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去了。
別人先不說,弘治帝都要崩潰了,先是老爹裝「死」,好不容易哄醒來。現在又是皇弟裝瞎,任誰都看不見,唯獨看到他家王妃就眼裡冒賊光,你當朕傻啊?偏偏他一堂堂天子就得回回裝傻,這都是什麼事兒啊?!他不知道的是,他老弟已經不是第一次裝瞎了。
暴躁的弘治帝正在房裡抓狂,內侍小心翼翼的稟告:睿王府兩位鎮國將軍來了!就見弘治帝燥意頓消,眉開眼笑的喚人進來。
很快一長串七個小仙童魚貫而入,前面兩個齒白唇紅的小傢伙就是所謂的鎮國將軍。進門后一對兒一對兒分三行齊齊行禮,一抬頭一對兒一對兒一模一樣的小模樣,看得弘治帝心花怒放,剛才的憋屈早就一掃而光。算了,天要下雨,弟要裝瞎由他去吧!
這7個雙胞胎目前簡直就是弘治帝的開心果,尤其是親侄兒左左和右右,跟他一點不懼生,天生的血緣親情治癒了弘治帝內心的創傷。
朝野就不如弘治帝這麼好治癒了,玩官場的人都清楚蕭家此舉類似斷尾求生,不管認為值不值都挺佩服蕭伯爺的魄力。
至於睿王……唉!還真不好評說,雖然他文韜武略樣樣超群,一戰成名勇冠天下,可那個離不開媳婦的毛病也實在是……男人的羞恥?
男人們對睿王的態度從一開始的一言難盡,到後來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蓋世英雄睿王差點成為所有男人的公敵。
事關朝堂的消息女人獲知都是滯后的,只是在各家男人議論紛紛時,才得知一二。所以讓所有男人沒有預料到的是,在他們幾乎要把睿王的八卦翻篇時,就像是忽如一夜狂風來,各家後院全起火。
女人們拼湊全睿王夫婦的故事後,忽然大悟:睿王夫妻是咱們的偶像耶!尤其是睿王,天下還有這麼完美的男人和夫君么?顏值能力俱是人中龍鳳,世間少有。在外能殺敵報國,威震八方,對內深情專一,寵妻愛子,連身上的毛病都那麼完美,除了愛妻別的女人都不能碰,天啦嚕!這真真是全天下女人最夢寐以求的缺點啊!
雖然誰也不願承認自己善妒,可內里誰不嚮往被夫君獨寵?拘於禮法不敢說甚至不敢稍有表現而已。現在有了名正言順的借口,輿論借對睿王的讚美,批駁反睿王行為的呼聲近乎井噴。甚至傳出:嫁人就嫁睿王那樣的人。
男人們被高大全的睿王明裡暗裡比得啞口無言,顏面盡失。原來不好評價睿王的為難霎時明朗,他,揍是咱們男人的公敵。
可是又不敢明著聲討,不說睿王咱不敢得罪,家裡那些中了邪的女人們也不很不好惹的,不僅媳婦連老娘都不容咱們非議睿王啊!
尤其是那些寵妾滅妻嫡庶不分的,早先就被重嫡輕庶的弘治帝打壓的抬不起頭,現在又被寵妻狂魔睿王狠狠踏上一隻腳,簡直要永世不得翻身。
但是這個時代乃至現今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一直是男權社會,不可能任這種反男人的風潮繼續橫行。於是另有流言漸出,似要導向不利於睿王妃的方向,所謂轉移注意力,歪樓事實的招數而已。
誰知此風聲剛冒頭就被人強力鎮壓,皇室是絕對不會讓皇室成員成為笑柄的,何況分了家的蕭家可沒有分心,文武兩個一品大員不是吃素的。倒是那個萬眾女子仰慕的偶像睿王看似沒啥動靜。
蕭姝倒沒在意李佑熙的看似無作為,多年夫妻連體嬰兒,使她已經可以透過她男人風光霽月的表面看到他「黑黃」的內里了。
果然這天染墨興沖衝進來,又來給蕭姝傳遞最新「八卦」:男人們開始嘴上認可睿王的完美了,但是同時開始強調完美的不只是一方,睿王妃德容兼備、仁智貞烈那也是世上少有。不說在北疆助夫作戰自費培養綠衣士的義行,就說當年為救睿王,毅然自取心頭血的壯舉,這等忠烈賢妻又哪裡尋第二個去?
人家睿王妃那是外能助夫旺夫,內里賢妻良母,更是個關鍵時刻敢為睿王捨命的。睿王寶貝她那也就理所當然了。那意思,你們女人和睿王妃比比差距再鬧騰。
這樣一來二去,男女雙方陣營因睿王夫妻挑起的「戰爭」終於和解。說白了,像睿王夫妻這樣的神仙眷侶那都是鳳毛麟角,幾百年不見得出一對兒。咱們都是凡夫俗女,就誰也別嫌棄誰,湊合著過吧!
蕭姝邊似笑非笑的聽染墨八卦,邊端著茶杯輕啜,還示意講得口乾舌燥的染墨也喝口水。染墨謝過後接過余香遞過的茶一飲而盡。
然後染墨卻表情怪怪的不講了,三七幾個攛掇她趕緊繼續,她偷偷看看蕭姝還是吭吭哧哧。
蕭姝一挑眉:「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染墨一咬牙:「這些話傳的次數多了,就變了味兒,甚至有人說,說……」
三七幾個:「說什麼?快點說!」
染墨閉眼:「有人說王妃為了給王爺取心頭血,自己在胸口挖了碗大個口……」
噗!咳咳咳!正喝茶的蕭姝差點沒嗆死。
三七一邊幫蕭姝拍背一邊罵這群爛舌頭的,脾氣暴躁的硃砂差點要衝出去給那群人下啞葯。
蕭姝邊咳邊搖手制止。好不容易消停,她才一捶桌子,恨道:「都怪該死的李小七!」
一群丫頭有點懵,這事兒怎麼怪得上王爺?
只有沉香一邊伺候蕭姝一邊抿嘴笑,三七幾個練武之人心思多少有點粗,沒覺出這股有利於王妃的話頭,開始肯定是王爺鼓搗出來的,既徹底消除之前對王妃的詆毀,替王妃傳播了美名,還省得把兩人一直放在風頭浪尖。沒想到傳言會越穿越離譜,沒準不久王爺王妃就該被傳成下凡的神仙了。
不過沉香更了解自家姑娘的脾性,只怕王爺要被遷怒而遭殃。於是等人少點時,沉香婉轉的替王爺說了公道話,雖然傳言傳的有點神乎其神,可不得不說王爺這一招更高明。王爺對姑娘可謂事無巨細體貼入微,世上少有這樣的好夫君,姑娘是不是該謝謝王爺的用心良苦。
蕭姝確實想耍小性子來著,一想到那個碗口大的疤就堵心。可聽沉香連王妃都不叫了,也意識到自己又小矯情了,於是乖乖的答應,不過眼珠轉轉,暗想該怎樣「好好」謝謝李佑熙。
回來的李佑熙莫名感覺愛妻氣場有變,雖然愛妻看似一切如舊,還特意準備了他愛吃的飯菜,據說把三個討債的也打發到岳家去了,只有夫妻兩共進的晚餐。
等一上床看到脫掉罩衣的媳婦,才知道媳婦發什麼大招兒,李佑熙噴了鼻血。
只見那個小妖精穿了一件怪異卻風情萬千的寢衣,薄薄的連衣曳地長裙月華流動,合體的勾勒出妖嬈的玲瓏身段,關鍵是上半身只用兩根細細的帶子吊在頸邊,露著精緻的鎖骨,大片的雪膚玉臂,低低的領口將將掩住***,卻掩不住深深溝壑。雙峰之間那粒嫣紅的胭脂痣愈發勾魂奪魄。
床上的李佑熙嗷的一嗓子就撲了下去,那個小妖精一閃身靈活的避過,並嬌聲惡氣的威脅他,不老老實實待床上,就讓他永遠摸不到她。
李佑熙咽咽口水咬咬牙回到床上,而那個小妖精卻轉身站在那個大大的西洋鏡前扭來扭去,絲綢長裙隨之暗光流動,神秘而靈精,要命的是她還故意往前微傾上身,胸前擁雪成峰,凝脂雙珠顫巍巍,晃飛了李佑熙三魂六魄。
李佑熙再次暴起,眨眼就沖了過去,扛起小妖精往床上一丟,就排山倒海一般壓了上去。
哐嘡居然撲了個空,小妖精已經一骨碌滾到一旁,一肘半撐上身,一手撩起長裙,伸出一條修長的玉腿,用雪足尖輕抵住他又要撲過來的身軀。紅唇微嘟,細白蔥根般的食指對他搖了搖。
李佑熙咬牙切齒:「小妖精!你這是想要我的命!」
蕭姝這才一挑眼風:「妾那敢要爺的命啊?分明是爺要了妾的命才是。」
李佑熙咬牙吃吃笑:「還沒呢,等會爺一定會狠狠要你了的…命!」
蕭姝:呸!論沒臉皮厚比不過李色狼。
見李色狼又要暴起,蕭姝腿上用力忙叫:「妾已經受了重傷!」
李佑熙一驚,鬆了力道。蕭姝收腿一骨碌爬起來,推開李佑熙緊著要檢查的手。從背後抱住他,紅唇貼在他的耳上,吐氣如蘭:「爺~聽市井瘋傳,妾為爺剖心取心頭血,天呀!胸口碗口大的疤呢!妾剛才照了半天的鏡子,就是看這個呢,爺~你說妾傷得重不重啊?」
李佑熙:妖精!爺傷的更重,再不辦了你,就得死人了!
話音未落,蕭姝的人已經在狼爪下了。嫩羊入了餓狼口,這夜戰事的激烈可想而知,一夜未休的重撞,讓睿王妃真的「傷重」了,一直到第二天午後還起不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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