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多福巷檢地

如月優在一統多福巷間切之後，顯然是有一些疲累，接下來的十天，如月優都沒有上朝，只是御批一下首相葛明審理好的公文而已。

5月23日，如月優終於重新上朝，召集群臣。

「今天朝會，朕來講一下多福巷帝國今後的安排。」如月優開門見山地說道，「首先是獎賞。連雨、金益、新條謖出列。」

「臣在。」連雨三人從旁邊的席位站起身，走到中間。

「這次你們修建的河道還有水井，朕在巡遊的時候已經檢閱過了，做的非常好。」如月優嘉獎道，「朕獎賞你們每人四十噸早秈稻。此外朕還有別的獎賞，但是現在還不能給。」

「謝陛下。」三人感激道。

「嗯。現在交給你們下一項任務。你們在這段時間，要將多福巷帝國的地形、人口、經濟狀況、土地產量之類全部整理好，然後上交給朕。」如月優說道。

如月優很早的時候，就已經想著要進行檢地了。所謂檢地，就是了解全國國土的狀況，包括農業、商業等各種產業。而經濟方面的工作，正是稻部的職責。

稻部的稻字，指的是早秈稻。早秈稻在多福巷帝國，是貨幣，是最硬通貨。所以，管理「早秈稻」的部門，就是掌管經濟狀況的部門。

「法原出列。」如月優又說道。

「臣在。」

「朕要草擬一部關於土地的法律，朕把大致意思說一下，具體法案你來撰寫。」如月優道。

「凡是多福巷間切範圍內的土地，全部都以多福巷帝國皇帝為第一且唯一所有人，多福巷間切的所有權只有多福巷帝國皇帝一個人擁有。多福巷間切的其他任何人，只有土地的使用權——亦即耕種權，沒有所有權。被封食邑的人，可以擁有相當於食邑稅收的一定比例的早秈稻俸祿，但是不能直接從稅收里抽取。食邑內的土地仍然是屬於皇帝所有。」如月優說道。

多福巷帝國以前使用分封制，把本來就小的帝國又分封給各個貴族，弄出來一堆的王國、公國。而王國和公國，雖然名義上受帝國轄制，但是實際上是可以截留一部分稅收，且有相當大的自主權的，是國中之國。從皇帝本人的角度來說，其實對皇帝的集權統治是相當不利的。

分封制的最大弊端，在如月優這一代展現得淋漓盡致。四個國王同時發起反叛，企圖爭奪皇帝的位置。要不是如月優身邊有一干名臣輔佐，帝國根本不可能再次恢復一統。

也正因為如此，如月優準備對土地所有制進行新的改革，加強皇帝對國土的控制力。

要是換在以前諸侯割據時代，想直接把全部土地收歸皇室是非常困難的。如月中、如月良兩代都沒有能夠做到。但是現在，整個多福巷帝國的分封貴族，已經被如月優殺得一乾二淨。現在帝國已經沒有下屬的領主了，正好是將土地收歸帝國的最佳時機。

至於農民，農民本來就沒有土地所有權，從古代開始就已經是這樣了。所謂的「我家裡有多少多少畝田」，只不過指的是有多少畝地他們有權利去耕種罷了，不代表土地是他們的。

而且，耕種的作物，也是帝國說了算，農民只有很有限的選擇權。帝國需要保證國家經濟的正常運作，而且要保證基本的口糧足夠，因此大部分的土地都被用來種植早秈稻。而其它農作物，在多福巷帝國產量很小，因此價格也就比較貴。

所謂的土地買賣，買賣的也是土地的使用權，而不是土地的所有權。

不過，擁有土地使用權的農民，可以將土地租給沒有土地使用權的農民來耕種。這批租種土地的人，就是所謂的佃農。然而，租給別人土地使用權的農民，仍然還是農民，並沒有成為土地的主人。

所以，如月優的這一條法案，主要是針對貴族的。如月優現在還不能完全消滅分封貴族，但起碼在多福巷間切範圍內，不能再分封任何貴族，重蹈覆轍了。多福巷間切範圍外的土地，目前還不是多福巷帝國所有，因此也沒辦法現在就立法。

也就是說，這法案完成以後，多福巷間切的領主，只有皇帝如月優一個人。

如月優又將這法案命名為《多福巷間切土地法度》，交給法原去完善具體條款去了。

連雨等人進行的檢地工作，也是為了配合這項法度。作為皇帝和目前多福巷帝國唯一的領主，如月優必須知道間切內的全部情況。

6月1日，連雨上交了多福巷帝國目前的情況，如月優接過一大卷奏表，開始慢慢閱讀起來。

「多福巷帝國目前擁有多福巷間切全土，一共三十五平方千米（五萬二千五百畝），人口為三千零四十三戶，九千九百零三人，其中長期兵役人口一千人。主城一座，即首都多福巷城。分城若干……」

「多福巷帝國於七二六年的總收入為三千零七十二噸早秈稻，支出為三千二百零一噸早秈稻，其中農業產量為……」

看著統計數據，如月優心中感嘆，帝國的國力仍然是太過於貧乏了。人口九千多，收入才三千多噸早秈稻，這種國力，也就是跟周圍的王國差不多。如果一直窩在多福巷間切內不出來，這種情況還要繼續延續下去。

要知道，周邊的王國可不是像東四西、報東、報西、官房這種連四分之一個間切都沒有，人口一兩千的弱國。周圍的王國，至少都有一個間切。也許他們的間切人口少一些，比如多福巷帝國南面的燈市口王國，領地是燈市口間切全土，人口不過三千餘，但是如果幾個王國聯合起來，力量就不容小覷了。

如月優心裡也知道，要想把周邊的國家用硬碰硬的手段正面撂倒，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想要擴張，就必須把能用上的手段全部都用上。

另外，《多福巷間切土地法度》也毫無阻力地實行了。現在沒有了領主貴族，自然也就沒有了能夠牽制如月優的大臣，這項規定沒有任何阻礙就已經發布到全國各地。

對多福巷間切內的土地，如月優派了十幾個吏加以掌管，這些吏都是直接聽命皇帝的。城市的管理者稱為城主——譬如天海城的城主就是民部尹天海春望，而農村則派遣了鄉長來管理農業人口。

城主和鄉長，都只是職務，不是職位，更不是官位。天海春望的官位是民部尹，城主只是如月優交給他的職務而已。

對於現在只有多福巷一個間切的多福巷帝國來說，皇帝一人配合這些地方吏，已經足夠管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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