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祭祀皇陵
如月優將剩下的一點點蛋糕放進嘴裡。擦了擦嘴，如月優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對香姬說道：「香姬，你懂不懂音律？」
「懂一點點，父親大人教過我一些，不過也就是唱唱歌的水準。」香姬說道。
「太好了，這下姐姐可有知音了。」如月優心中想道。早姬很小的時候就研究音律，三歲的時候就從皇宮內的圖書館里翻古代的音律書卷看。
也正因為如此，多福巷帝國是不設置宮廷歌姬這一職務的。如月優覺得，只有自己姐姐唱的歌，才是天下最美妙的樂曲。
當然，禮儀用的樂師，帝國還是有幾位的，畢竟一些大型宴會，最怕的就是失儀，內部還好說，接待使臣的時候出了差錯，那可就是影響國格的大事情了。
如月優等人在天海山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晨，如月優和天海春望、香姬等人一道，從天海山的南面下山，沿著東四西道向東前往大豆腐巷，隨即從大豆腐巷向南。
報中城東面，大豆腐巷的最南端，就是多福巷帝國的皇陵。如月家的數代先祖都埋骨在此地。為了守護皇陵，如月優配備了一支農兵長期鎮守這裡。
這支農兵可不是普通的農兵，他們是如月家的庶族出身，雖然只是庶流，但也是擁有如月家皇室血統的人。作為先祖的葬身之地，如月優可不敢把守墓大事交給外人去辦。他們平常和普通農民一樣務農，同時看守皇陵，每年還會得到帝國支援的一大批糧食作為守墓的獎賞。
除了人力以外，帝國皇陵周圍還有一道數米深的空堀，四面配置弔橋，防止一般人來盜墓。
也正因為如此，幾個月前報東王國發動反亂，這裡就成了帝國直屬的飛地。兩代報東王明知道這裡有如月優配置的農兵，但就是不敢強攻。
一方面是因為這支農兵不同於普通農兵，戰鬥力極強，和常備武士也差不多了。另一方面，如月重、如月康和如月優都是有皇族血統的人，他們的祖宗和如月優的祖宗是同一群人，刨皇陵等於刨自己家祖墳。如月重雖然有膽量反亂，但是挖自己家祖墳這種事情，他是決計干不出來的。
如月優來到了皇陵，慢慢走到一個用磚石砌成的大墳堆。墳堆前面上書「明皇帝之墓」。
如月優的父親如月良謚號為「明」，但是由於靈位隨祖宗宗廟的原因，並沒有自己的廟號。理論上來說，只有開創一番大功績的人，才有資格單開宗廟，擁有自己特有的廟號。如月優自己最想的，也是想百年以後能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廟號。
如月優恭恭敬敬地從懷中取出一把扇子。這把扇子就是如月家家徽——多福扇的實體，是多福巷帝國和如月家的象徵，每當大祭祀的時候就會用到。如月優親手將扇子橫置在墓前，拜道：
「先君父親大人在上，朕自知不肖，立國之後，盜賊蜂起，四方擾攘。朕為不負列祖列宗之託，親往討伐，終讓多福巷帝國重新歸為一統。朕既然受父親所託，繼承至尊，定當讓多福巷帝國崛起屹立於天下之首處。」
說罷，如月優將頭低下，恭敬地連拜三次。身邊的所有人自然也是俯伏再拜。
拜謁完陵墓之後，如月優來到皇陵中心的太廟，親自殺牛倒酒祭祀。
牛，在多福巷帝國是比較罕見的動物。多福巷帝國耕地多，牧地很少。就算有牛，一般也就是富農家中的耕牛，是不捨得宰殺的。
這也就導致牛肉的市場價格極貴，在多福巷町，一千克上等牛肉，價格是四百千克早秈稻，相當於四畝土地一年的產出。
而這些用來祭祀的牛，則是皇室畜養的，自然可以宰殺。
祭祀也是有相應的等級的，只有天子可以用祭品牛來祭祀，大臣們自家的祭祀一般是用羊或豬，至於平民百姓家裡，殺只雞意思一下就行了，有的甚至不設祭祀。
祭祀過後，那些用來供奉的祭品和酒，當然是眾人分著吃了，一點兒也不浪費。
祭祀結束之後，眾人從大豆腐巷北上，向西轉入多福巷，回到多福巷城內。
「香姬，這就是帝國的皇宮。」如月優一隻手牽著香姬的手，另一隻手指著前方的一個大石坡。石頭坡上，用紅磚和金磚做成的三層皇宮就立於城的中軸，「以後你就和朕一起生活吧。」
「嗯嗯。」香姬說道，「陛下有個姐姐嗎？」
「嗯，是朕的姐姐，和你差不多大。」如月優說，「朕身為皇帝，公務繁多。朕怕你在皇宮裡無聊，你就跟朕的姐姐一起玩吧。」
「可是，陛下的姐姐畢竟是皇室的人啊，我只不過是臣子的女兒，真的可以和她玩嗎？」香姬雖然年齡小，但是皇家的特殊性還有各類人之間地位差異她還是知道的。
「朕是皇帝，朕說可以當然就是允許了。」如月優道，「而且姐姐肯定也會很喜歡你的。」
「嗯嗯。」香姬應道。
兩個人走進皇宮，如月優帶著香姬來到了三樓。
「優，你可算回來了。」早姬看見如月優離宮數月，終於回來，趕緊衝過來抱住如月優，不過很快，她就注意到如月優身邊的女孩子了。
「姐姐，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香姬，是民部尹的女兒。」如月優說道。
「香姬參見皇姐。」香姬立刻對著早姬說道。
「不用這樣，香姬。」如月優笑道，「這個皇宮的三層，就是我的私人空間，一般人沒有我的允許，是進不了這裡的。在這裡不需要講究那些繁文縟節，你看我現在在這都不稱『朕』，你自然也不用太拘束，當自己家都沒事。」
「這女孩子挺可愛的，我也很喜歡呢。」早姬說道，「優，你不會是要……」
「瞎說什麼呢。」如月優自然明白姐姐是什麼意思，笑道，「這不是怕姐姐你一個人寂寞嘛，以後我不在首都的時候，她可以陪你玩啊。」
「身為皇家之人，有的時候孤獨也是沒有辦法的。」早姬感嘆道，「不說這個了，香姬，以後就請多多指教了。」
「嗯嗯。」香姬拉住早姬的手說道，「以後有我在，就可以一直陪著你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