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復活之日
這是一個海中湖的深處,那清澈的湖水中已經有了幽暗卻又明亮的光輝,那是來自湖底那遠古之靈的呼喚,那種神秘而偉大的存在並不是人類的理解力可能接受的事物,而此時那種力量已經開始逐漸的復甦。
復活教派的僧侶們此刻聚集在那巨大的黑船之上,而這個時候他們念誦這的經文都已經沒有了聲音,因為那些讚頌他們偉大之主的經文並不是人類的喉嚨可以發出來的。
這個時候那如同一座堡壘的巨大黑色遊船之上單單是聯邦和帝國的高級官員就多達六位,再加上其它的諸如藝術家,工廠主,資產家,議員這些在邊境有這巨大影響力的人物加起來已經過二十人之多。
他們此刻都身穿寬大的黑色長衣,也都有這蒼白的面孔和狂熱的眼神,他們就是那偉大之主的選民,而今天他們要在此祭奠他們的主人,那超過人類理解的存在。
而這一段時間整個邊境甚至整個荒原之地都因為這些忠誠的教徒的努力變的更加的混亂,混亂就是這些教徒們所信仰的主人的嗜好,他是混沌的孩子也是混沌的主人。
就在這個時候龐德也在同樣的海中航行這沐浴這那明媚而又撩人的月光,在有一天的航程就到尼德蘭了。
此時參孫先生還有羅曼都在龐德所在的船長室之中,他們此時已經做出了決定,到達目的地之後就分道揚鑣,就如同當年馬德蘭和卡斯褚先生在索亞死後做的一樣,他們要分開按照自己的想法和方向去做,他們不是為了復仇,絕對不是。
也許仇恨是一種強大的力量,但是真正能讓人前進的卻只能是偉大的愛,而仇恨帶來的往往只有倒退和更多的仇恨而已。
羅曼打算從新整理馬德蘭留下來的船隊,他要繼承馬德蘭作為一名勇敢的行商的遺產,他希望能像是馬德蘭資助卡斯褚先生那樣能供應龐德接下來競選的所有花費,而他必須為此全力以赴,因為那是一筆十分巨大的開支。
馬德蘭的商船隊是一直十分優秀的行商隊伍,水手們訓練有素又十分勇敢,羅曼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水手是絕對有能力支撐起這樣的一直船隊的,在之前他卻沒有過自己成為一隻船隊的提督的想法,因為在這之前有一座名為馬德蘭的大山擋在他的面前。
這座山雖然擋住了寒風卻也阻礙了羅曼的視野,但是這座阻攔狂風的大山現在已經倒了下來,而此時羅曼的脊背卻在他本人都沒有察覺的時候已經變得如同山一樣的堅韌而強大。
參孫先生則是有另一個目的地,他要在船隻到達冬港之後開始新的旅程,這一次他要回去,回到他的人民的身邊,雖然黃狸屬地現在還在神域名義下的控制之中,但是現在混亂的局面之中要從哪裡潛入神域十分的簡單。
而參孫先生此時的目的地並不是他原來的領地,而是現在已經控制了神域五分之一土地的新宗教同盟,沒錯參孫先生要加入的是現在神域的革命軍,雖然在這之前作為酋長的他曾經和這些人為敵,但是現在他們目的卻一樣的就是打倒僧正,解救苦難已經深重的神域高原。
現在的參孫先生就算回到了神域也不想在作為一位酋長,他想要作為一位革命者在此加入正義的起義之中,如果有必要的話他可能會暫時的恢復過去的身份,但是現在的參孫先生絕對不會也不能在變回原先的那個黃狸酋長了。
因為他那已死的摯友給了他獨自戰鬥的勇氣,而他摯友的兒子給了他祝福那是堅信這自由的祝福,現在的參孫先生比起世故而很辣的黃狸酋長更像是那個年輕的革命者黃懷仁,而他現在也和當時的黃一樣胸中燃燒這不滅的熱情。
而這熱情又都要歸功於龐德的父親索亞在參孫先生的胸中點燃的火焰。
參孫先生會以一個普通革命者的身份回到那一片讓他愛恨交織的土地上。
而龐德此時是三人中面臨挑戰最多的一個,想的也是最多的一個,也是面臨挑戰最多的哪一個,不過他的身邊有楠妮和楠卡,有他的妻子和兒子。
有家人在身邊龐德就有了牽挂但是也有了必須前進的勇氣。
這個時候這三個人都因為一座山的倒下而站立了起來,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應該頂下去,能做到為別人遮風擋雨。
而在同一時間裡面同樣是在執政官廣場,馬德蘭的葬禮上面無數曾經被馬德蘭那熱情的演講激勵過的人都參加了這次葬禮。
而卡斯褚先生為了這一次也是時隔多年的又一次公開露面,這一次在群眾面前的公開活動對她以後的工作來說會絕對不是一件好說,可是今天她還是不顧李威拉先生的勸阻親自主持了這次葬禮。
在這次葬禮上面就連聯邦的首席議長都親自選讀了悼詞,而作為頭號嫌疑人的聯邦執政官李威拉先生自然是不能參加這次葬禮,不止是會遇到憤怒的群眾他還要忙於現在出現的另外的一次危機,那就是帝國的駐軍。
現在以保護自製領鎮壓叛亂為理由已經控制了夏港和卡爾波城,這一次李威拉先生是真的敗了,他和卡斯褚先生原型的計劃是要促成自製領和平的加入聯邦體系,但是現在帝國的駐軍卻完全杜絕了這種可能。
而現在李威拉先生還不知道帝國到底想要什麼,他們現在已經獲得了本來想要的緩衝地帶,可是現在看來他們似乎又改變了注意,而之前權威者許下的那些承諾又是怎麼一回事那。
現在李威拉先生只是希望龐德能儘快回來,他的政zhi生命已經危在旦夕了,但是他希望在政zhi生命結束之前能給龐德留下一些什麼東西,至少是能幫助龐德在現在這個時候作為一個政zhi新星起步。
在這個時候邊境的總督府附近的街道此時已經戒嚴,總督辦公室之中的邊境總督已經放棄掙扎了。
為什麼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當然都是因為聽信了那位格子平.安圖的教唆,作為總督實際上他早就有獲得自治權甚至獨立的想法,但是他一直就沒有想過要執行。
他不是一個做事主動的人,作為地方的最高長官他做什麼都謹小慎微,他並不是沒有野心也不是沒有膽量,而是沒有信心,他之前一直在等待一個時機,而他最大的優點就是能等,他能等因為他知道等到最後往往能等到最好的機會。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他沒有等到一個最好的機會,同樣他也沒有發揮出自己的強項,這當然都是歸功於他那位秘書格子平大人。
那個落魄貴族勸說他提前發動叛亂,勸說他發動沒有把握的行動而最後結局當然就是這次的災難了。
現在帝國的軍隊已經控制了整個邊境地區,也包括夏港碼頭的所有軍艦和民用船隻。
而聯邦的執政官此時已經自身難保了,但是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是總督的情報網已經失靈了,不管是卡斯褚先生的活動,復活教派還是現在的帝國軍的入侵都沒有任何預報,而情報機構一直都是格子平大人負責的。
而現在那個可惡的煽動者竟然沒有了蹤影,而帝國方面佔領軍方面的代表遲遲不肯和總督直接接觸一直只是派代表的下級官員過來。
這說明帝國到現在還沒有對邊境的自治權定性,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信號,而現在總督對此毫無辦法。
而當天的晚上總督就遭到了暗殺,據官方的說法這是叛亂分子所謂,而格子平的接下了權利的重擔,他終於如願以償了。
無盡坭海的黎明每一年的復活之日都是偉大的主人在夢中最清醒的時候,在海中湖那清澈見底的湖水之中,那不該存在的力量依舊蠕動這。
湖水的正上方就是已經那黑色的大船上面,那些議員貴族和藝術家們已經在那裡進行了一天一夜的禱告。
而那位偉大者的知識和訊息已經傳達給了他的信徒,雖然這些偉大的知識就只是那位偉大之主的一點夢囈而已,但是對於渺小的人類來說哪就已經差不多是整個宇宙了。
在哪清澈的湖底除了水生生物之外沒有任何活物,因為那位偉大之主已經超越了死亡和生命,而知識就是他自身的存在。
這個崇拜海中湖的組織是復活教派的分支,同時也是復活教派的上層,他們和復活教派有這同樣的信仰,但也只有他們是能夠真的接觸到神的。
他們一直在暗中影響這沼澤之海,這個組織沒有正式的名稱,但是他們通常都自稱領航者,因為他們的神是沼澤之海神也因為他們和水手一樣都自認為是坭海的選民,更加是因為他們是領導這愚鈍的人民的先行者。
他們和水手之間的不同是水手們是社會的底層而且信仰自由,而這些領航者們卻是最上層的住民,而且他們信仰的東西是知識。
哪怕那是邪惡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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