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浮哥哥,我要洗臉

第11章 浮哥哥,我要洗臉

後來不少修真門派因得到鬼雨修真之法,對他起了忌憚,害怕哪日會威脅到他們,便想法子除掉他,但鬼雨有著絕地天通本領,無人無妖是他的對手,最後泱洞天的名典想出一法子,討好鬼雨和墨向離二人,也發現這二人感情親密如間,也就意味著墨向離會成為鬼雨的軟內骨。

有一日天寒地凍,名典送了一件狐衣給墨向離,那件狐衣也是剛剝下來不久,妖氣甚重,名典及其他門派掌門便同前往天下第一修仙門派天山,謊稱墨向離是妖,曾吃過人,身上人味甚重,被鬼雨包庇。

當時的天山掌門是衡陽真人,知道世間有這麼一個叫鬼雨的人,但不曾見過,對於墨向離更是聞所未聞,見到這麼多門派掌門前來便相信此事,願意與他們一同除去鬼雨及墨向離。

可真要行動時,其他掌門礙於從鬼雨那拿了好處不敢面對他,真是厚臉無恥,就由天山之人出面,斗的天昏地暗,也未成打敗鬼雨,反而重創天山,掌門衡陽身受重傷,命已垂危,安塵落的雙腿殘疾,名典不想功虧一簣,便拿墨向離威脅鬼雨,將墨向離推下火山,跟著鬼雨也跳進火山裡,這點是所有人都沒料到的。

他們擔心哪日鬼雨從火山裡蹦出來,便又集合各家陣法及靈符封印火山。

名典本以為事情結束,從此可睡一個安穩覺,沒想到自己徒兒染王一氣之下屠盡滿門,不留一活口。

舒生聽完此事後驚訝不僅,問:「世上就在無泱洞天就這門派?」

安塵鎚頭道:「是啊!從此之後更沒有人再願意提起那件事,藍田劍也是在那個時候丟失的。」

說起此事,霸妖也一時失去狂炎之氣,道:「曾經本座也與那鬼雨切磋過,自從輸給他后便不再輸給任何一人或妖。」

霸妖臉色突然起了異樣,懷著怨氣:「你們整日喊著降妖除魔,本座看真正需要除的是你們自己,人家兩人相愛,與你們何干?」

白骨硯強調道:「可他們都是男的。」

舒生反駁他:「男的怎麼了?」

白骨硯一聽舒生說話就來氣:「這叫有背人倫,不合天地次序。」

舒生冷然地笑了笑:「不結婚叫不孝,你們天山給自己定了一條不近女色的規矩,豈不是大逆天下?旁人管你們了嗎?還是說他們礙著你們?」語氣越說越重。

白骨硯大發雷霆:「我們這是修行,行大義。」

「義?」舒生不僅覺著他們可憐還可笑,大伯父喪事上他沒看到一點人義,只從霸妖身上看到,道:「你們的義就是要了他人的命,當年天山要是肯調查那事還會是那種結果嗎?被一群人抬捧著就信了,那便是義舉?最後發現錯誤時還不敢面對,自己都認為那是不光彩的過去。」

「說的好。」霸妖大聲一笑。

看來舒生這幾年的書沒有白讀,其實道理他們都懂,但不敢說出,不敢面對,弄成了害怕光明的人卻是他們。

白骨硯竟一時發不出火來,窩在心裡難受,強詞奪理道:「可他們都是男的。」

把剛才的話又強調了一遍,看來有些人的愛情還真是礙到他們了,至於礙到哪裡誰都說不出來。

白骨硯也察覺到這句話剛才已經說過,后又補充一句:「這叫邪魔歪道。」

舒生想罵他一句:老頑固,老古董。要真罵了就是他不敬長輩,只能跟他說「道」:「都說道法自然,能生萬物,萬物皆有情,而情到了有些人眼裡就成了......什麼呢?」

「歪理!」舒生若說出這二字便是頂撞,幸好霸妖替他狠狠地說出。

沒想到浮嵐也跟著講出一道理:「家庭合歡、恩仇必還都是建立在感情上,如果一個人連感情都可以不要,那他要什麼?」

「名和利。」霸妖配合的天衣無縫,千年來也看的多了。

舒生道:「人以利聚,得到后卻殺之!」

這樣的話竟讓「大義凜然」的人無話可說。

安塵從中調解道:「好了,好了,我們還是說說染王身在何處,這些年外面發生的事情我不清楚。」

霸妖經常在外面活動,知道一些情況,道:「本座也曾尋找過此人,但此人過於聰明,當在一個地方出現他名字后便很快就消失了。」

安塵問:「那最後一次聽到他名字是在什麼地方?」

霸妖一字一句道:「崇源鎮。」

安塵問:「那還有其他線索沒?」

「有。」浮嵐道:「弟子這次帶回一位叫冰凌的女子被人施過法,忘記最近發生的事情,弟子修為尚淺,不能解開施術人的法術。」

白骨硯愕然:「連你都不能解開?」

安塵道:「施法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染王。」

時間過的真快,聊天的功夫竟將天都聊黑了。

舒生起身伸了個懶腰,扭了扭屁股,困意立馬來了,張了張嘴,道:「我累了,今晚就睡在你們天山,等查清我大伯父的事我就回去。」

白骨硯氣道:「你還真把天山當做你家了。」

「就讓弟子送他去休息。」浮嵐生怕有人不留他,趕忙走到他身邊,帶他離開大廳。

舒生正視著浮嵐,卻把目光斜看白骨硯,滿面笑容道:「今晚我還要繼續跟你睡在同一張床上。」

「你們看......」白骨硯又氣跳起來,再次用顫抖地手指指著舒生,道:「這成何體統!不堪入目!敗類!」

他越是這樣舒生越是滿足,哼著小曲,挽著浮嵐胳膊離開。

霸妖哼了一聲,瞪了眼白骨硯,高冷道:「本座也走了。」

除了白骨硯一人氣的直跳:「這......」其他人都安靜地坐著。

到了門口,霸妖喊道:「站住!」

舒生情不自禁地回了頭,叫了聲:「伯父。」

霸妖張開嘴巴,伸手朝嘴裡硬生生地掰出一獠牙,上面還沾有血跡,拿到舒生面前,道:「把這拿著,今後若越到什麼困難就拿出來呼叫本座。」

舒生毫不猶豫地拿了過來,笑嘻嘻道:「謝伯父大恩,若伯父今後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也儘管說。」

須臾,又道:「伯父,我大伯母還好嗎?我很想她,叫她不要難過,等我大伯父醒來,我會好好找我大伯父聊聊。」

霸妖挑起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你放心吧,她沒事。」

禍妖也跟著笑了:「想不到你還有一個『侄子』,難怪剛才你一直幫他說話。」

「說完了沒有?」霸妖瞬間又變凶了。

禍妖道:「說完了。」

霸妖道:「還不快走。」

看著霸妖離去,舒生繼續挽著浮嵐手臂,不把天山這幫人嘔心死他發誓就不信舒。

第二天早上,陽光燦爛,舒生是後起床的,聽到外面嘰嘰咋咋的聲音,肯定是浮嵐的一幫師師兄弟在早讀,看著自己光著上身的樣子,又憋了一壞主意,還特意把頭髮弄亂,裝作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打開房門,依靠在門邊上,有氣無力地說道:「浮哥哥,我要洗臉,我是用你的毛巾還是換一條?對了,在哪兒洗?」

「噗噗噗」看到這幕的眾弟子趕緊低下頭,避開慘絕人寰的一幕,有的甚至開始嘔吐,連苦水都要吐出來了,便撕下書本紙張擦嘴,后大驚:「糟糕!這下完了!」

也就只剩下浮嵐敢盯著他看,臉都氣綠了,上前便是用力拖住舒生往屋子裡拽,然後把門一關。

終於把眾弟子們的心按了一下,不過很快房門內傳來:「不要啊!我疼!輕點!」

看來今天早上的書本都讀不進去了,不光今天早上,這幾天都要洗眼睛了,就看誰有這份膽量去到掌門和長老們耳邊去傳。

章平本應該也在場,可惜被安塵長老叫走,回來后看到師兄弟們表情無比誇張,而且特安靜,齊刷刷地盯著浮嵐房間看。

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無人回答。

再問:「浮嵐師兄和舒公子在哪?」一同指向浮嵐房間。

章平很有禮貌地上前敲了敲房門,道:「安塵長老叫你們去趟後山。」

「知道了,馬上就去。」裡面傳出浮嵐很沉重的聲音。

舒生原本也想講話,但被浮嵐按住嘴巴,只能支支吾吾地叫。

章平聽出裡面有情況,道:「舒生,你怎麼了?」還是支支吾吾的聲音,便看向師兄弟們。

一個個立馬轉頭看書,默讀書上的文字。

等白骨硯發現弟子今日沒讀書聲,過來瞧瞧時,舒生已和浮嵐去往後山天渡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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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少年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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