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安心上路

第7章 安心上路

喪事很快就辦完了,第一天舒家人還哭的很厲害,沒想到第二天就不怎麼哭了,大夥都犯了沖,可能舒家人哭傻了吧。

還有更離奇的事,萬秀春居然趁兒子喪禮上詢問各家姑娘的貴根、容貌等,明顯是要給孫子找媳婦,把文君圖心裡樂意的急忙推薦自己家沒過門的侄女。

送完客后,舒生安安靜靜地收拾好包裹跟著浮嵐、章平及天香閣的兩名姑娘出發去天山。

舒生謊稱自己不會御劍,害的大家都陪他坐馬車上路,總不能讓天山兩名弟子御劍帶著姑娘,這可是破壞天山不近女色的規矩。

一路上舒生不是這兒不舒服就是那兒不舒服,暈車啥的,一旦吃吃喝喝玩玩就立馬藥到病除,而且自己不肯掏銀子。這次舒子卷「去世」也算是收到不少銀兩,但舒生說一點都沒帶。

這兩天晚上跟浮嵐睡在一張床上發現他出門帶了不少銀兩,而把自己帶的銀兩全都換成銀票藏在鞋底,不花,主要是為了以後打算,日子還長著呢,得精打細算過日子。

御劍去天山只需幾個時辰,坐馬車頂多兩日,硬被舒生搞成將近三天,就在第三日午後。

浮嵐終於忍不住:「吃完飯不許再逛,再過一個多時辰就能到天山了。」

「啊?」舒生無精打采道:「可我還沒給你們天山掌門、長老、弟子啥的買禮物呢。」

一聽他說話,章平就氣呼呼,道:「你家死人了,一點都不著急調查,還整天瀟洒。還有,之前怎麼沒見考慮給我們天山買禮物,錢都快被你一人花完了才想起。」

「你管的著嗎?」舒生聽的一點也不生氣,必定都是大實話。

要不是一路上有浮嵐照著他,章平早就跟他火拚,非把他打成奴才不可,而不是整日陪在他身後。

「舒公子,我這有些值錢的東西,要不你拿去換成銀子用?」冰凌聲音如同糯米配酥糖,舉止間不失禮儀。

出了天香閣的冰凌和汐紅纓打扮的比較樸素,已幾日都沒用胭脂水粉,不過這樣的冰凌看起來更加美麗動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唇若丹紅。

「不可。」章平手搖的如同撥浪鼓,一口回絕:「要是拿這......換來的銀兩買東西會破壞天山規矩。」

舒平不樂道:「你們天山不僅會『看人』,連什麼人的錢都計較,搞得你們天山很了不起似的。」

汐紅纓是個說話比較直的人,守護在冰凌身旁已有很多年,總替她出頭教訓男人,道:「既然人家嫌我們的錢不幹凈那就別給。」

冰凌默默地低下頭把東西又收了回去。

「別啊!」瞬間舒生就變的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嘴上直嘀咕:「我還沒玩夠呢,不想這麼快就去你們天山。」

憋了三天終於把大實話說出來了。

就連脾氣好的浮嵐也變的受不了這拖油瓶,皺眉道:「你若不肯上車,我便扛也要把你扛到車上去,實在不行打暈在扛。」

一看到浮嵐那雙眼睛,舒生心裡就起毛,以前睡覺都是桀驁不馴,自從跟浮嵐睡了幾晚后變的克己本分,也不知自己咋不回,像是從良了,簡直比他「老頭子」說話好使。

舒生道:「我還是選擇前者。」

浮嵐立馬起身......

「不不不,我自己來。」舒生雙腳飛一般的第一個衝進馬車。

之前在馬車裡不是睡覺就是撩冰凌,得知冰凌比他小一歲,總不停撩冰凌叫他小哥哥,然而浮嵐一雙惡毒的眼睛立馬讓他轉換想法。

至於汐紅纓容貌雖不錯,但不解風情,也不言笑,這樣的女孩子舒生不喜歡。

「冰凌妹妹,你知道嗎?其實我第一次見你並不是在我們家,而是前天晚上天香閣里。不過那晚起了大火,否則我早就上台陪你玩了。」說道這,舒生突然想道一問題,道:「糟糕,我們應該先去天香閣查查起火的原因,而不是......」

「呵」汐紅纓討厭他這幅油嘴滑油模樣,動不動就撩撥她家冰凌。出發都三天了才想起正事,憤憤道:「你總算說了句人話,舒家怎麼有你這樣的白眼狼。」

浮嵐一字一頓道:「你說誰是白眼狼?」

「你......」汐紅纓瞧見浮嵐橫眉瞪目的樣子渾身不自在。

章平做起和事老:「好了,好了,其實我和我師兄已查過天香閣,也問過當地官府。」

舒生問:「那結果如何?」

浮嵐道:「火是人為的。」

「可官府並沒完全肯定出是人為的?」那晚霸妖來舒家以及經過,章平完全不知,所以也不能確定天香閣起火是不是人為。

舒生問:「那還有什麼線索沒?比如有多少倖存者?」

「四人。」浮嵐看著他們幾位,緩緩說道:「除了你們三人還有一人還活著。」最後浮生的眼光落到冰凌身上。

天香閣起火一案,官府也是極力嚴查,必定死了那麼多人,最後只有一人屍體沒有找到。

舒生問:「那人是誰?」

顯然那人是最關鍵的。

浮嵐道:「落華衣。」

舒生吐口而出:「天香閣的老鴇?」

浮嵐鄙視了一眼舒生,不用問都知道這貨沒少逛那地方,繼續把問題對著冰凌:「你娘落華衣並非是本地人,以前來自哪裡?你可知?」

冰凌搖了搖頭。

浮嵐在問:「那你娘有沒有跟你提過什麼?尤其是天香閣著火的那晚。」

說道此次,舒生也想起那晚情形,道:「對了,那晚我曾聞到一股香味,然後就昏過去了,還有......」

章平見他把話只說了一半后就陡然停了下來,追問:「還有什麼?」

舒生眼神露出憐憫,看著冰凌:「還有我看到冰凌流著淚跳舞,其實跳的並不非是舞,而是『勾魂』,專門勾住人的魂魄,讓人失去意識。」

「你為什麼不早說?」章平被他氣倒。

舒生小聲反駁道:「我沒想到與這件事有關。」

轉而所有的問題又落到冰凌這,可冰凌什麼都答不出來。

汐紅纓替她回道:「她失憶了,那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她全都不記得,大火過後我們也不知道是被什麼人救的,落媽媽如今在哪我們也不知道。」

「失憶?」舒生和章平同時吃驚叫道。

「能否讓我看看?」浮嵐很有禮貌地問。

「嗯」經過她們二人同意下,浮嵐用法術查探冰凌是否被人施過法術,查探過後,他道:「有被人施過法術的痕迹,但具體是什麼法術就不知道,等到了天山讓掌門和長老看看。」

舒生一頭霧水:「這件事實在太奇怪了,想不通......我也問過我師父那晚情況,他也沒查出什麼。」

章平往好的一方面考慮:「解開冰凌姑娘身上所施的法術,說不定就知道原因,也就知道舒先生死的原因。」

這樣一來所謂的四十二天內查清完全變成幾天。

浮嵐道:「還有一人,落華衣。」

提到落華衣,舒生是最有發言權的,和她認識,可謂「老朋友」,道:「平常落媽媽挺平易近人,就是特別愛財,但從沒聽說她有這麼一女兒。」

汐紅纓道:「半年前我是被人賣到天香閣,被關在柴房五天五夜,不願意去伺候男人。有晚冰凌聽到我的叫聲後去了柴房,她說讓她代替我去......」說著這,汐紅纓暖暖地抓住冰凌的雙手,接著道:「還好冰凌是落媽媽的親生兒女,便也同樣她這樣做,讓她只賣藝不賣身。」

「那就好,那就好。」舒生聽的也是感慨萬分。

浮嵐瞪眼問道:「什麼還好?」

「沒什麼。」跟一個連女人都不懂的男人解釋,完全沒必要,尤其是浮嵐這種刻板、嚴肅的人。

舒生轉開話題:「冰凌居然是落媽媽的親生女兒?以前從沒聽她說過,還有那爹是誰?」

冰凌又搖了搖頭:「我也問過,娘親說他是個壞人。」

有了這麼多的線索,自然好查,但最大的問題,霸妖所說的那名修為極高的人又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們五人在車裡也不停地思考這問題,不知不覺就要到了天山的腳下,舒生的疼痛病又犯了。

「天山上美女多不?有啥好吃好玩的?」

「你說的這些都沒,難道你已經忘了你是來幹嘛的。」浮嵐二話不說就拎起舒生衣領,把他從馬車上提下來,如同舒生拎他家大黃狗一樣,不聽話就這樣,然後嚶嚶嚶叫幾聲,表示可憐,便把它放下來。舒生也學大黃狗叫了幾聲,可惜到了浮嵐這沒用,全當沒聽見。

「我只是來查清我大伯父是被誰害死的,然後回家跟我奶奶彙報。」

「你奶奶和你師父叫我把你多留在天山些日子,好管教你。」

舒生掙扎道:「我不要,我要回家......」

「現在已經晚了,今後你就我的。」

「什麼你的?」

浮嵐什麼話都不說,任他各種不服。

「你倒是說句話啊!」

「浮嵐?

「浮公子?

「我們有事好商量......」

浮嵐還是什麼話都不說,也就是沒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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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少年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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