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絕望五重奏

給我力量！力量！

力量是解決不了一切的，而缺失理智的力量更是如此！

不！有了力量，我就能消滅他，消滅他！報仇……報仇！

……

旭日東升，千萬縷朝霞散落紅塵大地，霧靄漸散，熾日閃耀，千百雙絕望之瞳凝視著，正熠熠生輝的輝煌之日……

「咚咚咚……」擂鼓聲如驚雷般震響，直衝雲霄而去，將魔都之片絕望之地的死寂擊碎。

「集結之令？」奧古斯汀疑惑一聲，隨際抬起頭仰望著聲音的發源處，魔神殿！

然後他微微一笑，喃喃自語道：「這就是你們的反抗嗎？看來比想像中的有趣多了，不過，你們必然失敗，唯有，我的辦法，才能拯救你們！」

……

魔族集結之令，乃魔神凈古所立，凡集結之鐘響起，所有人，必須前往魔神殿前的巨大廣場前。

此時，魔神殿前！

「咚咚……」聲連綿不斷，震耳欲聾，切爾瘋狂的揮動著雙拳，敲擊著吊在魔神殿中，正不斷搖曳的集結之鐘，哪怕雙拳已是一片血肉模糊，也未曾停下片刻。

「可惡！可惡！」切爾咆哮一聲，使出最後的力量敲擊集結之鐘，頓時，一聲猶如狂雷炸響一驚的怒鳴聲，響徹天地間。

「切爾將軍，不用敲了，你們魔族，無一人到達！」天凡嘆息一聲，說出這令人絕望的話語。

「噗通！」一聲，切爾雙膝脆地，口中絕望的念道：「廢物，都是一群廢物，不管是普通魔族，還是三公八王，都是一群無能的廢物，你們將魔族之高傲與不屈，置於何處！」說著，切爾仰天狂怒一聲。

「魔族的高傲與不屈？早就被汝等自己所拋棄，現在，汝等就是被吾統御著的搖尾小狗，汝等之榮耀與高傲，皆吾之所予！」突然，虛空驀然驚起，修緩緩從虛空之中走出，一臉高傲的凌空而立，俯瞰著切爾。

「魔神修？」看著突如其來的人，天凡輕聲念著，，隨際滿是敵意的說道：「怎麼？發現了自己子民的反抗，想將其扼殺於未然？」

「扼殺？哼！」修不屑一聲，噗嗤笑道：「就憑汝等螻蟻之所為，也妄稱之日反抗，真是可笑至極！」

「可笑嗎？我偉大的神，你竟然覺得我們的反抗是可笑，你配稱為魔神嗎！」切爾青筋暴起，猛然抬起頭，怒視著修，口中發出咆哮似的質疑聲。

「吾不配？那汝勾結魔族之大敵，違逆吾之意志，汝，可稱為魔族乎？」修緊盯著切爾，絲毫不相讓道。

「我是不配，但你，更不配！」切爾瘋狂的大叫道。

「聒噪！」修瞥了切爾一眼，隨際轉過身去，說道：「汝等還有三日可活，至於最終結果，就看汝等的造化了！」說罷，便遁入虛空之中，消失而去。

「可惡！你到底來炫耀什麼，屠戮自己的子民很有趣嗎！」切爾沖著修消失的方向大吼一聲，隨後不斷的喘息著，黯然失色的低下了頭。

「怎麼？被一個小鬼嚇住了？」此時，天凡輕輕拍了拍切爾的肩膀笑道：「我這個進入敵營的人類都沒被唬住哦！」

「是呀，進入敵營且被敵人發現的人，你都未曾害怕，我又有何恐懼的呢！」切爾抬起頭，衝起天凡苦澀一笑。

「看來，你是真的絕望了！」

……

「父親，你聽到了嗎？魔族最高命令，魔神集結之鐘正敲響著！」尼娜抬起頭，看著正一副頹廢模樣的斯連說道。

「那又如何？魔神凈古早死了，現在是魔神修的時代，而他所對我下過的唯一指令便是，三日之後，殺光除我們之外的所有魔都存活者！」斯連倚靠在自己的寶座上，面無表情的說道。

「可是，父親……」尼娜急忙張口說道。

然而，她剛一開口，斯連便生氣似的吼道：「尼娜，滾出這裡，馬上！」

「可是……」尼娜繼續張口道。

「沒有什麼可是的，立馬滾出這裡，以及魔都！」斯連發怒的雙眼緊緊盯著尼娜，口中大聲呵斥著。

「是，父親……」尼娜緊握住拳頭，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低下了頭，黯然失色的離去。

看著她消失不見的背影，斯連長嘆一聲，無力的向後一癱。

「我的摯友與你可真是不同，斯連，你不感到惋惜？」突然，萊特從斯連體內湧出，一臉怪笑的看著他。

「有什麼惋惜的，我倒覺得她沒有繼承我以前那副鬼樣子，才是一件值得歡喜的事。」斯連微笑道。

「有的人生該被奴役，他們天生低人一等，有的人生該支配人，他們天生高人一等，而魔族這個以力量為高低尺度的種族更是如此，你要知道，你的女兒，天生便是高人一等的存在，不過，現在她逾越了！」萊特說道。

「不，不，不！」斯連笑道：「至魔神修出現的那一天開始，魔族就已經不是以前的魔族了，我們永遠是匍匐於地的小狗，再也無法立起，再也不敢，露出那可笑牙齒！」說罷，斯連仰著頭，深邃的雙目閃爍著淚光，不知想著什麼。

萊特揩拭著嘴巴，瘋狂的笑道：「你真是越來越有趣，真想，把你吃掉！」

……

「魔神……魔神，凈古、修！」一雙紫黑色，如同寶石一般閃耀的雙眸仰視著天空，滿天星辰閃爍，璀璨奪目，這雙瞳目仿若隕落於紅塵大地之上，卻未熄滅的星辰，與天空之中的星辰相互輝映。

「殿下，今天集結之鐘響了，有人發起了集結之令！」忽然身後響起一道清脆婉轉，宛如黃鶯輕吟一般的動聽女聲。

「是嗎？不過，我也聽到了哦，黛娜！」閃耀著深邃光輝的雙瞳驀然轉過來，一個有著一頭淡金色髮絲的美貌少女映入寶石般的瞳目之中。

而這雙眼睛的主人，一位身體羸弱，有著一頭烏黑長發的英俊青年，正微笑著，露出一副溫和的臉來，開口問道：「所以，你來找我是幹什麼？」

「凈月殿下，其實是邪王奧古斯汀要見您。」黛娜笑著說道。

「是嗎？」凈古轉過頭去，仰看頭，看著夜空，微微笑道：「奧古斯汀嗎？叫他來找我吧！」

「是的，凈月大人，我馬上就去傳話。」黛娜行了一禮，隨際告退。

「奧古斯汀？哼！」等到確定少女走之後，凈月不屑一聲，繼續仰望著星空，道：「敢將當做鑰匙，你會死得很難看的！」

……

「凈月殿下！」奧古斯汀看著身前這背對著自己的羸弱青年，恭敬的行禮。

「找我為何事？」凈月也不回頭，只是冷冷的說道。

「什麼事情，殿下應該清楚，您作為凈古陛下唯一的後人，也是時候行使您的使命了！」

「什麼我的使命？」凈月猛然回過頭來，怒吼道：「難道你們強加在我的身上的事情就是我的使命？我什麼時候答應過，難道就是因為我是他凈古的唯一血脈！」

「沒錯！」面對憤怒的凈月，奧古斯汀不假思索道：「你生下來就決定了你的命運，你將成為凈古陛下復活的鑰匙，現在，魔族需要凈古陛下，當然，也就是需要你，你將成為魔族的英雄！」

「英雄？」凈月更加憤怒道：「英雄是什麼！我不需要，我只需要一天的自由！」

「一天的自由？」奧古斯汀好笑道：「殿下的要求還真是苛刻，不過，我滿足你！」說罷，他讓開一條路，道。

「僅有一天，這一天里，你可以看看你渴望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不過，一天過後，在你體內的空間魔法會將你強制召回，那時，我想，你應該可以沒有遺憾的為魔族的大計而死了吧！」

「那就多謝你了，凈古的狗！」

……

大街上，寥寥無幾的影子在穿梭著，凈月看著他們獃滯的臉和同行屍走肉一般身形，感到詫異非凡，這種濃濃的絕望之息，他從未感覺過。

「這就是……現在的魔族嗎？」凈月目瞪口呆的看著，雖然他從小便與世隔絕，唯有通過一面窗戶，觀看唯一可看到的天空，但他相信，外面的世界不會像這樣的毫無生氣。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就像自己一直被關在那破房子一樣令人絕望的事！」凈月心中想著，抬頭仰望著星空，他發現，外面的星空更加的浩瀚，明亮，卻又給人以孤寂，凄寒。

「這便是窗外的世界？直是絕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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