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192 擔當教練

「陳大哥？」等了半天，卻未收到陳少棠的回答，鄧小瑩再次問道，「你為什麼不說話？」

「因為我無話可說。」陳少棠道。

「要應對我的問題其實很簡單，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就行了。」

「可這兩個字我都說不出。」

「為什麼？」

「要說『是』，就違背了我，要說『不』，則傷害了你。」

「我想你已經做出選擇了。」

「……」

「好吧，既然當不成小茗姐姐，我還當回我自己吧，當不成你女朋友，我就繼續當我的暗戀者……我會始終不急不躁的，在你需要時陪著你度過。」

這話令陳少棠感動，差點讓他的心防瞬間失守，於是他趕快動手，輕輕將她推離了自己。

再不推開的話，眼看我就要化了，陳少棠暗想著。

之後，大家常常看到怪異的情形，那個跟陳少棠既沒有戀愛關係，也沒有兄妹關係的鄧小瑩常常來找他，然後兩人肩並肩攀到六樓天台，倚著欄杆，站在那裡要互相抱好久。

「這不大正常啊，」林蕉嘆道，「這到底算怎麼回事？」

「是啊，」錢悅容道，「萬小茗離開了，這下輪也輪到我們了，可是……又來了一個鄧小瑩……更可氣的是，雖然他們之間摟摟抱抱的，可那個鄧小瑩竟然跟陳大哥沒半點戀愛關係啊！」

面對此情此景，夏玥瑩不開心，古雲霞也不很開心，但她倒看得開：「人啊，這都是命啊！」

要說親近或親熱，錢悅容、林蕉、古雲霞和夏玥瑩都要比那位鄧小瑩親近得多，但是要保持幾乎每天都要攀上天台去抱一陣，她們幾位自認做不到。

這算什麼，想想都覺得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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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三年一度的甘棠市「春花音樂節」。

「春花音樂節」不僅有音樂展示，也有舞蹈比賽，並且亦有少年組的舞蹈參賽項目。

卧牛高中歷來重視「春花音樂節」，每屆節日必然會組團參加，並每每收穫頗豐，尤其在某屆音樂節上，因為卧牛高中舞蹈團的出色表演，竟然獲得了某位國家級舞蹈家的青睞，並上台助陣演出，為卧牛高中大增光彩，因此令學校領導更加重視「春花音樂節」。

本屆音樂節當然也不例外，一定要派出更強的舞蹈陣容去參賽。

學校里徵集隊伍時，計算班當仁不讓，由陳少棠與「四大名伎」組成的五人隊伍報名參賽現代舞；會計班也報名，由兩男三女組成一隻街舞隊進行參賽，美術班組成一隻三人女子隊進行參賽。

另外，鑒於陳少棠在校內與「四大名伎」時常進行歌唱舞蹈表演，具有一定的舞台表演經驗，因此校領導指派他作為本次參賽舞蹈隊的總教練，用以指導各組隊伍的編舞與排練。

因此，在與「四大名伎」編舞與排練之餘，陳少棠便常去會計班、美術班轉一轉，看看其他兩組隊伍的編舞與排練情況。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編舞很快就完成了，接下來進入緊張的排練階段，這天晚上，陳少棠走進會計班五人組街舞的排練室內。

走進排練室，陳少棠便把目光投射到正在熱舞的鄧小瑩身上。

沒錯，會計班的街舞五人組其中就包括鄧小瑩，另外兩位女生是郭向潔和孫傳美，但兩位男生的名字陳少棠卻沒記住。

其中，鄧小瑩跳得最棒，隨著音樂的節奏，其舉手投足頗有不凡之處，當看到陳少棠走進來后，她的眼神放出光來，跳得更起勁了，兩男三女，使整座排練室洋溢著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青春氣息，讓人怦然心動。

因為不止是遊客，而是總教練，陳少棠當然不能將所有目光都投射在鄧小瑩身上，他的目光掃視著，當將目光向另外幾人投去時，他的情緒產生了變化。

要說郭向潔和孫傳美跳得縱然差點，但畢竟說得過去，有很多後進的空間，但是兩位男生的表現並不盡如人意，要用楊鯤的話來說，那就是跳得比母豬在爛泥里打滾還難看。

陳少棠邊看邊皺緊了眉頭。

不止是陳少棠，就連郭向潔和孫傳美在跳舞中，也時不時望向兩位男生，嘴角掛著鄙夷的冷笑。

當然，鄧小瑩將目光悉數投射在陳少棠身上，誰的表現好壞她都不甚關心，她只求跳得開心，彷彿一隻在散發著雌性氣息的母獅在吸引著雄獅的注意。

一曲終了，樂聲停止，五人迅速放鬆下來，其他兩男兩女開始坐在地板上喘氣，鄧小瑩卻迅速衝過來抱住了陳少棠，他費了好大勁才將她從身邊推開，兩人共同傾聽坐在地板上的兩位女生的牢騷。

「我看這樣不行！」郭向潔大聲道。

「什麼不行？」一男問。

「我說你們兩位男生，還能跳得再差點兒嗎？」郭向潔道，「依我看，豬玀在爛泥里打滾都比你們好看！」

「你說什麼？說我們兩人是豬玀？」一男道。

「這話有些傷人，」孫傳美道，「不過，你們跳得的確不好，音樂節一步步臨近，而照你們的排練速度和熟練程度來看，在音樂節舉行那天，要說讓你們兩人去給社區幼兒園的小朋友表演還可以，可真要跳給苛刻的評委們，我看無論如何你們都入不了他們的法眼。」

「你怎麼這麼說，嫌棄我們給你們丟臉了？」一男道。

「打住……」郭向潔道，「在談話之前，我們首先要明確一點，你們跳得好與不好，跟我們沒半點關係，你們也不會丟我們的臉，你們丟的是學校的臉……你們以為跳成這樣，能安然無恙通過學校的終審嗎？」

「別說學校了，」孫傳美道，「現在我們眼前便站著一位行家……來，陳大哥，你幫我們評判一下，我們跳成這樣，可以參加比賽嗎？」

對於這樣的問題，陳少棠並不想回答，因為怕太傷人，於是他道：「你們還是交給學校來評判吧……我只負責指導編舞和動作。」

「看吧，」郭向潔道，「陳大哥避重就輕了，他一定不好意思評判你們，因為怕傷著你們，從而提早驚醒了你們的偉大舞蹈夢。」

一旁的鄧小瑩眨眨眼睛，望向陳少棠。

「陳少棠，」一男大聲道，「我們跳得到底怎麼樣？你不妨給個真實的評價，我們不怕受傷……要知道，在堅持夢想的路上，怎能不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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