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蘇寒的反向操作
「你們也不要太擔心，哪怕第四等，其實也是有優勢的。」
寬敞的練習室中，莫離三人正在進行晨練，蘇寒癱倒在一旁的躺椅上，迷迷糊糊。
六點起的床！龜龜，快趕上當社畜那會了。
「第四等有什麼優勢？下一次可能就被淘汰了吧？」
魏驍昨天又哭又笑，傲嬌的少年現在不好意思和蘇寒說話。
莫離一邊喘氣，一邊這麼問道。
「優勢就是逆襲！」
在這個世界，選秀不算流行，因為文娛太強，選秀出身的冠軍基本闖不出水花，導致觀眾興趣缺缺。
除此之外，有演藝協會壓著，許多故意博眼球炒流量的騷操作也沒人敢用。
所以在這方面，蘇寒難得可以傳授經驗。
「你們想啊，選秀的一大亮點，不就是觀眾的養成心理么？一開始實力不行，但從不放棄，刻苦努力，最後逆襲，一直支持的觀眾得多激動。」
魏驍瞪大了眼睛，莫離和趙子良也分外驚訝，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
「粉絲多是不夠的，這種為支持的偶像安利投票，不斷努力一起逆襲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到時候所有粉絲都會積极參与。」
蘇寒打了個哈欠，緩緩睜開眼，差點被眼前的大鏡頭嚇一跳。
攝影師默默後退一步，免得蘇寒一激動把攝像機打趴下。
導演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問道：「你這說法……挺有意思的，你以前追過？誰家的節目？」
誰沒個心靈寄託呢，女團妹紙青春的氣息，白花花的大腿，晉級后的落淚……
當然，這都是上輩子的事了。
「咳咳，導演，有什麼事嗎？」
導演上下打量著蘇寒，隨手一抓居然撿到寶，這感覺說實話挺神奇的。
「你好好加油，之前的協議就算了，你這水平，說不定能闖到最後。」
昨晚和幾個導師吃飯，蔣靜姝十分認可蘇寒的嗓音條件，趙儀琛也覺得《lemon》的旋律很不錯，哪怕聽不懂。
而且這小子，還選修了趙儀琛教授的課程，師生關係！
一下子獲得兩位導師的好感，王炸開局了好吧。
但導演高島萬萬沒想到的是，蘇寒一聽這話，頓時急了。
「導演！兩萬塊，第一次公演，完了拿錢走人，這可是說好的！」
高島摸不著頭腦，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堅持要撿芝麻的人。
「你是音樂學院的學生，難道不想出道？」
「我是作曲系，寫歌的，而且我才大一。」
當然，最關鍵是半個月兩萬塊，不比出道來得舒服？
一想到要在舞台上搔首弄姿，他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幕後寫歌不行么……
高島感覺有些頭疼，本以為出了個種子選手，可是人家壓根不感興趣。
「你這孩子，出道不是賺的更多麼！」
「導演，你可能高估我了，原創組看重創作，你不會以為我七步成詩吧？這麼多年我也就寫了兩三首。」
蘇寒半真半假地說道，沒辦法，錢還沒到手呢。
萬一逼急了，氣得導演瘋狂給你鏡頭怎麼辦？
高島一聽這話，倒是信了幾分，寫歌這事靈光一閃，人家才學了一年，自己可能真的想多了。
「行吧，協議照舊。之後就是第一次公演前的訓練，可以自由選擇導師學習，這可比學校集體教學好多了，我推薦你多學學。」
導演嘆了口氣，帶著攝像師轉身離開。
沒等蘇寒站起身，魏驍就湊了過來。
「自由學習？我們也可以選蔣靜姝導師學聲樂嗎？」
「我倒覺得蘇璃導師更好……你什麼眼神，我是說學舞蹈，我們舞蹈很薄弱！」
莫離無視了倆隊友日常互懟，有些好奇地問道：「蘇寒，你準備選哪個導師？」
「我哪個也不選。」蘇寒翻了個白眼，繼續躺下，「我還得寫歌呢，你們多提升提升自己吧。」
笑死，老子不僅不要鏡頭，老子還要躲鏡頭！
我就待在宿舍里寫歌，看導演能拿我怎麼辦！
對了，還要記得不洗頭，弄得邋遢一點，萬一撞上鏡頭，那就趁機掉掉粉。
哎，為了儘快結束選秀，拿錢走人，我可太努力了！
……
……
接下來幾天，追夢少年節目組出現了未曾設想的一幕。
蘇寒宿舍食堂兩點一線，只有在食堂才能蹲到幾個鏡頭，人都要發霉了。
導演找上門，蘇寒就說閉關寫歌，節目組也沒辦法。
現階段的訓練十分自由，是所有選手提高自我的時間，最終的第一次公演才是交答卷的時候。
蘇寒只要公演不缺席，就不算違規。
選手反應各異，有人甚至覺得這是反向炒作，但幾位攝影師卻清楚得很，此人躲鏡頭的意識強得髮指，堪比反偵察。
四位導師和選手沒有利益競爭，倒是覺得蘇寒十分奇葩有趣，每天都在導演面前捉弄幾句。
導演高島急得嘴角冒泡。
他倒是不心疼兩萬塊，只是覺得蘇寒可能會是一個亮點，但就是抓不住。
好氣哦！
哎，節目缺乏爆點啊……
就在這種氛圍中，追夢少年第一期正式開播。
……
……
盛海電影學院宿舍，島國留學生小林夏樹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
作為亞洲文化的核心，華夏的各國留學生向來不在少數，哪怕門檻高審核難，也無法熄滅留學熱潮。
求學、鍍金，甚至只為見見世面，開闊眼界。
忽然，室友的電腦里傳出了家鄉的聲音，小林夏樹虎軀一震。
「納尼？！」
室友回過頭，激動的揮了揮手。
「小林，這是島國歌吧？」
小林夏樹湊到近前，沒有說話，安靜地聽著。熟悉的語言，悅耳的旋律，隱藏在平靜湖水下壓抑的不舍和哀傷。
檸檬的香氣？好像有出處……
聲音戛然而止，打斷了小林夏樹的思緒，屏幕中一臉冷酷的男子，淡定的回應著導師的讚美，轉身就離開了舞台。
酷！英雄從不回頭看爆炸！
「這個是華夏人？！！」小林夏樹忍不住問道，華夏語標準流利。
室友點點頭，沉迷於兩位女導師的美色。
「是華夏人，追夢少年沒有外國選手，熱度好像也很一般，不過蔣靜姝和蘇璃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啊，嘿嘿……」
不愧是華夏人，對別國文化居然也有如此見解，這首歌讓他感受到某種島國特有的物哀之美。
小林夏樹心中有些興奮，飛快地在自己電腦上查了查，居然壓根沒找到這個選手的信息。
蘇寒？這麼神秘？
從節目官網一路找到企鵝音樂專門開闢的專欄，評論區雖然有人提到《lemon》，但大多都沒聽懂，這讓他有些惋惜。
不行，這麼好聽的歌不能就這麼沉了！
小林夏樹搓搓手，一邊聽歌一邊開始敲擊鍵盤，一行行文字在記事本上出現，越是分析，他越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仔細檢查后，小林秀樹將文字發在了評論區，同時複製了歌曲鏈接，開始瘋狂安利。
島國語+華夏語，校園論壇、微博、島國留學生聊天群、島國幾個大型音樂網站……
長舒一口氣，小林夏樹滿意的放下手，挪動滑鼠給這位蘇寒選手投了一票。
恩？普通用戶一票，會員用戶三票？
蘇寒的得票好低！
萬惡的資本家！！
小林夏樹罵罵咧咧，咬牙切齒地打開掃碼支付。
類似的咒罵不斷在屏幕前上演，很快，選手的排名開始有了明顯的變化。
節目並沒有爆火，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中規中矩。
話雖如此，某種暗流卻已經在積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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