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這樣吧,請我吃三年的飯
32號覺得第一區里已經沒他什麼事了,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岳霖的安危,所以再三跟莫聲確定了一遍,確定這人不會殺了岳霖,他才大搖大擺的離開,決定去外面吃點兒好吃的。
然而剛走出大門,就被一輛車攔住。
他的身手不錯,不過在看到李虛時,眉心輕輕挑了一下,「殷冥殃的人?」
李虛點頭,指了指車上,「先生有話要問你。」
32號也就不再猶豫,大大咧咧的就上了車。
殷冥殃並不在車上,汽車一路到了水雲間。
32號來通知消息的時候,並沒有進入水雲間內部,這會兒看到外面的景色,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汽車在主宅門口停下,他打了一個哈欠,跳下車,朝著主宅的門走去。
李虛為他打開了客廳的門,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殷冥殃,咧嘴笑了笑。
「嗨。」
他熟練的打著招呼,乖巧換鞋,然後在殷冥殃的對面坐下。
殷冥殃將倒好的茶推到他的面前,「你要怎樣才能把岳霖救出來。」
明明答應了岳霖來送信,卻故意只將消息傳給了保衛處,不就是等著兩邊都著急么?
32號笑了笑,身子往後一趟,「我可不是故意的,你這水雲間嚴防死守的,我根本進不來,所以就將消息告訴了保衛處的小哥,而且你們這麼著急做什麼,教官他是莫聲的親爹,只要他跟莫聲說出自己的身份,莫聲總會饒他一條命的。」
他說的確實是事實,然而他忽略了岳霖這個人的磨嘰程度,不到命懸一線的關鍵時刻,他是不會用這樣的辦法來保命的。
32號苦惱的皺眉,「不過上次的事情,確實是教官的不對,明明說好了是交易,怎麼能欺騙莫聲呢,那幾個人的把柄可是莫聲好不容易才收集到的,結果一股腦的全給了教官。」
32號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發現殷冥殃始終坐在一起沉默,瞬間覺得無趣,也就閉嘴了。
殷冥殃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抬眼看著他,「你想要莫聲的位置?」
32號的瞳孔瞪大,腦袋下意識的四處轉了轉,就怕這話被人聽去了,「你是不是在挑撥我和莫聲之間的關係?我可告訴你,莫聲還是很信任我的,我永遠都不可能背叛他。」
殷冥殃皺眉,不知道這人說得是真是假,「你要怎樣才會救岳霖。」
32號站了起來,認真的打量了一下房間里的裝束,這才開口,「這樣吧,請我吃三年的飯。」
他這個要求實在是離譜,但是結合他這個人的性格,似乎又沒那麼離譜了。
殷冥殃的嘴角抽了抽,終於知道莫聲為何那麼信任這個人了。
確實沒什麼心眼,有時候看著甚至有些愚蠢,難道這就是大智若愚?
「行。」
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這個交易,32號幾乎是一臉滿意的離開了水雲間。
等回到莫聲那裡時,他的臉色已經興奮的有些發紅。
莫聲自從看了那封遺書,心情就久久不能平靜,時不時的就安靜的坐著,盯著某個地方發獃。
這會兒看到32號,他忍不住皺眉,「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32號咧著嘴角在他的面前坐下,「殷冥殃請我吃三年的飯,我在想我要怎麼利用這個,嘗遍所有京都的美食。」
莫聲的眼裡是大寫的嫌棄,只覺得有這樣的手下實在是丟臉。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問道:「你答應他什麼了?」
32號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臉無辜,「救教官,不讓教官死在你手裡。」
「呵,你以為你能辦得到?」
32號捏起一顆水果,扔進了自己的嘴裡,「當然了,因為教官是你親爹,我可是親耳聽到教官自己這麼說的,在我們所有人中,只有你是一出生就在那個地方的,因為你是被人帶去的,當時身上還有一封信,說你是教官的兒子,教官當時連女人都沒有,根本不相信自己有個兒子,所以去做了親子鑒定,結果你們還真是父子,那之後你就一直生活在那個地方了,教官也盡心儘力的教導你。」
話音剛落,他的衣領就被莫聲抓住。
莫聲的眼眶猩紅,咬牙切齒的吼道:「你他媽的在說什麼屁話!!」
32號被他吼得有些懵,腦袋裡嗡嗡嗡的響,反應過來后,眨了眨眼睛,「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跟殷冥殃說,只要教官主動將這個秘密告訴你,你就肯定不會要他的命,但殷冥殃居然反駁了我,說是以教官的性格,不到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是不會主動說這件事的,所以只好我來告訴你了。」
32號的語氣十分理所當然,心裡還在為三年都有人請客而高興。
莫聲抿緊唇,眼裡的猩紅更加濃重,「你說的都是真的?」
32號點頭,仔細回憶自己當初聽到這個秘密的場景,「當然是真的,那個時候我還小,教官喝多了酒,以為我是你,所以抱著我說了很多的話,不過酒醒后他似乎不記得這件事了,我也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莫聲坐回了原位,臉上的表情十分陰沉。
他垂在一側的拳頭反覆捏緊,最後深吸一口氣,「我會讓人去做親子鑒定。」
32號一臉神秘的湊了過來,「這樣你是不是就不會殺教官了?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莫聲將他的腦袋拍開,抬手頭疼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你偶爾也長點心,我知道你不笨,就是沒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32號聳了聳肩膀,「如果我真的很聰明,對你們都有威脅,我這會兒估計早就死了,我覺得現在就挺好的,大家對我都不錯。」
「隨你吧,我累了,出去。」
莫聲被這個消息衝擊的不像話,這會兒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
32號張嘴想要安慰,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莫聲回了自己的房間,依舊覺得胸口痛。
他扯下了自己的一根頭髮,交給了門口的保鏢,「去幫我和岳霖做個親子鑒定,儘快將結果告訴我。」
他的臉色太可怕,保鏢不敢耽擱,馬上就去執行。
莫聲躺在床上,只覺得渾身冰冷。
若岳霖真是他的父親,那他這些年的彆扭和瘋狂到底是為了什麼?
秦鳶的犧牲又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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