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我不是吉祥物,只要擺在那裡就行了
但是不管怎麼想都還是覺得奇怪,殷司鶴這樣的人,為什麼要給一隻貓立下墓碑。
她仔細回憶李虛調查出的那些資料,上面並沒有提及殷司鶴是愛貓人士,就算是愛貓人士,也不至於特意在這裡買下墓碑,用來祭奠他的貓。
她拿出手機,打了電話給李虛。
李虛接的很快,「容小姐。」
「那份資料里有遺漏的對方么?殷司鶴從小到大,就沒有其他事了?我在墓地里找了一圈兒,最後發現了一塊貓咪的墓碑,既然他對人沒有感情,那對動物呢?」
「貓?」
李虛的眼裡滿是疑惑,突然想起什麼,恍然大悟的開口,「容小姐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有過一隻貓來著,殷司鶴養過一隻黑貓,但是因為殷家老爺子的緣故,那隻黑貓死了,那之後似乎就沒養過貓了。」
「是金色的眼睛么?」
「是的,我們也只調查出了這個,而且這些年殷司鶴的身邊,確實沒什麼動物。」
容鳶的嘴角勾了勾,殷司鶴太過謹慎,又怎麼會輕易的讓人找出他的弱點。
她嘆了口氣,「他的身邊不僅沒什麼動物,是不是還對外宣稱,他討厭一切動物。」
李虛愣了一下,想著她是怎麼知道的。
「容小姐,確實是這樣的,殷司鶴身邊的人都知道,他很討厭動物,有動物的地方,就連地板就要進行幾次消毒,所以他住的地方,根本看不見一隻動物。」
容鳶的眼裡劃過笑意,因為養在身邊的動物就是他的弱點,所以他要百般遮掩這個弱點。
她笑了笑,「殷司鶴住的地方不是還有地下室么?狡兔三窟,他這樣的人,給自己準備的地下室怎麼可能只有一個。」
李虛點頭,但還是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容鳶也沒有明說,而是掛了電話。
她承諾了殷司鶴,給她時間考慮,看來現在時間差不多了。
她深吸一口氣,想著這次可能又要瞞著殷冥殃行動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
可是如今他們都在忙著對付雲家,只有她一個無所事事,這樣的日子實在是不好受。
殷冥殃把她保護的太過,不讓她接觸一切事務,完全把她當成了易碎的娃娃。
這樣的保護讓她感動,可同時又覺得恐慌。
大概是從小的遭遇讓她習慣的保護別人,靠自己渡過難關,還是第一次這樣被人珍視。
她拿出手機,聯繫了殷司鶴。
殷司鶴大概沒想到她會主動打來電話,「容鳶,你考慮好了?」
「確實考慮好了,不過我覺得這個遊戲不夠刺激,我在虞涯和殷冥殃之間做選擇,這兩人可能都被蒙在鼓中,也就少了許多趣味性,其實你主要對付的還是殷冥殃,不如就用我去對付殷冥殃。」
殷司鶴眯了眯眼睛,突然輕笑了一下,「容鳶,你在打什麼算盤?」
容鳶的語氣也很輕,乍一聽過去,還以為兩人是關係很好的朋友在互相噓寒問暖。
「殷司鶴,你反正都不惜命,應該也不會拒絕更好玩的遊戲吧,我來你的身邊,以後不再見殷冥殃,看著殷冥殃崩潰的樣子,不是很有意思么?」
殷司鶴的指尖在一旁的桌子上緩緩敲了起來,「為何突然做這樣的決定。」
容鳶的語氣冷了許多,「因為我想起了許多不好的回憶,而殷冥殃在這裡面充當了我不喜歡的角色,我想要報復他,想要讓他看清楚,我容鳶是他殷冥殃的軟肋,沒了我,他活不下去。」
她這話太像渣女語錄,瞬間把殷司鶴逗笑了。
殷司鶴似乎來了興趣,笑了一會兒才說:「好啊,我答應你,把位置發過來,我讓人去接你。」
容鳶鬆了口氣,她此時已經不再墓地了,若是殷司鶴的人來這裡接她,下一秒殷司鶴就會起疑,這個男人可沒那麼好糊弄。
容鳶靠在自己的車上,說完這話就轉身,卻看到殷冥殃就站在她的身後,她這麼一轉身,鼻尖直接抵到了他的胸膛上。
她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好幾步,尷尬的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這人是不是什麼都聽到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
殷冥殃淡淡的靠在一旁的牆上,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從你說要報復我開始。」
容鳶瞬間移開自己的目光,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啊,那個啊,那都是我胡謅的,你別放在心上。」
殷冥殃抓住她的手腕,緩緩把玩著他的指尖,「胡謅的?我倒是不這麼覺得,鳶鳶,我跟你說過什麼,你還記得么?」
容鳶當然記得,這人反覆提醒她不要單獨行動。
她咬牙,湊近后,討好的挽住了他的胳膊,「這次真的不會有事,你相信我,就讓我去這麼一次吧,殷冥殃,我不是吉祥物,只要擺在那裡就行了。」
大概是她的語氣太失落,殷冥殃的眼底有了片刻的鬆動,但也只是片刻而已。
容鳶咬唇,突然將他拉到了車上,接著就把車開到了陋巷裡。
殷冥殃正好奇這人想做什麼,就看到對方熄了火,突然坐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眉心輕輕一挑,不自在的移開視線,「你這是做什麼?」
容鳶低頭看著他,突然抬手,一顆一顆解著他的扣子,「讓我去,不會有事的。」
殷冥殃抓住了她的手,蹙眉,「不行。」
可是下一秒,容鳶的唇就落了下來。
最近因為她生病,兩人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親昵過了。
殷冥殃只覺得一股熱血衝到了腦海里,瞬間扣緊了她的腰肢。
可是在進行最關鍵的一步時,容鳶突然移開,笑著看向他,「今天就到這吧,殷先生既然不答應我的要求,我也沒必要討好你。」
「鳶鳶!!」
殷冥殃的眼裡已經有些迷茫,被她勾得不知天南地北。
容鳶喜歡看他此刻的神情,嘆了口氣,「你答應我,我就繼續。」
殷冥殃緩緩閉著眼睛,想要平息自己的情緒,但是容鳶偏偏不讓他得逞,時不時的撩撥一下,讓他無法平靜。
他的聲音都變得沙啞,咬牙切齒的說道:「保護好自己。」
看這樣子,是忍不住答應了。
容鳶笑了一聲,給了他想要的。
這裡的位置偏僻,汽車再怎麼擺動,都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但是殷司鶴的人很快就要來了,不過她並不在意,那就讓對方多等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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