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年少情懷難成詩（32）

這是派出所？劉志與王末心中蹦出相同的疑問。好像跟電視里展現出來的差得有點遠。

大廳辦公桌有十來張，警察只有五六個，以中年男性居多，制服倒全是制服，不過基本都皺的跟鹹菜乾似的，亂糟糟的頭髮搭配著鬍子拉碴的憔悴臉色，再加上扯著嗓子吼叫的形象，讓王老師和劉老師的濾鏡碎了一地，果然電視和小說里都是騙人的，警察也並不全都是俊男美女！

人一走神，步子就慢了。

中年女警已經站到大廳后的一扇小門口，回頭見兩位人民教師尚在遠處，一臉感情受到欺騙、眼看就要左腳絆右腳的茫然模樣，立刻猜到了她們的想法，笑了笑說：「這些都不是什麼大案要案，大多都是批評教育為主，在這兒教育一頓，填個表基本也就放回去了，看起來就亂了些。當然，我們這工作條件差也是真的，畢竟是帝都么，寸土寸金……」

王末環視一圈，在大廳里沒看見孫茹慈，再聯繫剛才女警的話，心裡一個咯噔：「警察同志，那孫茹慈她……」

女警看了她一眼，順手推開門：「你就是她班主任吧！這孩子情況有點特殊，你們跟我進來再說。」

小門一關，大廳的嘈雜瞬間遠去，小屋裡燈光很亮，但在春風和暖的四月天夜裡，依然偏陰冷，大約是背陰面常年不見太陽的緣故。

女警走到辦公桌后坐下，沖著王末兩人身後的角落喊了一句：「你老師來了，過來吧！」

王末和劉志同時回頭，就發現靠門的角落裡還放著一張凳子，上頭坐著個披頭散髮的女孩，四月天就穿著一身黑色弔帶裙，也不怕被凍出關節炎，這時正雙臂抱胸慢慢的抬起頭來。

王末一看那濃妝艷抹又有些花的臉，腦子裡「嗡」的一聲，差點氣暈過去，好好的一個學生，非把自己打扮的一身風塵氣，這要不是提前知道是自己的學生，還不得把她當成專業的小姐。

孫茹慈磨磨蹭蹭站到兩人身邊，瑟瑟的看著她們，一臉的楚楚可憐，當然，如果她穿得不是那麼清涼的話，應該會更有說服力。

王末不停的在那裡深呼吸，試圖讓自己語氣稍微平穩一點再開口，可惜努力半天未遂，她現在渾身還是抖的！

劉志算是比較清醒，看了她一眼后，回頭問：「同志，她犯的什麼事？」

「涉嫌賣/****警一句話差點把劉志也給嚇蒙了。

「不是不是！」孫茹慈瘋了一樣的搖頭：「不是的，我是和男朋友出來約會的！老師可以給我作證的！」

「老實點坐好！」女警叱了她一聲，指著一邊的凳子讓她乖乖坐好，然後沖著王末和劉志說：「兩位老師先坐，我先簡單把事情跟你們說一下。」

王末和劉志對視一眼，在孫茹慈兩邊一邊一個坐了下來。

女警瞥了一眼角落裡的孫茹慈，嘆了口氣說：「是這樣的，今天傍晚，我們接到警情，去XX酒店掃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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