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弄銀子
「愛卿可知何為欺君之罪?」
王暉輝坐在龍椅上不怒自威。
「臣有罪。」
兵部尚書,滿頭大汗,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皇上掌握著內衛密探,能夠探查天下事,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因此,王暉輝一開口,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來人,兵部尚書,欺君罔上,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是。」
兵部尚書連反抗都沒有,任由侍衛把他架了出去。
「皇上萬萬不可啊...」
「皇上兵部尚書,掌管...」
「此事,明日早朝再議,眾愛卿退下吧。」
「退朝!」
王暉輝大手一揮,轉身離開了。
朝臣們心虛,不敢再多言。
因為他們都知道流賊們肆虐的情況,只是這些流賊現在還沒觸及到他們的利益,所以,他們沒有上報朝廷罷了。
兵部尚書被抓,朝臣們互使眼色,一個個變的活躍起來。
王洽被抓,兵部尚書一職就空下來了,那麼誰來當這下一任兵部尚書呢?
同朝為官的大臣們都有自己的小幫派,他們都想自己的人上位,一時之間京城之中變的波詭雲譎。
退朝後,王暉輝與太監總管王承恩一同來到偏殿里。
「皇上,押兵部尚書入牢是否不妥?」王承恩試探著問道。
「有何不妥?」王暉輝心中警惕,一個太監竟然敢議論朝政,不過他還是打算聽一聽。
畢竟王承恩是他現在最大的依靠。
「皇上,您把兵部尚書抓了,朝中軍務怎麼辦啊?
更不要說其中涉及全國各地大大小小,無數武將,兵部群龍無首這可怎麼辦啊?
您現在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將兵部尚書下獄,群臣必當惶惶度日,若是群臣起亂那可如何是好?」
「這罪名可不是莫須有,他是真的欺君吶,陝西流民成賊的事情,他可沒如實稟報。」
「是,是,他是有罪,可罪不當此啊。」王承恩小心翼翼的說道。
「人心善惡難測,此等人是忠是奸,朕需要分辨,需要斟酌。」王暉輝背著手走來走去。
「皇上,時過境遷了,自從您登基以來,臣子們不用再諂媚奸佞,臣,斗膽建言,將王洽放了,不再追究此事。」
「不追究是不可能的,不過,放了他卻是可以的。」王暉輝轉身,盯著彎腰低頭的王承恩。
王承恩大喜,不顧禮儀的抬起了頭。
當他看到王暉輝盯著他時,立刻跪了下去。
「臣,失儀。」
「王承恩,朕要你做壞人,你可願意?」
「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好,不日,你放出消息,只要花銀子找你,你能想辦法說服朕,放了王洽。」
歷史上,崇禎在國家危亡之際,曾經號召過朝臣們捐銀。
可是,哪怕他求大臣們,也才求了二十幾萬兩。
後來,等李自成大軍入京之後,竟然從大臣們手裡拷掠出數千萬兩白銀。
現在,王暉輝打算想點辦法,一點一點把大臣們的藏銀掏空了。
王洽運氣不好,他是第一個。
「臣明白。」王承恩一抖,終於知道以前皇上為什麼要查各個大臣們的家底了。
「對了,你去一趟大牢,吩咐牢頭對王洽好些,不要他在牢里出什麼岔子。」
「是。」
不論是什麼人,只要進了皇上的大牢,基本不會再有出頭之日。
這也就造成了,不論來人之前是什麼身份,只要進來是龍得盤著,是虎得卧著。
要不然,牢頭就會給他們顏色看。
很多人就是受不了牢里的折磨,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牢里。
王暉輝記得,歷史上王洽入獄之後病死了。
他可不想王洽死在牢里。
當天,王承恩秘密出宮,放出了這條消息。
是夜,一處偏僻的酒樓。
王洽的家人擺了一桌豐盛的酒菜等著王承恩的到來。
「天使到了,天使到了,快快請進。」一位管事模樣的人,彎腰立於門口恭敬的迎接王承恩的到來。
王承恩環顧四周,空無一人,位置偏僻,是個好地方。
「不錯,是個好地方。」王承恩誇讚了一聲,坐了下來。
「此處簡陋,還望天使不要嫌棄才是。」
管事客氣了一聲,連忙給王承恩抬椅子。
「天使請坐。」
王承恩坐下,看著一桌豐盛的佳肴,食指大動。
「這道菜是用18隻珍禽的舌頭做的,入口酥脆,很是不錯。」管一指著一道菜介紹起來。
「這一道,專門取魚嘴中最滑嫩之處所做......」
管事一一介紹,王承恩看的只咽口水。
雖然說他在皇宮裡也是個了不得人物,可他從來沒吃過這麼奢侈的飯菜。
別說他,就是皇上也從沒吃過這麼奢侈的飯菜。
王承恩非常想嘗嘗,但他忍耐力極好,並沒有去動筷子。
王承恩掃了一眼飯菜,抬頭看著管事,笑眯眯的也不說話。
管事被看的心裡發毛,立刻招手。
不一會兒,數個僕從抬著一個箱子走了進來。
「這是白銀兩萬兩,還請笑納。」
王承恩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據我所知,皇上登基之後,指天發誓,要像洪太祖一樣,做下不世偉業,做一代聖君。
你知道什麼叫皇上聖明嗎?」
「天使這說的什麼話,小人不是很懂。」管事脖頸冷汗直流。
他怎麼不明白王承恩的話。
他拿出的這兩萬兩白銀,並不是全部的家當。
王承恩陰陽怪氣的說這話,就是在敲打他。
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說,你家主子欺君罔上,難不成你們這些奴才也想欺君罔上?真當皇上是好糊弄的。
「看樣子,今天這飯吃不成了。」王承恩不再廢話,直接起身。
「慢著。」管事頓時慌了,高喊了起來。
酒樓內的僕從聞言,瞬間圍了上來。
「這是什麼意思?」王承恩高傲的抬起頭,眼裡更加不屑。
「還請天使明示,給個準話,給多少銀子,能把我家老爺救出來。」管事的破罐子破摔,鼓起勇氣說道。
「哼,你可知道,我是皇上眼前的紅人,我說的話,皇上能聽進去七分。」王承恩捏了一個蘭花指,伸出食指指著管事怒道。
「小人自然是知道。」
「既然知道,為何糊弄於我?」
「這...這從何說起?」管事胸膛劇烈起伏,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王承恩了。
他仔細想了想,從見到王承恩開始,他就一直客客氣氣的,除了現在還沒什麼時候放肆了。
「哼!」王承恩不再廢話,冷哼一聲,拍蒼蠅一樣揮了揮手,捂鼻子。
忽然無數暗箭從黑暗中襲來,剛剛圍著他的僕從瞬間倒了一地。
只是頃刻間,酒樓里只剩下王承恩和管事的了。
「你家老爺藏在地窖里的銀子可不少呢,還有田莊,鋪面,奇珍異寶,你明白了嗎?」王承恩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了。
待他走後,管理噗通一聲癱軟在地,不一會兒一灘液體浸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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