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官場之上
前線的將士們還在奮勇殺敵,但天璃的國庫已經快空了,卿畫必須在短時間裡湊出一些銀子出來。
她想著還是得去尋前朝寶庫才行,否則國家就難以維持下去的,此行前去,危機重重,還要隨身帶著系統商城可以提供必需品,重要的時候還能成為逃命的工具。
於是早朝上,她通知群臣。
「朕有要事需要離開幾天,朝政大事就交給!黎相大人。」
黎相一聽卿畫要出宮,走上前來問:「陛下,現在危急關頭,您還是要穩坐在朝堂才行,國不可一日無君啊!」
「朕去微服私訪,也是為了天璃著想,體察民情,才好和各位愛卿一同制定新的國策,國家富饒,臣子清明,就不會再有叛亂髮生,也不會懼怕敵國威脅了。」
既然皇帝都這麼說了,群臣也不好在多議論。
攝政王抱病,朝堂上就只有黎相可以託付了,卿畫還是信任黎元重的。
黎相知道自己說什麼,皇帝也不會同意,但她想起之前遞交回來的摺子上,未贊同罷官徐夢一事,耿耿於懷,於是挑明了道:「微臣有一事不明,陛下重用徐大夫可以理解,可是這次徐大夫居然公然妄論朝政,實屬包藏窩心,還請陛下可以進行處置,莫讓微臣寒心。」
這黎相說話是越來越離譜,總喜歡將小事繞成一件天大的事,卿畫不遷就她的意圖,她可好,直接在朝堂上向所有人說明,讓卿畫騎虎難下。
「黎相大人,你這……」
徐夢也在早朝之中,她此時不得不為自己說一句了。
「黎相大人這是說的什麼話,下官雖然是新調上來的,但也知道禮義廉恥,怎麼會公然議論朝政呢,說話可要講證據。」
黎相不屑得看了徐夢一眼,對著卿畫道:「陛下,微臣自然有證據證明,徐大人在前兩日,去了松竹館,並且向那些個男倌講訴了朝政大事,此事陛下大可找一個男倌問問就知。」
徐夢頓時怒火中燒。
「黎相大人,你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一試便知!」
黎相都這麼說了,卿畫只好讓陸勤前去尋人。
陸勤見到卿畫的眼色,只行了一禮就走了。
當他回來后,身後便帶了一個花枝招展的男子。
陸勤對著男子道:「你將情況一五一十得稟報出來就是。」
男子扭著水蛇一般的腰肢,看著徐夢,滿臉都是熱情。
「喲~這位大人,您最近可安好啊?」
徐夢眼睛一瞪,將袖子猛地一揮。「放肆!一介民男,怎麼能在朝堂上公然搔首弄姿,不成體統!」
那男子又對著卿畫跪了下來。
「皇帝陛下,奴家確實見過這位徐大人。」
「那她可有妄自議論朝政啊?」
男子嬌笑了一聲,那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耳朵發麻。
「嘻嘻嘻,奴家不僅見過徐大人,那天晚上好多大人都在,就連我們威武不屈的丞相大人也在呢,不過誰妄論了朝政,奴家不知,奴家只知道,當時黎相大人喝的酒最多,還說自己啊身體很棒,要讓奴家哭出來呢~」
這男子繞著手帕,又是對著群臣拋去媚眼。
群臣都面面相覷起來。
霎時間議論聲此起彼伏。
「天啊,原來我們黎相大人是這種人,不僅經常去煙花柳巷,還誣陷別人。」
「下官覺得,這徐大人年紀輕輕,又是寒門學子出身,遭到了妒忌在所難免,可是黎相大人可是萬人之上一人之下啊,怎麼也會去誣陷一個小小的三品官員呢?」
「就是就是,這黎家也太猖狂了。」
這些議論聲傳到了黎相耳朵里,只見他一張老臉是又急又燥,恨不得將那些嚼舌根的臣子給撕碎了。
她當時確實去了松竹館,但只是喝了幾杯酒就走了,沒想到這個小男子居然污衊她,這天璃的民風也算開放,臣子或者皇族去煙花柳巷也沒什麼,可這種事拿到這朝堂上來議論,那說不丟人那是假的,她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也說不清了。
但她還想為自己辯駁幾句。
「老臣為官向來嚴明,從來不會污衊別人,還請陛下明鑒啊!」
卿畫撇撇嘴,看著黎相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行了行了,雖然私底下朕也不管你們做些什麼,但在這朝堂之上還是要多加重視國家的臉面為好,既然沒有什麼事就退朝吧,朕也累了。」
一邊站著的陸勤借著她的話就喊了一聲。
「退朝——」
「恭送陛下——」
群臣向至高位的帝王告退。
卿畫走到幕後,捂著嘴笑著,陸勤也點著頭笑起來。
「陛下這法子真不錯,這黎相現在啞口無言,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出什麼幺蛾子了。」
卿畫道:「我隨意安排了一個小倌,對黎相倒打一耙,這樣一來,徐夢就能保得住了,又在一方面澆滅了黎相的氣焰。」
「希望徐大人以後能收斂一點吧,陛下的良苦用心也希望她能感受得到。」
卿畫保的是徐夢,但她保的也更是徐夢身後一樣的寒門學子。
但徐夢的問題依然存在,她自視甚高,從來都沒什麼心機,很容易就被人。抓到了把柄,這次她沒事了,可這不代表永遠都能有這麼好運。
眾臣退朝後,依舊還在絮叨著方才朝上的事情。
徐夢獨自走在路上,突然就被黎相給攔了下來。
黎相趾高氣昂得叉著腰道:「徐夢,你老實跟本相說,是不是你找的人要來污衊於我?」
「丞相大人這可冤枉下官了,那個男人下官和他不熟。」
「是嗎?可是本相也從來沒和他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他為什麼要污衊於本相,他是你的老相好吧?」
黎相最看不慣的就是這麼風塵男子,見錢眼開,只要別人給他一點好處,他什麼都能說。
徐夢冷哼一聲,將黎相推了過去。
「黎相大人一把年紀了,還是少去那些地方為好,不像下官還氣血方剛的,身體還能受得住,下次黎相大人要實在想去,下官為大人您挑個體力好的,您也輕鬆一點。」
「你!」
這種讓人羞愧的辭彙也就像徐夢這種不正經之人能說得出,黎相抿著唇,只能是難以言喻。
眼看著徐夢大搖大擺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