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任重道遠
清早,隨著幾聲鳩鳥在樹杈之間鳴叫,張義一早兒便去找陸公子會話;來到大廳,見陸公子隨管家一同出門,張義立即奔向他們。
「陸公子,我們再比試一次!」張義瞪著陸公子道。
「張義,你這小子,還想找我來比試?輸了便輸了,那還有那麼多話?」陸公子對張義道。
陸公子不同意與張義比武,眼看小紅、小青對張義也越來越陌生,張義只好離去。
看來不能回頭了,張義只好跟著老丐仙和小蘭姑娘離開陸府了,雖然張義有些黯然失色,但小蘭姑娘卻特別開心。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小蘭姑娘問張義道。
張義回答她說道:「回山東鄆城縣,好好照顧我的母親!」
……
遼,燕雲十六州,契丹人簫惠與耶律只骨坐在茫茫草原帳篷里談話,耶律只骨道:「幾十年由於澶淵之盟,南下攻宋作罷,幽州至河南一帶相安無事多年現如今宋國頹廢,各地群豪起義,若不趁此時機攻宋,又待何時?」
「聽大王的意思,想再度南下攻宋?」簫惠問。
「耶律氏歷代驍勇善戰,我大遼處於苦寒之地、而南方富庶一方,到時遼夏結盟共同破宋,奪得錦繡江山,簫惠你看意下如何?」耶律只骨問。
「這一百年來沒少和西夏、宋國交戰,已讓我們大遼兵力虧損,尤其是耶律宗真那年的河曲之戰實在是傷亡慘重,另外興平公主嫁給元昊終日鬱鬱寡歡而亡,遼夏結盟談何容易?」簫惠嘆道。
耶律只骨道:「宋國各地起義已久,國力大衰,即使我們不和西夏結盟,我大遼十萬鐵騎南下,也能拿下!」
話音剛落,耶律只骨高興地走出帳篷,看著自己精銳部隊,高興不已。
……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沖,其用不窮。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辯若訥。躁勝寒,靜勝熱。
清靜為天下正。」
武夷山上,上官真人正在為弟子們演練一套無極拳奧秘。
「師父,您為何一直要給弟子們演練這套拳法?」
「此套拳法講究心平氣和、修身養性、剛正不阿,可惜張義不在,我這套拳也沒辦法在他眼前施展,只得他自己領悟!」
上官劍南十分自責與懊惱。張義呀、張義,你現在在何處,為師想有話對你說,上官劍南扶了扶白鬍子說道。
張義靜下心來,輸贏本是兵家常事,從此他離開了陸府,來到一個廢棄的小屋,打坐,安養生息。身上沒件稱手的兵器,大街小巷裡,遇有鐵匠鋪打鐵,可是身無分文的他,也只是看看。
從咸陽至山東,中途來到河南,在此與老乞丐別過後,他一個人來到一塊農閑空地,這下總算沒有人打擾他,可以安心做他自己的事了。
小蘭姑娘去集市送老乞丐一程,正高興回來找張義,不料張義修練武功時卻被人偷襲。
他潛心修鍊,武當無極拳、無極劍,口中默念,只重其意不重其形。
「吐!」突然張義嘔吐了,回首往事連運氣都這麼難了。
回想以前……
「爹、娘我回來了!」千里迢迢從沙場趕回山東鄆城縣老家看望父母,沒想到卻是這番景像。
「你竟然背對著我做出這種事!」張義母親怒吼道。
張義父親連忙道:「沒有、沒有……」
「那你身上這朵花是那來的?」張義母親問道。
「沒、沒,這是我撿來的……」張義父親道。
「還說沒有,剛才我買菜回來都見著了,那小賤人見了我就跑!」張義母親憤怒道。
……
「咳咳咳……」張義想到這些連連咳嗽不止,家裡不但窮還有這樣的事,自己一個人又沒有本事養家糊口。
張義走著走著,本來平靜如水的小村子,卻突然聽見幾聲慘叫,突然幾支箭飛過射向百姓,百姓們躲閃不及。張義見狀雙手凝氣,看看能不能抓住幾支箭躲開。
「嗖、嗖、嗖……」張義側身旋轉摘了幾支箭又反向擲到敵人手中。
張義問他們說道:「你們是何人,為何要傷害無辜百姓?」
只見這四位蒙面黑衣人飛鏢一擲即刻逃跑。
張義躲閃不及,被飛鏢劃到腳了動彈不得,只見鏢上寫了「天忍教」三個字。
「疼死我了……」大腿膝蓋被劃破皮出血了張義久久不能站立,幸好小蘭姑娘來了,她用麻布給張義包紮,對他說道:「張義哥哥,你沒事吧!」
「沒……沒事。」張義疼痛道。
這飛鏢可真不一般,好像也不是中原之物。小蘭姑娘震驚道。
「這雙腿一下子好不了了,看來以前飛岩走壁的日子結束了。」張義無奈道。
「金創葯在哪裡?」小蘭姑娘心想。
「這天忍教的獨門暗器有毒,看來我只有去西域父皇那裡尋得百草菊花膏才能解此毒。」
伴隨著一陣陣疼痛的哀嚎,張義疼的晚上睡覺都睡不好,傷口正中膝蓋。
「怎麼辦葯在父皇那裡,而我父皇說過,絕不幫中原人士,聽說父皇聯合吐蕃國師攻宋,我是土蕃人,如果讓父皇知道了我和漢人在一起,那該怎麼辦……」小蘭姑娘心想。
「哎呦,疼死我了,我這雙腿要廢了。」張義疼痛難忍。
小姑娘小蘭難過道:「張義別怕,不會有事的!」
張義難過道:「早知道如此,我就不去多管閑事,好疼!」
突然張義凝思閉目,回想起了太師父的話:「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沖,其用不窮。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辯若訥。躁勝寒,靜勝熱。清靜為天下正。」
漸漸的張義閉目養神,師父上官真人則在武當日夜擔心,「張義,為師聽說魔教中人群起,西夏刺客天忍教、西域拜火教都不是善類,武當武功自然比不得這些魔教中人,但唯獨只重其意不重其形,又與其他門派所不同。義兒你只需潛心鑽研,方成大道啊!」
「疼死我了!我的膝蓋!」現在張義只要起身或者坐下,膝蓋上就會傳出一股劇烈的疼痛。小蘭姑娘將張義安頓在一家客棧后就四處尋醫。
第二天,小蘭姑娘四處打探藥鋪的下落,這裡是河南孟津縣,而她卻是土蕃國姑娘,從來沒來過這裡。
四處打探,終於找到了一家很小的藥鋪,這藥鋪牌枋名曰「苦瓜大夫」也甚是奇怪,她敲了敲小門,郎中打開門來,只見一消瘦的老頭帶著慈祥問道:「姑娘,請問你來我這兒要點什麼?」
「老伯抓點葯,金創葯之類,我有個朋友受了重傷!」小姑娘回答道。
迅速拿葯來到客棧,客棧說張義腿傷嚴重,看來要去郎中那兒住兩天,安息調養。
這時她想到了苦瓜大夫,然而他性格古怪,住他那兒,不知要花多少銀子。
苦瓜大夫平日沉默寡言,不知道他洗好,但他開的葯已對張義腿傷起了療效。於是她決定多弄點銀子,希望苦瓜大夫能收下張義。
去那兒弄這麼多銀子呢?她想了很多辦法,街頭賣藝,刷槍弄棒,最後她還是決定去客棧老闆那裡打工。
終於有一天掙足了重兩后,小蘭姑娘將張義送往苦瓜大夫那兒,然而苦瓜大夫卻說了這樣的話:「苦瓜大夫治病只救善人、不救惡人,若是有求、即無銀也枯木逢春!」
原來苦瓜大夫治病不一定需要銀兩,危機時刻小蘭姑娘扶起張義,苦瓜大夫看了看張義腿上的傷,神情立馬變了。
「孩子,這傷口已經發炎了,你得先用清水洗凈傷口的毒物和灰塵,還有淤泥,以防二次感染。」
每當小蘭姑娘用藥水擦試張義膝蓋上的傷時,張義總是發出一股尖叫,鑽心的疼。
「不好意思,是不是我太用力了,我真笨!」小蘭姑娘道。
「疼啊!看來這腳傷不好,這一年都沒辦法使出內力了!」張義難受道。
突然,就在這時,一白鬍子老道來了……
推開門,只見一仙風道骨、白髮長須、腰間系著一個大葫蘆的老者帶著慈祥的面容而來。「那苦瓜大夫原名南宮絕是逍遙派門下,也是我的多年老友……」老者不期而至。
張義一見,原來是師傅上官劍南來了。
「哈哈,張義你中的是天忍教的苦無毒標,你坐穩了,為師跟你療傷!」師父上官劍南道。
話音剛落,立馬向向義背後打了一掌,張義瞬間感覺自己好多了。
「太師父,以前我總是心急如焚,極力求成,才忽略了中間的過程。」張義閉眼囔囔道。
「義兒,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那幾個天忍教的毒鏢非同小可,若你武當無極拳練成也不會中鏢,你的膝蓋骨已中劇毒,需日敷草藥3次,加上太乙無極功功力調節心脾,逼退毒氣,九九八十一天方才能好啊!」
張義心想都是我急於求成,沒想到神功不但沒有練成,反而糟西夏高手天忍教的人暗算,這些日子,我都不知道在幹什麼,沒有目標沒有方向,從前的朋友一個一個離我而去,我都沒交到一個真實的朋友,狄青大哥也不知道去那兒,剩下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在此安心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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