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完結撒花~~~~
血騎士的甲胄的確非常厚重,又或者說,他周圍的減傷血霧十分強大,饒是強勁如同凱爾希的真實傷害,都無法對他造成可觀的傷害。
終末的輓歌似乎成為了破局的關鍵。
鋒利的斬馬刀已如他的名字一樣,是騎兵的天敵,閃著寒光的血色刀刃劈開血霧,砍在甲胄上,帶起一陣火星,以及,留下些許划痕。
不要小看了這些划痕。
現在的血騎士,真正的本體已經不是裡面的肉體了,而是外面的那具甲胄。
所以,對於甲胄造成的傷害,實際上比對裡面的人造成傷害更加有效。
這自然不是凌星的本意,而是斬馬刀的意思。
作為和不死騎士鬥爭了無數次的存在,他自然知曉究竟誰才是真正的不死騎士,裡面的「人」不過是一個軀殼罷了。
「呲吟!」斬馬刀再度劃開了一片鐵甲。
「噹啷!」甲片落地。
「吼!」不可名狀的吼聲傳來,原先不可一世的血騎士終於露出了頹勢,他開始後退了,且戰且退。
與其說是打不過,不如說,是內心出現了怯意。
為什麼?因為不死的存在發現自己真的有可能身隕,那麼,恐懼自然是如同潮水一般襲來。
「啊啊啊啊啊啊!」血騎士,或者說,狄開俄波利斯,又或者說,血色甲胄裡面的「人」發出了痛苦的吼叫。
甲胄開始一片又一片剝離,從男人的身上脫落,男人渾身是血,正如他的騎士稱號一樣。
「什麼情況?」凌星手持斬馬刀,將些許襲來的血霧斬開,然後後退數步。
「三階段?」他內心想著,凱爾希則不知何時站到了他的身後。
女孩兒纖細的手握住了凌星的手,隨後,從少年的手中拿過了斬馬刀。
「你不應該來的。」凱爾希說。
「你以為我還會和以前一樣放任你們成長?」狄開俄波利斯,或者說男人冷笑,血色的甲胄已然完全脫落,凝集的血色霧氣化為了一把巨大的長刀,一把偃月刀。
「這麼早就按捺不住了?」凱爾希冷聲道。
「反正都是最後一次了,死在這兒,不是一了百了?!」他笑道,狂笑。
天色突然昏暗起來。
「什麼?!」凌星一驚,但是還沒有反應過來,無邊的黑色霧氣向他襲來。
【絕對獨立:豁免此次致命傷害!】
類似的字幕從自己視線的左下角出現了數十次,顯然,如果自己是一個普通的泰拉人的話,剛剛,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呵,還沒有用掉絕對獨立么?看來我的確來早了。」男人笑道。
「你是誰?!」凌星手一招,九淵再度回到了手中。
「看來你還沒有想起來。我本來應該在不可知之地等你們,但是抱歉了,我這次,不打算遵守和那個傢伙的約定了。」他說,「不過,即使殺不了你的話,殺這隻臭貓還是輕而易舉的!」
「你說什麼?!」凌星再度一驚,但是男人已經不打算廢話了,巨大的長刃一甩,血色的光芒向著凱爾希飛去。
「如果她死了的話,你會不會用絕對獨立來換回她呢?就像以前的你做的一樣。」男人笑著說,饒有興緻,彷彿劈死的只是一隻螞蟻。
「混蛋!」凌星看著血色的光芒徹底將凱爾希吞噬,但是他動不了。
周圍的霧氣似乎是發現了殺不了他,於是化為鎖鏈將他綁在了原地。
「世界意志你個狗東西給我滾……」
「閉嘴!」凱爾希的聲音此時傳來,從無邊的濃霧中。
臨光幾人早已經被氣浪掀飛出了裁決塔的範圍。
「嗯?按照這個時間點,你應該……原來如此么,你也不是這個時間點的人。」男人露出了果然的神色。
「哼。」回應他的是女孩兒的冷哼,巨大的結晶龍此時站在了少女的身後。
Mon3tr,完全態,不是那個看起來傻不拉幾的結晶,而是,真正的結晶龍。
「凱爾希……」凌星呢喃。
「你真的以為只有你打算打破輪迴?」凱爾希冷笑。
「既然如此,我們的目的一致,為什麼不協助我殺了他呢?」男人提議。
「凱爾希!」凌星震驚。
「閉嘴吧。你也配挑唆我?」凱爾希皺眉,「凌星,保護好自己,其他事情交給我。」
「……」凌星看著仰頭看天的少女,她的聲音不響,但是格外清晰,就像是在自己的耳邊陳述一樣。
Mon3tr沖了出去,帶著紅色的利爪和男人的血色長刀碰撞,金鐵交鳴之聲震耳欲聾,但是Mon3tr下一秒退了回去。
不是力道不夠,而是它要回去守護凱爾希。
凌星看得著急,但是他什麼都做不了。
【緊急情況:隕星劍法全式解鎖】
【提示:您的所有技能熟練度提升至滿級】
【提示:九淵已進階】
……
凌星已經看不清楚下面的字幕了,磅礴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湧來,他能感覺到,這都是「前世」的記憶。
但那些「前世」,也確乎是他。
他看到了斯卡蒂,看到了陳,看到了塔露拉,看到了閃靈,看到了特蕾西婭,銀老闆,42姐……眾人的面龐一一掠過,但是,唯獨少了一個人。
凱爾希。
面前和男人纏鬥著的人。
「啊——!」怒吼一聲,凌星體內的真氣噴涌而出,或者說,這不是真氣,而是被濃縮到了極致的源石。
如果有人用血源石密度儀測試的話,就會發現,凌星體內的血源石密度已經到了100%。
但是源石並沒有凝固,因為少年的體溫很高,這些源石結晶已經液化。
「凌星——!」凱爾希注意到了身後的動靜。
戰場上,失神的確是很致命的。
血色的長刃穿過了Mon3tr的嚴防死守,在剎那恍惚的少女肩頭留下了一道血跡,黑色的結晶頓時顯露。
「你找死!」凌星目眥欲裂,周圍的霧氣瞬間被九淵燃起的火焰驅散。
少年高舉著手中的長劍,如同劍引天雷一般,但是九淵叫來的不是天雷,而是天災。
隕石,巨大的隕石在空中顯露出了蹤跡。
「呵,你真的有勇氣發動這一招么?這樣的天災,至少半數的泰拉人會因此死去,你就願意,犧牲一半的人,為了你們兩個?」手執血色長刀的男人冷笑。
「別人的生死,與我何干?!我又不是計劃生育的!」凌星爆呵,空中巨大的隕石開始墜落。
「可笑!你以為我這麼容易死?!」男人說著,長刀向天空橫斬,血色的刀氣將隕石凌空砍爆。
「哼!」冷哼一聲,九淵上的火焰又猛烈幾分,向著男人發出數道劍氣。
凌星欺身而上,將戰團拉離凱爾希。
「凌星!」凱爾希怒吼,但是沒有用,她已經走不動了,她能感覺到,體內的結晶越來越密集。
「該死,偏偏這時候!」凱爾希咬著銀牙,沒有抑製劑在身邊,礦石病劇烈感染,命懸一線。
「別死了啊,我還等著,你回來娶我啊!」菲林跌坐在地上,Mon3tr發出悲鳴,但是組成他的結晶開始飛速消散。
……
遠端,凌星已經徹底迎上了男人,他採取了最原始的戰鬥方式——拋棄了一切技巧,只顧著劈砍,拳打,腳踢,乃至於嘴咬。
【絕對獨立:豁免致死傷害】
……
紅色的字母不斷跳動,但是凌星懶得去管,反正自己死不了,那就,用無敵來欺負一下最終BOSS吧!
兩人不知道打了多久。
周邊的大地已經滿目瘡痍,哪怕以命搏命,但是,對方仍舊壓著凌星打。
「凌星!」一道聲音不知道從哪裡傳來,「別睡啊!」
「什麼玩意!」凌星搖了搖腦袋,但是就這麼一個愣神之際,血色的長刀從胸膛穿過。
他劇烈地喘著粗氣,疼痛的感覺早就麻木了,於是反手一劍砍向了男人,卻是在胸口捅了一個大洞。
對方自愈的速度也很快。
——外界——
「裡面的戰況很激烈啊,那就,讓我加把火吧。」盧西特看著一個屏幕,將身後橙色的電子屏拿了出來。
他將凌星的名字輸入了姓名欄。
「試試騎士新編·戒律吧,希望你上輩子屯了足夠多的源石錠。」他笑道。
……
「……」樂正在彈琴,琴弦卻斷了。
「已經到了么?這麼快?」她拿起一個紅色的結晶,將之捏碎,「最後一份力吧。」
璀璨悲泣
如此的情景在各地不斷上演。
——分割——
凌星喘著粗氣,但是突然,他感覺一股奇異的力量注入了身體,抬手,劍已經出鞘,攻速,他的攻速到了很恐怖的程度。
男人也是瞬間被擊飛了出去。
力度,攻擊力度也增加了。
「給我死!」凌星說著,九淵上再度燃起烈焰,火紅色的長劍從高空落下,扎入男人的胸膛,將之刺入地平線以下。
良久,遠方沒有任何聲息。
凌星沒有多留,他向著凱爾希的方向掠去。
並非沒有補刀的習慣,而是,凱爾希在少年心中的地位更重。
「凱爾希,凱爾希!」心急如焚。
但是當滿面塵土血污的少年落地的時候,只有一個看不清容貌的黑色石像。
礦石病感染者死去后留下的,證明他們存在過的痕迹。
「世界意志?我知道你在,你也知道我要做什麼!」凌星對著蒼穹吼道。
「確定么?你可以在這裡逍遙……」
「我只要她!」凌星吼道。
「可。」詭異的聲音傳來。
【提示:絕對獨立已失去】
凌星感覺一陣脫力感傳來,整個人向後倒去。
但是沒有落地。
腦後是溫暖的臂彎。
凱爾希。
「我不是……」凱爾希綠色的瞳孔中閃著淚痕。
「說好的,我們,不分開!」凌星的頭髮出現了一絲白色,他笑著,只覺得眼皮沉重。
「凌星!不要睡!」不知從何方傳來了聲音。
「我……」凱爾希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凌星卻覺得胸口一痛。
「呵,看來我來得很是時候啊。」穿著紳士禮服的男人從遠方緩緩走來,手中拿著一把冒著煙的源石銃。
「混蛋!」凱爾希目眥欲裂,Mon3tr瞬間衝去,巨大的爪子將男人扎入了地里。
凱爾希的臉上沾染著鮮血,如同厲鬼一般,她懷中抱著凌星。
「無所謂,黑塔的使命,總算是完成了,哈哈哈哈哈哈!」男人露出了洒脫的大笑,隨後,嘴中流出了鮮血。
服毒自盡。
「……」凱爾希看著懷中的凌星,跌坐在地上。
「你要,看著,這片大地,回,回……」凌星覺得眼皮開始沉重起來。
「別睡,凌星,別睡……」淚水,還是別的什麼液體,凌星不知道,反正,濕漉漉的,鼻腔傳來了酒精的氣味。
奇怪,凱爾希隨身會帶著酒精么?
如果是體香的話,也不應該這麼明顯才是。
「凌星,別睡!」像是凱爾希的聲音,也有些像是另一個人的聲音,總之,兩股聲音重合起來。
—2029年5月1日。
—藍星
「強心劑注射!」
「快!」
「多巴胺70mg,去甲腎上腺素110,血纖維蛋白800……」
「滴滴滴滴!」
「滴——」
「滴滴滴滴!」
心跳曲線跌平后突然猛地躍升,象徵心律的曲線最終穩定了下來。
白色,無盡的白色,溺水的感覺,但是,濃重的味道不是水,而是,酒精。
「!」他猛然睜開了雙眼。
ICU的裝飾取代了白色。
「醒了!醒了!」歡呼聲響了起來。
「凌星。」女聲傳來,是穿著醫生白大褂的女孩,凌星第一希望的是女孩兒是菲林,但是不是,非常正常,烏黑的頭髮,沒有獸耳,帶著口罩,不知道是誰,但是眼睛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歡迎回來。」女孩兒解下了口罩,露出了不苟言笑的面容。
「趙……趙彥希?」凌星試探道。
「嗯,看來記憶沒有受到影響,等等我會安排人給你做恢複測試。」女孩兒說著,就離開了病房。
凌星看了眼周圍,是一群醫生、護士,看這情景,似乎是剛剛經歷了搶救。
「……」凌星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之前的經歷,是,夢?
不,明明,明明那麼真實的感覺,怎麼可能是夢?!
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湧來。
那個世界,自己曾經生活了17年的世界,和這個世界,的確不一樣。
比如,自己並不是家境顯赫的富家子弟,比如,自己家根本不住那個地方,比如,自己根本不喜歡趙彥希……
太多太多的不同,總結的話,兩個世界,完全相反。
凌星很配合地做了檢查。
一切正常,就像是,睡了一覺。
只是這一夢,便是10年。
凌星注意到了一邊的日曆。
「這是夢么?」凌星在內心問自己。
轉入了普通病房。
「凌星!」
下午,溫柔的女聲從門口傳來,進來的是一個略微發福的男人,和一個溫柔的女人。
親切感,這是,家的味道。
凌父的確也和夢中相反,他不善言辭,的確是嚴父的形象。
而那個插科打諢,就像朋友一樣的凌父,和凌母是一樣的。
「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么?!」凌母握著凌星的手,眼淚止不住的流。
凌父只是沉默地站在後面,但是眼中的確閃爍著淚光。
「媽。」凌星叫道。
「媽媽在,媽媽在。」母親笑著說。
「媽,為什麼,趙彥希……」
「人家女孩子聽說你病了,直接轉了專業,學醫,然後就來給你治病。」凌母說。
趙彥希大凌星一屆。
凌星昏迷的時候,是趙彥希高考前一年。
沒人知道女孩兒為了考上C9的醫學系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把原先學考都是C的理科學到了那比天花板還高的分數線上面。
才把原先及格萬歲的數學學到了140的程度。
沒有人知道。
「……」凌星覺得愧疚感從內心傳來,不喜歡趙彥希?夢中對女孩兒的憧憬的確不時影響著他,但是現在說喜歡?恐怕也談不上。
心中最大的一塊地方已經被一隻猞猁佔據了。
跟家長說終生不娶?可是,對辛辛苦苦養了自己17,不,25年的家長說出這種話,不是最大的不孝么?
凌星一時有些失魂落魄的。
「媽,讓我先自己待會兒吧。」凌星說。
「好,好,我們先出去!」凌母拉著凌父出去了,心思細膩的她自然看出了少年此時內心不對勁。
「咔啦!」房門再度被打開。
「我不是說……」
「是我。」中性的女聲傳來。
是趙彥希。
「趙——學姐。」凌星看著女孩兒,她帶著眼睛,五官精緻。
「看上去你在昏迷的時候經歷了很多事。」趙彥希說,坐到了床邊。
「我,我不知道……」凌星說。
他把事情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
趙彥希只是聽著,不時點頭,她的確是個很好的聽眾。
「真的像是做夢一樣。」凌星最終說道。
「嗯,先調整調整吧。」趙彥希說,「或者,出去散散心。」
「嗯。」凌星點頭。
——分割線——
3天。
凌星去了很多地方,城市大大小小的角落。
十年已過,很多地方已經不是熟悉的地方,但是,也有熟悉的地方,比如,那家YJ高中對面的咖啡館,還在那裡。
比如,圖書館,也在那裡。
自己原先的小窩的確已經是另一戶人家的家了,凌星沒有去打擾。
凌星走在街上,眼中帶著失落,城市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這片大地並不吃人,但是也並不愛人。
或者說,這座城市。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學習?自己已經25了啊!工作?連高中畢業的文憑都沒有,能做什麼?工地搬磚都有機器人了。
難道真的讓爸媽養自己一輩子?凌星不願意。
他只是走著,漫無目的。
不知不覺,走到了熟悉的地方。
夢中世界的那個,家的門口。
凌星看著熟悉的大門,陌生的門牌號,猛然想起,這裡已經不是自己的家了。
他最終還是決定拜訪一下這裡的人。
「咚咚咚!」伸手敲門。
無人響應,沒人在家。
等了半晌,他嘆了口氣,轉身下樓。
樓梯傳來了腳步聲,一個帶著帽子的女人拾級而上。
本來沒有什麼,但是掠過女孩兒身邊的時候,凌星頓住了。
女孩兒依舊向上。
「等,等一下!」凌星喊道。
女孩兒也停了下來。
她轉身。
「有事么?」她問。
陌生的嗓音,的確不是。
「沒,沒事。」凌星搖了搖頭,「打擾了。」
他離開了建築,隨便找了家咖啡廳。
點了杯抹茶拿鐵,一邊喝,一邊看著車流綽綽。
咖啡很快便喝完了。
「唉。」嘆了口氣,凌星離開了咖啡廳。
他登陸過明日方舟,那個滿潛的猞猁依舊在那兒,但是,已經不甚在意了。
畢竟,這不是他要找的人。
有時深夜,少年會一遍一遍聽語音,但是立繪終究不會變成人站到他的面前。
「對了!我還有個地方沒去!」凌星突然想起了一個地方。
漢泰湖!
「媽,我要去趟俄羅斯!」凌星對著門外喊道。
……
「你帶我去?」凌星看著趙彥希,略顯懵逼。
「嗯。」拿著行李箱的趙彥希點了點頭,「也算是治癒后觀察了。我是醫生,病人的……」
「大恩不言謝!」凌星直接搶過了少女的行李箱,上了計程車。
「……」趙彥希邁步鑽入了計程車內。
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
——2天後——
穿著厚重羽絨服的少年再度步入了熟悉的湖泊。
依舊的人跡罕至,依舊的,月明星稀。
橙色的篝火默默燃燒著,凌星一個人坐在火堆邊上。
「唉。」少年又嘆了口氣。
「你到底在哪裡啊。」凌星喃喃。
「你在找我么?」清冷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凌星一驚,回過頭去,卻沒有任何人。
「凱爾……」下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凌星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人的懷抱。
熟悉的氣味傳來。
消毒水的味道。
「為什麼……」凌星眼中的淚水開始打轉。
「你說的,我們不分開,不是么?」她反問。
篝火默默燃燒著,身後的人走到了身前。
銀色的短髮,綠色的瞳孔,頭頂標誌性的貓耳。
凱爾希。
「我也試過去找你,但是你知道的,我和你們這個世界的人,不大一樣……」凱爾希說著,「所以,我就只能來這裡啦。」
「畢竟,我們第一次也算是在這裡相遇,不是么?」凱爾希說,眨了眨眼睛。
「相遇是離別之始。」凱爾希看著天上僅剩的幾顆星星。
「但離別,何嘗不是再逢之緣呢?」凱爾希轉過身,伸出手。
凌星自然握住了女孩兒的手。
柔荑入手,宛若無骨。
四目相對。
「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