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空中樓閣

蕭早早起來，跑完樓梯便來到精武武館門口，這是他夢寐以求的想要去的地方。每次放學都要路精武武館在長安南區的分館時，他總是很羨慕的看著那些出入的年輕男女，夢想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在這裡接受正規訓練。

昨天晚上蕭凡想了一個晚上，無論哪位高貴的姐姐出於什麼目的，只要能幫助他進精武武館，他都願意嘗試。

精武武館離蕭凡的學校很近，佔地面積，比長安區83中還要大，建築仿照2012之前鳥巢的設計，呈橢圓形。

武館的正門，非常寬闊，足能讓十幾輛汽車並排通過，門口有一排荷槍實彈的保安，自動伸縮門，掃描著每一個通過的人。

蕭凡在門口四下張望，沒有看見昨天那兩寶馬跑車。「難道是我聽錯了，還是那位好心的美麗姐姐忽悠我呢！」

「找什麼呢？」清脆的聲音在蕭凡的背後想起來，嚇了他一跳。居然悄無聲息的接近他，這讓蕭凡背後不由自主的冒出冷汗，如果對方心懷惡意，那麼他現在可以已經不能呼吸了。

「抱歉，昨天沒有問你的名字，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呢？」蕭凡笑了笑，掩飾內心的震驚，以他武道九段的修為，居然毫無察覺，那麼對方很有可能是一名「武道戰士」。

「天啊！武道戰士，人類中最強大的存在。」蕭凡心裡震驚。

「叫我雷麗吧，我是精武武館長安區的教官。」雷麗微笑著說，美麗的臉上有種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

「跟我來吧！帶你去一個地方。」雷麗微笑著說，沒有在意蕭凡臉上震驚的表情，而是轉身走向車子，烏黑的長發被風吹過，傳來一陣芳香。

「雷麗老師，我可以稱呼你老師嗎？」蕭凡連忙跟上。

「可以，你也可以叫我姐姐。」雷麗轉過頭微微笑了下說，「上車吧，帶你去一個地方！」

「雷麗老師，你不是說要帶我加入精武武館嗎？」蕭凡轉頭看看身後的武館，和他們走的方向背道而馳。

「這樣跟你說吧！我只是精武武館長安南區的一個教官而已，沒有權利招收學員的，但是，看了你表演，感覺你基礎很紮實，缺少的是指導，我想培養你。只要你將本事練出來了，進不進武館，有何區別呢？金子放在那裡都會發光的，到時候還怕加入不了嗎？」雷麗笑著瞪著烏黑分明的眼睛看他，眉眼間有嬌俏的神色。

「老師說的對，如果我能成為你的弟子，一定會加倍努力學習，超過精武武館那些學員。」蕭凡點點頭，這個道理很簡單，他當然明白。

雷麗老師是想培養他，而非是要帶他進入精武武館，就算是進去了有如何，沒有能力，依舊會被淘汰，雖然那個地方是他夢想中的地方，是他從六歲開始就為之奮鬥的目標，但是他更應該，堂堂正正的走進去，而不是某人帶著進去。

深深看了一眼高達雄偉的精武武館大樓，蕭凡眼中閃著雪亮的光芒，在心裡說道：「總有一天我要站在你的最頂端俯視整個精武武館。」

鑽進車子里，跟隨雷麗而去。

剛進車子，蕭凡便覺得眼前一亮，這正是昨晚那輛紅色的瑪莎拉蒂，車內非常豪華，看似空間很狹小，坐上卻很舒服，沒有絲毫緊促的感覺，整個車非常平穩，儘管是在公路疾馳，蕭凡也感覺不到任何震蕩。

這種豪華跑車，在2012之前就是頂級品牌，做工極細無與倫比，現如今科技發達，經過改良更是車中極品，坐在裡面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車子是自動駕駛，速度非常快，達到每小時500公里，然而，車子裡面的人，卻沒有任何眩暈或者不適的感覺，無論是外形，還是內部結構，都堪稱完美。

「老師，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蕭凡問道。

「當然可以，但是僅限武道鍛煉，其他的事情不許問，問了我就不會在教你了。」雷麗很嚴肅的說道。

蕭凡能夠感覺對方是很認真，他也知道，很多事情是不可隨便問的，便點點頭道：「你為什麼選擇培養我？」

「這個問題，算半個禁忌，念在你是初犯可以不予追究。」雷麗俏皮的笑了下，頓時整個車子內都喜氣洋洋。

蕭凡一時間看的痴獃了，都忘記自己的問題，雷麗沒有回答，他再也沒有問什麼，靜靜的坐著，車子很快就到目的地。

走下車，他們出現在一個巨大的廣場上，蕭凡不由得朝旁邊走去，這一看嚇了一大跳，他們居然是在一個高高的樓頂，下面的車輛和行人都如螞蟻一般小。

「這裡是？」蕭凡震驚。

「這裡空中樓閣天台。以後你每天抽出五個小時來這裡訓練，而我有時間便會來指導你，你有什麼不懂可以打電話問我。」雷麗一身運動裝，看起來清麗脫俗，彷彿和大自然融為一體般，讓人眼前一亮。

坐在車裡，蕭凡沒敢仔細看，這走出車子，暴漏在陽光下，蕭凡發現雷麗老師比昨天晚上更加迷人，彷彿鄰家大姐姐一般，青春靚麗，美艷不可方物。

「第一天，我想看看你的耐力，你現在從這裡跑到樓底下，在跑上來，必須跑樓梯，來回跑10次，完了過來找我。」雷麗老師說完，鑽進車裡，打開電腦在看什麼。

「是，老師！」說完，蕭凡活動手腕腳腕之後，便開始從樓梯口跑下去。

這棟空中樓閣，是頂級餐廳，最頂層是停車場，所有車子都可以直接開到樓頂天台上，而在天台上也有很多鍛煉身體的設備，這些都是為顧客們準備的，可是來這裡消費的人，大多都是有錢人，自然有自己的訓練室，因此，這裡大多時間只停車。

雷麗也是這裡的高級會員，可以在這裡任意出入。

空中樓閣，樓如其名，高500米，總共一百七八層。這樣的樓修建樓梯完全可以說是擺設，但是，這卻成了蕭凡鍛煉身體的最佳所在。

蕭凡從小就跑自己家樓梯，那樓高33層，每天上學放學，再上學放學，蕭凡至少要跑兩個來回。然而，那怎麼可能夠，為了增強體質，為了能成為「武道戰士」他每天至少跑50次，隨著年齡增長，身體素質越來越好，現在，他每天要100-200次。

即便是200次，也抵不過空中樓閣上下跑10次，這樣強度，不是一般人能夠堅持下來的。而雷麗考驗的就是他這份耐心。

古人說的好，只要功夫深，鐵杵都能磨成針。

一步三個台階，蕭凡開始往下跑，步伐不緩不急，一直保持在這個程度，很均勻很平穩。

很快5個來回過去了，蕭凡也開始氣喘吁吁，再也不像最初那般，閑庭信步，臉上的汗水漸漸多了，每次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步伐也不如之前那麼穩健。

又是3個來回過去，蕭凡感覺呼吸痛苦之極，每一步都非常吃力，蕭凡感覺到渾身的肌肉都在發酸，每一步都拼盡全部力氣一般，彷彿是在壓榨身體最後一份力氣，隨時有可能倒下。

然而，這一次雷麗老師卻出現在他身邊，跟著他跑起來。雷麗跑步彷彿散步一樣輕鬆，整個人如同風一般，閑庭信步，很是自在。

有雷麗老師在，蕭凡不好意思喊累，硬著頭皮堅持跑完第9回。

最後一次，下去的時候，雙腿彷彿要斷掉一般，每一步整個身體的重力都落在腳後跟，而腳掌的彈跳力度完全忽略掉，身體搖搖晃晃，隨時有可能倒下。

「集中精神，不要去想還有多遠，要看著眼前的下一個台階，告訴自己下一步就是終點。調整身體平衡度，將重心轉換在腳掌和腳跟之間。」雷麗老師的聲音，彷彿甘甜的泉水一般，滋潤蕭凡快要冒煙的身體。

他的頭腦慢慢清晰，按照老師指導的調整身體重心，給自己樹立很容易完成目標，忽然，感覺到身體並非堅持不住了。

就這樣下去算是完成了，可是當他轉身往上跑的時候，身體彷彿灌了鉛一般，雙腿重的提不起來，渾身像是一個大蒸籠一般，熱氣滾滾，喉嚨里來回的空氣比抽油煙機還快，呼吸困難，心跳加速，連臉都憋成豬肝色。

「我堅持不住了嗎？難道就這樣放棄？」蕭凡在心裡問自己，這是他從來沒有遇上的身體極限，根本無法再跨出一步，那種彷彿溺水缺氧般的狀態，讓他的身體快要崩潰掉。

「堅持住。人在這個時候，就彷彿溺水的人，需要的就是多堅持一分鐘，也許下一秒就會有人救你起來，如果你放棄，那麼就等於放棄生命。」雷麗老師在身邊不斷給蕭凡打氣。

「是的，我不能放棄，爸媽，弟弟妹妹，還有陳麗鑫，他們都等著我呢，怎麼可以放棄。」蕭凡一想到自己的家庭，還有那對殘疾的弟弟妹妹，心裡就有了力量。

渾身肌肉都在劇烈顫抖，那種感覺不亞於凌遲之痛，可是，心裡一旦有了希望，就彷彿黑夜裡看到光明一般，就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不肯撒手，抓住希望不要放棄，緊緊將命運握在手中。

忽然——

身體彷彿翻過了一座高峰，那種登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出現在蕭凡腦海中，所有的痛苦，都被吹拂而來的清風帶走，呼吸漸漸輕鬆起來，身體的痛苦緩和很多。

度過了那種最為艱難的瓶頸，蕭凡身體出現新的高峰，那種挑戰極限感覺，彷彿起伏跌宕的**一般，給人無限快感。

終於，蕭凡再出出現在空中樓閣天台上，那種感覺妙極。

「到了，可以坐下休息了。」蕭凡想著便開心的往地下坐。

「再跑兩圈。」身後傳來雷麗老師嚴厲的聲音，她沒有絲毫喘氣，整個人還是如開始那般輕鬆自如，閑庭信步，氣息也沒有一丁點變化，說話的聲音甜甜的，富有磁性，像是電台主持人一般，根本不像一個跑完兩千級台階的人。

「呼吸——」蕭凡稍微調整了一下呼吸，咬牙繼續跑下去，這次是繞著停車場跑兩圈，很快就完成了，剛欲坐下，又被雷麗老師制止。

「站著。」雷麗身形一閃便出現在蕭凡身旁，像是一陣風般。淡淡的看著他，臉上沒有車子里迷人姿態，反而像是一個嚴厲的長者，說話的口氣，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