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達沃大好

「回吧，各干各的事去！老朱，商量一下咱們的事去。登輔，要善始善終啊！大王，您也參加吧！孫鉁，老蕭一塊走！」宋可成開始行使三寶區左丞相的權力。在工業上，他這是大頭，調畢登輔去新漢區，絕對出於他的預料之外。畢登輔幹得好好的，怎麼說走就走了。

「走吧！交接一下！」畢登輔平靜地說。

六人到了小會議室開始開會。「調畢登輔去新漢區，主要的原因是那邊沒有一個能統得起來的人，特別是在工業方面。管理工廠的人大部分都是聰明的庄稼人。庄稼人的特點是啥，容易滿足過得滋潤的小日子。這不行！新漢區發展工業的資源，要比這邊豐富的多，可是一直是推一推動一動。調登輔去就是這個意思。再說，老宋、老朱、老蕭、老孫你們幾個也已經具備了管起來整個三寶區的能力。」袁野簡略地說。

「這裡的攤子太大了。大王您可得經常來啊！」朱光顯說。

「來是肯定要來的。不過不是經常！」袁野又把他要重點開採新漢區北部的計劃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宋可成明白了。袁野是要進行重點轉移。

「卡拉薩是土著的話，意思是『好國家』，咱們就沿用這一稱呼吧！卡拉薩地區有十分豐富的礦藏，特別是鐵礦石，品位高，儲量大，容易開採，就是兩個困難，干、熱。數量多大呢？1500億噸。是億噸！大家可以想象一下有多少？劉興祚將要去的新開原（達爾文）地區，銅、金儲量也很大。其東邊地區的一個小島，錳礦石儲量就達三千萬噸，並且品位高達五成。辛思忠將要去的思忠區（韋帕），鋁礦土多的驚人，堪稱巨大，估計不會少於1500億噸。並且很容易開採。大家知道這三種礦石，我們都十分需要。如果將這一地區的礦藏開採出來，可以說，我們就再也不會為原料少發愁了。你們會說，現在我們也不發愁。因為使用鐵、錳、鋁多的地方還沒有顯現出來。因為，大明這個巨大的市場還沒有激發起來。大明現在有近一億人了，面積也廣闊，不說別的，修建鐵路、橋樑、蓋房，只是這三樣，就是一個很驚人的數字。依靠目前這種人力加簡易機械的開採，是絕對不能滿足需要的。下步，咱們還要造出更多的機器替咱們幹活。」袁野侃侃而談。

「那就干吧！」宋可成說。

「調登輔過去，他從南，我從北，目的就是這麼一檔子事。登輔是老資格了，又是第一批進南洋的帶頭人，孔尚東、黨守素、谷可成、藺養成、孔有德、賈良琦、尚可愛、姜興社都曾是他的手下，那邊的人都服氣他，可以說是眾望所歸。」袁野強調說。

畢登輔微笑。還有他弟弟畢登進。那邊沒有羈絆和難纏的人，這次真的可要大幹一番了。

話說到這，宋可成有些落寞和眼饞了，孫家這兄弟幾個都在這一疙瘩，不好管啊！孫鉁馬上覺察到了。「誰不服管，交給我！我有辦法整他！」他是孫承宗的次子，大哥孫銓在新漢區當戶部尚書，也是管錢的。袁野又把他調過來當三寶區的戶部尚書，袁野的用意已經很明白了，就是要他管住自己的幾個兄弟。他不失時機地表態了。

「這個最好！」宋可成笑了。「大王說了，小柴油內燃機試製成功后，就上大一點的，這次該上了吧？」

「該上了。」畢登輔把抽屜里的一疊圖紙交給宋可成，袁野也從皮包里拿出來了一份。十二馬力的，二十四馬力的都有了。

也沒有啥好交接的，宋可成本來就是畢登輔的助手，孫鉁接手的戶部尚書原來是孫鈰兼管的。這個會議只是一個儀式。於是會議轉向了另一個議題。

「2000馬力的蒸汽機上船，能不能帶動載重5000噸的火輪船？」朱光顯問。

「這個不用擔心。一般來說，水上兩噸的載重量，有一馬力就足夠了。船越大，需要匹配的動力比越低。當然，這只是說的是航行，如果船上大量用電就另說了。還有，載重量很大的船，也不需要很高的航速。如果是萬噸輪的話，有十五節的航速就夠了！」袁野解釋說。

「這我就放心了！」朱光顯送來一口氣。

「5000噸的大船，什麼時間試航？」袁野問。

朱光顯一扭臉，「已經試航過了。大王，咱們已經有載重5000噸的大船了。」朱光顯笑了。

「老蕭這邊，也開始造了。三個月後，兩個造船廠加一起，保證每月有一艘船下水。」宋可成保證說。

「這就好了！」袁野高興了。

「要不要到大明去顯擺顯擺？」朱光顯笑著問。

「當然要去顯擺了。還要儘快。」袁野催促說。

「為啥？不怕大明眼紅給咱們要了？」畢登輔狐疑地問。

「這麼大的一個傢伙，走一趟長江，大家想象一下會有什麼反向？」袁野問。

「嘆服！害怕！還能有什麼？」朱光顯問。

「應該還有嚮往吧！我是想趕快在江南士子中引起強烈的反響，咱們這還是缺人才啊！要是能引來幾百個舉人、秀才的，補充到咱們的工廠和官府，那就會大大推進咱們事業的發展啊！最起碼，不用各工廠辦識字班了。」袁野點了出來。他還為當初黃宗羲不願意當的秘書而忿忿不平。

「我這就安排，不行，李夢斗、楊洪量聯袂去南美了。」宋可成搖搖頭。

「那就先給第二艦隊的劉希堯、陳良棟。不要船等人，要快點利用起來。想法跑一趟大明。」袁野有些著急。

「好，我來辦！」朱光顯接過了這活。沒用幾天，劉希堯、陳良棟就前來領船。兩年沒有見面了，袁野設宴款待劉希堯、陳良棟兩人。劉希堯曾任袁野的衛士長，陳良棟作為袁野坐船的船長也曾隨袁野出海。大家都是熟人，沒有什麼可拘束的。

「大王，我們船隊現在已經有三十八艘火輪船，六十九艘木帆船了。這兩年，海運業的發展可是日新月異啊！」劉希堯感嘆。

「月月都領新船，月月都有老船退出。我們船隊現在已經牢牢地掌控了西線航運。」陳良棟報喜說。

「見到過袁崇煥嗎？」袁野想起了這事。

「見到過，他是商貿公司南海分公司的經理，一年至少見兩次。他現在後悔沒有當初聽你的話來南洋了。」劉希堯說。

「問問他想去新漢區不？我可以安排他當刑部尚書。新漢區已經有二十萬人了，需要修訂一部法律了，有一些官司要斷，他年輕，可以來回坐船審理官司。」袁野給袁崇煥安排了這麼一個差事。

「估計他不一定去，他小日子過得很是滋潤，小妾都有三房了。」陳良棟對袁崇煥的情況很了解。

「那就算了，總是故人嗎？只要他過得好就行。」袁野淡淡地說。

「大王，我們這次去哪？」劉希堯以為袁野又要出海去遠方。

「你們拉著貨到長江沿岸碼頭轉一圈，顯擺顯擺咱們的大船。」袁野吩咐說。

「這麼簡單？」陳良棟有些懷疑。

「回來之後，去一趟僧伽羅，熟悉熟悉航線，明年準備去西邊更遠的地方，咱們也學學三寶太監，下一趟西洋。」袁野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我就說嘛，大王召見，肯定有重要任務。」劉希堯高興地說。

「好，要準備好啊！準備打仗！」袁野語氣嚴肅起來。

「這個沒有問題。額們也和東線船隊一樣，訓練了一千人，就是為這個做準備的。只是步槍配發的少了些。」陳良棟瞟了袁野一眼說。

「南美方面最近用的多了一些。等這一批人過去，以後就用不著很多步槍了。你們很快就能人手一支了。」袁野保證說。

「老陳就是好哭窮，只要大王安排咱們辦大事，哪有不配齊步槍的道理。」劉希堯明著是說陳良棟，實際上是想摁死這件事。

「一準給你們配齊就是。喝酒，喝酒，我就是三杯，你倆隨意。」袁野說的三杯是那種牛眼瓷酒杯，三杯一兩的那種。

在海上航行的人愛喝酒啊！劉希堯、陳良棟只能快點喝了。吃過飯後，兩人找朱光顯領船去了。

經過幾天的準備，畢登輔同戴芳一行離開達沃赴新漢區上任。戴芳隨袁野回到達沃后，一直蹲在崇明造船廠學習，這次他重返新漢州的任務就是新建新漢造船廠，並擔任廠長，造船廠所需的機械，是工業發展裝備總公司趕製的，所需人員也是從南洋、崇明兩大造船廠抽調的，兩個副廠長也是一邊一個，黨守明、藺養敬。畢登輔說這樣便於開展工作。袁野也點頭認可了。造船廠是畢登輔給新漢區帶去的一份大禮，畢登階當然要傾心打造，可以說，比這邊兩個造船廠現用的設備都要全，都要好，都要多。其上的第一個船型就是5000噸級的大船，安裝一台2000馬力的蒸汽機做動力，一台250馬力的蒸汽發電機用於船上的照明。同時裝上船的，還有兩套變壓吸附空氣分離裝置，是為新寧德（悉尼）、新福州（紐卡斯爾）兩個鍊鋼廠準備的。袁野自回到達沃后，就安排工業發展裝備總公司列入緊急趕製計劃。這套變壓吸附空氣分離裝置有點瘸腿，就是說分離出來的氮氣沒有利用，而是白白放掉了。氮氣能用來作什麼，當然是要造氮肥了。氮肥造出來好賣嗎？現在這個時候除大明外，到處都是一片荒原，不缺氮肥啊！運回大明？新漢州距離大明太遠了。這麼遠的距離，連運費都掙不出來。貴了又沒有人要。製造硝酸，還要附加很多設備，有一個畢登進那裡的工廠就滿夠用了。袁野現在要的是氧氣，鍊鋼用的氧氣。既然是鍊鋼用，氧氣純不純就不哪么重要了。這就是袁野敢試一下用活性炭作為變壓吸附空氣分離裝置吸附材料的底氣。製成活性炭的孔隙到底用多大，他心裡實在是沒有底啊！只能逐步提高改進了。這套裝置還將用在南寧城的金屬冶鍊廠。活性炭由焦煤廠生產。

好了，畢登輔一走，袁野就能夠專心致志地部署新開原（達爾文）、卡拉薩、思忠區（韋帕）開發的事情了。都怨畢登輔太貪錢了，一下子賣給了南美洲二十艘火輪船（有五艘需要返回，五艘是送給李天慶的），這讓袁野許諾給劉興祚、辛思忠五艘火輪船的話，無法落實了。趁這個機會，袁野又給工業發展裝備總公司加了一個塞，製造鍍錫鐵皮、生產魚肉罐頭的設備。魚肉罐頭，袁野不準備搞什麼紅燒的小罐小瓶，他的辦法簡單而又直接，魚糜，十公斤大包裝的。這樣少用包裝材料，也好製造。無非就是把魚肉剔下來，加鹽、香料攪拌成粥樣，裝入鍍錫的鐵桶，壓上封蓋，然後送入蒸汽鍋爐水浴加熱，就能送到大明出售了。類似於後世的午餐肉。目標銷售人群，買不起鮮魚吃的窮苦人家。至於能賺到多少錢，還在其次，只要罐頭廠不賠本就可以了。就是賠本賺吆喝也得干啊！送魚肉罐頭總比送糧食強啊！三寶、汶萊兩區，雖然不缺糧食吃，可是也沒有太多的糧食外運，只有採取這個法子資助大明了。

製造這種機器不難，畢登階毫不猶豫地就接手了。就在這期間，5000馬力蒸汽機試車成功了。要說起來這機器功率也不大，也就是3675千瓦，可是這在當時已經夠大了。只是這一台機器就相當於有5000匹健馬在幹活啊，袁野心裡還是很興奮的。5000馬力的蒸汽機試製成功要幹啥，立即上船不可能，只有蹲在陸地上發電了。這使工業區的集中供電成為可能。以前最大的蒸汽發電機是2000馬力，這次足足大了一倍，誰不願意要啊！第一台嗎？近水樓台先得月，自然要留在蒸汽機廠自用了。可是沒有配套的發電機也不行啊！為此蒸汽機廠長朱光進和發電機廠廠長孫鎬彆上了勁，你不先給我用，我就不給你配套，誰不知道好啊！有這麼一台，就可以滿足一個廠的用電了。這事，宋可成壓不住，孫鉁又回南寧城辦理交接的事情去了。很快，這事就交到袁野那裡。

袁野一想，得，你倆誰都別要了，建一個發電廠的機會成熟了。「集中供電啊，學美里發電廠。就以5000馬力蒸汽機試車的地方作廠址好了。孫鎬，你的發電機啥時候能造出來？」

「就等著朝一塊組裝了。」孫鎬挺起胸膛說。

「能不快嗎？宋丞相都住到他廠里去了。」朱光進有點鄙視地說。

「你也不差，朱丞相也沒有閑著。」孫鎬回擊說。

打發走兩人，宋可成有些為難地說：「發電廠廠長誰當啊？」他知道以後電力分配的事情肯定也是個難辦的事情。

「集中供電這裡的人都沒有經驗，自然要從李祖白那邊要人了。」袁野隨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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