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達成三年協議
君烈若有所思的看向花田,覺得許樂白這是在暗示他。
抱著這個想法,君烈也不管花田裡雨水還未蒸發,一頭扎進各色花朵之中。
溫苒睜眼,滿目五顏六色的花掛在床上,頓時一陣頭疼。
怎麼看都覺得像是花圈,尤其是桌子上放著的那一個。
推門就看到鄭允,溫苒喊道:「鄭允,我房裡的花怎麼回事?」
鄭允緩緩轉頭,應道:「君烈說房裡死氣沉沉的,放點鮮活的東西進去,會改善你的心情。」
溫苒苦惱的揉了揉額頭,心想,怎麼一來了這裡,有些東西就在悄無聲息的轉變呢?包括鄭允,他好像越來越不稱職了。
她不知道,許樂白跟鄭允做了多少心理工作,才讓這個成天背著劍的大男孩,有了一些改變。
又到了給溫苒把脈的時候,許樂白一臉凝重。
這可把君烈急得像那熱鍋上的螞蟻,想問卻又怕打擾。
良久,許樂白面色溫和,說道:「看來藥效吸收得不錯,不出七天,你身上這些大大小小的傷口會慢慢淡化。」
君烈迫不及待的問道:「那三年是不是能變三十年?」
「你做夢呢?除非廢掉武功。」許樂白怒斥道。
「謝謝了,三年對我來說足夠了。」溫苒笑道,起身離開。
君烈連忙追了上去。
「苒,要不廢了武功,咱們以後能長命百歲,做一對白髮蒼蒼的眷侶多好啊。」
「不要。」溫苒冷聲拒絕。
「苒,活著就有創造一切的可能,你不該把一切壓在三年裡。」君烈苦口婆心的勸導。
「不要。」溫苒無情的應道。
「你是不是怕沒了武功被欺負,有我在啊,除了我還有鄭允對不對,你完全可以放心。」君烈喋喋不休,像只蒼蠅。
溫苒站住腳步,瞪著他,說道:「靠自己才是穩妥的,讓我把自身安全交到別人手裡,不就跟把命給了他一樣。」
君烈啞然,掛在臉上的笑失去了光彩,暗淡一片。
望著溫苒離開,他轉身跑到許樂白面前,再一次請教。
許樂白問他,「你們有沒有特別美好的回憶呢?」
君烈瞬間就懂了他的意思。
「有是有,不過我做不出來那東西。」君烈哭喪著臉說道。
「不急,你們總有一天會離開這裡的。」許樂白說道。
房中,溫苒正與鄭允說話,一道敲門聲打斷了二人,緊接著傳來了君烈的聲音。
「苒,我給你送甜湯來了。」
溫苒看向鄭允,說道:「讓他們先拖住對方,在水一方的生意,只能多不能少,若是對方咬著不放,就殺了,把罪名推到他們自己人身上。」
鄭允微微點頭,道:「好,我這就去飛鴿傳書。」
君烈在門外多等一分都如同等了一年,房門打開,看到是鄭允,他也沒了以前那份仇視。
如同老熟人一般推開鄭允,笑嘻嘻的端著甜湯走到溫苒面前,正好看到還有一角未完全燒為灰燼的信紙。
「苒,這是什麼?」君烈好奇問道,身後傳來了關門聲。
他將甜湯放在溫苒面前,裡面放了幾個湯圓。
溫苒看了他一眼,說道:「沒什麼。」
君烈也懶得刨根究底,咧開嘴笑道:「快吃,不然等下涼了。」
溫苒看了一眼甜湯,說道:「我沒胃口,你自己吃吧。」
話音落下,君烈連忙拿起碗。
「我喂你。」
溫苒一愣,看著君烈滿眼期待,想拒絕卻又不忍心。
她張嘴任由君烈餵了一口甜湯。
「甜嗎?」君烈滿懷期待的問道。
溫苒無聲的點頭。
「有我甜嗎?」君烈又問道,看著溫苒的雙眼,感覺都快溢出一湖蜜糖了。
溫苒愣住了,忘了咀嚼,愣愣的看著君烈。
君烈以為又是說錯話了,連忙說道:「苒,我胡說八道,你別放在心上。」
「胡說八道……君烈,我看不懂你,明明你為了權利可以枉顧人命,可以把愛人推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為什麼突然又可以放下皇位,跟在我身邊,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溫苒幽幽說道。
「我不確定你到底是怎樣的人?但我忘不了我咬著牙拚命活下來的那段日子有多痛,我回來就是要和你作對的,你明白嗎?」
溫苒看著君烈,眼中有所動搖。
「你不用跟我作對,論成敗,你墜崖的那一刻我就敗了,你想讓我死我一定不會髒了你的手,但是你讓我守你三年好嗎?就三年。」君烈哀求道,眼眶中泛起了淚花。
溫苒的心畢竟不是鐵做的,面對君烈真情流露,她點了點頭,道:「好,就三年。」
君烈喜極而泣,說道:「以後你不準拒絕我對你的好,我知道以前我對你造成的傷害無法彌補,但我不想失去彌補的機會。」
「好。」溫苒淡淡開口。
君烈開心的將溫苒擁入懷中,二人心事大同小異。
君烈興高采烈的跑回去找許樂白。
「前輩,您簡直是我的福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別別別,別給我戴這麼大的帽子。」許樂白連連擺手。
「她已經對我不再冷冰冰的了,我剛才抱了她,她沒反抗,那種感覺……」君烈開心的右手比劃著。
許樂白嘆了一聲,「沒出息,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就開心成這樣了?」
君烈聞言,趕緊坐下,問道:「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許樂白無可奈何的看了他一眼,到嘴的話沒有罵出口,只能在心裡罵。
怎麼跟個乾魚頭似的,筷子搓一下你就動一下?
「她心結未解,被傷害后形成了一種自我保護,你想要打破這層自我保護的殼,就要用真心,做到她需要的時候你就出現,她不需要的時候,你在她目光之中。」
君烈默念了一遍,大致領略了這句話的意思。
「好好參透這句話,我保你一年之內能成功。」許樂白自信的說道。
「一年?這也太久了吧。」君烈如同焉了的茄子。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物極必反。」許樂白說道。
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溫苒感覺身體狀態比以前好多了,三年內她再也不用承受每月毒發的痛苦。
但三年後,就是她的死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