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告白被拒
「後來,我又給強硬讓他再多活了14年,可現在眼看14年期限已經到了,所以我才這麼急得要尋找你,原本對於找到你我也沒抱多大的希望」鞏茜說。
「原本你來這裡,我第一時間應該帶你去見簡重,可現在只能祈求簡義能穩定下來,要不然我也沒法跟簡重交待」,鞏茜哀嘆一聲。
雲容一時無語,很多話哽在喉頭裡。
簡義是在第三天醒過來的,醫生都說是奇迹,他完全是靠自己的意志戰勝了病魔,他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要找雲容。
直到雲容坐到他的身邊,他的手抓住實在的人的時候情緒才穩定下來,他迷迷糊糊地不停地念著:「容容,容容,容容……」
他在昏迷的時候,一直在不間斷地做著一個夢,夢見自己身處在戰亂時候的廣州,夢見雲容與時琮生活的點點滴滴,夢見了萬興船行的一張張陌生面孔,夢見了時琮身死的現場,他一度以為是自己對雲容的話太深刻了,深刻在大腦里,深刻到這些語言在他的夢中轉化成了具有畫面的情景。
自從他醒來后,他發現雲容對他沒那麼冰冷了,甚至眼眸里都多了些能融化他整顆心的溫柔,所以他就得寸進齒,討求更多。
比如廖小東給他買來的飯,他卻不吃,耍嘴皮子硬是要雲容親手喂他,雲容就當哄著小孩子一樣就哄著。
比如一定要雲容每天都過來看他,而且必須地陪他到樓下的花園走一圈,還故意說累,趴在雲容的肩膀上,小狗似的嗅來嗅去,蹭來蹭去,有時后廖小東都受不了,明知他是甩賴的,故意找來推車,把他押在推車上,好讓祖師奶奶脫身。
所以有時候,為不讓廖小東破壞風情,好幾次將他支開。
雲容對自己的變化也感到十分詫異,有好幾次,甚至她有時候都很困惑,她竟然對眼前這個小奶狗一樣的年輕人有了些許的說不出來的生理還是心理上的衝動,甚至還有好幾次,她的眼前,時琮的影子竟然跟他的重合,她開始已經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因為覺得他有幾分與時琮神似而動容了,或是因為自己的動容了才把兩人混淆在一起。
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她就陷進在糾結痛苦中,她認為自己的心背叛了時琮,她不能再允許自己這樣下去。
簡義出院的晚上,把她約到了自家的西餐廳,整個西餐廳就他和她兩人,搖曳唯美的燭光,悠揚動人的音樂,浪漫曖昧的氛圍下,簡義捧場了一大捧的白玫瑰,單膝跪在她的面前,目光熾熱而誠懇地望著她說:「容容,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雲容大腦嗡的一下,什麼都想不起來,綴著星光的瞳仁深深地望著眼前的少年,影子再次重疊,在她的眼底里,時琮正溫笑得仰著頭,捧著白玫瑰無比祈誠地網進她的瞳仁里。
那深邃挺拔的輪廓,那濃密如刀鋒的眉毛,她的指尖一下下地在他的眉毛上觸摸,是溫熱的,柔情的,帶著無限的繾綣。
哐當一聲,遠處掉落的調羹碰撞地面的聲音把她從沉睡的夢裡喚醒,畫面逐漸地清晰,她此刻的手指正撫摸著簡義的眉毛。
她猝然覺醒,驚愕羞愧,當即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十分難看,簡義想伸出手去扶她,卻被她冷冷地拒絕,她頭也不會地跑出了餐廳。
她顯得恐慌,如同受驚羞愧的小鹿在大街上迷茫前行,簡義緊跟著衝出來,一把拉住她,把她抱進懷裡。
接著腳下傳里刺痛,雲容的鞋跟重重地踩在了他的腳上,痛感襲來,他不得不放開擁抱她的手。
對方眸色一沉,逼人的寒氣靠近,她冷冷地說了一句:「我想我們以後還是保持距離吧,還有麻煩以後不要叫我容容,我有名字「。
簡義驚愕不已,明明前幾天人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就變得如此冷漠,彷彿不認識自己一樣,他不甘心,他朝雲容遠去的背影歇斯底里地喊:「為什麼「。
卻始終沒有等到他想要的答案,心臟彷佛別生生撕裂,簡義如一隻喪家之犬,獃獃地坐在馬路邊上,直到現在,他都想不明白雲容為什麼變了一副面孔,難道是他做錯了哪個環節,或者是哪個細節觸碰了她的底線,他把今晚晚餐的流程來回翻了幾遍,頭皮都快給他撓破也想不出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難得今晚兩人都不在,廖小東正在簡義的別墅了享受著他夢寐以求的上等人的生活:把簡義那台電影屏幕大的電視開到最大聲,啤酒,各種垃圾食品堆滿一桌,葛優癱在又大又軟的高檔沙發上,開始了五感的最優體驗。
突然,大門嘭得一聲,驚得他從沙發上奔了起來,朝門口望去,正好對上祖師奶奶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剛要出聲。
雲容已經徑直上了樓梯,全然把他當成了空氣,這下還沒開始的上等人的生活就被迫戛然而止,祖師奶奶在的時候,是不喜歡別人製造出噪音,他只能沮喪著不情不願地關上了電視。
屋內瞬間安靜,簡義火急撩撩地跑了進去,徑直衝上了二樓,跑到雲容的房間,就去砸門,邊砸邊喊:「容容,你到底怎麼了「。
廖小東引著脖子,站樓梯口偷瞄著樓上的兩人,納悶著這兩人不是出去燭光晚餐了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鑒於兩個人的脾氣都不好惹,他也只能縮著腦袋,烏龜似的,每天窺伺一點兩人的密秘密。
一連三天雲容都沒理簡義,甚至為了避開他,她搬去跟鞏茜住躲開對方的糾纏,二來也是為了方便給簡重治療。
三天下來,簡重整個人頹喪得脫型,雙眼無神,頭也不洗,臉也不洗,抓著廖小東陪他喝得酩酊大醉,對著他偷偷藏起來的雲容的那張唯一的照片哭著喊著,廖小東怎麼勸都沒用。
廖小東都忍不住罵他:「那怪祖師奶奶不肯跟你好,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是個男人就振作起來,好好工作,這樣才讓女人覺得跟著你有盼頭,有安全感「
「你不懂「,簡義滿身的酒氣反駁他。
「是是,我是不懂愛情,我就想不明白了,不就是被女人拒絕過一次嗎,必要嘛「,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耷拉著腦袋,自己一個人在嘀咕著:」可惜我連被拒絕的機會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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