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昏睡了一天一夜
他的刀抵在唐南綰的脖頸上,低頭睨視著她精緻的小臉,說道:「小綰,當年是我救了你,你今天就陪我死吧。」
唐南綰胸口起伏不定,她眼底閃過絲驚訝。
「所以得不到就毀了,是你的宗旨?你從一開始就算計我,為的是什麼?」唐南綰低聲說道。
她的聲音里,多少是有些遺憾,畢竟面對著多年的好友。
可惜現在卻當眾撕破了臉,現在他舉著刀,就抵在她的脖子上,兩人註定就算沒死,也很難再成為朋友了。
所以,唐南綰感覺到很遺憾。
當年她覺得離開了燕景霆,她覺得很遺憾,可現在,她覺得面對顧連城,她也覺得遺憾。
可兩個遺憾不一樣,燕景霆,她是愛的。
但顧連城,她是痛心!認為他好端端的人生,卻就這麼被毀了。
「飛機來了,我們走。「李花蓮望著不遠處的飛機,連忙拉著顧連城上前,一邊盯著唐南綰說:「殺了她。」
「你先上去。」顧連城說道。
李花蓮聽著,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飛機。
她站在那對顧連城伸手,說:「快上來。」
「你生我,這個恩我情了。」顧連城說道。
李花蓮錯愕,她站在那,有點恐懼的說:「顧連城,你要做什麼?你別嚇媽媽,媽不能沒有你啊。」
「你為了自己的自私,害了多少人?現在你想活,我用命送你走了。」顧連城說道。
他抓著唐南綰往後退,突然按了下手上的按鍵。
「不要。」秦佳見狀,她撲了過來。
可惜沒人注意到,站在一旁最冷靜的上官霜,卻是閃身衝來,抱住唐南綰往地上一滾,「轟隆」一聲,炸彈爆炸。
顧連城被炸飛,唐南綰怔怔的望著他,發現顧連城對著她笑了笑。
「顧連城。「唐南綰撕心裂肝的叫著他的名字,看到他被炸飛到半空,而一把傘擋在她的面前,她身體被抱住。
爆炸聲震動著,地上的土都被炸飛。
唐南綰感覺暈頭轉向,她怔怔的盯著前面,望著一灘鮮血噴在半空,滴在油紙傘上,而那把傘雖被炸,卻聞風不動的擋在她的面前。
「別怕,沒事了。」上官霜低聲說道。
唐南綰聽著她溫柔的聲音,她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的回頭。
望著上官霜近在眼前的小臉,她喉嚨動了動,想說話,聲音卻梗在喉間怎麼也發不出來。
「沒事了,別怕,傘是防爆的,沒事了。「上官霜說道。
她輕輕抱住唐南綰,冷靜的臉上儘是心疼之意,唐南綰被她抱著,低聲說:「他死了?顧連城死了,對不對?」
「小綰別怕,冷靜一點。」上官霜說道。
唐南綰推開她,直身想走。
發現上官霜的身上鮮血不斷滲出來,她怔住站在那,蹲了下來說:「你受傷了?」
「沒事,就流了點血。」上官霜說道。
唐南綰掀開她的衣服,發現有東西被炸飛,直接扎到了她的胸口,此刻上官霜的臉色變得蒼白無血。
「秦佳,秦佳。」唐南綰嚇得快哭了。
今天發生太多事情,她現在腦子都是像漿糊一樣。
「小綰,小綰。」秦佳跑了過來,摟住唐南綰,發現上官霜居然受傷了,她連忙幫忙扶著上官霜,說:「怎樣?傷得重不重。」
「傷到要害了。」唐南綰低聲說道。
蘇承晟見狀,他連忙大步上前,這時燕景霆的身影比他更快,直接沖了上前,看到上官霜受傷的模樣。
「走。」燕景霆連忙抱起她。
唐南綰想跟上去,她跑種幾步,回頭看著不遠處被炸飛的顧連城,燕西朝她搖了搖頭,說:「沒氣了。」
她的眼眶紅了,眼淚直掉。
「顧連城。「李花蓮見狀,她整個人都傻了,從飛機上摔了下來。
當場被撤骨折,冷余博淡看著她,一隻的手就把她揪著提了起來,而燕景霆的人,直接把整個秦家的人都抓住。
「小綰,快走。」秦佳拉著她往外跑。
唐南綰被推上車,她按住上官霜的傷口,燕景霆駕車趕去了研究室那邊,手術整整花了五個小時,動完手術后已經是清晨。
她走了出來,站在門外怔怔望著夜色。
「他死了?」唐南綰低聲問道。
她的聲音沙啞,帶著些疲憊,感覺整個人都有點渾渾噩噩的。
「當場被炸死了。」秦佳低聲說道。
她們倆並肩站在那,都望著前面,說:「顧連城死了,宮媚秋死了,陳晚霞死了,燕宅的管家也死了。」
「秦家的人被抓了,顧家的財產被充公了,冷家的案件重新被調出來翻查,昨晚好象發生了很多事情。」秦佳低聲說道。
她的聲音很輕,似乎有點縹緲。
「為了愛情,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值得嗎?」唐南綰低聲說道。
秦佳吸了下鼻子,想到李花蓮,她心裡有點不好受,說道:「確實不值得,你說秦家為了利益,想要吞掉宮家。」
「這個我能理智,但是你說李花蓮她憑啥啊?和秦家聯手,甚至誘惑秦家的人害燕家,然後嫁禍給宮家。」秦佳說道。
她有點難過,李花蓮是她媽,叫了二十幾年的媽。
可是這個媽雖是假的,但她確實是叫了這麼多年了。
現在她不僅想抓自己當人質,還甚至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女兒看待,秦佳挺心寒的,她低頭把臉靠在唐南綰的肩上。
「小綰,我有點累了。」秦佳低聲說道。
這時,貴婦走了過來,站在兩人的面前。
「你們還年輕,不必為老一輩的事情去自責,我和上官霜原本就是閨蜜,現在想想時間過得真快,這一晃就是二十多年了。」貴婦不由感慨。
她說著,然後拉住唐南綰和秦佳,說:「既然都是傷心人,不如一起喝一杯吧。」
前面不遠處的亭子里,擺著一些燒烤和酒內,貴婦的性格也是比較活潑,她說:「今晚不醉不歸,睡醒了再說。」
「喝。」秦佳說道,她拿起啤酒就喝。
唐南綰也順手拿著,三人喝著酒,也沒有說話,卻相視而笑,笑容裡帶著無盡的苦澀。
直到清晨,東方第一縷陽光灑過來,照在不遠處的湖面,折射出道金光,剌眼得很,唐南綰就怔怔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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