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她太能耐了
白迢月知道蘇季仗著他那張看得過去的臉蛋和傲人的家世以及修為的加持,讓他撩得一手好妹。
在摘星派,蘇季的確是一呼百應,人緣極好,暗戀明戀他的妹子頗多,只是出了尿褲子一事,來關心的十有八九都是男弟子,其中也不乏看熱鬧的,白迢月心裡都明白,這就是世俗,人情冷暖。
蘇曉曼,她認識,以往也沒少互相作對,這妹子一向張揚高調,誰人不知她就是蘇季身後的跟屁蟲?
此時白迢月根本不想與她同處一室,萬一被發現了可怎麼辦?這喜歡一個人,他的一舉一動立刻就起疑了。
但是蘇曉曼見白迢月這沉默不語,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樣,她就知道這其中肯定出事了。但是這男人『行不行』有多大的問題,只要蘇哥哥感動她的獻身,那以後在蘇家,她不就能呼風喚雨?誰敢小瞧她只是個小門小戶的閨女?
所以這時候她更是表明了真心,直接貼上軟軟的身子趁機表白,來勢洶洶,立刻驚著了白迢月,這柔軟攀附在身上,讓她沒法睜開眼看。
她咬牙說:「請自重!」
蘇曉曼看她閉上眼睛,心裡暗想,如果拒絕肯定立刻就拒絕了,這還不是誘惑不夠?她那雙柔軟的小手摸啊摸……
你摸哪裡?!
「啊!」嬌柔的聲音驚呼著,癱倒在地上。
白迢月是克制住了沒動手。
但是不動手實在不行!
白迢月甩開了蘇曉曼,立刻就說:「蘇曉曼,我不喜歡女人。你不要再糾纏我了。」
白迢月覺得她好言相勸,蘇曉曼都是聽不進去的,只能下一劑猛料!
如果她真的替蘇季應了,那豈不是害了蘇季又害了蘇曉曼?你說蘇季要真心也愛慕蘇曉曼,怎麼早早沒有結果?聽說她還是蘇季八竿子才打著的一個表妹,也可謂是青梅竹馬。
搞得現在人家一個女子要霸王硬上弓,雖然蘇季臭名已有,不知道蘇曉曼到底愛慕蘇季什麼,她也不惡意猜測蘇曉曼就是為了攀龍附鳳。
或許她是真心愛慕蘇季,但正因為真心,才不能讓蘇季這個渣渣毀了人家好好一姑娘,要迷途知返!
雖然白迢月也不喜歡這個蘇曉曼,她總覺得她有點做作。
白迢月扭過頭就要打開房門,她總覺得再糾纏下去自己得瘋了不可。果然女人如猛虎,讓人覺得可怕。
「砰!」
「啊!」
刑霄霄一把推開了房門,曲柳實木大門結結實實的砸在了白迢月的臉上。
「蘇季!你個狗東西……」
「刑霄霄!」
白迢月捂著額頭與鼻子,咬牙切齒的高喝一聲,逼得刑霄霄爆發的怒火熄了下去,這個……
「哎,蘇曉曼,你怎麼坐在地上?哎呦,剛才是我開門不小心,把你撞倒了吧!錢暮雨,趕緊過來扶人家一把!」
雖然刑霄霄沒那麼喜歡蘇曉曼,但是成見也不大。此時看著蘇季生氣的樣子,他就覺得天雷滾滾即將而來,總得找點什麼緩和一下。
其實從小到大很奇怪,你別看蘇季在他眼裡弱不經風,他一個手指頭就能把他推倒,但是他好像怎麼也干不過他。
錢暮雨笑呵呵的要上前,蘇曉曼原本泫然欲滴可憐的小臉蛋立刻收了淚光,她自己起來,自己沖了出去。
錢暮雨好似看見了蘇曉曼掉落的一串淚花,他撇撇嘴看刑霄霄,「你說你不會憐香惜玉,蘇季比你更不會憐香惜玉。」
「咳!蘇季,我找你有事。」刑霄霄生硬的語氣開始逼問蘇季,你這俊臉如何已經不是我所關心的了,現下是後院起火你要喜歡白迢月,那才是造孽!
溫雲墨一聽,剛關心白迢月的話語憋了回去,他的眼神有點閃躲,「那個,我去取點葯,沒事。」說罷,心虛的溫雲墨趕緊遁走。
刑霄霄看錢暮雨一眼,「咳,剛才溫雲墨跟我們說,你喜歡白迢月?」
白迢月閉上眼睛從鼻孔里重重突出一口氣,額頭與鼻子火辣辣的疼,她放下手,看向刑霄霄的眼神就非常不善。
她直言說:「怎麼了?」
我說了怎麼了?我喜歡了怎麼了?
刑霄霄一聽她這個態度,那是無可救藥了!這火氣蹭一下就上來了!
「蘇季,紅杏出牆,你是假意把那朵紅杏弄出牆頭,但溫雲墨說什麼?說你喜歡白迢月,你現在一點都不意外我說什麼,你是心裡有譜了吧?你是打算假戲真做吧?你說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殘花敗柳毫無顏色的,有什麼好?」
「刑霄霄,說話做事要有依據,要不說你天天被上清仙門的罵,你胡謅的本事就是好!」蘇季瞪了刑霄霄一眼。
若說剛才刑霄霄是起了怒火,現在是火山噴發,他怒極反笑,拍著錢暮雨的肩膀哈哈大笑,「你聽聽,聽聽蘇季說什麼?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顱內有疾的不是白迢月,而是他蘇季!」
錢暮雨到是比刑霄霄稍微冷靜一些,他只是好笑問道:「蘇季,我看你也不像是懷春的樣子,怎麼如今這般維護白迢月了?難不成溫雲墨說的是事實,你真的喜歡上白迢月了?」
我……
白迢月頂著紅額頭與紅鼻子,她咬牙說:「刑霄霄,我真是要被你氣死!」
「我氣死你?你不氣死我就不錯了。」刑霄霄覺得自己都冤枉了,這蘇季睜眼說瞎話呢?
「你長不長腦子?你的腦袋是被門擠了還是讓驢踢了?說我進水你是進污泥了吧?」
「你……」
「你別說話,但凡有點腦子的也應該知道我為何與溫雲墨說這個話,你不是好奇我和他說什麼了嗎?」
白迢月看著刑霄霄,還有些話真是想罵出去,一重是因本來就看刑霄霄不順眼,二重是臉上火辣辣的難受!
不過她可不會一股腦子熱什麼都往外說,溫雲墨也是讓她覺得可氣,前面信誓旦旦答應好好的,轉頭就把她出賣了!
「錢暮雨,刑霄霄蠢笨不自知,你這麼聰明的人該不會也不知曉我的用意吧?」白迢月有意無意的掃了二人一眼,做個對比。
刑霄霄眼睛一瞪大,突然反應過來了。
「所以,你就是這麼哄騙了溫雲墨那個木頭腦袋,讓他相信你的一片赤子之心,如此才不會阻礙你。蘇季,佩服佩服!」刑霄霄雙手一拍,他咋沒想到呢?
聞言,蘇季轉過身,輕飄飄的說道:「經過我一點撥,你現在能找准真相,也不算太笨。」
刑霄霄一聽數落,趕緊認錯。
「蘇季,委屈你了,男子漢大丈夫不疼!我這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的,別放在心上。」他摟上蘇季的肩頭,「別生氣。」
「滾滾滾!」
這廂溫雲墨拿著撞傷葯跑來,一看這溫馨和睦的樣子,他腳步輕移,不知道怎麼走路了。
蘇季這是如何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搞得臉色陰晴不定的刑霄霄都如此和顏悅色?他怎麼覺得面無表情紅彤彤一片的蘇季更可怕?
看見溫雲墨,蘇季伸過了手,「葯快給我,疼死了。」
「這個……」溫雲墨躊躇著,察言觀色著,這如何講?
蘇季擺擺手說:「我上完葯和你說。」
溫雲墨看蘇季沒生氣,這心裡也落下一塊大石頭,看來蘇季成功控制住了刑霄霄,滅了他的火。
只是溫雲墨看著銅鏡前上藥的白迢月,這舉動,是否有些過於秀氣?
突然聽刑霄霄說起,「蘇季,剛才蘇曉曼怎麼了?你倆有事兒?」
白迢月沉默不說話。
這蘇曉曼行事過於張揚,平日也依著一個蘇姓貼在蘇季身邊覺得高人一等,也為了炫耀。
所以她今日的舉動也有意無意說給了一些人聽,她說刑霄霄肯定不會撒謊,蘇季是沒毛病的。她就去證實一下這件事情,又不是真的要脫光破了宗門的規矩,就只是親口去問一句。
但是蘇曉曼認為蘇季給她的羞辱讓她抬不起頭,況且刑霄霄等人就在門口也聽得一清二楚了,刑霄霄本來對她就有意見,他那個大嘴巴指不定要如何奚落她。
倒不如她先發制人,說白了,惱羞成怒,故意搞事。
她說:「蘇季之所以沒有接受任何人,是因為他不喜歡女子……」
說道這裡,她故意沒說下去。
有女子就猜測了。
「難怪錢暮雨身邊的女子一個接著一個,蘇季一個都沒有。感情是有斷袖。」
有男子就驚悚回應了。
「以後可要離蘇季遠些。」
有講師與長老紛紛惋惜一句。
「蘇家,可惜了。」
雖然宗門管你修為管你個人品行,但是只要你不鬧出實質性的錯誤來,就只是大家捕風捉影說一說,宗門執法堂里的人是不會放在心上的,也巴不得在這枯燥的修行道路上找點樂子。
這每天不就是我笑笑你,你笑笑我?
這邊,蘇季被提劍拖回去,他也是沒辦法才去聆聽十三長老的教誨,而且也找不出緣由說不去參加螢草漁洲的歷練。
首先,他也想從這些地方探索一些稀有資源,這肯定都是他即將需要用到的材料,畢竟今年這螢草漁洲的使用權落在上清仙門的頭上,聽說是在東海邊的一個小島上,也是近些年才對外開放,首次的開採權,能不讓人動心?
而參與這次歷練的名額,那是大家夢寐以求的,這意味著有很多資源,誰也不想錯過。就算他不同意,想來白迢月也會逼著他先答應,拿來這入場券。
如果這次換不回來,是他蘇季參與了歷練,他想了想,依照白迢月的地位與能力完全可以拿到不少資源,作為交換,他可以好好與白迢月談判談判。
只是回過頭一聽說白迢月乾的事情,讓他絕緣了女子,也讓男子對他避之不及,他真是忍不住怒意,這女人,真能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