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古鮫族（1）

燕琴嚇了一跳，急忙走到無殤面前不知如何是好，他驚覺自己的失職，竟然連無觴差點入魘都未發現。

兩刻鐘后無殤轉醒，楊織也鬆了口氣，將手移開，「無殤，現在感覺可好些？」

無殤干啞著聲音正要開口：「我……」就見燕琴跪在他身前，頭也不敢抬，顫抖的聲音充分表示其嚇得不淺：「無殤......對不起，我未能及時發現……我、我、是我失職……我……」

無殤不解的看著他，隨後便聽見楊織氣得向前將他一把推倒在地，「你搞什麼？你難道不曉得這情況有多嚴重？你還好意思跪在這！」嚴重？不是只是走火入魔而已？

無殤拉了拉楊織的衣擺說道：「不就走火入魔而已么……？你為什麼那麼……」還未說完楊織就已回頭怒目而視，「什麼叫走火入魔而已？！你知不知道你……」

燕琴驚聲道：「楊織！夠了別說！」楊織渾身一震才反應過來，喘了片刻才將怒火壓下，隨即雙眸似布上一片冰霜，冷冷看了無殤一眼，他看不懂那眼中的深意，就見楊織看向燕琴說道：「你最好搞清楚你犯了些什麼錯，別讓我看到第二次。要怎麼說你自己看著辦。」楊織冷淡地提起剛剛掉落地上的魚，后取了一些菜，前往灶房料理去了。

此時的芷若已經愣在一旁不知該如何是好，想起剛剛煎的葯，「我、我去看看葯煎好了沒……」

無殤淡淡看著跌坐在地的燕琴，「燕琴，我想你有必要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燕琴深知已是無法隱瞞，楊織剛剛的失態也無法再瞞住什麼，於是他又支起身跪在無殤面前，神情慌張地說到：「無、無殤。我們此前確實認識你。」

無殤心理一盪，果真如他所猜測，「而且很熟，對嗎。」

燕琴此刻才抬頭與無殤對視，「對。」

無殤：「接著說。」

燕琴便繼續說道：「我們……我們其實從前是在您身邊的……隨從。我也不認識劉大夫，因為一些原因您失蹤了，所以我出來尋你，打聽到周家收了一位陌生男子回家，想著可能會是您，才打著這理由來此處，沒想到真的是您，但是您失憶了，所以我才想著為了不驚動您而撒了謊……殿下，請饒恕我隱瞞您！」他緊張的向下磕頭，頭接觸著地面，動也不動，但發現無殤隔了約莫三刻的時間依舊毫無反應，心裡涼了涼，「殿下，我……」

無殤淡淡的聲音自頭頂傳來，「你叫我殿下。你說你們是我曾經的隨從。」

燕琴慌張了片刻，就聽到無殤又扯了點嗓說道：「楊織，過來。」

楊織在灶房內心緒很亂，他也明白此刻再瞞不住，心急於燕琴會如何解釋，他方才的反應太大了，不可能三言兩語再騙他，一道料理已經出鍋，就聽見無觴在喚他。他呼了一口長氣后迅速走出灶房，看見燕琴此下還將頭磕在地上，暗叫一聲不好，便慌忙走去他身前跟著跪下，頭也磕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