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古鮫族（2）

芷若在一旁覺得眼下她似乎應該迴避，便自覺的要走向灶房，但還沒走到灶房便聽見無殤的聲音又響起，「芷若，不必迴避，你是我妹妹，也有權知道我到底是誰，過來坐下。」芷若聽了此番話語，雖覺得感動，但也有點害怕以及擔憂，「好的。」默默走到無殤旁邊的木椅坐下。

無殤淡淡看著眼下磕頭的兩人，還未開口又聽見楊織的聲音，「太、太子殿下，請恕罪，我們並非有意隱瞞。」

無殤與芷若暗自一驚，太子殿下？

無殤收起自己的震驚，用平淡的聲音說道：「你們叫我太子殿下，而你們僅是隨從？哪裡的太子殿下，說清楚。」

兩人惶恐的抬起頭互看，又看了眼芷若，皆是面有難色，芷若也明白此事好像她確實不應該在此處，兩人的神色顯然是因為她在這而有所顧忌，「無殤哥哥，我看我還是……」

無殤眼睛微眯，泄出淡淡的寒意，語氣也明顯低沉得冷了幾分：「我說過，她是我妹妹。」

燕琴與楊織看到無殤表情皆是一震，他們很清楚，以往無殤真的發怒時便會有這樣的習慣，也不敢再瞞。燕琴搶先說道：「太子殿下息怒，我們說……」

楊織接著說道：「殿下，您可還記得古鮫族。」

無殤眉頭一蹙，思考片刻后說：「我不記得。」他清楚的感受到眼前兩人的眼神閃過那短瞬的失望。

燕琴：「我們三人都是古鮫族的族人，您是王室中人，您是太子殿下，底下還有一個弟弟樂無宸、妹妹樂無苓。以及您的父王樂天承、母后樂寧秋。而他們……」

無殤細細想著這些人名，卻依舊感到陌生，就看見楊織眼神複雜的看了芷若一眼，而後接著說道：「而您的父王與母后，他們……」楊織頓了頓，「他們是妖王以及妖后。我們……是妖而非人。」

無殤聽完身體一僵，一時之間好像無法聽懂他們在說什麼，回過神後轉頭看向一臉震驚以手掩嘴的芷若，「芷若，我們……」

芷若回神后看了看他們，又轉向無殤，嘴上露出一個令眾人無法理解的真摯笑容，「無殤哥哥、燕琴哥哥、楊大哥，芷若知道你們的擔憂。我曾聽爹爹說過此間有妖，亦有能化形為人的能力，但爹爹從小便教導我，妖與人一般無異，人有好人、妖亦有好妖，是非善惡不能一句概括，但我相信也確定，」芷若又笑了笑，「你們，絕對都是好妖，對嗎？」眾人皆是一愣，她又接著說道：「古鮫族，是鮫人嗎？上身與人相似，下身如同魚類有鱗有尾的那種？芷若以為那只是傳說呢。」

楊織從驚詫中回神，「的確，我們確實上身似人、下身如魚，但世人常見的是為鯪魚族以及磯女族，鯪魚族廣布在西海以及北海，他們居無定所，一般常見的都是他們族人，另一族磯女族則居於南海。我們古鮫族長年隱居在東海一處秘境之中，不常外出、秘境也有難以破解的幻形結界，而族人化形能力也強，所以世人並不知我族的存在，一直以為我族早已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