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桂陽有女，樊氏

「你扛著它不重么？」華南虎雖然較東北虎個頭會小很多，但一隻成年的華南虎體重也在500斤以上這傻大個肩上扛只老虎，手中還提著一百零八斤的大鉞，還能站那兒跟人吵架。

「不重啊！還沒我打鐵那柄大鐵鎚重！」這傢伙，完全沒明白劉瑁想讓他把老虎讓給獵戶。

「放下來吧，你跟百姓爭個什麼勁兒？你要那玩意兒幹嘛？我們還得趕路呢！」劉瑁。

「哦！」項楚不情願地將老虎扔在了地上，但眼睛卻不肯離開，嘀咕道：「我還沒吃過老虎肉呢！」

「噗！」劉瑁忍不住了，敢情這貨在這兒較勁完全是為了想吃一頓老虎肉啊！

「多謝官爺！」獵戶向劉瑁行禮。

劉瑁：「吾觀二位壯士進山獵虎，身手不凡，不知二位壯士高姓大名？」

那名看上去相對要斯文一點的獵戶拱手行禮道：「在下陳應，這位是我的好兄弟鮑隆。」

陳應？鮑隆？

難道是「趙范嫁嫂」故事中詐降被趙雲識破斬了的那兩個倒霉蛋？

「看你二人年歲也不大，生得壯碩，身手也不錯，為何不投向官家，為國效命？」這兩人本應是趙范手下大將，這個時候還沒參軍嗎？劉瑁有些奇怪。

「年前我兄弟二人就準備去投軍了，後來聽說這騎田嶺出現了猛虎，傷害過路行人。我兄弟二人想殺了大蟲，拿著虎皮去做投名狀，也好謀個好出身。我倆在山中呆了已兩月余，我這兄弟終於在前日射傷了這隻大蟲。」陳應回道。

「不如，你二人跟就跟隨我吧？」劉瑁道。

「不知官爺是……」二人不認識劉瑁，但從劉瑁的隨從的衣著可以看出劉瑁官職絕對不少。

劉瑁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二人可知這桂陽已易主？」

「啊？！」陳應表現得很驚訝，看來他們根本不知道桂陽在最近發生過戰爭，趙嶺已降：「趙太守已經不是桂陽太守了？」

「那倒沒有，他還是太守。只是桂陽已經不是他說了算了！」劉瑁。

「那……那是誰說了算？」陳應確實沒反應過來，還是太守的趙嶺怎麼就說了不算了？

劉瑁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敢問官爺是？」陳應道。

「荊州刺、平南將軍、庲降都督劉瑁是也！荊南四郡已盡歸我治下！」劉瑁頓了頓：「現在，你二人願意跟隨於我嗎？」

「願意！願意！」雖然不知道劉瑁倒底是多大個官，但這麼多頭銜掛在前面肯定是個不得了的官，再看看劉瑁的隨從都能隻身殺虎，還扛個五六百斤在肩上不費吹灰之力。這行人肯定不是一般人，至少這麼些年沒聽說過桂陽有這麼厲害的人物。

陳應一把拉著鮑隆給劉瑁跪下：「參見主公！」

整個過程都是陳應在做主，鮑隆只是被動地跟隨陳應。不難看出他兩人一是關係很好，二是一個武力高一些，一個腦子和嘴好使一些。

「那這老虎還要嗎？」劉瑁問道。

「不要了！不要了！我這就去剖了它，烤來給主公吃！」一直沒說話的鮑隆突然很興奮。

陳應去幫忙，二人手法非常熟練，一看就是老獵手。

項楚安排侍衛們去準備材火，將整隻剝了皮的老虎架到了火上，一眾人等將其分食得乾乾淨淨。

……

在山中行了兩日，一行人才出了騎田嶺來到郴縣城下。

跟到泉陵一樣，劉瑁並未直接去郡府直接找太守趙嶺，而是到軍營尋找鄂煥、呂凱二人。

鄂煥雖然對政治不太懂，但呂凱懂，還代理過縣長，好好培養一下，作為一郡之守還是可以。結果，呂凱給劉瑁反應的情況與前些日到泉陵時楊鋒對劉度的評價那麼好。

反而象是告狀。

趙嶺這個太守當的真是一言難盡。把後面幾百年流行起來的一句話表現得淋漓盡致——「三年清水衙，十萬白花銀！」

這個人不是為了過來當官的，他就是為了賺錢而來，各種貪污各種腐敗。來桂陽不到五年，卻將趙家經營成了桂陽最大的家族，並把老家的家族全部遷到了桂陽。當然，趙氏一族肯從冀州那樣的平原富饒之地，南遷到偏遠的桂陽，也跟冀州戰事太多有關。

呂凱還沒彙報完呢，這邊就有趙嶺的心腹找上門來請劉瑁了。消息真是很靈通，看來郴縣明裡被鄂煥的軍隊接管了，暗地裡卻還是趙嶺的天下啊！

劉瑁並沒有拒絕趙嶺的邀請，他要近距離觀察一下這個人。

趙府的規模很大，都快趕上劉焉在綿竹的府邸了，內飾非常奢侈豪華，劉瑁從離開綿竹后還沒在這麼豪華的地方吃過飯，更不要說住了。趙嶺儼然將一郡之守做成了一方土皇帝。

光看住宅就說人家貪腐也不公正，畢竟趙家是經商出身。

晚宴也是相當的豐盛，各種山珍佳肴擺了好几案，作陪的都是趙嶺的屬官，除了他弟弟趙范。這麼一介紹劉瑁就明白了，原來趙范給趙雲介紹的嫂子就是趙嶺的媳婦兒。

眾人頻頻進酒，商人出身的趙氏兄弟情商是絕對的高，各種話兒說的是極其動聽，劉瑁不好拒絕，不由得多喝了一些。

酒過三巡后，趙嶺還安排了歌舞。劉瑁借著酒勁，多看了幾眼場中的歌女。

趙嶺並不知道劉瑁前生的酒量放在這個時代可以橫掃一片，他從表面看劉瑁的表現便認定劉瑁亦是一個貪杯好色之人，於是心生一計，叫來一個婢女耳語了一番，便見那婢女匆匆而去。

不多時，婢女領著一女子款款走來，懷抱著一隻琵琶。

只見那女子蓮步輕盈，體態婀娜。近一看，五官精緻、淡掃娥眉，有傾國傾城之姿。只是看上去，年紀比較輕。約么十四五歲光景。

說實話，劉瑁的兩個老婆都是美人，端莊嫻德的吳覓、性感火辣的祝融單從美貌論絕對只在其之上，而不在其之下。只是眼前這位美人兒自帶一種恬靜，讓人看起來非常舒服。

琵琶是何時響起的劉瑁已經不記得了，但他的腦子裡想起了另一個人。

趙雲！

那眼前這位是不是就是趙范要嫁的那位「嫂子」呢？樊氏？

但從目前的鑽桿妝容來看，應該還是少女未嫁時。

亦是常山真定人乎？

跟趙雲會不會有點什麼關係呢？

如果有就好玩了！

劉瑁舉著酒杯望著彈琴的女子發獃的樣子，象極了一個好色致極的登徒子。讓趙嶺內心興奮不已。

兩人各懷鬼胎，直至那女子彈完一曲行禮離去。劉瑁甚至沒聽清她彈了什麼，走的時候說了什麼。

秀色可餐時，酒不醉人人自醉！

劉瑁表現出有些喝多的樣子，想看看趙嶺接下來想幹什麼。

果然，看到劉瑁喝多了，趙嶺吩咐下人給劉瑁準備休息的房間。本想支開項楚等人，卻不料項楚寸步不離劉瑁左右。最後只好讓項楚的人將劉瑁扶進房中休息。

一進客房，便看見一美麗的女子候在房中。女子從項楚接過劉瑁：「將軍辛苦，讓奴家來侍奉使君就寂吧！」

項楚雖然憨，但又不傻，在味縣的時候劉瑁就不讓他在陪媳婦兒睡覺的時候在門外守衛。這貨的耳朵太好使了，有些東西少兒不宜聽。

房門關上的時候，本是一臉醉態的劉瑁突然變得清醒了許多，原本沒有光澤的雙眼又煥發出犀利。

「使君，奴婢給您擦擦臉！」女子手中捧著一條濕毛巾。

「不必了！」劉瑁接過她手中的毛巾，自己擦了把臉，讓自己更清醒一些：「來吧，坐下說話，我有一些話想問你！」

「奴婢不敢坐！使君有話儘管問便是，奴婢一定知無不言！」小姑娘的手有些微抖，看起來有些緊張。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姓樊，單名一個娟字！」女子答道。

樊娟？遊戲里趙雲的青梅竹馬……

劉瑁：「你是何方人氏？」

樊娟突然象被問到了傷心事：「奴本常山真定人，父親本是趙家管家。蛾賊起是，為保趙家財產，父親上陣殺賊戰死。老家主為念父親的好處，南遷避禍時帶上了我們一家人。卻不料母親病死途中，只午剩奴婢和爺爺到了這郴縣。繼續給趙家為奴……」

「常山真定，常山真定……」劉瑁喃喃了兩句，突然抬頭：「你認識趙雲？」

這突如其來一問，讓樊娟一愣，這個自以為將永遠藏在心底的名字他怎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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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酒宴並未散盡。劉瑁和他的隨從走了，陪酒的屬官便也被趙嶺打發走了，只剩下趙氏兄弟二人。

「大兄，你不是要納了樊娟那小丫頭嗎？怎麼就讓給劉瑁了？你不要，給我也行呀！那劉瑁能在郴縣呆幾天？可惜了個美人苤子！」說話的是趙范。

「膚淺！」趙嶺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你還是太年輕，還需要多學習啊！」

「大兄何意？」趙范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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