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來乍到,捉姦在床
「啊!姐姐,你怎麼能?」一個女子的驚呼聲在房內響起。
床上的男女,此時像是感知不到外面的世界一樣,女子的驚叫聲絲毫沒有打擾到他們。
一陣陣不堪入耳的聲音傳了出來,後面跟著進來的人都忍不住紅了臉。
有女兒的婦人反應了過來,趕緊捂住自家女兒的眼睛,可那聲音又不停的傳入她們的耳朵,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捂眼睛還是耳朵了,只恨自己少生了一雙手,不能同時捂住她們的眼睛耳朵。
一位夫人搖著頭說道:「嘖嘖,這九王妃可真是不知羞恥啊!今日是九王爺的生辰,可她居然在這裡與人偷人,被咱們這麼多人看著,也不知收斂,還如此放肆,那真是……」
其他的人都沒做聲,心裡跟明鏡似的,這情形一看便知,這九王妃多半是著了別人的道,要不然是個正常人見到這麼多人都會有所反應吧。
這種陰私手段,她們常居後院那可是見得多了,豈會不明白?
只是,不管怎樣,這九王妃的名聲可算是毀了,又是皇家媳婦,從此怕是只有死路一條了。
眾人心底都無限惋惜,這九王妃在閨中時,那可是天下聞名的女子啊,不僅身份高貴,而且人長得也漂亮,又能帶兵打仗,一手好醫術更是連太醫都稱讚不已的。
當初沒嫁入九王府時,那一襲紅色衣裙,從長安街打馬而過的英姿,不知迷了多少王孫貴族的眼,京城曾經有一半的人都想娶她。
可如今成親不到半年,就這樣折損在這後院之中,如何不叫人惋惜。
「王爺。」不知誰叫了一聲。
眾人這才發現門口不知何時又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今日壽辰的主角,當今聖上的胞弟九王爺夏易寒。
最開始驚呼的女子跑到他身邊,拉著他的袖子求情:「王爺,姐姐她肯定是被那個男人勾引的,你就饒恕她這一次好不好?」
夏易寒怕嚇到她,努力平息自己的怒氣,說道:「千舞,你讓開。」
「我不。」楊千舞搖頭,祈求道:「王爺,求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寬恕姐姐這一回吧!」
開始說話的那位婦人幸災樂禍道:「側妃娘娘,你就讓開吧!咱們知道你善良,可王妃這次犯的是死罪,那可不是你的面子能解決的。」
邊上的人都低下頭撇了撇嘴,面露不屑。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齣戲就是楊千舞導演的,還善良,她恐怕是整個京城最為惡毒之人了吧!
有女兒兒媳的都在心裡暗下決定,回去一定要叮囑她們,這種心思狠毒之人可不能來往,以免哪次被她算計,丟了性命都不知道。
要知道,九王妃以前可是最疼她這個妹妹了,若不是九王妃,她能嫁入王府?
可她呢?不懂感恩不說。
反而像一條毒蛇一樣,反咬她一口,將她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王爺。」楊千舞拉住夏易寒,面露不忍,道:「姐姐雖然有錯,可你能不能饒了姐姐的性命,就讓她出家為尼,一輩子青燈古佛好不好?」
「好!」夏易寒摸了摸她的頭,答應了這個要求。
千舞最是善良了,他也願意成全與維護她這份善良。
楊千舞這才放開了夏易寒,讓到邊上讓夏易寒進去。
「楊千歌,你這個賤……」
來到床邊,夏易寒的怒氣再也忍不住,一把扯下床幔,卻在看清床上的人之後住了口,滿臉震驚。
「夢雪,怎麼是你?」
屋子裡的人這才朝床上看去,床上的女子那張臉,絕不是九王妃那驚艷了整個京城的臉龐。
「不是九王妃。」
「還好,還好!」眾人都無比慶幸。
他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床上的人卻沒有給他們半點反應。
夏易寒這才反應過來,上前一步,一腳將那個男人踢下床,用被子將床上的林夢雪裹住,一掌拍在她的後頸,林夢雪順勢暈在了他的懷裡。
「啊!」屋裡的人見到那男人被踢下床,驚叫一聲,都趕緊轉過身子不敢再看。
夏易寒見狀,將床幔扯下,扔在了那人身上。
楊千舞聽到動靜來到床前,下意識的喊道:「怎麼不是姐姐?」
突然有反應過來,假裝鬆了一口氣,道:「還好,還好,不是姐姐。可是林姑娘怎麼在這裡,這房間不是姐姐的嗎?姐姐去哪兒了?」
這時,一個沙啞的聲音口齒不清的問道:「你們在找我?」
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正是她們在尋找的九王妃楊千歌,此時正被丫鬟念夏扶著站在門外。
楊千舞吃驚的問道:「姐姐,你怎麼在外面?」
楊千歌反問道:「那你覺得我應該在哪裡?在床上被你們捉姦在床?」
楊千舞反駁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姐姐你房內怎會有個男人,還連累了林姑娘。」
楊千歌答道:「我怎麼知道,或許是林姑娘私會情人,慌不擇路進了我的房間。又或者……」
楊千歌故意頓了一下,才繼續道:「有人想要陷害我,找了個男人放進我的房間,林姑娘運氣不好,替我遭了罪也不一定。」
那個一直在說話的夫人說道:「說不定是你想要私會男人,那人卻認錯了人,將林夢雪當成了你也不一定。」
「又是她。」有人低聲道:「就數她蹦噠得最歡了!」
「就是,什麼東西?」
楊千歌看向她,問道:「世子夫人說這話可有證據?」
「我自然是沒有,若有證據,還容你站在這兒說話。」
千歌說道:「既然沒有證據,世子夫人還是不要亂說的好。要知道,污衊皇室之人可是犯法的,若承一時口舌之快,反而連累了整個襄陽侯府,那襄陽侯世子可真是娶妻未娶賢,家門不幸啊。」
「就是。」丞相夫人李氏看不過去了,插嘴道:「你這可是硬要把罪名往九王妃頭上安啊,皇室之人豈容你如此放肆!」
丞相夫人的娘家嫂子李夫人也說道:「豈止是污衊九王妃,她這是要讓整個皇室蒙羞啊!」
襄陽侯世子夫人秦珞菡臉色一白,這才感到害怕,趕緊跪下道:「請九王妃恕罪,妾身只是一時失言。」
「夠了。」夏易寒安頓好了林夢雪,這才站了起來,凌厲的目光看向眾人,說道:「今日之事若有人敢傳出去,本王定會追究到底。」
眾人連忙保證:「我們不敢,請王爺放心,今日之事我們一定會爛在肚子里,不傳出去一點點。」
夏易寒說道:「好了,今日宴會到此為止,管家,送客。」
「是。」一直躲在門外的管家這才敢走進來,將這些人請了出去。
待人全部走了之後,夏易寒才看向千歌,問道:「怎麼回事,你不是回房換衣服嗎?為什麼會鬧出這一出來?你最好給本王交代清楚。」
千歌苦笑道:「若我說今日之事我也不清楚,王爺信嗎?」
夏易寒冷笑:「事情發生在你的房間,你跟我說你不清楚!你當本王是傻子嗎?」
楊千舞從房內走了出來,勸道:「是啊,姐姐,你就趕緊說了吧,說不定王爺還能從輕發落你。」
楊千歌看著她,問道:「妹妹就如此斷定此事跟我有關?還是說你希望跟我有關?」
楊千舞趕緊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姐姐你誤會我了。只是事情畢竟發生在你的房間……」
「所以就一定是我做的?」
「我……」
楊千舞被她問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紅著眼看向夏易寒。
她這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夏易寒的怒火更甚,朝千歌吼道:「你自己做事不檢點,還如此咄咄逼人。千舞一直很擔心你,剛剛一直在為你求情,你卻如此不知好歹!」
「呵!」千歌冷笑一聲,真是想不明白,這人怎麼這麼愚蠢,如此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還一直覺得她善良。
「你還敢笑!」夏易寒一看她這樣子,就更來火,舉起手直接就給了她一巴掌。
「小姐。」念夏被嚇得跪在了地上,求情道:「求王爺饒了小姐吧,今日之事真的跟小姐沒有關係。」
「念夏,你起來。」千歌沒有管被他打出血的嘴角,卻將念夏拉了起來。
這種是非不分之人,跪他有什麼用。
千歌將即將滑落的眼淚逼了回去,不由得在心裡罵那個人沒出息,這點委屈都受不了,不是應該已經習慣了嗎?
楊千舞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嘴裡卻還假惺惺的說道:「王爺,您饒了姐姐吧!」
夏易寒說道:「看在千舞為尼求情的份上,我今日就先放過你,可這件事我會查清楚,若這件事與你有半點關係,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千歌問道:「如此,我可以走了嗎?」
見她這種態度,夏易寒好不容易平息下去了怒火又起來了,冷笑道:「你就先去祠堂跪著反省吧,直到我查清楚這件事為止。」
「好。」千歌沒有多說,直接讓念夏帶她往祠堂那邊走。
祠堂,念夏跟在千歌身邊,心疼的說道:「小姐,王爺太過分了,事情還沒查清楚就要你跪祠堂,這得跪到什麼時候?」
「不要說了。」千歌拉著她搖了搖頭,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小姐?」念夏不解的看著她,王爺不是說讓她跪著嗎?
千歌莞爾一笑,道:「傻丫頭,難不成你真打算跪著嗎?那腿都豈不是要跪斷?」
念夏遲疑:「可是……」
有人會盯著啊!
「王妃,王爺是讓您跪著反省,可不是讓您在祠堂來享福的。」
果然,念夏話還沒說完,看守祠堂的嬤嬤走了出來,嚴厲的說道:「王妃還是好好跪著吧,不要讓奴婢等為難!」
千歌一愣,不可置信的看著念夏,小聲問道:「他們還會一直盯著咱們?」
念夏苦著臉點頭:「是的!」
誰不知道,看守祠堂的嬤嬤最是嚴厲了,一點情面都不講,不管誰被罰到祠堂,那都是看得嚴嚴實實,不給人一點偷懶的機會。
「唉!」千歌嘆了口氣,爬到蒲團上跪好,認命吧!
念夏見狀,也在她旁邊跪下。
千歌對她說道:「你別跪。」
「小姐。」
千歌說道:「王爺只是罰我跪祠堂,並沒有說要你一起跪,你在旁邊坐著就好!是吧,嬤嬤?」
「哼!」嬤嬤將臉轉向一邊,確實沒說要她一起跪,可哪有主子跪著,丫鬟在旁邊坐著的道理。
念夏也是這樣想的,千歌瞪了她一眼,道:「你這是自找罪受,何必呢?到時候咱倆都跪得起不來怎麼回去?聽話。」
「是!」見她堅持,念夏只得坐在一旁陪著她。
「沒規矩。」嬤嬤說了句,不再管她們。
終於安靜了下來,千歌才有時間理一理頭腦里的思緒。
她本是奉上級命令去執行一樁任務,沒想到他們自己人裡面出了姦細,被敵人發現了遭到圍攻,最後關刻,她引爆了炸彈,選擇與那些人同歸於盡。
原本以為這一生就這樣了,沒想到再睜開眼居然躺在在一個古色古香的房內。
屬於另一個人的記憶,如潮水一般一下子湧進她的腦內。
她沒感到詫異,那炸彈的威力是是清楚的,她不可能有活下來的機會。
現在這種情形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借屍還魂。
再加上屋內的場景,很容易推斷出,這肯定不是自己原本的世界,只能是穿越了。
來不及理清這些記憶,便發現屋內燃的香有問題,而且她現在渾身發熱,有一股躁動不安的情緒從體內散發出來。
此時她正躺在地上,外衣都只穿了一半,舌尖發疼,嘴裡還有一股腥甜的氣息。
她便立即明白過來,自己這身體多半是中了春藥,原身應該是為了保持清醒,咬了自己的舌尖,卻不知道是下力太重還是壽元已盡,竟就這樣喪了命,而她才順勢進入了她的體內,替她活了過來。
來不及多想,她便站起來往外走,剛走到門那裡,便聽到外面有人朝她的房間走了過來。
聽聲音是一男一女,千歌冷笑一聲,外面的人多半就是在房中下藥之人了。
她躲在門背後,外面的人一踏進房間,她便敲暈了他們兩人,趁機跑了出去。
剛好外面的念夏也在四處找她,沒有多做解釋,直接拉著她去了她的房間,讓她打了一桶冷水泡了進去,直到體內那股躁動消失,才出來。
一出來,便看了這一出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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