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被說服
武陰陽道：「要論國家大事，我方與各國之間都友好往來，尤其是我國與貴國之間，可謂是有著共同的利益，非同小可，要知道這絲路能給我們帶來多少好處？那三老六仙想要反抗朝廷，從中作梗，便是破壞和平友好，阻礙各方利益！事實上他們已經逼迫陛下用兵，先前聽你說，你已經在泑澤湖外，和中原的兵團交過手，可見事實證明，他們已經出招了，他們人多勢眾，而相對而言，我們雙方頗為弱勢，如果你足夠聰明，應該和我們做朋友才對！」
抱琴的男子淵魚太子卻淡淡笑了一聲，道：「不錯，你所言不假！但有一點你別忘了，國事也好，私事也罷，對我來說其實都不算什麼！」
「哦？」武陰陽和那佛門老古董這下都不懂了，一下子難以揣測其意。
淵魚太子道：「這種事情其實並不是我能決定和違背的，我剛剛已經說過，我是淵魚的執念蘊育而生，我的使命就是為驚鴻仙子護道，國家大事在我看來，根本不算什麼！話又說回來了，你以為我不想呆在宮廷之中，天天都享受著後宮的佳麗么，享受美食和音樂么？我憑什麼要來拚命？憑什麼要為了驚鴻仙子放棄自己的大好前程？相比於你們人類的法師，我的壽命是你們無法企及的。但我沒有辦法去違逆淵魚當初衍生我時的那種原始意志，否則我將會不復存在！而且，我本身也很想看看驚鴻仙子打開通仙路，是何等場景！其實算起來，人間的遊戲的確乏味，要說能夠讓我看到仙界，必然有著無數的刺激，那會讓我興奮無比，不說別的，光這刺激難道還不值得我來殺你們么？殺了你們，我再去一個個找到三老六仙，將他們殺光，嘿嘿，這其中的樂趣，像你們這樣的人是無法理解的，畢竟你們已經老了！」
武陰陽和佛門老古董這一下，反倒臉色稍定，憑他們的經驗，立刻判斷出這個人沒有說謊，因為只有「怪」才能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麼多離奇的事情，這麼瘋狂。或許在這個「怪」看來，大須彌國的一切，都是遊戲，甚至打通仙路，也是如此。相比於淵魚太子的本尊淵魚，這才是他的另一面的最真實的寫照。如果不是如此，這個怪也不可能衍生出來，可見淵魚雖然為了驚鴻仙子放棄了很多，雖說都是他心甘情願的，但能衍生出這樣的一尊怪，就可見淵魚的另一面反抗的有多強烈。
劍有雙鋒，人有兩面，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連佛祖也同樣無法忽視這一點，這是誰也不能脫離的現實。
陰陽師搖頭說道：「這你就錯了，你一被蘊育出來，就已是一國之主，取代了淵魚在大須彌國的一切，所謂高處不勝寒，你是孤獨的，或許也是乏味的！可你在人間才呆了多久？這世間的刺激是你無法想象的！你雖說無法違背淵魚當初衍生你的初始執念，但不妨礙你繼續修行。你要知道，驚鴻仙子早就應劫而死，你的使命實則早就有了問題，可以說，你早就自由了，並不受淵魚的控制。現在的那個女人，根本沒有實力打通仙界之門！更何況淵魚的執念畢竟不是你的執念，你是個聰明人，何必還要為他去拚命？像你這樣的人，應該獲得絕對的自由才對，你神通廣大，為什麼不去真正的取代他，而總要活在他的陰影之中呢？」武陰陽似笑非笑的說道。
「嗯？你想說什麼？」抱琴的男子似乎有了點興趣，開口問道，這個老頭看起來似乎對自己很了解。
「仙界之門你這輩子怕是見不到了，難道你不想親眼看看和仙界之門齊名的存在么？」
「哦？你說的莫非是地獄之門么？」
「不錯，那同樣是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同樣是廣袤無邊。而且，世俗的一切對你來說不過是尋找更多的刺激，這是你生來的目的！但你卻沒有去看到那地獄之門打開之後，人間真正的成為煉獄，那又是何等驚心動魄的場面？如果運氣好一點，你更可以親眼看到驚鴻仙子親手殺死淵魚，這種場面，你難道不想看一看么？」武陰陽繼續誘導。
「不得不說，你的確是我所見過的最了解我的人，包括淵魚在內，都比不上你有遠見！你說的不錯，我如此費心費力，要助驚鴻仙子打開通仙路，可驚鴻仙子早已死了，何況剛剛我也見過了那個女人，一朵相似的花，卻根本就不是驚鴻仙子，我以前怎麼就沒有轉過這個彎來，想通這一點？」淵魚太子說到這裡，忽然話音一轉道：「你說了這麼多，不會憑白無故畫大餅給我，必然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地方吧？」
「夠爽快！我的確需要借用你強大的法力，來助我們開啟地獄之門。與其像你先前那般，借別人之手去打通仙界，何不自己親自動手，來干那樣一番大事？這種成就感，所帶來的刺激，比你那後宮佳麗、比你的美食和音樂，只怕強上千萬倍！」武陰陽的老眼中神采奕奕。
「桀桀，那還愣在這裡做什麼？走吧？」淵魚太子居然還催促起來。
隨即淵魚太子在武陰陽和佛門老古董面前，自動將他的斷臂重生，胸口的那個透明的窟窿也自動癒合，做完這些，他也只是實力有所下降，給他點時間，他很快就可以重回巔峰。
他是怎麼做到的？
武陰陽和佛門老古董都是面露驚疑之色。像他們這樣的高手，也很難做到這一點，除非去他們閉關的密室，藉助驚鴻仙子當初留下的時空紋路，讓他們恢復傷勢，卻絕對做不到依靠自身的力量，斷臂重生，連那麼大個透明窟窿都能自動癒合。
現在他們原本的那幾間閉關的密室已經在剛剛的大戰中消失了，他們還真的難以在一時之間，找到更好的養傷之地。
看來「怪」的修行，的確與人類法師不同，這讓他們有了極大的興趣，看淵魚太子的眼神，都變得不同起來，如果他們也獲得這種能力，豈非就如不死之身？
在廢墟的地底的一個小小的空間內，驚鴻忽然睜開眼來。
她一睜開眼，立刻就看見了一張陌生的面孔。
「你是誰？」驚鴻警惕的問道。
那個人卻面露複雜的神色，過了片刻才回答道：「我叫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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