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坦白從寬
衣物還沒解開,暔葭和任胤照的頭頂上卻突然沒了雨,側臉一看,發現是方才那名宮女替他們撐著傘。
「公主,拿著吧。」還沒等暔葭開口,子津便將手把遞到了暔葭面前。
任胤照瞬間接過,替暔葭撐傘,隨即又見那名宮女匆匆回了原地,這才將視線挪向了暔葭,淺淺一句:「公主,我與你一起」。
暔葭看向了面前的任胤照,瞬間點頭。
窗沿處,有不少雨水打沾到束漣身上。
「你看到沒,他們看起來······」束漣側過臉去,話還未說完,就瞧見身側的人已經不見了。
她並未生氣,只是自顧自的說了一句:「你也太沒耐心了」。
暔葭和任胤照還在雨中等待,不到片刻的時間,那懋昇突然從殿中跑了出來。
「懋昇,你?」暔葭一臉驚訝的看向撐傘跑出來的人。
「你病了,怎麼還跑來這裡等我,你傻呀?」懋昇站在她面前,責備中又帶著擔憂,但還未等對方說完,瞬間拉起暔葭的手,轉身就跑。
任胤照原地愣了一下,匆忙轉身追去。
回到自己房間的暔葭這才反應過來,瞬間掙脫了那懋昇的手,啟口:「等會兒,等會兒,你就這麼直接出來了?」。
那束漣讓自己殿中的宮女都閉嘴,然而此刻,這懋昇竟然毫髮無損的從自己眼前冒了出來,這可真是怪異。
任胤照緊隨其後的跑向了暔葭的房間,正巧見到兩人似乎是在對峙。
「暔葭,快換身衣裳吧。」任胤照提這話,是因為會擔心暔葭病情加重。
「是呀,是呀,你的病要緊,快換件衣裳吧。」懋昇瞬間心虛了起來,方才只顧著擔心暔葭了,卻忘了自己還沒有想好怎麼跟暔葭解釋這件事情。
「不用,我的身上沒怎麼濕,倒是你。」暔葭拒絕,倒也看出了他一臉的心虛樣,馬上站在懋昇周圍,上下打量起來。
被盯得更加發虛,懋昇不敢直視暔葭。
「她就沒為難你?」暔葭停下腳步發問。
「我是誰呀,我可是你笏囯公主的人,她再怎麼樣也不會為難我的,所以,我不會有事。」懋昇沖她傻笑,企圖矇混過關。
「不不不……」暔葭瞬間搖頭,喃喃起來:「要真是這樣,她幹嘛要嚇唬我那些宮女呢?」。
「你說什麼啊?」懋昇沒聽清她後面一句。
凜利的目光瞬間回到懋昇身上的時候,懋昇瞬間被嚇得後退了一步。
「說,你們做什麼了?」暔葭質問。
「我,我沒有啊,我們能做什麼呀。」懋昇瞬間慌了。
「沒做什麼你會這麼心虛,沒做什麼她什麼都不做就把你給放了,沒道理的,快說。」暔葭向他走進,懋昇卻嚇得一直後退,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板上。
見那懋昇被嚇得不輕,任胤照突然開口說了一句:「暔葭,可能他真的什麼都沒做,你就別怪他了」。
看了任胤照一眼,暔葭視線回到懋昇的時候,好像覺得自己也必要生氣,索性側過身去,平淡開口:「不要以為我不凶你了,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你又只聽他的話。」懋昇一臉不滿,小聲喃喃了起來。
「你說什麼?」暔葭沒聽清楚。
「沒有沒有。」懋昇重新站起身,解釋起來:「是不是我說了,你就不怪我了呀?」。
「你還跟我打啞謎呢,說吧說吧,不怪你,不怪你。」暔葭不耐煩起來。
「其實呢,我是前兩天無意到她殿中的,我以前也知道她,但她一直都沒怎麼出現過嘛,所以呢,我也不清楚她的寢宮到底在哪兒,當時她一聽說我是從你殿中來的,就對我特別的熱情,還讓我去她殿中坐坐,我心想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再加上有些好奇,就去了。」懋昇一邊解釋,一邊注意著暔葭的神情。
見他沒繼續說下去,暔葭瞬間追問:「然後呢?」。
「然後就在她殿中下下棋啊,聊聊天啊什麼的,好像也沒做什麼了。」懋昇細細回想起來,確實也沒什麼了。
「你耍我呀,就這樣?」暔葭有些傻眼了。
「是呀,就這樣啊。」懋昇點了點頭。
「可是,懋昇公子,暔葭殿中的宮女都被那束漣公主威脅了,你真的確定?」任胤照也感到不可思議起來。
「威脅?」懋昇疑惑了一下,又道:「她沒跟我說呀,只是說說想要為難暔葭一下,看看暔葭心中有沒有我」。
在說完的瞬間,懋昇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害怕得瞬間捂住了嘴吧。
「原來是這樣!」暔葭瞬間瞪著懋昇,雙手緊握雙拳。
「暔葭,暔葭你別生氣呀,你可千萬別生氣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嘛······」懋昇察覺不妙,瞬間躲在了任胤照的身後,探頭又盯向了瞪向自己的暔葭。
任胤照見狀,倒也害怕他們真的打起來了,馬上向著暔葭勸解了一句:「暔葭,算了,事情都過去了,你別怪他了,他小孩子心性罷了,說到底也是在在意你」。
「是呀是呀是呀,在意你。」懋昇順著任胤照的話,但隨即一想,馬上又沖著任胤照脫口:「誰小孩子心性了,你才小孩子心性呢」。
任胤照倒也沒有回嘴,只是又看向暔葭,又道:「索性他也出來了,沒有讓你一直等下去,你還是別怪了他了」。
暔葭這才收拳,倒也不是因為任胤照的話,說來倒也怪,這個束漣既然這麼多年都沒怎麼出過門,但是說起來,這件事情,也還是在故意為難暔葭,為什麼呀,想起小的時候,暔葭沒怎麼見過束漣,按理來說也不應該會得罪人才對,難不成,是這段時間,暔葭的名氣太大,這束漣看不慣。
不對不對,不應該是這樣,要是真的看不慣,幹嘛借著懋昇的事情為難暔葭呢,她同為公主,要為難以前為難不就得了。
「暔葭,雖然我知道這麼說有點不對,我可總是覺得這個束漣公主神經兮兮的。」懋昇見暔葭沒開口,這才從任胤照身後走了出來。
「啊,你說什麼?」暔葭這才從沉思當中走出。
「我說我覺得這個束漣有些神經兮兮的。」懋昇重複了一便,順便補充起來:「你知道她說什麼么,她說她只好奇她想要好奇的事情,好像是你引起了她的注意,而且我問她為什麼這麼多年來都不出門,她也不說,還跟我扯其他的話題」。
「你說得可當真?」暔葭啟口。
「自然是真,我怎麼會騙你呢,暔葭,我現在可都是實話實說的。」懋昇瞬間抱住暔葭的手臂。
任胤照見那懋昇突然對暔葭親密,暔葭又未拒絕,心中突然感到不適,瞬間側臉,不再看向他們。
「這人還真是奇怪。」暔葭聽得懋昇這樣說,也覺得有些不對味起來。
「是吧,是吧,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我覺得不對勁以後,馬上就跑出來見你了。」懋昇加緊脫口,繼續提醒起來:「暔葭,你以後還是少去那束漣的寢殿里,我不去了,你也不要去了,啊,知道么?」。
「哦,好好,我知道了。」暔葭只是勉強答應,心裡卻對這個束漣產生了好奇。
「你以後可不要說走就走了,我可想你了,這段時間,哦,對了,對了,你的病好些了么,哎呀,我之前不知道你生病了,你也不派人通知我一聲,害得我擔心死你了。」懋昇在暔葭耳側嘰嘰喳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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