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牢獄之災
快樂的時光過得真是快,又到時候說拜拜。秦瓊上有七十歲的老母親要養,所以他跟二腎庄的兄弟姐妹們吃了一場告別宴。
大伙兒送秦瓊到大門口,單雄信叫單盈盈將黃驃馬牽過來,順便送些盤纏。
緊接著,單雄信跟秦瓊說:「秦二哥啊,你到了家后替我問候你的老母,祝她身體健康,勸她少吃肥肉多運動。」
秦瓊感謝大家的好意。同時也勸大家少喝酒多讀書,把二腎庄這幾個字改為二賢庄。
單雄信又對秦瓊說:「二哥之所以是倒霉瓊,是因為你上次狗拿毒蛇多管閑事,人家毒蛇都沒事,你自己卻慘成喪家狗。這一回要吃一塹長一智。空洞的說教一點都沒效,所以我特地給你準備了一壺三蛇酒,讓你喝一口就長一智。」
秦瓊讓單雄信收回三蛇酒,理由是,現在的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蛇酒,都已經被金蛇衛打出心理陰影來了。
徐茂公也對秦瓊說:「無量天尊,願太上老君賜給秦二哥一雙發現光明的眼睛,別總是去尋找黑暗的客棧。希望天下無黑店。」
秦瓊向徐茂公保證,他住客棧一定會挑選五星級別的客棧。
單盈盈牽著黃驃馬過來了,她緊緊地抱著秦瓊說:「我會瘋狂地迷戀二哥的,因為你本身就是一個傳說。」
秦瓊對單盈盈說:「不要迷戀哥,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把你自己也活成一個傳說。」
徐茂公看見單盈盈放了幾顆官銀在秦瓊的包袱里,但是秦瓊只顧著跟單雄信等人說話所以沒留意到。
於是乎,徐茂公對秦瓊說:「貧道掐指一算就知道你這回要坐一回牢,此乃命中注定,但你無需過於擔心,也不要跟別人正面剛,否則吃虧的是你。」
大伙兒都認為既然徐茂公有辦法算得出劫數那肯定可以作法來化解,紛紛要求徐茂公開壇作法。但徐茂公堅持這是命中注定,非法力可以破解。
然鵝,秦瓊卻認為徐茂公泄露了天機會遭天譴的,希望徐茂公自求多福多活幾年。也許變成真的徐公公可以逃過一劫。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秦瓊騎上黃驃馬絕塵而去。
卻說宇文惠及醒來之後第一時間跑到潞州刺史那裡,咆哮著命令潞州刺史三日之內不吃不喝不睡不要命也必須抓到劫道的響馬。
宇文惠及來不及說完那個尖嘴猴腮的潞州刺史就倒在地上撒潑打滾,像殺豬一般嗷嗷叫道:「沒天理啊,都不讓人活了,乾脆現在就殺了我吧,讓我死的舒服一點,也好來世投胎不用那麼辛苦。」
宇文惠及火貓三丈,拔出佩劍來說:「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我殺你就像殺只老鼠那麼簡單,不想死的就給我站起來。」
潞州刺史用一雙老鼠眼瞪著宇文惠及,偏不起來,還說瞪誰誰懷孕。
宇文惠及頓時火貓四丈,用劍在潞州刺史面前比劃,致使潞州刺史涕淚橫流。
潞州刺史的師爺害怕事態失控,趕緊抱大腿控制住宇文惠及,並且對宇文惠及說:「將軍殺了刺史大人更加無人可用了,我比刺史大人更無用。乾脆這樣吧,一人退一步,我們全力追捕響馬,你多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
宇文惠及也只好這樣了,走之前還是要用劍在潞州刺史的老鼠臉上揮舞一下,致使潞州刺史剛剛哭乾的老鼠臉繼續涕淚橫流。
師爺對潞州刺史說:「大人啊,您都這麼大的官了還撒潑打滾,像完那些市井小人。就是答應宇文惠及三天內抓響馬又能怎麼滴,他又沒有權力殺你這種封疆大吏。」
潞州刺史吼道:「你懂個牛毛球,我花錢請你來是讓你提供智慧的,你卻連這種事都看不懂。我要是答應宇文惠及三天內完成任務他就不會走,到時他不停打我小報告不累死我也會害死我。要是一個月以上的話他就會灰溜溜地滾回他的長安。」
師爺讚歎潞州刺史不但有老鼠的臉蛋還有老鼠的精明。同時派出大量捕快挨家挨戶地搜查響馬。
秦瓊策馬狂奔了一天,夜幕降臨的時分他經過一間客棧的門口,突然有一個人竄出來。他趕緊剎馬,可惜還是將那人撞倒在地,致使那人全身多處擦傷。
秦瓊趕緊下馬將那人扶起來噓寒問暖。原來那人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名馬快班頭。
那名馬快班頭一邊疼得哎呦哎呦叫,一邊咋咋呼呼地要控告秦瓊超速騎馬。
秦瓊不服,他平靜地表示他並沒有超速,而是馬快班頭突然變道又不打燈籠,穿過馬路也沒有先觀察有沒有馬匹通過。
馬快班頭又指控秦瓊涉嫌醉酒騎馬。秦瓊繼續平靜地表示,他今天滴酒未沾,連單雄信送他的三花蛇酒都沒要。他怕馬快班頭不信,於是在馬快班頭的臉上呵了一口氣,致使馬快班頭差點嘔吐。
這時候,其他的捕快和客棧老闆娘也走了過來。捕快們紛紛指責秦瓊為什麼不看路牌,上面明明寫著「下馬接受響馬排查。」
秦瓊表示,天太黑了,沒看見。與此同時,客棧老闆娘將黃驃馬牽到一旁拴好。
秦瓊幫忙其他捕快將馬快班頭抬到客棧裡面治療。其實馬快班頭沒什麼大礙,都是皮外傷。
客棧老闆娘拿出藥箱給馬快班頭敷上藥,又給他熬了一碗補藥。
客棧老闆娘還笑眯眯地誇讚馬快班頭身材魁梧,要換成別人被那麼快的馬撞到不死也殘廢。
馬快班頭則笑嘻嘻地讚揚客棧老闆娘風情萬種,客如雲來。
秦瓊提醒他們現在不是討論誰更有魅力的時候,而是儘快商量好這醫藥費該怎麼賠付,他還要風雨兼程呢。
客棧老娘拿出算盤猛敲一頓之後,敲詐一般的要十兩銀子。倒霉瓊就是倒霉瓊,只能自認倒霉。而且他現在才想起來包袱還在黃驃馬上呢。於是走出去拿。
秦瓊發現包袱里有兩顆官銀,每顆都是五十兩。於是乎,他掏了一顆給客棧老闆娘。
老闆娘表示這麼大的銀子她找不開,就問馬快班頭有沒有碎銀子幫忙找找。
馬快班頭剛好有一些散碎銀子,當他接過老闆娘手中銀子的時候,看到銀子上刻有賑災的字樣,於是一蹦三尺高地表示這就是宇文惠及要找的官銀,而秦瓊則是他們要找的響馬。
秦瓊說:「我是歷城縣的馬快班頭不是什麼響馬。這官銀肯定是客棧老闆娘調包的,剛才她碰過我的黃驃馬。」
那幫捕快哪肯聽他解釋,把他抓了也好交差。
然鵝,秦瓊何許人也,馬踏黃河兩岸,鐧打三洲六府的人物。這幫捕快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可是,秦瓊還是被手下敗將的捕快逮捕了。這是因為有一個小孩子經過這裡,秦瓊分心救小孩出去失手被擒的。
秦瓊走出客棧門口的時候看見客棧掌柜的,便告訴他,客棧老闆娘跟馬快班頭眉來眼去的有私情。
掌柜的果然大怒,說是怪不得馬快班頭會一天來幾趟這裡叨擾客人,說是抓響馬實則是來偷情的。於是張牙舞爪地攻擊馬快班頭,打不過馬快班頭又去打老婆,最後連他們夫婦也被抓到衙門去。
潞州刺史親自審問秦瓊:「你為什麼要用官銀付賬?」
秦瓊說:「因為我沒有民銀,也沒有銅錢啊。」
潞州刺史又問:「你的同夥在哪裡?其它的官銀又在哪裡?」
秦瓊說:「你問客棧老闆娘,她跟馬快班頭私通,對我栽贓嫁禍,他們才是真正的響馬。」
客棧老闆娘嗷啕大哭,客棧老闆畫個圈圈詛咒他們不得好死。馬快班頭指著秦瓊說秦瓊放屁。
這時真的有一個巨大的響屁,聽聲音應該是潞州刺史放的。所有的人都看向潞州刺史,就連站在旁邊的師爺也捂住鼻子盯著他的屁股。
潞州刺史紅著臉大聲吼道:「你們看我幹嘛,剛才馬快班頭不是說了嗎,放屁的是秦瓊。」
秦瓊自然不服,指責潞州刺史張屁李放,而且陷害好人簡直是指鹿為馬,人長得鼠頭鼠腦,辦的案子也是叔里鼠氣。
潞州刺史大怒,將秦瓊關進監獄,每日嚴刑拷打,逼他說出官銀的去向。
秦瓊是男子漢大丈夫,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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