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發配北平府
秦瓊坐了兩天牢就有人過來探監了,來者便是過著太監一般生活的單雄信。看起來他也很受獄卒的歡迎。
單雄信一把抱住秦瓊哭道:「二哥啊,嗚嗚嗚......」
秦瓊一把抱住單雄信哭道:「賢弟啊,嗚嗚嗚.......」
秦瓊很好奇,單雄信是怎麼知道他被關進監獄的?
單雄信說:「妖道徐茂公掐指一算就知道你被關在這裡了,就叫我過來看看。他還跟我說,是單盈盈年幼無知,把官銀送給你當盤纏,連累了你,希望你別恨她。」
秦瓊說:「原來如此,一場誤會而已,我怎麼會恨她呢,疼她都來不及。那你有沒有叫徐茂公掐指算一下我什麼時候能夠出獄。」
單雄信說:「我出門太著急忘記問了,不過呢,既然他不說,想來這種事他光是掐手指是算不出來的。」
秦瓊說:「那你就讓他連同腳指頭也一起掐啊。」
單雄信豪情萬丈,拍著胸脯說:「我就不信了,我作為響馬的馬頭,劫得了道,難道還劫不了獄。守門那幾個獄卒都是我的朋友,他們懂配合的。」
說完拉著戴著手銬的秦瓊就往外走。
然鵝,秦瓊隔壁的牢房住著一位長得像鵝的中年爛賭鬼,他也要求單雄信帶他走。
單雄信鳥都不鳥他。豈料,那爛賭鬼像只聒噪鳥一樣猛喊:「有人越獄啦,有人越獄啦。」
喊聲驚動了馬快班頭,他帶著幾個捕快過來攔住單雄信和秦瓊,並且吼道:「我給你臉了是不是,我當班你也敢劫獄。」
於是乎,單雄信就跟他們打了起來。秦瓊看得出來對方人多,單雄信雙拳難敵四手,繼續糾纏下去會吃虧的,索性自動跑回牢房叫單雄信自個兒先逃走。
馬快班頭見單雄信逃得比馬還快也懶得去追。然後將秦瓊跟那位爛賭鬼關在一起。
馬快班頭讚揚爛賭鬼是一位拾金不昧的良好市民,決定給予他減刑三天的獎勵,並且要求他看好秦瓊。
爛賭鬼看著秦瓊,秦瓊也看著爛賭鬼,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
然鵝,秦瓊在獰笑,爛賭鬼在僵硬地笑。緊接著,秦瓊便狠狠揍了他一頓,讓他疼得發出了鵝叫聲。
爛賭鬼告訴秦瓊,他是因為在賭場出老千才被抓進來的,在監獄里他一樣也能出老千。秦瓊不相信他說的話。
於是乎,爛賭鬼扒開一層禾桿,果然有一個洞。原來這爛賭鬼是準備挖地洞逃跑的。他叫秦瓊幫他望風,他全力開挖的話只要再過幾天就能挖好。
秦瓊的確幫他望風,但也要求他幫秦瓊按摩。這樣一來,他就更累了,不僅要挖地同還要伺候秦瓊這個大老爺。
而且秦瓊還時不時地喊狼來了來捉弄他,致使他一天到晚都神經兮兮的。
才過了一天,單雄信便帶領著上千響馬包圍潞州衙門,要求潞州刺史放了秦瓊。
潞州刺史非常興奮地說:「這批響馬來得好,來得妙,來得呱呱叫。等我將他們一網打盡,省得我踏破鐵鞋去找他們。兄弟們沖啊。」
結果只有鼠頭鼠腦的潞州刺史一個人像只老鼠一樣往前沖,其餘的所有人都往後退。
潞州刺史簡直是尷尬到了外婆家。於是乎,他跑回去一邊打他的那些手下一邊呱呱叫:「沒天理啊,沒王法啊。你們這幫吃皇糧又貪生怕死的反骨崽。」
師爺不甘心被打,便對潞州刺史說:「你不怕死你上啊。對方有上千人,我方只有幾百人,何苦拿雞蛋去碰石頭。我們也只是混飯吃而已,拿命來博我們還沒蠢到西天去。」
潞州刺史說:「我也不敢上我也怕死啊。但是放了囚犯我也吃罪不起啊,怎麼辦才好啊?」
師爺說:「乾脆談判吧。不能放了犯人就把犯人發配到別的地方去,讓那幫響馬不再騷擾我們就是了。」
潞州刺史問:「這個燙手的山芋扔給誰比較好呢?」
師爺說:「就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北平王羅藝吧。他對皇帝都是聽調不聽宣的態度,牛叉得祖墳都冒青煙了,他才不會怕燙手。」
潞州刺史大喜,跟師爺說如果這件事他能夠辦好今晚就給他加根雞腿。
師爺領命而去,心裡還在抱怨潞州刺史那麼小氣,一隻雞有兩根雞腿就不能全給他嗎。
果不其然,單雄信同意師爺的想法,只是要加一個條件。就是必須讓單雄信的兩位親信來押送秦瓊去北平府。兩位親信是,金甲和童環。
秦瓊要前往北平府了,他與爛賭鬼依依不捨,為了紀念這份難能可貴的監獄友情,他決定送一份大禮給爛賭鬼。這份禮物是,向快馬班頭打小報告,曝光爛賭鬼挖地洞的事。
於是乎,爛賭鬼又被馬快班頭揍了一頓,而且改判無期徒刑。他表示,今生今世都不會忘記秦瓊,尤其是在鬼節這一天。
金甲和童環押著秦瓊走了半天,來到一個小樹林里,便給秦瓊脫去了枷鎖,還說要跟秦瓊稱兄道弟。
秦瓊素有孟嘗君的稱號,自然很喜歡跟別人交朋友。
這時,單雄信和徐茂公還有王伯當都過來給秦瓊送行。
徐茂公對秦瓊說:「無量天尊,貧道掐指一算就知道你會這個點經過這片樹林。」
單雄信白了一眼徐茂公說:「你掐的是腳指頭吧,都多少天沒洗腳了,害我們在此足足等了兩個時辰,連午飯都錯過了。」
秦瓊對單雄信說:「我母親那邊還得勞煩賢弟替我捎個話,就說我到很遠的地方做大將軍,請她老人家不要擔心。」
單雄信說:「放心吧,我會跟她說你做大將軍很威風的,只有你砍別人的頭,別人砍不了你的頭的。」
徐茂公又跟秦瓊說:「我和單雄信有個共同的朋友,名叫張公瑾,在北平王府那裡當差,我會修書一封,請他多多關照你。」
秦瓊不禁感嘆,徐茂公和單雄信的朋友真多。
單雄信豪情萬丈地說:「我的朋友遍天下,不管我在哪裡拉屎,都會有人給我遞手紙。」
秦瓊又問:「那個瘋狂迷戀哥,把哥當成一個傳說的單盈盈怎麼不來?」
單雄信說:「這丫頭一天到晚就會闖禍,所以不讓她來。免得秦二哥剛過上好日子又要變成倒霉瓊。」
秦瓊要上路了,跟各位說了句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王伯當作為二賢庄的二腎主,在很多個場合里都是一言不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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