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火藥之威
趙成已經想的很明白了，像是火藥這種東西是很難藏的住了。既然你絡腮鬍子想要坑我，哪就不要怪我翻臉了。等下給趙猛介紹完了火藥，嘿嘿，他老人家肯定會提需求的，倒是后就別怪我照顧不到你們伍里城了！
其實根據趙成的習慣，是喜歡用實事來說話的。可是他的炸藥包在剛才已經用過了，現在手上又沒有存貨，只能靠嘴來介紹火藥了，誰然你趙猛來前也不打個招呼！好在好友剛才爆炸過後的現場可供觀摩，總好過自己空口白牙的解說吧。
對於趙成的說法，趙猛現在是一點懷疑都沒有，只是心底隱隱還是有些震撼難以平復。火藥？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按說帶個葯字總是應該和治病有關的吧，可是看剛才那個動靜，實在讓人難以和治病聯繫起來。
其實趙成也不知道，火藥最早出現的時候確實是作為藥物出現的。至少當時製作的目的本身就是為了治病，至於它作為爆炸品的作用，反而是偶然發現的一個副作用而已。其實這火藥殺生和治病兩種作用之間並沒有什麼矛盾的，後世鼎鼎大名的**，之所以出名，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它是治療心臟病的特效藥。而實際上，**是一種很敏感的烈性炸藥，遇光，遇熱和遇到震動都能引爆。同時它還是很多種符合炸藥的重要基質！
當然，不光是趙猛。在這個時代的人對於爆炸是根本沒有任何概念的，所以任憑趙猛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明白火藥的意義。沒有辦法，只能很趙成一起去現場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情。
於是趙猛吩咐趙武先帶領那些從晉陽帶來的工匠趕往安平城，自己則帶著護衛一起隨同趙成他們一行人去現場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很快的，他們一行人就來到了趙成實驗炸藥包的地方，那是一片小樹林中間的空地，猶豫四周都有樹木阻擋空氣流動，所以趙猛現在還能隱隱的問道空氣中的硝煙味道。
這是什麼味道呀？趙猛還沒來得及觀察周圍的環境，第一時間就被空氣中刺鼻的硝煙味道吸引了。這味道聞起來似乎有些熟悉，但是卻又找不出記憶中相匹配的物事來。似乎有些硫磺燃燒的味道，這種味道應該是他覺得熟悉的原因，畢竟當年跟著主父四處征戰的時候，少不了大量的而是用硫磺來縱火。可是現在聞到的味道似乎也不全是硫磺的味道，似乎還有一些別的什麼刺激的味道，嚴格的說，聞起來還是有點舒服的感覺。
「城主大人，您請看這邊，這就是火藥的厲害之處了！」趙成的聲音又從旁邊響了起來。
趙猛一下子從沉思中猛醒過來，趕忙順著趙成所指看了過去。只見在場地中間有一塊床榻那樣大小的石頭，那石頭大概只有人的小腿那麼高，在石頭的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凹陷，四周還呈放射狀散落了許多的小碎石。
趙猛有些疑惑，這石頭有什麼好看的呀？當然，趙猛絕對不會以為趙成是在調戲自己，所以走到跟前仔細觀察了一下。只見那石頭表面的那個凹陷十分不規則，顯得稜角分明，就像是被什麼重物硬砸出來的一般。而且這凹陷處還有很明顯的熏黑的痕迹，看來應該是有什麼東西在這裡面燃燒過了。難道這趙成在這裡面點過篝火？
可是趙成難道讓自己來看的就是這燒過篝火的遺址？而且如果是生活的話，應該也會把周圍的這些碎石清理一下吧，這密密麻麻的覆蓋了又幾丈寬，難道他們都不覺得礙事嗎？
趙猛疑惑了一下，突然想起問題的關鍵，開口向趙成問道：「對了，你說的所謂的火藥到底在哪呢？這裡除了石頭，我怎麼說很慢都沒有看見呢？」
聽了趙猛的問話，趙成直拍自己的腦門。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古人的認知程度呢！在但是的人很難想象火藥這種一用就沒有了的消耗品，在趙猛看來，總是要看見火藥的實物才對吧。
「城主大人贖罪，這火藥其實就像是木炭一樣，燒過了就沒有了。小人這次出來並沒有帶多少火藥，這一次實驗就已經用完了。大人如果要看火藥，還得等回到安平城才行。現在曉得是請大人看看火藥使用是的威力而已！」趙成趕緊給趙猛解釋到。
「威力？我怎麼看不到這火藥的威力是什麼樣子的？你說這火藥很木炭一樣，難道說也只是用來燒火的嗎？」趙猛指著石頭上那熏黑了的凹坑問到。
趙成也沒有想到自己大的比方竟然被趙猛如此理解了，不過也難怪，火藥火藥，根據字面的意思，這個時代的人呢也只能理解到和火有關了，他沒有理解成降火藥就已經很不錯了！趙成很委婉的指著地上碎石輕輕的回答趙猛道：「回稟大人，這些碎石頭，和這地上的大石本來是一整塊的，只能更是火藥讓他們變成了這個樣子！」
「什麼！這是一整塊石頭！」趙猛被趙成這句話給驚倒了！
趙猛將信將疑的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石，認真的很那一大塊石頭對比了一下，看起來紋理似乎真的是很相像的。要是這樣的話，哪火藥還真的有石破天驚的威力了！這樣的石頭，那堅固的程度可是遠遠的超過了一般的城牆呀！要知道這個時代的城牆一般都還是以夯土為主的，包磚或者包石的都是很少很少的。就算你夯的再結實的城牆，哪堅固程度都是不可能和眼前這塊石頭相比的！趙猛已經仔細的觀察了，這塊石頭不是一般的石頭，而是堅固無比的花崗岩！在這個鐵器沒有普及的年代，這花崗岩基本上是很難對付的，可是眼前這麼大的一塊居然被那叫做火藥的玩意給直接炸成惡劣碎片！
其實在春秋戰國，乃至到漢朝，夯土都是一種十分重要的建築方法，我們後世看到的八達嶺長城都是明代長城的遺址，真正的秦長城也不過是夯土的結構。至於那些歷史演義小說中對於秦始皇修長城的種種描寫，尤其是耗盡人力開採巨石，那基本上就是文人為了潑污秦始皇的主觀臆斷。最最典型的例證就是后詩人津津樂道的阿房宮，什麼蜀山兀阿房出，見鬼了！後世考古證明，阿房宮連地基都沒有打完，遺址上除了夯土，沒有任何建築材料的遺留痕迹！
而此刻的趙猛完全沉浸在震驚之中，圍繞著那殘存的石頭不斷地轉圈，一會撿起一塊碎石來觀察一下，一會又在那殘存巨石上摳索，嘴裡還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麼東西。出於一個軍人的直覺，趙猛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這火藥在軍事上的意義。開碑裂石，這一直都是人們夢想追求的力量，真的具有這樣的力量，哪在戰場上完全可以做到所向披靡了！
尤其是對於攻防之間的意義，在這樣的大殺器面前，還有什麼樣的城牆能夠撐得住？一旦城牆失去了意義，那防守又要依靠什麼呢？要是早一點擁有這樣的大殺器，那我們趙國在長平之戰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了吧！什麼殺神白起，在這樣具有雷霆之威的大殺器面前，能保持招架之力就算不錯的了！
想到這裡，趙猛扭頭對這趙成說道：「你這火藥到底是怎麼弄得，能不能夠再給我演示一遍呢？不知道這火藥是如何製作的？不知道製作起來有什麼難處沒有，這樣消耗的物品，總要能大規模生產才行吧！」
「為城主大人演示是在下的榮幸，正好我在家裡還有一些火藥，只要大人有時間，我隨時都可以為大人演示。不過，」趙成趕緊回答趙猛，對於火藥的製法他肯定是不能隨意放手，所以委婉的說道：「至於火藥的製造嘛，目前倒也沒有什麼難處，小人基本還是能夠自己獨立完成，至於大規模生產嘛，小人還需要就一下，總不能為了產量而丟了質量吧！」
趙猛是什麼樣的額任務，一下子就明白過來趙成話中的意思，也不免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很銘心啊，這火藥的製造對於趙成來說肯定是比神弩還要重要的東西，自己就這樣輕易的開口想要知道人家的秘密，實在是有點草率了。
趙猛乾咳了兩聲才說道：「好，既然趙成小友能完成這火藥的生產，那我也不用擔心了。只是不知道這火藥的價值幾何呀？」
這就是明顯的等著趙成開價了，世上的東西，不能豪奪，那就只有老實的購買了不是。反正趙猛對於這種好東西綜合司不可能輕易放過的，在他看來，趙成之所以要保密，也不過就是為了利益而已。
出乎趙猛意料的是趙成居然搖了搖頭說道：「這火藥雖然不貴，但是也不是金錢能夠換取的。前面我與那伍里城徐家達成的協議，正是要用火藥來換取他們家上好的鐵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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