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蘇瓊裳的秘密

被推入湖裡的褚風被好心人所救，經過長達兩個小時的搶救，總算是把人給搶救回來，但現在還處於深度昏睡中。作為他所謂的朋友，蘇瓊裳被通知前往醫院交付醫療費。

望著一沓厚厚的紙，蘇瓊裳滿臉黑線，就因為自己是唯一個聯繫的上，所以他的一切醫療費用不代表由她來墊付。蘇瓊裳錢雖多，但又不傻，等到他醒過來就跟他要錢。

「啊！」褚風慘叫一聲，從床上坐起來，渾身大汗淋漓。坐在床上木訥半天，才徹底緩過來，環視四周發現這不是在醫院。回想起失去意識前所發生的事情，褚風發覺自己被白嶺給騙了。

「原來是噩夢。」他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後起身下床，腳剛一沾地上，明顯感覺到全身沒有力氣。而夢裡的情景，再次浮現在他腦海里，似乎是在警惕著什麼。

就在此時，一名穿著白色大褂的人走進來，手裡還拿著些病例單。臉上雖帶著笑容，但卻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褚風，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醒了。」

褚風的眉頭微微一皺，望著朝他走過來的人，「蘇瓊裳，你怎麼會在這裡？」

蘇瓊裳沒有回答褚風的問題，把手裡頭的病例單放在桌上后，將他扶到床上便隨手拉了一把凳子坐下去。不知是否是錯覺，褚風發現她的眼眸有那麼一瞬變成紅色，另外一隻眼跟正常人差不多。

發覺褚風一直在盯著自己，蘇瓊裳忙問道：「褚風，怎麼了？」

「沒什麼，只不過……」話到一半，褚風硬生生的咽回去，轉而說道：「蘇瓊裳，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怎麼會在醫院呢？」

「當然是來墊付一下醫療費，不然你以為醫生會讓你待在這裡。」蘇瓊裳把賬單甩在他面前，「記得把錢還我就行。」

看著賬單上的數目，褚風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或許是碰到傷口的緣故，疼得差點叫出聲音。比起這個，這幾張賬單讓褚風冒出不少冷汗，依他現在的經濟能力，別說是一千就是十塊也拿不出。

「大姐，你行行好，我現在沒有錢。」

「這錢你慢慢還，不過你居然不會游泳，差點就……」

「打住，我也沒有想到我會被人推下去。」褚風打斷蘇瓊裳的話，「估計沒有人比我還要慘。」

「確實，好在路過的人把你救上來，否則你真要去見閻羅王。」蘇瓊裳邊削蘋果邊說道。

褚風臉上露出無奈地笑容，「看在我那麼慘的份上，就讓我瞅瞅你人皮底下長什麼樣子。」

「你想太多，我這臉可是貨真價實的。」蘇瓊裳將削好的蘋果遞給褚風，「你記得是誰把你推下去的嗎？」

「白嶺，沒有想到他竟是這樣的一個人。」說著，褚風就啃起蘋果。

聽到白嶺名字后，蘇瓊裳瞬間愣住了，沒有記錯的話，那不是褚風讓自己找的人。

「時間也不早，早些休息吧！」蘇瓊裳輕聲說道：「忘了告訴你，銘峰成為濱林中學的臨時老師，最近幾天會在學校。」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哪來的那麼多為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動，不知不覺已是深夜十一點，因為這間病房只有褚風一人，因此顯得特別安靜。從入夜開始，蘇瓊裳便維持一個動作，心裡尋思著這貨是不是有抱東西的習慣，再這麼下去，就要頂不住了。

於是，蘇瓊裳隨手拿起桌上的東西，以此來代替自己的手臂。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身旁多了一個人，那人在看到蘇瓊裳和褚風的動作后，並沒有多說什麼。

「你……來醫院做什麼？」蘇瓊裳說話比之前冷了幾分。

「主人，我是來看你的……」

「人已經看到了，可以離開了。」蘇瓊裳從不給那人好臉色，「不需要我再多說幾次吧！」

「我知道，我是擔心你。」

「好了，有些事不適合在這裡說。」蘇瓊裳望著熟睡中的褚風，「沒有想到他一眼便看出我用人皮，但……下次不會這樣。」

這番對話被褚風聽進耳朵里，果然正如他所想的那樣，蘇瓊裳真的披著張人臉。不過不能親眼目睹她的面容，還真是挺可惜的，這不意味著難倒他。

「主人，你可曾後悔自己所做過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替我好好照顧褚風，我去去就回。」語畢，蘇瓊裳將美瞳取下來，裸露出那鮮紅如血的眼瞳，如同褚風看到的那樣。

另一隻眼眸看上去與正常人無異，但仔細一看，便會發現有所不同。正因為那雙與生俱來的眼睛，蘇瓊裳被族裡的人所唾棄，然而在她眼裡，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如果沒有他們，又何來今天的蘇瓊裳。

「褚風，裝睡可不好哦！」

儘管被蘇瓊裳識破，但褚風依舊不肯睜開眼睛。原以為她會就此作罷，誰知下一秒，蘇瓊裳不知從哪裡掏出灌滿未知液體的注射器。隨後便將注射器往他肌肉里注射，裡面的液體基本上全都注射進去。

「對不起！」

這是褚風最後聽到她說的話，此時的他只知道蘇瓊裳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對於她，褚風了解得甚少。回想起先前所經歷的一切，褚風方才想起在那個世界，並沒有蘇瓊裳這號人物。

望著蘇瓊裳對褚風所行之事，男子不是很理解，「主人，你這是……」

「我給他注射一劑鎮定劑。」蘇瓊裳收拾起注射器，「孤月，我不是你的主人，你的主人早在很多年前便已不在人世，又何必如此的執著。」

「對不起，你長得真的很像她。」孤月的眼淚忍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他不確定蘇瓊裳是否會因此而趕他離開。

說起孤月這名字，那是她主人給他起的名字，雖說是主僕關係，但孤月的主人一直拿他當做家人來對待。由於主人身子本身就很孱弱，十五歲那年便撒手人寰，留下孤月一人在這世上。

「孤月，我不是她，所以你最好知分寸。」蘇瓊裳道：「這陣子，褚風恐怕就要托你照看。」

孤月無聲的點了點頭，明知眼前人根本就不是他逝去的主人，可他依然還是想跟在她身邊，即使是蘇瓊裳討厭自己。

天剛露出蛋白的時候，褚風便已經醒過來了，他發現蘇瓊裳正趴在床邊休息，模樣看起來美極了。比起這個，褚風更想知道她那張人皮下藏在什麼樣的面孔。

褚風鼓足了勇氣，朝著她的臉伸出手，明明動作已經很輕，但蘇瓊裳還是被驚醒了。

剛剛睡醒的蘇瓊裳有些懵，「褚風，昨晚你睡得好嗎？」

「還行，昨晚……」在還不確定的情況下，褚風是不敢亂問。

「褚風，你只要知道眼見不一定為實。」

「什麼意思？」褚風問道。

「沒什麼。」蘇瓊裳的目光微微傾斜，「能不能告訴我，你和銘峰還有白嶺的故事。」

「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很想知道明知道會失敗，銘峰為什麼願意拼盡全力拯救即將毀滅的世界。既然未來已經註定了，做的再多又有什麼意義。」

見蘇瓊裳認真地在聽他說，褚風繼續說道：「至於我和白嶺，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總之在那個世界，他待我如兄弟。」

「現在這個所謂的兄弟，卻想把你殺了。」蘇瓊裳站起身子，「褚風，你啥時候把我墊付的醫療費還我，這件事情必須得說清楚。」

「大姐，我現在沒有錢，就連房租也付不起。」褚風無奈地說道。

「再寬限你幾天，建議你找份工作吧！」

「要不我給你當助手，怎麼樣？」

「我不缺助手。」蘇瓊裳轉念一想，「家裡剛好缺管家，我覺得你很合適，剛好可以抵債。」

「啊！」褚風實在是想不到，自己會有淪為管家的一天，好歹還包吃包住。

「這是我下午要用到的資料，麻煩褚風管家幫忙整理一下。」蘇瓊裳把資料扔在褚風面前。

「管家還要包這些事情的嗎？」褚風看到濱林中學四字，不由得皺起眉頭，「原來蘇瓊裳是要在濱林中學開講座啊！」

「是啊，最好給我搞快點。」

蘇瓊裳拿著水壺離開病房，順帶處理一下那支注射器，畢竟這玩意不能隨處丟棄。剛走在醫院的走廊上，便看到走廊上有一隊人朝著這裡衝過來，似乎是出什麼事情。

「讓開讓開，快手讓開。」

蘇瓊裳默默地後退一步，看著醫護人員推著病人從自己的面前飛快進過，而病床上躺著名口吐白沫的小女孩。初步認定，那個小女孩很有可能中毒，而且毒性有些強。

「褚風，你還真是挺倒霉的，不過以後不會這樣了。」

此時此刻的濱林中學同學們早早來到學校上早自習，白嶺也不例外。剛進高二四班教室的時候，發現好多人都在議論，也不知道在議論著什麼。

「你是葉皖同學吧！」有名女同學來到他面前，「去你的座位看看吧。」

女同學說完，飛快的回到自己的昨座位上，白嶺也亦是如此。就在他準備坐下來的時候，發現桌子上全都是用筆寫上去的字，內容極其殘忍，但他似乎沒有當回事，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忙著手裡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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