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死者的屍驗報告
「沒有,我怎麼可能丟人現眼呢。好了,明天我開車去接你。」
與此同時,玖局的停屍房裡面,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對面是公良忠實。
年紀輕輕的女驗屍官覺得氣氛尷尬,很有眼力見的開口了:「兩位,石氓並不是被殺,雖然身上留有掐痕和刀疤,但是致命傷口只有一處,那就是手腕上。」
「我看見了。不管怎麼說,又麻煩你檢查一遍,很是不好意思。」太叔劂說道。
「局長,您不必抱歉,這是我的工作,應該加班加點。對了,我有一件事情要說明,石氓手腕上的傷口確實處理過了。還有,後腦勺的確存在著臃腫,是頭撞到某種東西。」
「我想問的是,死者有沒有昏倒的跡象?」
「我猜想他應該沒有,是割腕自殺,流血過多之後才死的。如今我們要特別關注一個問題,石氓被誰動了手腳?我的角度中,石氓躺在床上已經死亡,過了一會兒,有人進入卧室。只是我們沒有看到,遲遲不敢下定決心。」
「太對了,我還在擔心嫌疑人有理,這才過來停屍房。」
「所以您要一份報告,使用了以後,真相自然會浮出水面。」
「是的。」太叔劂點了點頭,「女驗屍官,你分享得對!」
「局長,到底是誰做了壞事,把石氓的屍體損壞成這樣?」公良忠實一臉疑問。
「不知道。但是你心裡有數,現在反過來問我,是不是想要確認那小子的推理能力呢?話又說回來,損壞石氓的屍體沒有得到什麼好處,一旦時間長久,喜歡石氓的人們就會產生憎恨,因為這些人覺得石氓可憐。」
「有可能,畢竟在乎兩個字會隨著時間的流失越來越浮現出來。」
但是,太叔劂接著說下去:「我認同。根據目前的情況來說,那小子應該完全掌握了石氓的性格,和他接觸的人都願意幫忙,那就是給出帳號密碼,方便自己送小說的推薦票。對不對?」
公良忠實微微一笑,就把頭上下搖晃。
「你是我兒子的師傅,應該無條件相信他的推理,並不是大半夜了在這裡測試我。不過,對於證據不足的說法,的確值得懷疑,我倒是不包庇這一點。除了我兒子的推理之外,其他人的推理我也放在心裡。有一件事情讓我疑惑不解,你認為石氓的父親是兇手,為什麼不申請帶逮捕令?」
公良忠實撓了撓頭,表現出怪不好意思的模樣。
「你身為玖局的二把手,有權力調動警員,這幾天怎麼按兵不動?」
「局長,我……」
太叔劂打斷回答:「先等一下,石氓的死,任何人也沒有責任。」
公良忠聳了聳肩,露出一個不明白的表情,這才緩緩地抬頭。
「總而言之,你不應該質疑我兒子的推理,也就是自己的徒弟。好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不是有事情要辦嗎。如果失眠的話,你可以再來一趟停屍房,好好觀察石氓身上的掐痕和刀疤。」
「嗯。」
「那就這樣吧!」太叔劂說完話,轉過身走向門口,但是突然停下腳步,用著不大不小的聲音提問,「短頭髮的女孩是不是石氓的前任女友?」
「啊!」
「就是掛在案發現場的照片上,那個女孩穿著棕色的上衣,藍色的牛仔褲。」
「哦。」公良忠點了點頭,腦子裡面想起一個面孔。
太叔劂又走了兩步:「這個女孩雖然沒有嫌疑,但是自殺事件有她一份,可能是推動者。」
「什麼意思?」
「我說的話很難理解嗎?這樣跟你解釋一下。」太叔劂突然轉身,「她讓石氓墮落一段時間。」
「會不會是謠言呢?」
「不是。在我兒子願意接受這件案子之後,開始對石氓身邊的進行調查。這個是我的第一個目標,已經完全掌握信息,你覺得我會出錯嗎?」
「不會。既然您都怎麼說了,那就是事實。」
「然而我先賣過個關子,需要你和那小子自行探索,早日解開石氓的死因,加油!」太叔劂說著話,舉起右手在半空中。
開車將近一個小時,太叔劂來到家門口,下來的時候,大廳的方向站著童念,穿了白色裙子。
「睡著了。」
聽到童念的聲音,太叔劂點點頭,同時走進自家的院子。
「有興趣跟我分享案子嗎?」童念問道:
太叔劂看了一眼前方:「並不是想象中那麼複雜,然而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也就是死者的父親。調查之後發現,卧室的門鎖的確壞了,是因為被撞開,牆上還留有一個洞。雖然屍體上有兩處致命傷口,但是手腕被刀割了。這一點足以證明,在石氓的父親進來之前,他兒子已經自殺身亡。」太叔劂把外套放在童念手裡。
「還有嗎?」
「在這件案子中,我的屬下產生了不同的看法,覺得小偷作案的可能性很大。在潛入死者的卧室之前,從窗外殺死石氓,實行起來應該是這樣,小偷用繩子掛在防盜網下面,準備鋸開的時候就被石氓發現,立馬利用隨身攜帶的刀子捅了。操作起來很容易,只要小偷的手臂較長,是可以刺死當事人。」
「玖局大部分人都這樣認為嗎?」
「是啊,包括網上的,凈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猜測。」太叔劂露出煩躁的表情。
童念笑了笑,跟著太叔劂進入大廳。
太叔劂繼續說道:「這樣的說法也是沒有道理,只要石氓靠近窗戶,小偷就能刺死。不過,屍體倒的位子不同,卻躺在床上的正中間,我認為石氓是自殺。得到監控錄像之後,認認真真查看了一遍,在石氓死亡之前和之後,只有一個男人進進出出,也就是石氓的父親。」
「你真的不覺得是兇手嗎?」童念一邊靠近木架,一邊提出問題。
「不覺得。」太叔劂坐到沙發上,「我只是奇怪一點,當石氓死後,為什麼他的父親出門就被襲擊?」
「我能說出個人的分析嗎?」
聽見靠近的腳步聲,太叔劂挪了一下位置,讓董念來到身邊。
「說起來慚愧,我沒有去過案發現場,但是能從兒子臉上的表情看出來,這幾天的東奔西跑,確實收穫不少線索和證據。再根據你剛才所說的話,我認為屍體上面留下的掐痕和刀疤,小偷是做不到的哦!那只有闖進門的那個人,看見石氓死在床上,為了達到某種目的故意損壞屍體。」
「老婆,你跟兒子的看法一模一樣,可是那個做了手腳的人怎麼離開案發現場?」太叔劂問道。
「我們先把做嫌疑人定為石氓的父親,離開的方法很簡單,他知道監控攝像頭在昨天已經被自己兒子打壞,應該是吵架的時候。」
太叔劂一臉疑惑:「你怎麼知道這兩人有過矛盾?」
「不要忘了我的推理能力可是在你之上,只要一想就能明白。所有人都不敢確認死者的父親什麼時間離開,那只有一種可能,你提到的監控器,並沒有拍到他離開家裡的畫面。種種跡象證明,這個人很聰明,會利用我們看不到的盲點,為自己兒子自殺的行為洗脫嫌疑。」
「既然你看得那麼明白,親口承認殺人是為了什麼?」太叔劂皺著眉頭,慢慢扭頭的看向童念。
「我的想法,也跟兒子的想法一模一樣,你可以問他去。」
「好吧。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
聽到太叔劂的聲音,童念笑了笑。
「如果石氓的父親是損壞屍體的人,那把刺進胸口的刀子去哪裡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這把刀是自殺的工具。」
童念的話音未落,身後傳來門打開的聲音,一個矮小的身形走過來。
「寶貝!」
聽著溫柔的叫喚,太叔孟在揉揉眼睛時,露出朦朧的笑容,搖搖晃晃的走到童念身旁,一下子倒進懷裡。
這個時候的太叔劂表情很嚴肅。
「你起開,不要嚇到兒子,也不要打擾兒子睡覺。」童念沖著太叔劂瞪一眼,「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哦,對了,熱水我已經放好了,你去洗澡吧。」
「不著急。」
躺在懷裡的太叔孟突然開口:「關於小偷行兇的事情,存在著各種各樣的輿論,根據留在胸口的刀疤來看,非常符合小偷從窗外刺殺的情行。從形狀判斷,的的確確是一把小刀,警方的推斷沒有錯。」
等到話題結束,太叔劂不選擇站起來,還低頭瞥了一眼兒子。
正當大廳幽靜的時候,童念開口說話:「那把刀去了哪裡?」
太叔孟抬起右手,搖搖擺擺的指向天花板:「被石氓的爸爸藏起來了。」
「這……」太叔劂不知道怎麼接話。
「我知道您們想問什麼。」太叔孟輕輕的翻了一個身,背對著電視機,「是不是想要知道我是如何得知的呢?」
「對。」童念趕緊點頭。
「第一,小偷不可能是兇手,因為石氓倒下的地方不對。第二,親戚朋友也不是兇手,被打壞的攝像頭能夠證明,拍到的人們根本不超過神位的前面。那隻剩下第三,石氓的爸爸撞門進去,在脖子上和胸口留下殺人證明,然後把兒子割脈自殺的刀子收起來,讓我們找不到。石氓的爸爸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為兇手,為自己的兒子保留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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