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公良雲

「還是我的寶貝說的透徹。」

聽到童念的誇讚，太叔劂輕輕的切了一聲。

然而太叔孟繼續說完：「反正我認為石氓的死是自殺。」

堅定不移的話響徹大廳，太叔劂並沒有理會，卻看著童念提問：「老婆，你保持自己的看法嗎？」

話音剛落，童念點了點頭。

「聽我說完嘛！雖然石氓死在床上，但是留下的掐痕和刀疤，讓人誤認為是被殺。而且你還沒到過案發現場，可能不知道一些事情，石氓的卧室窗戶常年打開，幾乎不會關上，只是隔閡著一道防蒼蠅的網。」

「你的這段話裡面，存在著很大的矛盾，為什麼呢？」

「因為玖局的警員調查以後，窗戶和床的位置非常近，只要小偷利用某種東西，可以把石氓的屍體放在床上。」

太叔孟躺在懷裡沒有插嘴。

「可是實行起來很困難，不是嗎？」

聽著童念的反駁，太叔劂點了點頭，靠在沙發回想看到的案發現場。

第二天來臨，太叔孟正在吃飯中，鐵門外面傳來停車的聲音。

童念起身去開門。

過了一會兒，公良忠實和歐陽黻走進來，站在大廳裡面，笑容滿面的正在揮揮手。

「局長，這下子應該可以放心了吧。」歐陽黻說道。

太叔劂看了一眼太叔孟，這才放下碗筷：「路上小心一點！」

得到爸爸的人認可以後，太叔孟背上書包，跟著公良忠實和歐陽黻來到車子的旁邊。

「後座。」

隨著公良忠實溫和的語氣，車門打開了。

就在太叔孟鑽進後面座位，身邊有個女孩，年齡跟自己差不多，穿著淡藍色的裙子，劉海被髮夾壓住，臉上的表情如此不開心。

「這是我女兒，名字叫公良雲，你們兩個互相認識一下。」公良忠實回頭笑道。

太叔孟主動伸出手：「你好！我是……」

「我知道你是誰，整天跟我爸爸在一起，就像跟屁蟲一樣。」

「對不起！」太叔孟立馬道歉，「是我太自私了，你能原諒我嗎？」

「不能。但是我想看你有多大本事，居然能成為我爸爸的徒弟，是不是你賴著他啊？」

「這個……你得問一下當事人。」

「怎麼？連解釋都不敢了嗎？」

太叔孟竟然無言以對。

「對了，關於石氓的死因，你認為是什麼？」

「自殺。」

「那麼，石氓的爸爸被襲擊，又是什麼原因？」

太叔孟偏著頭，不敢直視公良雲的眼睛，但是仍然回答：「也許跟石氓的死有關，目前有兩個嫌疑人，那就是石氓的媽媽和石氓的奶奶。」

「襲擊的理由在哪裡？」

太叔孟撓了撓頭，把視線移向正前方，看見歐陽黻開車中：「不知道。」

「所以說，你什麼都不是，只是跟在我爸爸身後的跟屁蟲。好了，讓我來告訴你，那就是報仇。總而言之，請你趕快離開我爸爸的身邊，聽到了嗎？」

太叔孟不做任何回答，只是瞄了一眼公良忠實。

「需要我再重複一次嗎？」公良雲這次聲音大了起來。

車裡瀰漫著尷尬的氣氛，車外正在下雨，行駛的速度緩慢了許多。

兩個小時以後，終於來到石氓的家裡，屋內坐滿人，小陽台的方向還是空蕩蕩。

「我們坐在這邊就行。」公良忠實接過石氓父親遞過來的凳子，「太客氣了！今天來……就是想要聽一下大家的說法。」

歐陽黻附和的說道：「對。」

等到公良忠實和歐陽黻坐下來，太叔孟時不時偷看旁邊，因為公良雲站的距離很近。

「好了，大家都安靜一下。」說話的中年男子，就是石氓的爸爸，坐在液晶電視的下面，頭上纏繞的白布已經拆除完畢。

「大哥，你先讓副局長說，他是最有發言權的人。」

公良忠實看了一眼說話的人，原來坐在右邊沙發，是石氓的三姑媽，立刻回應了一句：「我只是保鏢。」

「不用那麼謙虛，有什麼話直說就可以了。」

「好吧。」公良忠實向身後的太叔孟看了一眼，「不知道大家認識他嗎？雖然年齡小，但是推理能力強。」

「不是您的徒弟嗎？」

「是的，既然大家都認識，我也不遮遮掩掩。對於石氓的死亡事件，我卻和自己的徒弟有不同的看法，你們呢？」

太叔孟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願意接受不同的看法。

「小偵探，我是石氓的三姑媽，應該避嫌這次的集會，不應該討論已經死去的人。」

公良忠實笑道：「沒事，他不會放心上。我們這樣做了之後，就會加速案子偵破的時間。」

「那我知道了。」

「對，你身為石氓的姑媽，有什麼話就說唄？」

坐在公良忠實旁邊的歐陽黻動了一下，從口袋裡面拿出手機，看著屏幕上的時間，進入下午二點。

「我的看法很簡單，就是石氓沒有自殺。這是根據他的性格來定，副局長，我說的對嗎？」

「對，你們當然最了解自己最親的人。」公良忠實立馬回答。

「那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下一位！」

太叔孟看見說話的女人指向對面，也就是石氓的爸爸，然後把手指放下。

中年男子一驚：「我嗎？還有什麼好議論的呢？之前我就說過了，殺人兇手是我。」

「可今晚集中在一起，就是想要了解石氓的其他事情，比如感情方面！」

中年男子聽了公良忠實的這段話，從凳子上站起來，露出不理解的表情。

「不要那麼驚訝，我說的話大家都懂，畢竟那個女孩曾經出現過一段時間。」

「是不是石氓的前任女友？」太叔孟忍不住問道。

公良雲露出困惑的表情，打量著太叔孟一眼又一眼。

「大家在我們警方面前裝作不知道，是完全沒有用的作法，希望都能說實話。」

「好。副局長，我先來！」中年男子慢慢坐下，「在九年前，就是我兒子當學徒的時候，把一個女孩帶來飯店，就那樣的情況下，我們所有人認識她。」

「原來如此！」

「還有呢？我兒子在戀愛方面很用心，每天晚上都去接她下課。作為父親的我，都是看在眼睛裡面，還記得第一次和我兒子的女朋友見面時，穿著照片上的那套衣服，蘑菇頭型。」中年男子突然嘆了一口氣，「可惜啊！」

「這是什麼意思？」

「在我兒子的個人傳記中，也提到了她，但是很多細節沒有寫。」

「哦！」

「是的，我兒子和那個女孩交往不久之後，變成家庭成員。雖然我兒子學業未成，但是每天晚上都嘗試炒各種菜，給她的女朋友吃。」

「那麼感人嗎？」

「我不管你們相信不相信，反正我看到的就是這樣。也因為這件事情讓他的大姐夫知道了，每天晚上都在浪費資源，所以心裡產生了隔閡。」

「你知道嗎？」公良忠實看著太叔孟提問。

太叔孟只是點頭，然後偷偷的注意公良雲的反應，換了驚訝的表情。

「還有哪些事情呢？」

「等下。」中年男子回答完公良忠實，瞟了一眼對面的沙發，石氓的兩個姐姐和一個妹妹沒有來，只有石氓的三姑媽一家人。

就在這個時候，公良雲打破寂靜的大廳，正在說道：「看來有人不配合調查，膽大的很啊！」

「不是，在副局長來之前，我已經打電話好幾次，有可能在來的路上堵車了。」中年男子說完話以後，慌慌張張的站起來，把大門打開看向外面樓道。

太叔孟歪著頭，一直在盯著公良雲的側臉。

「女兒。」坐在凳子上的公良忠實喊了一聲。

「啊，不好意思。是我多嘴了哈！」

聽到公良雲的道歉，中年男子把門關上，接著說下去：「小姑娘說的沒錯，一到關鍵時刻，總是不在場。」

「沒有關係。我們繼續聊，你兒子喝酒抽煙嗎？」公良忠實問道。

「他從小體弱多病，很少沾染這些。」

「很少？」

「對。但是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抽上那麼一支煙，應該是為了緩解心情。」

「哦。」公良忠實突然好奇起來，「在石氓寫的全部小說裡面，沒有一個主人公是抽煙喝酒的，配角人物也很少！這一點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話音未落，中年男子聞到了一絲絲香煙的味道，立馬看向對面，原來是妹妹的老公正在掏出一根煙。

「屋裡還有兩個小孩，請您收起來。」歐陽黻一臉嚴肅的說道。

「抱歉，說到抽煙喝酒我差點忍不住！」石氓三姑媽的老公尷尬的笑著，快速把煙放在耳朵上。

「我有一個問題。」公良雲抬高右手，「為什麼提到石氓的前任女友？」

所有人目光脫離想要抽煙的男人身上，立馬盯著公良雲。

「因為……」公良忠實和歐陽黻異口同聲的停頓下來。

「這個問題很好回答。因為我們在討論石氓的死因，必須要弄清楚和他有關係的人，有可能是兇手呢！」太叔孟接下話題。

此時此刻的公良雲露出假笑，向左移動，跟太叔孟的距離相差一米。

「切，誰稀罕跟你站在一起。」太叔孟也移動著腳步，卻撞到了右邊的牆壁，再也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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