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慕瑤要變富婆

就這樣因為李府李六要了一些雞蛋，慕瑤交了一部分給嫂子后，自己也攢了幾個錢；

也約莫有個二兩多

雖不多，但日常想買些想要的東西倒可以；

慕瑤又想著蕊蕊那兒

這日就特地「悄悄」地躲馮阿景，敷衍她自己要去外面看看有沒有什麼野果可以撿些來；於是馮阿景倒不管她……

她買了一些瓜果和一小袋米喊人送去蕊蕊家，就進屋去了；

裡面老嫗咳嗽幾聲來開門

「是誰啊？」

慕瑤拎著一袋子水果

「奶奶，我是慕瑤！」

那老婦人開了門見了是她有些驚訝，這不是梁先生家姑娘，小瑤；咳咳，你怎麼來了？

慕瑤進入這個簡陋的屋子裡

只有一扇小木窗照入微弱的光亮，此時雖已是晚秋，天氣還並未轉冷，屋裡只有一張搖搖晃晃的老木床，爐子里已經生了火，那火不知道是怎麼生起來的，一屋子的熏煙，熏得她眼睛都要打不開，慕瑤就去打開門來；

老婦穿著很厚的襖子，雖然破舊，可眼神很精明，一頭的白髮用紅色的簪子綰起。她用鉗子撩起那幾塊生樹皮；這是慕瑤才看見這幾塊爐子里的樹皮，原來，燒的是生樹皮很難生得著火。因為生樹皮是有水的。

一旁就是一個木架子上面擺著幾個破舊的碗，旁邊是灶台，幾口生鏽的老鍋無不透露著這個貧窮的家。

慕瑤看了眼

就和奶奶一起烤火

「傻丫頭，今日怎麼想著來了？」

慕瑤留意到一邊還有一個用磚搭的上面鋪了一個木板，木板上放了一毯子一個小的枕頭；

「奶奶那是蕊蕊睡得吧？她去哪兒了？」

「她去集市上去了，說是今日陳府施粥，她提著食盒去想帶點粥回來……」

慕瑤點頭

「我前兩天看到小蕊，就撿了些菜葉回來說晚上吃；」

老婦人看向這個純良的女孩

「小瑤啊，你心地真的很好，就和你爹娘一樣；你娘秦娘子那時候啊，時常給鄉里這些娃娃做肚兜，還不要錢的，喏，蕊蕊以前的肚兜都是你娘做的。你娘那綉工針腳，一般人都做不了。生龍活虎地……」

慕瑤已經在平日里洗衣時，去水井打水時聽到了很多關於爹娘昔日的故事；

老婦又接著說

「其實你娘不算外來人，你外祖以前養不起就將孩子送人了，你娘後來聽說，是進過宮裡的後來放出來，遇上了梁先生逃難來了，就成親了……再後來你大哥就出生了，然後也有你了；」老婦說到後面有你了說得很輕。

慕瑤知道她的身世

因為很多村子里的婦人總忍不住說的，慢慢地她也猜到了一點。可，她就當自己是爹娘的親女兒。

爹娘走時候也沒有對自己說別的，也沒有說她身世問題。

只不過，哥哥從小便疏離自己，嫂子更是，不是動輒就打罵。在爹娘走後的日子裡，這個家裡她似乎就是多出來那一個；

不過，沒關係

日子都是慢慢過出來的

蕊蕊此時正提著食盒回來，她很興奮地打開門。

「奶奶，我回來了，今天……」女孩剛剛想說什麼，就見了慕瑤。

「瑤瑤姐姐，你怎麼來了～」女孩眼底是開心地；上去拉慕瑤的手。

慕瑤此時穿著當地特有的服飾，藍色上衣，褐紅色裙子；辮子用紅繩紮好……讓人一看就是一個邊牧少女一般；

「瑤瑤姐姐穿這身真好看～」蕊蕊笑著拍掌誇她。

慕瑤就說

「小嘴很甜噢我們蕊蕊，今天姐姐就想來看看你，怎麼樣呀～」

蕊蕊就說起今日陳府施粥的收穫

「今日陳夫人施粥還是花生瘦肉粥呢，裡面好多肉，瑤瑤姐姐要不要嘗嘗？」蕊蕊真誠說

老婦人笑了

「皮猴，快收起來，你慕瑤姐姐才不吃這個！」

噢！蕊蕊從食盒拿出來

「奶奶吃」

老婦人見怪不怪和慕瑤對視一眼；慕瑤烤著火。

蕊蕊嘴裡就開始哼歌

慕瑤覺得蕊蕊的歌聲很純凈非常好聽……

待回了家

就看到馮阿景正等著她

「死丫頭，去那麼久……又出去懶；」

慕瑤已經見怪不怪她成天陰陽怪氣地，嗯，回來了～

馮阿景就問起

「是不是過兩天就是陳老爺子過壽辰了？你和你哥要去那陳府轉轉，到時我與你們一道去唄？要不，」

慕瑤聞言

手上拿著桶衣服準備去河邊洗衣服去；

「到去的時候嫂子你一起咯」

嗯！馮阿景當下點頭；就是這麼說。

「你大哥這幾日都往外跑」

「大哥他有事咯～」

馮氏嘖了一聲，手裡的茄子都快被她扒拉完一根了就聽見她接著吧啦～

「哎呀，從前據說和婆婆私交得好那陳家夫人，你大哥若能指望指望陳家咱們早就蓋好多房子了吧！」

慕瑤是早知道嫂子那好高騖遠的模樣的，並不往心裡去；也沒有回應她的話去。只是說了句。

「人家過的好也是人家，陳家那麼大一個家業，總不能什麼好都想著去粘人家的。對了，小弟怎麼最近幾日都好像沒來呢……」

「你們讀書人清流我知道！」馮阿景不免白眼一下。於是說著弟弟的問題。

「小弟最近兩天是沒來了……哎，你覺得小弟是讀書的料子嗎？」

「還會不會像你哥那樣……沒出息」後面三個字她咬的很輕，慕瑤也沒當回事。

「小弟很聰明的，什麼字學了第二天也大多都能記得，長此以往，肯定長進不少。」

「他若走仕途可以么？」

「什麼都有可能的呀！」慕瑤又來一局模稜兩可。

二人的話終究沒了下文

牛頭不對馬嘴

「算了，你們讀書你們清高，說得什麼都讓人聽不懂的～也罷也罷，問了也是白問」。馮阿景走回屋裡。

「對了慕瑤，最近幾日你是不是都賣蛋？賣如何？」馮阿景貪婪的眼神又盯回她身上。

慕瑤嗯了一句

「賣了幾兩銀子」

她回屋拿給她

馮阿景見錢眼開的模樣始終沒變。當下拿了錢十分開心。

「行行行，有錢就行，我正愁著呢，咱們村就那朱秀才家的嬸子最近她家兒子娶親，還有黑石村的董家嫁女兒，一來一去又是一筆銀子！」

說起這些攀親帶故

從前家裡也沒什麼多餘的親戚走動，秦娥每日徘徊的綉品抱著刺繡去店裡挑綢緞，梁齋孝是個不折不扣的文人。加之他們一家在村中根基淺，所以並不繁雜也沒有怎麼去喝人家喜酒。要麼就是人家盛情邀請才去的……去了秦娘子出手也並不低。

到了馮阿景這兒

七彎八拐的跟這家連那家攀的，就變成一下有非常多親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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